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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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何妙計,子遠(yuǎn)快快說來!”一聽到有可以打敗劉備的方法,文丑頓時便顧不上去嘲笑麴義,當(dāng)下連忙向著一旁的許攸問道。
許攸微微一笑,隨即看向了一旁正準(zhǔn)備‘告退’的麴義:“說起來,此計還得依靠鞠…..爲(wèi)先兄的相助,方纔有實施的可能。”畢竟以前都是叫慣‘將軍’的,如今一下子要稱呼表字,倒是讓許攸覺得有些不順。
“要某家相助?”雖然不知道許攸的計策是什麼,但光看他此時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子遠(yuǎn)快說說是何計策?”文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問問麴義的‘意見’。在他看來,一個‘小兵’而已,難道還敢反抗‘上司’的命令不成?只是文丑這麼一來,倒是讓麴義又多了幾分不快。
見文丑如此著急,許攸隨即說道:“據(jù)聞當(dāng)初爲(wèi)先兄在劉備營中之時,曾受到劉備的厚待。既是如此,爲(wèi)先兄不妨假意前往清河郡,向那劉備說對我主極爲(wèi)不滿,因此才特意投奔。若是如此,那素有仁名的劉備定然深信不疑;屆時我等率大軍攻城,爲(wèi)先兄便可作爲(wèi)內(nèi)應(yīng),或打開城門,或燒燬劉備糧草。如此一來,劉備必敗無疑!”
“笑話!”許攸的話音剛落,麴義便斷然喝道:“想某家在河北素有威名,若是當(dāng)真坐下如此勾當(dāng),日後豈不是被天下人笑話某家不忠不義?!且若是以某家一人之力前去清河郡,縱使事後助爾等得手,想必敵軍也不會放某離開,若當(dāng)真如此,豈不又是死路一條?!許子遠(yuǎn),汝想的倒是好計策!!”
被麴義這麼一喝,許攸臉上倒是不由得有些尷尬。正如麴義所言,許攸自己在思量計策之時,只是單純地從計策本身效果出發(fā),而沒有把麴義的安危以及個人名譽尊嚴(yán)的事情考慮在內(nèi)。因此麴義只需稍稍一聽,便已經(jīng)覺得極爲(wèi)不妥。
不過許攸會尷尬,頭腦簡單的文丑可不會。眼見麴義竟然連一點遲疑都沒有就出聲拒絕,文丑頓時便勃然大怒了起來:“麴義,汝好大的膽子,如今汝不過是本將座下的一名小卒,又有何資格與本將討價還價?!若是敢不聽將令,本將當(dāng)場便可命人將汝軍法處置!”
“既是如此,汝便儘管讓人來將某家軍法處置!”之前被文丑再三地戲弄,麴義心中早滿是怒氣。如今聽文丑竟敢威脅自己,麴義自然是忍無可忍,遂乾脆和文丑‘叫起板’來。
“汝莫非以爲(wèi)本將不敢?!”文丑就是那種死腦筋的人,被麴義這麼一激,頓時便對著門外大喝道:“來人!!”
眼見口舌之爭就要升級成了‘流血事件’,此時許攸連忙上前勸道:“文將軍且慢,計策之事尚可商議,不需爲(wèi)了如此便將爲(wèi)先兄軍法處置啊!”
被許攸這麼一勸,文丑雖然沒有繼續(xù)挑釁麴義,但臉上火氣卻是絲毫不減。至於麴義看到許攸來勸,臉上也不曾有半點感激之情;當(dāng)下只是重重地冷哼一聲,隨即便大步地往府外走去。
見麴義走遠(yuǎn),文丑頓時對許攸怪道:“子遠(yuǎn)方纔爲(wèi)何攔住本將?此等狂妄之徒若不加以嚴(yán)懲,日後主公麾下又有人甘願聽令?!”
“將軍先且息怒。”許攸之所以會當(dāng)‘和事佬’,其原因當(dāng)然就不是和麴義有什麼交情:“將軍莫非不知之前淳蔣二位將軍之事,已讓主公聲望大受打擊;若是今日文將軍你當(dāng)真將爲(wèi)先兄軍法處置,恐怕日後天下便再無賢能敢來投奔主公了!”
文丑雖然沒腦子,但不代表他是個笨蛋。眼見麴義之事牽連甚大,當(dāng)下他也只好不了了之,嘴中猶自怒氣未消地道:“哼,若非爲(wèi)了主公大業(yè),本將今日定然不會如此輕易便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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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樑城大街
看了看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羣,麴義不禁又是低聲嘆了一口氣:曾幾何時,他是袁紹麾下的第一大將,在袁紹軍中可謂無人不知其大名;如今不過是一次兵敗,自家主公便因爲(wèi)有人替文丑求情而無人替自己分說關(guān)係,直接把自己的職位給撤掉。
不過最讓麴義感到不忿的是:明明兵敗被擒的不止自己一人,但文丑那傢伙卻什麼懲罰都沒有。不僅如此,同是被贖回的敗將,袁紹居然輕易就聽信了文丑等人的話,繼而把自己的職位盡數(shù)撤銷。雖說麴義心中明白袁紹恐怕不知文丑會藉機欺辱自己;但自家主公對兩人的‘差別待遇‘,以及如今文丑的所作所爲(wèi),讓麴義不由得在心中產(chǎn)生一種‘前路渺茫’的淒涼感。
其實剛纔在聽許攸之計時,麴義倒是感到有些‘動心’。當(dāng)然,麴義不是說那計策的‘可行性’,而是覺得或許自己去投劉備也不錯。只可惜當(dāng)日劉備在厚待自己時自己沒有答應(yīng),如今以一個被撤職的小兵身份回去,怕是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再次接納自己。
雜亂的思緒在腦海中不斷地翻滾,想了又想,麴義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增添自己心中的苦悶之外,其他方面根本就是一點幫助都沒有。橫豎今天已經(jīng)巡視完街道,當(dāng)下麴義乾脆大步走進(jìn)街道旁的一家小酒館中,隨即便想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場。
酒館的夥計手腳很是麻利,兩壺好酒幾乎在麴義說要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放到了桌上。不過就在麴義拿起其中一壺酒準(zhǔn)備痛飲之時,另一壺酒卻已被一位‘不速之客’給拿了起來。待麴義擡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位滿嘴鬍鬚,相貌稍顯憔悴的陌生人。
“汝是何人?”見連喝酒都被人大腳,麴義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快,不想對面那人卻是微微一笑,隨即便坐在他的對面笑道:“爲(wèi)先莫非不認(rèn)得昔日故友了?”
“汝是……”見對方說是‘故友’,但自己卻是毫無影響,當(dāng)下麴義也只能滿臉疑惑地向?qū)Ψ絾柕馈6驮诖藭r,那人卻忽然從身邊的包裹裡拿出一支形狀古怪的鐵箭,讓麴義在一瞬之間便已驚訝的合不攏嘴:
“汝……汝是曹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