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路諸侯討董,最終以一種偏離主題的方式宣佈落幕。其中有如同馬騰、劉繇等,還沒有正式會盟家裡就出了變動,不得不取消的;有中途被告知家裡著火,不得不退出回去救火的;
唯一能夠算是滿載而歸的,到頭來就只能下鮑信、韓馥、袁遺、孔伷、袁紹和張瓏六家諸侯,其中又以張瓏收穫最大。
夕陽西下,張氏兄弟帶領著此次出征的兄弟凱旋而歸。誰也沒有真正發(fā)現(xiàn)出兵至今,張氏兄弟麾下的士卒,連百分之一的損傷率都沒有達到。
‘踏踏……’陣陣馬蹄聲從張瓏身後傳來,不一會,太史慈就從張瓏的身後出現(xiàn),來到了他的身邊。
“不該留的都清理乾淨了吧?”彷彿自言自語,張瓏依然是凝視著前方。
“任何一個匈奴俘虜,我們的兄弟都沒有留下!袁紹或許會抓狂,但他別想通過任何一個俘虜,知道我們已經(jīng)將書本帶走這個事實!”雖然殺害投降的士卒並不是惡魔騎的信條,但太史慈不是一個不懂變通的。
“袁紹會抓狂?估計不太可能!”張舍倒是在這個時候插了一下嘴,“他得到了袁術差不多六萬大軍,帶回渤海郡之後學習我們發(fā)展軍屯,實力恐怕會提升不少。
況且他們得到了大量的鎧甲,依然被工匠破譯其打造方法,誰知道我們將領和他敵對的時候,還有多少優(yōu)勢可言!
此刻的他,只怕做夢都會笑醒纔對,至於我們屠殺匈奴降卒一事,雖然他會有點疑惑,但相信不會引起太大的波動纔對!”
“只能怪老爹太早暴露了太多的東西吧?”幽怨地看了看和黃忠聊天的張銘,張瓏不由得有點感慨,“在老爹擔任沛郡太守開始,領地發(fā)展太快了,如今各項重建工作更是迅速完成了指標,直接導致了其他諸侯都派了‘觀察團’過來‘學習經(jīng)驗’了。程師傅估計每天要應付那些‘觀察團’,都要應付到抓狂的地步了纔對吧?”
“大概吧,換成其他人還不好說,但程師傅天面無私的做派,只怕沒幾個人可以在他手下討好。”想到那些想要求情卻被駁回的人那鬱悶的表情,張舍就有點想笑的感覺,“總的來說,老爹或許是最差勁的丈夫,最懶惰的諸侯,但知人善用方面,大概是天下無雙等級的了吧?”
“贊成!”(張瓏)“贊成!!”(太史慈)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到了洛陽,看著這個已經(jīng)被火焰焚燬得七七八八的舊都,大家心中不勝唏噓。簡單休息了一天之後,大家就此分道揚鑣,各歸各路。
隨著諸侯的離開,洛陽再次變得荒涼起來,三天後,一羣洛陽附近的流民走進了這個廢都,發(fā)現(xiàn)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於是就在這裡落戶了下來。有一羣就有第二羣,第三羣……
洛陽,以自己的方式,在慢慢恢復著。
事隔五日,張銘一行人回到了兗州境內(nèi),在天眼衆(zhòng)情報的操作下,以討董付出最多,戰(zhàn)果最豐富的軍隊凱旋而歸,受到了兗州各地百姓的夾道歡迎。
張銘和典韋提前了一天匆匆地潛行返回了府衙之中,隨後換好衣服洗漱一番之後,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府衙,親自迎接這羣凱旋而歸的英雄們。
“瓏兒,你這次能夠安然回來,而且在討董戰(zhàn)役中表現(xiàn)地很出色,爲父很安慰!”將跪倒在他面前的張瓏扶起來,父子上演了一出重逢時刻的情感戲碼,直接導致不少兗州百姓感動的淚流滿面。
“舍兒,這次你擅自出兵,本來爲父要罰你的!只是你這次討董戰(zhàn)役中表現(xiàn)出色,所以爲父姑且饒你一回。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今日起,你就停止一切政務工作,回去面壁思過三個月!可服氣?”慈父的戲碼演完了,張銘立刻變成了一個嚴厲的父親,惡狠狠地面對跪在他前面顫顫發(fā)抖的張舍。
“孩兒私自調兵,本是死罪,那還能有不服氣的?孩兒甘願受罰!”張舍明白了,老爹還是老爹,大哥張瓏還是嫡系繼承人。將自己擡出來,不過就是爲了這一刻而準備的。
‘主公並不很喜歡次子張舍’這個意圖傳遞出去,相信有點自知之明的臣子,都會明白應該怎麼站隊纔是。
老哥是嫡長子,沒什麼好不服氣的。只是心中,爲什麼會如此不甘?
張舍明白張銘的苦心,但身爲一個男兒,他心中充滿了不甘。只是多年的學習,讓他明白一個做大事的人,首先就不應該讓人看透自己在想什麼。
在張舍之後,張銘又訓斥了一番那些被張舍‘煽動’,‘擅自出兵’的將士們,只是話鋒一轉,承認了他們的戰(zhàn)果,並且誇獎他們是爲國討賊的英雄模範,僅僅處罰面壁三天,但賞賜了不少金銀。
士卒們得到了好處,並且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肯定,紛紛跪下對張銘說了許多效忠的話語,隨後跟著各自的主帥,回到了營中休息去了。
該演的演完了,張銘帶著張瓏、張舍二人回到了張府,吩咐下去準備了豐厚的酒菜,邀請麾下主要文武前來,一是慶賀張瓏‘平安歸來’;其次就是慶祝此次的凱旋。
張家的幾個小屁孩聽說哥哥和父親回來了,紛紛跑了出來,圍著張銘三人一邊撒嬌,一邊詢問這次戰(zhàn)役的經(jīng)過。另類一點的大概就是三女兒張茹了,直接叫囂著爲什麼不帶她去參加這場戰(zhàn)役,如果她去了,呂布套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爲此,衆(zhòng)人無不感到汗顏。而張茹最終也被聞訊而來的王芳拖回房中,進行著‘淑女教育’……過程稍微無視一下好嗎?
說是當晚舉行宴會,其實行軍了那麼久,出征的將士也都疲憊了,所以宴會改爲第二天進行。不過就算如此,當然還是開了一個小小的家宴,慶賀這次平安歸來。
張銘和張瑜(南華老仙)頻頻舉杯歡飲,趁著這個時機互相談論這次戰(zhàn)役的經(jīng)過,看看有什麼遺漏的沒有。過程沒有迴避衆(zhòng)多女眷和兒女,目的是爲了讓他們有發(fā)言的權利。
小屁孩們也算是聽得仔細,但更多是圍在張瓏和張捨身邊,炫耀在家裡做過的種種‘成績’。當聽說張茹一次上街,將一個企圖猥瑣她的流氓,足足轟出了一百多米的時候,不由得感慨:“小妹的怪力,又長進了……”
和田豫這種天生神力,卻還是人類範圍的比起來,張茹的怪力則是怪獸級的。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張銘沒有任何外掛,卻生下一個有著超級外掛的女兒。尤其繼承了王芳的優(yōu)良基因,這個原本應該是歷史的杜氏偏偏長著嬌弱動人的外表。
可以說張茹完全是柔弱女子與超級猛將的另類結合,所幸並沒有黃忠關羽那種彪悍的肌肉身材,否則張銘絕對會崩潰的。只是那偶爾爆出來的粗口與近似男兒的豪放性格,使得王芳已經(jīng)不止一次對她進行‘淑女教育’了。
也就是說,張茹的性格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外表和內(nèi)在反差太大了!
當張銘和張瑜將整個戰(zhàn)役談完,確認沒什麼遺漏的問題之後,張銘才真正放心了下來,安心享受著與家人的天倫之樂。
很快,他發(fā)現(xiàn)角落的一桌坐著兩個不屬於張家的人,不過他們現(xiàn)階段,還真得在張家呆下去,直到找到合適解決之法爲止。
他們就是被周瑜擄來的蔡邕和蔡琰父女二人。和剛開始蔡邕的非暴力不合作抗議姿態(tài)比起來,如今能夠出現(xiàn)在張家家宴上,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心態(tài)在這段時間已經(jīng)有所轉變。
帶著好奇心,張銘來到蔡邕面前坐了下來,舉杯說道:“蔡大家,可否賞臉喝一杯?”
“蔡某如今乃大將軍之階下囚,怎敢言‘賞臉’二字?大將軍要喝酒,蔡某哪怕不要這張老臉,也要好好諂媚一番伺候好大將軍,以求得活命的機會纔對!”蔡邕雖然說得懇切,但張銘怎麼在耳朵裡卻滿是牢騷與幽怨?
“蔡大家,你也該明白在時機未成熟之前,張某幹過的一些事還不方便公開。雖算不上是懷疑蔡大家的人品,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只能委屈您老了!”
見蔡邕依然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張銘又將槍口對準了在旁邊平靜抿著小酒的蔡琰:“蔡小姐,這段時間還習慣嗎?”
蔡琰顯然也奇怪張銘爲什麼將槍口轉向她,想了想點頭應到:“多虧了將軍,我父女二人才能悠遊自在地閱讀皇室藏書,不再計較那些功名利祿的俗事!”
一句話根本聽不出褒貶,也不知道是想謝謝www。qb5200。Com張銘,還是埋怨張銘。
“說起來蔡小姐不知道可有婚約?”雖然知道蔡琰如今是寡居在孃家,但張銘不介意明知故問。
“琰兒原先許給了河內(nèi)衛(wèi)家,只可惜其婚約者在洞房當晚就急病過世,使得琰兒落得個‘掃把星’的稱號被趕出了衛(wèi)家。之後她也看開了,回來陪我讀讀書練練琴,日子也算自在……”說到這裡蔡邕真的有點後悔了,爲什麼當年爲了點面子,明明知道衛(wèi)仲道離死不遠,還答應將女兒許配給那個癆病鬼呢?
“哦?換句話所蔡小姐如今是單身一人了?”假裝恍然大悟,隨即轉身對蔡邕說道:“蔡大家,張某想到了一個可以兩全其美的彷彿,有興趣傾聽否?”
“算了,你的意思我猜都猜得出來了。聯(lián)姻對吧?!”到了這個地步,蔡邕哪裡還猜不出來,再猜不出來自己可以掛個牌子,上書‘傻X’二字了。
“蔡大家明白就好!您也應該知道,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放心給蔡大家自由。而且如果蔡大家有意,兗青徐三州的重要職位,隨蔡大家選!”說真的,張銘對養(yǎng)一個每天除了會罵自己,就是吃飯不幹活的老頭真的沒什麼興趣了。
“可以,但琰兒曾言天下之間最佩服的就是你,只怕是非你不嫁了,你可願意娶一個寡居在家的女子?”蔡邕眉頭一挑,直接答應了下來,只是這個對象問題雷得張銘不清。
不得不說,張銘一開始也是打算將蔡琰收歸私房,不說蔡琰的美貌,就說他的‘唯一性’也是可以讓任何一個穿越衆(zhòng)都想要收入私房的重要條件。
只是張銘自覺自己如今三十多歲了,蔡琰不過二十來歲小了自己十多歲那麼多,與其娶回來讓幾個兒女尷尬,還不如撮合張瓏或者張舍,哪怕是張恆都可以。
不曾想,蔡邕一上來就是超級猛料,直接讓張銘大腦當機。
眼光不由得下意識看向了蔡琰,卻是發(fā)現(xiàn)她也在看向自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視線,蔡琰臉蛋立刻羞紅一片,將頭別了過去。顯然,蔡邕所言,只怕非虛……
“那個,大哥!你說我們是不是準備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姨娘了?”張恆這個十八歲的小屁孩看著比他大不了兩歲的蔡琰,幽怨地看向張瓏。
張瓏也是滿頭大汗,自己如今都快二十二歲了,比蔡琰還長兩歲。要叫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女人做姨娘,張瓏承認壓力很大。
“蔡大家,張某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豈不耽誤了蔡小姐?張某膝下瓏兒和舍兒也算是難得的人傑,難道蔡大家不考慮一下?”不得不說,張銘真的心動了,但還是弱弱問了句。
“大將軍,可是嫌棄琰兒是寡婦?”蔡琰兩眼含淚,帶著滿懷期待看著張銘。一旦張銘承認了,那麼只怕會立刻淚崩。
“這……”看著蔡琰那可憐的樣子,以及蔡邕那狡黠的眼神,張銘明白自己落入圈套了。
“這樣吧!先將婚事定下來,待年後再考慮婚嫁之事。若是蔡小姐在這段時間心意有變,則不再考慮此事,如何?”好吧,要坦然面對自己的本心。張銘必須承認,自己真的不想蔡琰被別人擁有。
“如此,還請將軍早日準備好訂婚的各項準備吧!”蔡邕狡黠地看著張銘,不由得在心中暗道:叫你監(jiān)禁了我那麼久,以後你就作爲我的女婿,好好孝順我這個岳父吧!
張銘貴爲大將軍,年紀不過三十餘,正是春秋旺盛之際。與其選擇那些前途未明的小屁孩,蔡邕當然願意選擇張銘這個保值的實力股。尤其,蔡琰也喜歡張銘不是?
就這樣,在張銘的私心作用下,他與蔡琰的婚事就這樣敲了下來。任誰都知道,只要訂了婚,出於男性的自尊考慮,是不會允許未婚妻子取消婚約的。
結爲連理,不過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