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長江南岸周瑜在加緊訓(xùn)練水師,利用地形設(shè)好埋伏。
長江北岸,曹操也沒閒著。
無時無刻不在加緊訓(xùn)練水師。
蔡瑁和張允二人雖說能力不怎麼樣,但是訓(xùn)練水師的能力還是可圈可點的。
短短半月的時間,二人便已經(jīng)將原本純純旱鴨子的曹軍訓(xùn)練的有模有樣。
長時間作戰(zhàn)可能不行,但是短時間內(nèi)必然沒什麼大問題。
這些士兵,已經(jīng)可以習(xí)慣五六天在湍急的江流上作戰(zhàn)了。
爲(wèi)此,蔡瑁和張允二人也算是絞盡腦汁,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
成效曹操都看在了眼中,頗爲(wèi)滿意。
因此,在相隔了半個月之後,曹操便率領(lǐng)大軍駐守烏林,與江東大軍隔江相望。
相比較起曹營的輕快,此時江東大營之內(nèi)卻是顯得有些壓抑。
“報!啓稟大都督,劉備軍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隨著傳令兵的聲音響起,周瑜臉色變得尤爲(wèi)陰沉,冷聲道:
“再探!”
待傳令兵走後,周瑜狠狠地將案牘上的竹簡甩在地上,低吼道:
“這劉備到底是什麼意思?”
“諸葛亮說一旦我江東同意聯(lián)合,便會著手派出兵馬援助。”
“可是現(xiàn)在兵馬呢?”
“人呢?”
半個月了,周瑜怎麼都沒等來劉備所說的援軍。
不光沒有援軍,連個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江夏那邊也是絲毫沒有動靜。
劉備就好像是冬眠了一般,什麼消息都透露不出來。
見此情景,黃蓋不由得開口道:
“大都督,莫要如此大動肝火。”
“或許……劉備軍應(yīng)當(dāng)是在籌劃什麼。”
程普也是勸解道:
“對啊大都督,雖說劉備不值得信任,但畢竟如今與我等乃是盟友。”
“江東若亡,脣亡齒寒的道理劉備必定是知曉的纔對。”
“還請大都督稍安勿躁。”
周瑜擺了擺手道:
“行了行了,你們也不用安慰我。”
“那劉備想幹什麼,我自有判斷。”
“曹軍那邊如何?”
聽到這話,黃蓋抱拳道:
“啓稟大都督,曹操那邊似乎在造戰(zhàn)船,並無其他的動作。”
周瑜不由得冷笑一聲:
“區(qū)區(qū)半個月,便不再訓(xùn)練水師了嗎?”
“看來曹操對此戰(zhàn)倒是頗有信心啊。”
“他未免也太小看我江東健兒了!”
“一羣北方來的旱鴨子,根本不識水性,訓(xùn)練了區(qū)區(qū)半個月,就妄想入侵我江東領(lǐng)土!”
“曹操倒是狂妄的很!”
“定要讓他這份狂妄付出血淋淋的代價!”
黃蓋的眼神之中頓時閃過一絲精光,笑道:
“莫非大都督已然有了退敵之策?”
周瑜微微一笑,並未回答。
退敵之策?
早在半個月前,知曉曹操準備動手攻打江東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想好了。
只不過,現(xiàn)在大戰(zhàn)在即,即便是在自己最信任的將領(lǐng)面前也不能說出來。
用火!
雖說周瑜根本瞧不上曹操那些士兵的水性。
但客觀來看,曹操的大軍數(shù)量還是遠遠碾壓自己這邊的。
這一點,周瑜自然也是非常清楚。
若是打消耗戰(zhàn),江東必然打不過曹操。
畢竟,曹操還有整個北方作爲(wèi)後備。
無論是錢財、糧草還是兵力,江東都差的太遠了。
即便是加上劉備軍,也根本遠遠不夠。
更何況,如今劉備軍還沒有反應(yīng)。
因此,周瑜想到了用奇策的辦法。
最好的方法,便是用火。
自古以來,奇策有兩種最爲(wèi)出名。
一種爲(wèi)火攻,另一種爲(wèi)水攻。
雖說是在江上,但是水攻並不可能。
若是有能操控湍急長江水的辦法,那曹軍根本沒法打。
唯一的可能,便是火攻。
戰(zhàn)船畢竟都是木製的,燒起來帶來的收益非常可觀。
至於點燃的辦法倒是有不少,比如說可以直接用小船裝上硫磺煙硝,就能直接去用自殺式襲擊衝上大船。
這種火一旦點起來,根本難以撲滅。
操控小船的可以用水性最好的水兵,他們完全有能力做到在跳船之後安然無恙的返回岸邊。
但是……
還缺少一樣?xùn)|西!
曹軍的船隻非常之多,想要一次性燒燬顯然不可能。
而一旦開戰(zhàn),周瑜非常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多少的時間去準備。
一旦放過曹操大軍,那就真的危險了。
東吳水軍的優(yōu)勢全在江上。
只要曹軍上岸,那江東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取勝。
唯一的辦法,便是想方設(shè)法在曹軍上岸之前將他們的船隻盡數(shù)焚燬。
這些曹軍也不是傻子,看到帶著火衝過來的小船,怎麼可能就放任船隻過來?
定然會選擇避開和放箭。
這樣的話,根本無法保證每一艘小船都能碰到曹軍的大船。
這一問題困擾了周瑜許久,但卻一直沒能找出破敵之法。
看到周瑜面露難色,黃蓋不由得開口道:
“都督,若是有什麼辦法,你儘可告知於我等啊。”
“我等雖是一介武夫,但也算是征戰(zhàn)沙場多年。”
“集思廣益,這樣才能想出更好的計策來啊!”
周瑜卻是並不怎麼理會黃蓋,只是擺了擺手令他們出去。
黃蓋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程普韓當(dāng)?shù)热伺牧伺狞S蓋的肩膀,示意一同出去。
出了營帳之後,黃蓋無奈的道:
“都督未免也太……”
“唉,爲(wèi)何他總是不聽別人勸。”
“此番遇到曹操這般勁敵,即便都督再有謀略,也不能完全依仗謀略取勝啊。”
“若是他再這般一意孤行下去,早晚會出事!”
程普看了一眼黃蓋,無奈的道:
“罷了罷了,莫要再說了。”
“或許我等當(dāng)真是無法幫到都督的忙,都督或許也有苦衷。”
說完之後,程普自己都不怎麼相信這套說辭。
說句實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爲(wèi),周瑜這次未免也太託大了一些。
想到這裡,這幾個江東老臣無不唉聲嘆氣。
但卻又無可奈何。
周瑜是什麼人?
就算是孫權(quán)所說的話,他都敢一半不聽的人,更何況自己幾個?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卻赫然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的視野之中。
“諸位莫慌,此事我倒是可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