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倉可以說是長安的天然屏障,因爲這個地方可以說是三面環(huán)山,只有通往長安的這一邊還比較平坦,但是它現(xiàn)在居然在敵人的手裡,這讓我們很爲難。武功雖然地理位置也比較狹窄,但是跟陳倉一比,那就差遠了。
武功的北面時就是美陽,再往西二十里就是郿國縣,我們在武功扎住了部隊。接下來就是派出斥候打探,羌人果然已經(jīng)打到郿國縣的城下了,但是部隊並不多,只有幾千人,而且全是騎兵,這讓郭嘉吃驚不小。本來我們是準備在武功打阻擊的,因爲郿國比起武功來雖然地理位置更爲優(yōu)越,但是離長安的距離確實遠了點兒,而且郿國縣的縣城確實不大,估計早就被攻下了。誰想得到,這些羌人不僅沒攻下郿國縣,而且現(xiàn)在在攻打郿國縣的不過幾千人。
這是個大大的機會,是我和一衆(zhòng)謀臣武將都想不到的,我趕緊命令呂布,趙雲(yún)出兵,一定要打敗圍攻的羌兵,郿國縣對我們太重要了。
郭嘉突然發(fā)話了:“慢著。主公可曾想過,多節(jié)省一些兵力呢?”
我當然想了,這還用他說。我剛忙問郭嘉:“郭賢弟是否又有了什麼謀劃?”
郭嘉現(xiàn)在才十五歲,還沒鬍子呢,但是他居然做出了個捋鬍子的動作,看來他是真想長大成人。他的這個動作惹得大家全都樂了:“山林川瀆地形複雜,宜爲“步兵之地”,“車騎二不當一”;丘陵平原爲“車騎之地”,“步兵十不當一”;兩軍於平地淺草相拒,爲“長戟之地”,“劍盾三不當一”;叢林地帶爲“矛挺之地”,“長朝二不當一”;崎嶇險爲“劍盾之地”,“弓弩三不當一”。”
說實在的,背誦這麼一大段還真夠難爲他的,他的身體可並不太好,幸虧華佗給他開了個方子,最近調(diào)養(yǎng)得還不錯,底氣足了點兒,要不然估計他能不能說完都懸。“此爲秦法,說明各兵種之間有相互剋制之功。郿國縣與武功之間多爲平地淺草,您說什麼兵種最合適呢?”
不說不知道,一說真是嚇一跳,郭嘉這話給大家都提了個醒,許褚的胸脯一下子就拔起來了,長戟兵可是他帶的啊!我無奈的看了一眼這個囂張的許褚,剛要發(fā)話,沒想到郭嘉居然下文。
“但是我們不能就單派這一個兵種,正面對抗的做法還是會消耗我們很大兵力的,最好的辦法還是埋伏。而且不光是用長戟兵埋伏,我們還要用弓箭兵。”郭嘉指著地圖說:“武功和郿國縣之間有個小村落,離郿國縣只有不到五里地,正好適合伏擊。”
李文侯可能是羌軍裡最鬱悶的,他最喜歡的就是好勇鬥狠,所以他身上傷疤無數(shù)。這是羌人的傳統(tǒng),所以他覺得這些傷疤是他的榮譽,他經(jīng)常露出它們來炫耀。不過雖然他也是羌人中的佼佼者,可他卻打不過北宮伯玉,所以大帥的位置他只好讓給了北宮伯玉,但是他沒想到北宮伯玉居然又找來了兩個漢人當統(tǒng)帥,這令他十分不高興。
尤其是那個病怏怏的邊章,雖然他給過羌族不少好處,但是憑什麼讓他當頭呢?而且他自己還不願意,還得綁架來,真是搞不懂。
這次邊章居然用計策賺開了陳倉的大門,讓羌人少死了不少,李文侯也很贊成這樣的做法。雖然不是一刀一槍拼下來的,有欠光明,但是自己的人能夠少死也是可以接受的。不過他認爲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趕緊消滅用雍城裡的傅燮,而不是奪取什麼狗屁郿國縣。而這個邊章居然要調(diào)動大軍進攻郿國縣,卻對雍城圍而不攻,這實在是令人‘士可忍孰不可忍’。於是他討了一支將令,帶了五千人馬圍攻郿國縣,並且保證兩天之內(nèi)一定拿下,否則這個邊章還要把大部隊調(diào)過來,同時還要治他的罪。
可恨的是這個郿國縣不知道是誰在防守,就是拿不下來,來來回回已經(jīng)死了上千人了,連城頭都上不去。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再不拿下來自己得受軍法懲治不說,大軍就得放棄進攻雍城,那個殺了自己無數(shù)兄弟的傅燮就能得到喘息的機會,這是自己絕對不能夠容忍的。
他正在調(diào)動士兵猛攻的時候,卻偏偏有人搗亂,一隊人數(shù)不多的騎兵,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後面,衝著他們就是一頓飛箭,死了上百個兄弟。李文侯正憋著一肚子火沒處發(fā)呢,趙雲(yún)的這次進攻立即給他的火氣找到了突破口,他連喊都沒喊,帶著親兵就朝著趙雲(yún)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他手下的士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的也都反映了過來,追著他們大帥的屁股後面吃土,看來李文侯的魅力還不錯。
趙雲(yún)帶領(lǐng)的部隊很快就衝過了那個小村子,村子的這面是呂布的大隊騎兵,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趙雲(yún)的歸來。呂布看到趙雲(yún)帶著小隊回來了,立即拍馬前進,讓過趙雲(yún)的隊伍,向村子裡面衝。
李文侯的部隊確實很快,但是跑得越快,離死越近。他們的大部隊衝進了小村,還沒等他們從另外一面冒頭呢,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騎兵又衝回來了,而且伴隨而來的還有那飛快的鵰翎箭,這讓李文侯的隊伍一陣大亂。
突然,從村子裡又衝出了無數(shù)的大戟兵,直接把他們從馬上捅了下來,並且封死了他們的退路。最可怕的是村子的房頂上不知什麼時候站滿了弓箭手,李文侯現(xiàn)在只有一種感覺‘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