南戰(zhàn)宇沉默地聽著南黎辰說完話,眸光沉冷。
南黎辰嘲諷一笑。
有侍者端著托盤從旁邊走過,南黎辰隨手端起一杯香檳。
玻璃高腳杯,琥珀色的香檳。
他優(yōu)雅而又散漫地?fù)u了搖,那液體折射出夢幻一般的光芒,和他淺褐色的瞳色映照在一起。
輕輕抿了一口酒,南黎辰脣角微勾,冷冷笑了笑,盯著陸佳麗和南戰(zhàn)宇那令人生厭的臉,慢慢道:
“大哥大嫂,你們一定要好好相處,可千萬別辜負(fù)了當(dāng)初,我的成全!”
後兩個字,他咬音咬得極重,就好像是從他的胸腔裡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泛著令人膽顫的寒意。
陸佳麗一張精緻清純的小臉漲紅了,眼眶泛著晶瑩的淚花,咬脣道:“黎辰!”
南戰(zhàn)宇仍是一言不發(fā),甚至,都沒有去看站在他旁邊的,太太的臉。
七點馬上就要到了。
會場的燈光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光亮打在會場中央搭起的高臺上。
只見慕炎走上了那臺上。
男人衣冠楚楚,貴氣逼人,照例客套地說了一些開場詞,請慕二爺出來。
臺下的紳士名媛屏息著,等著那位從來只聽過謠言,沒有見過的真人的慕二爺。
慕炎說完了開場詞,正要請人出來,忽然,從大廳的另外一側(cè)匆匆走來一個保鏢模樣的黑衣大漢,走上臺去,附耳在慕炎旁邊說了幾句。
慕炎眉頭一皺,過了幾秒,才點了點頭,對著臺下等著的人說:“真是抱歉,家弟突然身體不舒服,沒有辦法到現(xiàn)場,請大家自便。”
這話一出,滿場的譁然。
臺下的紳士名媛低聲竊竊私語。
都在猜測著。
好好的一場二爺?shù)慕语L(fēng)宴,怎麼突然就身體不好了,聽說二爺這次回來是來奪慕家的權(quán)的,難道是真的?
其中生了什麼變故。
南黎辰聞言,輕輕一笑:“這二爺,好大的架子。”
鷺城有頭有臉的名流都來了,自己卻不出現(xiàn)。
確實,只有慕家才做得出來了。
在場的人雖然有些失望,卻也不敢說什麼,再說,晚會這種東西。
也並不是真的要來見二爺,只不過是趁著這個時候,看能不能和其他一些人打好關(guān)係。
以有利於自己家族未來的發(fā)展。
……
冷緋心聽到慕二爺身體不舒服,怔了怔。
旁邊的慕子陽疑惑地說:“二叔不舒服?他下午還好好的啊。”
冷緋心問:“二爺沒事嗎?”
她這樣問,慕子陽也不確定了,他想了想:“我下午有見到二叔,二叔看起來還好好的。”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低聲問冷緋心,語調(diào)有些奇異,“緋心,……你、你喜歡二叔嗎?”
冷緋心微怔愣。
她不明白慕子陽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