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煊訋炎尤サ氖钱?dāng)初雷雲(yún)帶他和白婉茹去的那家舞廳,雖然張?zhí)煊右呀?jīng)經(jīng)歷過英國達人那種吵死人的舞臺,但再次來到這裡,張?zhí)煊舆€是覺得不太習(xí)慣,音響的搖滾砰砰聲實在是太吵了,張?zhí)煊雍苁懿涣诉@個。
不過櫻子卻非常喜歡這種氣氛,剛一進來,聽到勁爆的音樂,她的肢體就下意識的扭動起來。找到位子坐下後,櫻子興奮地道:“哥哥,我忍不住了,我先去跳舞,你一會兒也過來吧!”
張?zhí)煊游⑽⒁恍Γ溃骸澳闳グ桑∥以谶@等你。”
“嗯。”櫻子轉(zhuǎn)身就鑽進了舞池,隨著音樂的節(jié)拍,瘋狂地扭動著嬌軀,幸虧今天櫻子穿的是短褲,不是裙子,不然非得走光不可。
張?zhí)煊诱曳?wù)員要了一些下酒小菜和啤酒後,就一邊喝著啤酒,吃著小菜,悠然自得的享受著,縱觀全場,也只有他這麼一個另類了。
這個時候,從舞廳外面走進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女人非常的年輕漂亮,看樣子絕不超過二十歲,身上穿著火辣的裙裝,她一走進來,就讓這裡的男人暗咽口水。只是女人身後佔著兩個彪形大漢,一臉的兇相,狠狠地瞪著周圍的人,讓這些有心獵豔的男人都望而卻步。
女孩走進來後,瞅了瞅舞廳裡的狀況,附近的桌子都坐滿了,女孩就朝著裡面走去,很快,女孩就找到一個空桌坐下來,兩個彪形大漢則站在她的身後兩側(cè),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明顯是一個大小姐出來玩,兩個保鏢隨行保護。
女孩叫來服務(wù)員,要了一打啤酒,還有一些下酒菜,一臉不爽的吃喝起來。
“煩死了!”女孩吃喝了片刻,就發(fā)泄似的大叫了一聲,只可惜現(xiàn)場的音樂聲太吵鬧,除了附近幾個人之外,並沒有人聽清她喊了什麼,就算喊也沒人會在意的,因爲(wèi)來這裡的人都是爲(wèi)了發(fā)泄,經(jīng)常大叫的人多的是,不差她一個所以這一聲並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不過有一個人卻聽到了。
張?zhí)煊拥奈蛔雍团偤帽硨Ρ常牭脚⒌慕新暎难e倒是沒怎麼在意,任何人都有煩的時候,張?zhí)煊訋啄昵霸诰瓢纱蚬さ臅r候,這種女孩經(jīng)常看到,所以對此無動於衷。
“啊!怎麼就一點意思都沒有!張龍趙虎,你們兩個把這家店給我砸了!”女孩煩悶的對身後兩個保鏢大聲下令。
“大小姐,幫主只是讓我們保護你的安全,但是主動攻擊的事,我們是不會做的。”一個大漢酷酷的說道。
“混蛋!”女孩一杯酒潑到了大漢身上,大漢一動不動,任由啤酒打溼了自己的臉和衣服,女孩又照此辦理,把一杯啤酒潑到另一個大漢身上,這個大漢和另一個大漢一樣,一動不動的讓女孩潑了一臉一身的啤酒。
見兩個大漢對此無動於衷,女孩有火也發(fā)不出來了,煩悶的喝下一大杯啤酒,把啤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把幾個花生米扔進嘴裡,眼睛在四周轉(zhuǎn)悠。
周圍那些人都看到女孩把啤酒潑到兩個大漢身上的表現(xiàn),所以當(dāng)女孩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急忙轉(zhuǎn)身,生怕這個女孩找他們麻煩。女孩看了一陣,見沒有人願意跟她‘耍耍’,不禁滿臉鬱悶,也正是這個時候,女孩想起來背後還沒看,轉(zhuǎn)身一看,就見一個男人背對著她,正喝著啤酒,吃著下酒菜,看樣子還挺愜意的。女孩見狀,不禁面露微笑。
兩個大漢看到女孩的笑容後,心中暗暗一嘆,同時爲(wèi)那個背影男暗自祈禱:小兄弟,不是我們不幫你,實在是你的命太苦了。
女孩端著一杯啤酒站起來,然後邁步走到背後的那張桌前,站在了張?zhí)煊用媲埃瑥執(zhí)煊舆@時候正低著頭剝花生,他當(dāng)然也知道那個女孩走過來了,但他不爲(wèi)所動,就是吃他的東西。
女孩見張?zhí)煊雍翢o反應(yīng),心中冷笑,但臉上卻帶著一絲嫵媚的微笑,道:“這位先生,我能坐在這嗎?”
張?zhí)煊宇^也沒擡,道:“抱歉,這裡已經(jīng)有人了,請你去別的地方吧!”
“你——”女孩沒想到張?zhí)煊泳尤粫芙^她,不禁氣的臉色發(fā)青。實在是女孩對自己的外貌太自信了,從小到大,從來都是她拒絕別人,哪有別人拒絕她的份兒?女孩被這話氣的一肚子火,大聲道:“我要是非坐在這裡又能怎樣!”
張?zhí)煊涌闯鰜砹耍@就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這種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如果是個男人,張?zhí)煊釉缇痛蠖巫由冗^去了,但偏偏這是個女的,張?zhí)煊佑謴膩聿淮蚺耍詫@種事是非常頭疼的。
張?zhí)煊影櫚櫭迹瑪E起頭來,道:“小姐,請你別蠻不講理……”
“是你!”張?zhí)煊舆@一擡頭,女孩看清楚他的容貌後,不禁大叫了一聲,滿臉驚異之色,但之後,臉上就都是興奮地笑容了,一屁股在張?zhí)煊由磉呑聛恚溃骸皫浉纾氵€記得我嗎?”
張?zhí)煊涌吹竭@個女孩之後,就覺得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照理說,張?zhí)煊佑羞^目不忘之能,如果以前真的見過,肯定不會認不出來,但張?zhí)煊铀阉髁艘槐槟X子裡的存貨,並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的存在,但是有一個女孩長的卻和她很像,只是他記憶中的女孩更年輕一點,而且也更加的清純,和這個火辣時尚的女孩毫不相同。
張?zhí)煊影櫫税櫭迹溃骸拔覀円娺^面嗎?”
見張?zhí)煊記]有認出她,女孩並沒有生氣,反倒咯咯的笑道:“帥哥,看來你真的把人家忘啦!提示你一下,四川成都,酒吧。”
“唔?”張?zhí)煊佑挚戳诉@個女孩一眼,和記憶中那個清純羞澀的女孩徹底重疊在了一起。
“你是馨兒?”張?zhí)煊硬桓蚁嘈牛皇莾赡瓴灰姡皟壕妥兞藗€人似的。
“咯咯,張?zhí)煊樱偹隳氵€有良心,想起本小姐來了。”沒錯,這個人正是當(dāng)年張?zhí)煊雍土謱庍h在成都酒吧裡遇到的那個女孩於馨兒,而且那天晚上,張?zhí)煊舆€和一些小混混打了一架,然後和林寧遠連夜跑回了bt,這件事張?zhí)煊又两褚琅f記得。
張?zhí)煊涌粗@個穿著火辣大膽的於馨兒,道:“你這兩年的變化很大,我都認不出了。”
“大嗎?”於馨兒咯咯一笑,道:“兩年前的我太清純了,可現(xiàn)在我長大了,學(xué)會打扮自己了,我是不是比兩年前漂亮多了?”
張?zhí)煊拥恼f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兩年前的你。”
“太打擊人了吧!”於馨兒哼了一聲,道:“別人可都說我越來越漂亮了,你們男人啊!就是喜歡厲害媚入骨的女人,我現(xiàn)在這樣,難道不比兩年前更吸引你嗎!”
張?zhí)煊訐u搖頭,道:“我不太喜歡厲害媚入骨的女人,因爲(wèi)這樣的女人只能當(dāng)情人,卻不是老婆人選,同時,我也不太喜歡這樣的朋友。”
“是嗎?”於馨兒嘴角含笑,道:“你是說,兩年前你想娶我當(dāng)老婆,現(xiàn)在卻只想讓我給你做情人是嗎?”
張?zhí)煊涌戳遂盾皟阂谎郏攘丝谄【疲溃骸澳愕睦斫饬τ袉栴}。”
“哼!我還不知道你們男人嗎!”於馨兒輕哼一聲,道:“張?zhí)煊樱?dāng)年我可是讓我爸爸到處都把你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你,沒想到你居然在夏寧。”
“找我?guī)质颤N?”張?zhí)煊訂柕馈?
“因爲(wèi)我喜歡你啊!”於馨兒咯咯一笑,道:“我想讓你當(dāng)我老公,所以就找你了唄!誰知道兩年多了都沒找到,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還是被我找到了。”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張?zhí)煊拥恍Γ溃骸斑€有,雖然你打扮的很厲害媚,但處子就是處子,就算裝扮的如何風(fēng)厲害,也依舊是處子,還是兩年前的樣子比較適合你。”
“你……”於馨兒滿臉緊張之色,道:“你怎麼知道……不對!混蛋,我纔不是處子呢!我上過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張?zhí)煊拥恍Γ溃骸拔抑幌嘈抛约旱呐袛啵√幾樱@裡不是你該來的,早點回家睡覺去吧!”
於馨兒臉色乎紅乎白,最後回覆正常的顏色,嘻嘻一笑,道:“果然,還是騙不了你這個情場老手。”說著,於馨兒朝張?zhí)煊涌苛诉^去,抱著他的胳膊,道:“張?zhí)煊樱贿^我剛纔說的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你現(xiàn)在有女朋友嗎?”
張?zhí)煊訉盾皟旱目梢越咏鼪]有任何表示,淡然道:“我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而且我們感情很好,你這種大小姐我可無福消受。”
“你的女朋友是誰?”於馨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張?zhí)煊虞p笑道:“是誰你就不要管了,總之是一個比你漂亮一百倍的女孩。”
“比我還漂亮嗎?”於馨兒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悽慘的微笑,擡手抓住自己的頭髮,用力的向下一扯,就見時尚的棕紅色長卷發(fā)被全部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光光的腦袋。
“是啊!現(xiàn)在的女孩,又有幾個比我醜的呢!”於馨兒的腦袋不但光溜溜的,而且頭頂遍佈傷疤,看樣子似乎是燙傷,本應(yīng)該平整的頭皮,卻凹凹凸凸,十分的難看。
張?zhí)煊影櫫税櫭迹溃骸澳愕念^怎麼回事?”
於馨兒拽下頭髮後,附近的那些人看到後,都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驚呼,而那兩個保鏢也滿臉黯然之色。
於馨兒慘然一笑,道:“去年,我不小心把櫥櫃上的水壺打翻了。”說著,於馨兒把假髮重新戴在頭上,整理了一下,又變成了那個豔光四射的女人,咯咯笑道:“不過幸好這個世界上有假髮這種東西,我的燙傷又在頭皮上,平時還是很漂亮的。”
張?zhí)煊映聊蹋瑔柕溃骸叭メt(yī)院看過了嗎?”
“國內(nèi)很多大醫(yī)院都看過了,雖然用了不少藥,但都沒有效果。”於馨兒淡然的說道,彷彿說的並不是她,由此,張?zhí)煊拥故菍λ文肯嗫矗@是一個堅強的女孩。
見於馨兒把一整杯啤酒一口氣喝光,張?zhí)煊影严戮撇送频剿媲埃溃骸斑@次來夏寧有什麼事嗎?”
於馨兒吃了幾口下酒菜,道:“沒事,就是覺得心煩,出來轉(zhuǎn)轉(zhuǎn),聽說夏寧的山水不錯,就來玩玩,今天下午剛到,晚上本來想跳跳舞,但不知怎麼的,心情總是很不好。”
張?zhí)煊游⑽⒁恍Γ溃骸翱赡苁菦]休息好吧!雖然你臉上刷了不少粉,但還是掩蓋不住你的疲倦和黑眼圈,你最好回去休息休息。”
“大概是吧!”於馨兒並沒有反駁,有些疲倦的靠在沙發(fā)上,輕聲道:“我已經(jīng)一年多沒睡過一個好覺了,每次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會出現(xiàn)那天打翻水壺的情景。”
聽到這話,張?zhí)煊有难e也是一番不忍,正想說點什麼,青山櫻子這個時候回來了。
“哥哥,跳的好舒服啊!”青山櫻子跑過來,看到於馨兒,有些疑惑的問道:“哥哥,她是誰?”
於馨兒聽到青島櫻子叫張?zhí)煊痈绺纾唤闷娴拇蛄苛怂龓籽郏娝挥惺邭q的樣子,嬌小玲瓏,‘愛屋及烏’之下,對青山櫻子的第一印象很好,微笑道:“你好,我叫於馨兒,是你哥哥的朋友。”
“哦,你好。”青山櫻子一聽是張?zhí)煊拥呐笥眩乱庾R的鞠了個躬,道:“我叫青山櫻子,是哥哥的妹妹,今年17歲,初次見面,請多多關(guān)照。”
於馨兒睜大了眼睛,道:“島國人!?”
“是的,我是島國人,不過再過幾年就要改爲(wèi)中國國籍了。”青山櫻子微笑著說道。
“你們不是親兄妹?”於馨兒想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張?zhí)煊诱姓惺郑屒嗌綑炎釉谒磉呑拢溃骸八俏艺J的妹妹,前不久家裡出了點事,我就帶她和她母親來中國定居了。”
“哦?”於馨兒好奇的打量著張?zhí)煊雍颓嗌綑炎樱馕渡铋L的一笑,道:“你們應(yīng)該不是簡單的兄妹關(guān)係吧!”
“你想的太多了。”張?zhí)煊影岩槐【七f給青山櫻子,道:“渴了吧!潤潤嗓子。”
“謝謝哥哥。”青山櫻子笑瞇瞇的接過來,仰面喝了一大口,別看青山櫻子年紀(jì)不大,但也有好幾年的酒齡,這點啤酒根本不夠看的,也就是潤潤嗓子罷了。
於馨兒就這麼意味深長的盯著張?zhí)煊雍颓嗌綑炎樱⑿Φ溃骸澳銈冃置酶星檎婧谩!?
“嗯,哥哥對櫻子很好的。”青山櫻子微笑道。
“呵呵,哥哥一般都對妹妹很好的,是不是?”於馨兒看著張?zhí)煊印?
張?zhí)煊狱c點頭,道:“別人不知道,但我對妹妹確實很好。”
“真令人羨慕,我也想有個哥哥。”於馨兒笑道。
“也不是所有的哥哥都是好的,有些時候,有哥哥反倒不是好事。”張?zhí)煊拥徽f道。
“你說的對。”於馨兒喝了口啤酒,道:“我還是更想有個姐姐,這樣,我有什麼事都可以和姐姐說,姐姐也能體貼我,照顧我,可是哥哥的話,有些話,有些事總是不方便。”
張?zhí)煊游⑽⒁恍Γ溃骸按_實如此。”
“好了,來這裡只說話可不行,一塊去跳舞吧!”於馨兒站起來,對張?zhí)煊诱f道。
張?zhí)煊訑[擺手,道:“我不會跳舞,你們?nèi)グ桑 ?
“不會可以學(xué)啊!走了,一起跳!”於馨兒撒嬌般的抓住張?zhí)煊拥母觳玻阉似饋怼?
張?zhí)煊颖緛聿幌胩绻皇强紤]到於馨兒此刻心裡比較微妙,他是怎麼也不會跟於馨兒下舞池的。
走進舞池,於馨兒就隨著音樂的節(jié)拍瘋狂地搖擺起來,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宣泄心中的傷痛,張?zhí)煊釉谝慌噪S意的舞動幾下,然後漸漸退到舞池邊,目光望著狀若瘋狂的於馨兒,若有所思。
毫無疑問,雖然於馨兒只是頭皮被燙傷,算不得毀容,但如果摘掉假髮,那種痛苦也不是一個女孩能承受得起的,也許於馨兒表面上把自己弄的如此火辣,就是想依靠外表的改變,來排解心中的壓抑和痛苦,這一點,從於馨兒還是處子就可以看出來,因爲(wèi)處子敢穿的如此火辣大膽,沒有受到足夠的刺激,是不可能這樣的,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極少一部分處子會如此火辣,但於馨兒很顯然不是那極少部分。
頭皮被燙傷,說老實話,即便以華佗的醫(yī)術(shù),也沒有足夠的把握把這種傷治好,但現(xiàn)在不同了,張?zhí)煊右呀?jīng)是神仙了,而且因爲(wèi)得到了一堆極品草藥,讓他可以輕易的煉製出他想要的丹藥,如果真要治好於馨兒的燙傷,還是非常輕鬆的,只不過因爲(wèi)於馨兒被燙傷的地方是頭皮,那麼燙傷好了以後,毛髮也不會生長出來,於馨兒以後還是要戴著假髮才行,既然都要戴假髮,那治不治似乎也沒有太大區(qū)別,如果硬要說區(qū)別的話,就是於馨兒的心理也許會重新發(fā)生改變,以前那個清純的小女生也許會重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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