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嵩傳信給荀攸和高順之後,又給戲志才和趙雲寫了一封信,讓河內軍團與洛陽軍田一起研究一個月後的突襲和反攻計劃。
安排完了之後,王嵩心情大好,對郭嘉道:
“東部戰事已經無憂矣,交給志才和公達即可。如今只要打敗西部的韓遂馬騰,此戰即可立於不敗之地矣。”
郭嘉道:“西部的兩路入侵,其實是互相關聯的。擊敗羌胡聯盟一路,則韓遂馬騰一路必然也會退兵,反之,擊敗韓遂馬騰一路,羌胡一路也必然驚懼而退。
敢問主公,此戰之後,西部方面,主公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效果?“
王嵩答道:“滅韓馬恐怕暫時不太可能,那麼我想要的結果是:同時打敗韓馬和羌盟,收復廣魏郡和天水郡,然後征服廣魏和天水兩郡的羌胡,使之爲我所用。“
郭嘉道:“既然如此,主公可助徐晃先敗羌胡,羌胡若敗,主公便可乘機進軍天水,逼韓馬回軍決戰。
若能戰而勝之,則西部戰事無憂。待韓馬退回隴西或金城,再討伐羌胡,服之以威,結之以恩,必爲主公所用。”
王嵩道:“奉孝之言,正合我意!”
於是,王嵩留下一萬大軍給荀彧,親領二萬騎兵,前往扶風郡相助徐晃。
羌族是中國古代西北地區的一個古老民族。秦漢時已進入奴隸社會。分佈在湟水流域及甘南、川西和青藏高原地區,以遊牧爲主,也從事農業。羌族歷來氏族不固定,常以父名母姓爲氏族號,因此,羌族種姓及部落繁多,部族之間互相劫掠,以力爲雄。
自西漢時代霍去病降伏河西匈奴之後,生活在這個地方的羌人也一併投附了漢朝,在西漢末年的內亂時代,羌人勢力也乘機在河西坐大,終於發展成爲一支強大的力量,至東漢時期,羌族已是一個有一百五十餘個部落、一百多萬人口的大種族。
自光武帝開始,東漢便陷入了與羌族曠日持久的戰爭泥潭中。
光武時代,漢伏波將軍馬援平定羌族,河西初定,然而好景不長,20多年後,參狼羌反叛,殺漢朝護羌都尉,中郎將竇固再次將其降伏。從此之後,這種情況也成了漢朝與羌族關係的固定劇本:反叛---鎮壓---再反叛---再鎮壓
在這場漫長的戰爭裡,一代又一代的東漢名將前仆後繼,血戰河西走廊,與羌人或勝或敗,卻是按下葫蘆起來瓢,這邊平定了,那邊又造反,始終無法將其完全平服,漫長的河西地區烽火連天,漢人百姓慘遭殺戮,流離失所,羌人當然也付出了更巨大的代價,諸多叛亂部族被漢朝擊滅,然而造反的苗頭卻如地裡的韭菜一樣,剛剛割了一茬,卻接著一輪又一輪的瘋長。
平羌戰爭,成爲歷代東漢君臣心頭非常沉重的包袱。
在王嵩的雍州和韓遂馬騰的涼州,都有著非常強大的羌族勢力,其中安定郡北地郡的羌人被稱爲東羌,廣魏郡,天水郡,隴西郡的羌人被稱爲西羌。
這次被韓遂馬騰策反,進攻扶風郡的正是西羌的先零羌,燒當羌,兩當羌等幾十個部落。
徐晃統領三萬人馬,來到扶風郡時,羌族聯軍八萬人已經接連攻佔了華亭,隴縣,所過之處,劫掠殺人,無惡不做。
徐晃進兵隴縣,與羌族大戰,寡不敵衆不能取勝。
沮授對徐晃道:“敵衆我寡,我們不能跟敵人拼消耗。羌人不善攻城,我們可以將敵軍引到堅城,憑堅城固守,消耗敵軍的戰力和糧草。”
徐晃聽其言,且戰且走,退回雍縣縣城。羌人不善攻城,與徐晃在雍縣相持十餘天,不得寸進。
王嵩處理完東部戰場的部署後,帶兩萬人趕到雍縣,與徐晃合兵一處,兵力對比變成五萬比八萬。
羌兵勇悍,且人數佔優,但王嵩的軍隊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所以,從整體.來說,王嵩的這五萬人馬,實力已經不弱於羌人盟軍的八萬多人。
……
郭嘉建議道:
“羌人向來以強者爲尊,韓遂馬騰以及董卓等人,能得到羌人的擁護,是因爲他們在羌人面前表現得足夠強悍。
主公想降服羌人,不妨先用鬥將讓其佩服主公之勇,再以智取勝讓其佩服主公之智。如此一來,才能讓羌人威服。”
王嵩覺得郭嘉說得很有道理。在原本的歷史上,馬超就曾因爲其個人勇武,被羌人稱爲“神威天將軍”而得到羌人的擁戴。
如果能在鬥將中在羌人中樹立勇武無敵的形象,對日後征服和同化這個“以力爲尊”的民族,無疑是件無往而不利的好事情。
於是,王嵩說道:“既然如此,我將親戰之,使其威服!”
沮授一聽急了,過忙出聲反對道:
“主公不可,主公身爲人主,豈可輕率出戰?”
王嵩笑道:“公與(沮授字公與)大可放心,能打得過我的勇士,羌人中恐怕不會有。”
沮授道:
“古人云:“善騎者墜於馬、善泳者溺於水、善飲者醉於酒,善戰者歿於殺。各以其好反自爲禍”。主公雖勇,豈可輕逞之?”
王嵩道:“公與之言,自有道理。但威服羌人,亦勢在必行。若能在鬥將中折服羌人,便會在今後的征戰中減嚴將士的傷亡。”
張飛眼珠轉,決定主動爲自己爭取廝殺的機會,使開口說道:“俺與老胡老曼一起爲主公觀陣,必保主公無憂!”
沮授見王嵩態度堅決,只好鬆口答應。
於是,王嵩帶三萬兵馬出縣城,與羌人聯軍對峙。
羌人首領盟主迷格魯見王嵩出城列陣,也率軍出營列陣。
王嵩打馬來到陣前道:“吾乃大漢驃騎將軍王嵩,誰先過來受死!”
羌人大將參赫隸大怒,縱馬上前來戰王嵩。
參赫隸乃先零羌第一勇士,長得身高體壯,力大如牛,手持一根八十斤重的狼牙棒,在涼州罕有敵手。
兩馬相交之際,參赫隸舉起八十斤狼牙棒,奮力砸向王嵩。
王嵩有意與參赫隸較勁,也以青龍戟當鐵棍使,奮力掃向參赫隸的狼牙棒,但聽一聲炸響,王嵩只是身體微微一頓,而參赫隸則連人帶馬連退幾步,虎口震裂。
王嵩大喊一聲:“再來!”
再次以戟當棍砸向參赫肅。
參赫隸,緊咬牙關,雙手舉起狼牙棒格擋。但聽咔嚓一聲,狼牙棒棒桿斷成兩段,參赫隸噴出一口鮮血,從馬上滾落地下。
王嵩用戟尖指了一下,便收回青龍戟,示意饒其一命,放參赫隸自行回去。
羌人中還有人不服,各部落紛紛派出頂塵勇士上前挑戰王嵩,參狼羌的另一位高手迷羅燈上前應戰,戰不到十合,被王嵩一戟拍於馬下,兩當羌的高手累茍微上前應戰,亦戰不到十合,被王嵩刺掉頭盔,狼狽逃回本陣,燒當羌的第一高手哈尹迪,與王嵩戰了數合,用暗箭射向王嵩,王嵩徒手接箭,順手投擲過去,刺穿哈尹迪左肩。
王嵩連敗四名羌族頂尖高手。再無人敢上前應戰。
羌人盟主迷格魯眼珠一轉,上前道:“驃騎將軍麾下無人否,只有將軍一人能戰?”
王嵩道:“本將手下能戰的多了,不如我出五將,你出十將,若我五將能勝你十將,你退回華亭,將隴縣讓給我。若是你敗了,我將雍縣讓給你如何?”
迷格魯想了一下,對方五萬漢軍的戰力不會弱於自已八萬羌人,何況對方還有堅城可守?而自己手下大將衆多,用十人去打王嵩五人,焉有不勝之理?
於是迷格魯道:“可以,不過你我身爲主帥,不可參戰!”
王嵩故意裝出很爲難的樣子,遲疑了很久,才毅然決然地說:“可以,不過,當立下毒誓,不許後悔,你敢嗎?”
迷格魯自以爲得計,舉掌向天發誓道:“我若違背這個約定,死於亂箭之下!”
王嵩也發誓道:“若違此約定,不得好死!”
然後兩人各回陣中,王嵩點出五員大將,分別是:胡車兒,張飛,徐晃,張繡,王雙。
迷格魯也點出十員身材魁梧,戰力過人的勇士。雙方約好以混戰模式比鬥,直到一方認輸爲止。
然後十五人進入預定戰場混戰。之前王嵩與羌將單挑,不殺羌將一人。現在張飛他們可管不了這麼多。不到半個時辰,十名羌將就死了7人傷了3人,其中胡車兒和張飛各殺3人,徐晃殺1人傷1人,張繡和王雙各傷羌將1人。
迷格魯無法,只好認輸,率領八萬羌人盟軍退回華亭縣,
有人建議乘羌人後退時,隨後掩殺,必敗羌軍。沮授阻止道:
“主公欲收羌人之心,使其歸服,在羌人依約退兵期間不宜攻擊。”
王嵩依其言,只是率領大軍緊隨其後,並不趁機攻擊。
迷格魯並沒有退到華亭縣城,而是進入華亭縣之後,便紮營準備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