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呂布,關(guān)羽他們推進(jìn)的速度慢,五天時間也推進(jìn)到距離我們交戰(zhàn)的地方不足百里了,沿途的寨子幾乎全讓這兩個人給推了,烏桓人的老弱殘兵幾乎都被他們倆包圓了。不過最繁忙的還不是他們這些打仗的,仇水上的水軍纔是最累的,得到的各種物資全部被裝箱帶走,當(dāng)然人馬,牛羊也決不放過,整船整船的東西和牛羊,俘虜通過仇水被送到了彈汗山。
氣得九吾龍大罵關(guān)羽和呂布兩個:“你們兩個小子,確實是很厲害,突進(jìn)的速度很快。但是你們也得考慮一下我們這些運送人員啊,天天不睡覺的運都運不完。你們能不能放慢點兒速度,起碼讓我們有個喘息的機會。”
在九吾龍和一衆(zhòng)手下的抗議聲中,呂布和關(guān)羽不得不休整了一天。
但是這一天難樓可過得太慘了。一個新的消息傳來,代郡的匈奴人闖了進(jìn)來,一路上對烏桓人燒殺搶掠,純粹的三光政策,“燒光,搶光,擄光”。
幾大首領(lǐng)也都進(jìn)來了,他們一個個的也都垂頭喪氣的。今天他們不止打了敗仗,還得到了匈奴人進(jìn)犯的消息,這讓他們不知所措,所有的人都看著目光呆滯的難樓,希望他能給大家出個主意。
“大王”
還沒等那個首領(lǐng)的話說完,難樓就把手裡的酒杯扔了,嚇得幾個人誰都不敢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難樓把頭擡了起來,看了看幾個手下:“別那麼垂頭喪氣的,天還沒塌下來,再說了,塌下來也有我頂著呢。”
說著話他又拿起一個酒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來,喝酒。”
幾個首領(lǐng)互相看了看,一個首領(lǐng)說:“大王,匈奴人打進(jìn)來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難樓喝了口酒,裝作平靜地說:“應(yīng)該是真的,早上跑回來幾個人,應(yīng)該是不同寨子的,但是他們的消息都一樣,寨子被劫掠了,連片木頭都沒留下,能殺的,能搶得,匈奴人都沒給咱們剩下。”
消息得到了證實,幾個首領(lǐng)的頭低得更低了,一個首領(lǐng)問:“匈奴人不是咱們的盟友嗎?他們爲(wèi)什麼要劫掠咱們?”
難樓‘哼’了一聲:“盟友,有利益的時候就是盟友,沒利益,或者觸及到們他的利益的時候,咱們就是他們的敵人。”
“現(xiàn)在鮮卑人基本上可以說是一蹶不振了,他們絕對沒有能力再南下劫掠咱們和匈奴人了,甚至連漢人他們都沒有能力搶了。所以,身邊還能威脅到他們的力量就只剩下我們了,不拿我們開刀拿誰開刀?而且現(xiàn)在我們還在跟陳登打仗,根本沒有能力跟他們打,他們吃咱們是吃定了。”難樓嘆了一口氣說。
“那我們就不能採取別的辦法對付他們嗎?比如放掉陳登,揮軍跟匈奴人爭勝負(fù),說不定我們還能搶回些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呢。”一個烏桓首領(lǐng)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覺得可能嗎?不說陳登不會坐視薊縣被圍,肯定是先解救薊縣之圍。有了幽州的糧草作後盾,陳登立刻就會回來打我們。那時候我們怎麼跟陳登打?難道等著被陳登和匈奴人夾擊嗎?再說了,匈奴人作戰(zhàn)一向飄忽,戰(zhàn)法多變,咱們就算放過陳登,一心一意的跟匈奴人打,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們。”難樓嘆了口氣:“要是有什麼好辦法,我又何必在這裡唉聲嘆氣的呢?匈奴人這招太狠了。”
“那怎麼辦?”
難樓又喝了口酒:“看來還得撤,讓南邊的部落全都搬到北邊來,而且一定要快,不要在乎太多的東西,等匈奴人覺得得到的東西足夠了,他們就會撤退的。等咱們打下薊縣,控制了幽州,到時候這些東西還能再奪回來。”
“如果咱們奪下了彈汗山,能得到的東西還會更多。”
幾個烏桓人首領(lǐng)的眼睛裡露出了一點希望,但是突然有一個首領(lǐng)說:“大王,您的這些都是著落在匈奴人給咱們的消息是真的情況下,但是如果匈奴人從一開始給咱們的消息就是假的,他們要是被陳登打敗,不得不配合陳登出兵攻打我們。那樣的話我們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