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不生氣?”白婉擡起頭,滿臉驚喜。
“傻孩子。”孫雯搖搖頭,道:“天佑這孩子對你的感情確實沒話說,這一點最重要,再說天佑今年也才十七八歲,你爸這麼大的時候,身上連一百塊都沒有……”
“咳,說我?guī)质颤N!”白中海有點尷尬。
孫雯笑了笑,道:“行了,不說你,不過你也算有功,要不是那幾杯啤酒,天佑也說不出那麼多話來,這點倒是不錯,至少知道天佑對婉茹倒是實心實意。”
“那是,那是,呵呵,酒可是好東西,不管什麼辦不成的事,只要一喝酒,什麼都好說。”白中海頗爲自得。
“哼!這次算你有理。”孫雯橫了白中海一眼,扭臉看著白婉茹,道:“婉茹,天佑這孩子現(xiàn)在就有幾百萬的身家了,而且媽也看的出來,天佑這孩子愛憎分明,你對他好,他對你也會實心實意的好,你對他不好,他心裡也都記著,這性子的人,以後肯定吃不了虧,不過天佑這孩子,看著是個做大事的人,以後肯定有不少應(yīng)酬,你得有做個賢內(nèi)助的思想準備。”
白婉茹點點頭,道:“媽,我知道,你也知道女兒沒什麼雄心壯志,做個賢內(nèi)助沒有問題,不過天佑也說過了,他就算做大事,基礎(chǔ)也是在家庭幸福的前提下,所以女兒肯定不會受苦,不過,我也有點擔心。”白婉茹突然皺了皺眉。
“擔心什麼?”孫雯問道。
白婉茹猶豫了一下,道:“天佑他……有點……太招女孩子喜歡了……”
“怎麼的?”白中海也關(guān)注起來。
白婉茹把習(xí)雅婷的事說給了父母知道,聽完白婉茹的話,白中海和孫雯都皺了皺眉,不過心裡多少也有些欣慰,畢竟張?zhí)煊幽茉诿鎸@樣大的誘惑面前,欲與拒絕,還是很能反映出張?zhí)煊訉λ麄兣畠旱恼嫘暮蛯G椤?
白中海想了想,道:“沒事,哪個有本事的男人不招女人喜歡,再說張?zhí)煊娱L的也不難看,又多才多藝的,招人喜歡也正常,只要他對你一心一意的就行,其它的別要求那麼高。”
“你說的倒輕巧。”孫雯橫了白中海一眼,白中海乾笑兩聲,不敢頂嘴。
孫雯皺皺眉,道:“婉茹,你的擔心不是沒道理,不過你也知道,天佑那孩子對你確實用情很深,不過做女人的,天生就是弱勢羣體,只要天佑能一直對你好,其它的你也別太上心了,男女之間,有時候還是迷糊點的好。”
“對,比如說你媽打麻將的時候,總是跟那些小年輕眉來眼去的,老爸我不也什麼都沒說嗎!”
“老白,你找死啊!”
“啊!!!”
白婉茹一家到底怎樣暫且不管,就說張?zhí)煊与x開後,行至半路,非常倒黴的又遇到麻煩事了。
看著躺在路邊,鮮血直流的王虎,張?zhí)煊影櫫税櫭肌?
王龍、王虎、王豹三兄弟,都是來自東北的農(nóng)村人,兄弟三人十七八歲的時候,先後入伍當兵,當兵七八年,三兄弟都學(xué)了不少本事,本來兄弟三人都想在部隊上待一輩子,只可惜父母給他們兄弟三人說的媳婦,都不願意跟他們一起去部隊,三兄弟無法,只能遵從父母的命令,退伍結(jié)婚。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三兄弟先後結(jié)婚後,雖然有一身的本事,但這些本事大多都是格鬥、偵查之類的部隊上才用得上的,即便是都會開車,也因爲家裡的錢都給三兄弟結(jié)婚蓋房、送彩禮之類的花光了,再加上沒什麼門路,一直都用不上,心灰意冷之下,兄弟三人就只能守著家裡的幾畝地當起了正經(jīng)的農(nóng)民。
但禍不單行,因爲三兄弟都沒什麼本事,讓他們的媳婦都對他們非常不滿,尤其是老三王豹的媳婦,更是品行不端,過了兩年安生日子後,最終耐不住寂寞,和村裡的一個有錢的賴子搞上了。
王豹一怒之下,殺了這對姦夫淫婦,怕連累父母兄弟,殺人後,就連夜?jié)撎恿耍麤]想到,因爲這件事,讓他的兩個嫂子害怕王龍和王虎也會像他一樣殺人,再加上跟著他們兄弟也過不上好日子,就都跑回了孃家,死活要離婚。
王龍和王虎都是鐵血漢子,哪裡受得了這個打擊,心灰意冷之下,在離婚協(xié)議上籤了名字。因此,三兄弟的父母受不了這個打擊,雙雙臥病在牀,堅持了半年之後,雙雙鬱鬱而終。
王龍和王虎哭著把父母安葬後,變賣所有家產(chǎn),兄弟倆輕裝上路,一起離開了生養(yǎng)他們的故土,許是上天不希望看到三兄弟分別,幾年之後,也就是在今年,兄弟三人在BT相遇了。一別多年,在他鄉(xiāng)再次相遇,兄弟三人自是淚眼汪汪。王豹得知自己畏罪潛逃後家裡發(fā)生的事,更是痛不欲生,生了一場大病。
幾年的時間,兄弟三人混的都很不如意,眼看著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這個時候,他們接到了一個委託,用六萬塊錢爲報酬,讓他們?nèi)Ω兑粋€高中生。
那個高中生正是張?zhí)煊樱Y(jié)局自然不用多說,不過萬幸,他們的顧主因爲出言侮辱他們的父母家人,氣的三兄弟把顧主打進了醫(yī)院,而那六萬塊錢,也被他們私吞了。
有了這六萬塊錢,兄弟三人的日子總算好過了許多,只因王豹是殺人犯,所以兄弟三人根本就不可能去找正式工作,沒有辦法,三兄弟一合計,就狠心幹起了黑道。
三兄弟都是從部隊上待了七八年的好手,要說打架,一個人對付十個八個那是小意思,三兄弟要是聯(lián)手,就算面對五六十人的羣毆,也能不落下風(fēng)。有了武力的倚仗,三兄弟就頻頻出現(xiàn)在BT市的各種夜總會、按摩房之類的黑暗之地,經(jīng)過兩個月的努力,兄弟三人創(chuàng)立了一個猛獸幫,手下也網(wǎng)絡(luò)了二十多號小弟,而且非常湊巧的是,這段時間,市內(nèi)的一個叫馬王幫的幫派覆滅了,留下了還算不錯的地盤無人接收,於是三兄弟就動了接手的心思。
但BT雖然只是一個小城市,黑暗勢力卻是縱橫交錯,雖然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幫小派,但動了和三兄弟一樣念頭的幫派還是有四五家的,這樣一來,三兄弟就陷入了地盤爭奪的慘烈之中。好在三兄弟實力很強,率領(lǐng)著手底下二十多號小弟,接連端了兩個小幫派,吸收了兩個幫派的殘餘勢力後,實力得到了極大的加強,但這也讓猛獸幫成爲了其它幾家?guī)团傻难壑嗅敚妒牵愅鯉颓皟商鞂γ瞳F幫進行了襲擊。被突然襲擊的三兄弟差點就死在了閻王幫手裡,但他們運氣非常好,居然被‘神仙’所救。
這兩天,三兄弟因爲忙著接手閻王幫的地盤,所以暫時停止了擴張,就在今天,因爲多日來的疲憊,王虎晚上喝了點酒,又去按摩房好好放鬆了一下,卻沒想到,正在他舒服完,打算離開的時候,卻突然遭到了四個蒙面人的襲擊。
要是在平時,這四個人根本就不夠看的,但王虎因爲喝了不少酒,又剛剛舒服完,所以多少有點力不從心,雖然最後幹掉了那四個蒙面人,但王虎也身中數(shù)刀,強忍著疼痛回程的半路上,終究還是倒下了。
當王虎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是睡在一間溫暖的臥室裡,陌生的氣味,讓王虎心中警惕。
“醒了?”這時候,張?zhí)煊佣酥煌牒谏闹兴帨吡诉M來。
“是你!?”看到張?zhí)煊樱趸⒁汇丁?
“原來你還記得我。”張?zhí)煊幼叩綘椷叄阉帨旁跔椷叺淖雷由希溃骸澳泱w格還不錯,流這麼多血,沒死就算便宜了,把這個喝了,當然,你也可以不喝。”
王虎沉吟片刻,強忍身上的疼痛,坐起來,把中藥湯一飲而盡。
張?zhí)煊游⑽⒁恍Γ敢粡棧溃骸昂!?
王虎伸手一接,是一塊兒水果糖。
放進嘴裡,王虎看了眼身上包紮的紗布,道:“你爲什麼要救我?”
“只是不想見死不救罷了。”張?zhí)煊舆@時候從牀腳下拿起王虎此前穿在身上的衣服,從裡面掏出一沓百元大鈔,抽出十張,道:“看你這麼有錢,要你一千醫(yī)療費。”
王虎哭笑不得,但卻面容一肅,問道:“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了?”
“2006年11月8日,星期三,下午三點五十六分三十二秒。”張?zhí)煊右蛔忠活D的說道。
王虎面色一變,起身下牀,但腿卻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別急著去送死,你失血過多,最好休養(yǎng)一個月。”張?zhí)煊拥恼f道。
王虎穩(wěn)了穩(wěn)雙腿,強行站起來,穿上散落在牀腳下的衣褲,道:“小兄弟,今天的救命之恩,我王虎記下了,他日定有所報。”
“不用報,我已經(jīng)收過醫(yī)療費了。”張?zhí)煊踊瘟嘶问盅e的十張大鈔。
王虎笑了笑,道:“再說吧!”說完,就邁步離開了。
張?zhí)煊游⑽u頭,看著院子裡原本放籠子的地方,已經(jīng)空空如也,今天上午,張?zhí)煊泳桶研苄苜v賣給了那個狗販子黃老闆,兩萬塊,等於不到一個月的工夫,就賠了一萬塊,還搭了不少狗食,張?zhí)煊舆@還是第一次做賠錢的買賣。
王虎走了沒多久,白婉茹就來了,因爲住校生今晚要上晚自習(xí),所以白婉茹這個‘住校生’自然要去學(xué)校了。
“天佑,咱們一起學(xué)奧數(shù)吧!”白婉茹一來,就說了這麼一句。
“不吃飯?”
“吃啊!不過時間還早,晚點吃也沒事,再說做飯也是大媽的事,不耽誤咱們學(xué)習(xí)吧!”
白婉茹的話,讓張?zhí)煊尤炭〔唤溃骸昂冒桑∠葘W(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