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爲了西涼大業，馬超並未選擇這麼做。
可看著武藝如此高強，還有勝過臥龍之謀略之人日後定然會成爲自己的敵手，馬超不免有些擔憂。
他暗暗回想了一番方纔白川究竟是怎麼將呼延帆殺了的。
若是自己與白川交戰，勝率有幾何？
這個答案不言而喻。
恐怕最多四六開，而且自己還是四。
畢竟，馬超確信自己不能如此快的將呼延帆這般級別的對手擊殺在此。
不過，這對於馬超來說，僅僅是震驚而已。
若是日後成爲敵手的話，實際上和虎豹騎在他眼中的地位是一樣的。
棘手，但拖住就行，完全沒有必要硬剛。
只要能拿下許都，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提。
拿下了許都，周邊的城池自然會接連拔起。
到時候，就算白川單打獨鬥再怎麼強，也只能白白乾瞪眼，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什麼是絕對的力量？
絕對不是單挑無敵。
而是手中有精兵強將無數！
想到如今西涼囤積的近乎三十萬大軍，馬超終究還是鬆了一口氣。
此時，隨著呼延帆的倒下，周邊匈奴徹底失去了戰意，紛紛打算投降。
然而，無論是虎豹騎還是西涼鐵騎，都並不打算放過這些無惡不作的匈奴人。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三萬匈奴兵士，兵敗如山倒。
僅僅用了兩個時辰昏天黑地的廝殺，便被全殲。
當然，西涼軍與虎豹騎也各有傷亡。
西涼軍死傷保守估計至少要在兩三千人以上。
而虎豹騎，傷者不計其數，起碼有一千餘人。
而戰死者，達到了三十人。
雖說是三十人，但這可是虎豹騎！
曹純心疼的不成樣子，但也無可奈何。
這場仗，必須要打。
一切，都是爲了高瞻遠矚。
若不是爲了牽制馬超這匹烈馬，牽制整個西涼。
虎豹騎怎麼都不會選擇和足足三萬的西涼鐵騎採用如此強硬的正面向抗。
如此的話，定然不會有士兵爲之而死。
“子和，節哀。”
白川拍了拍曹純的肩膀。
此時的白川，非常理解曹純的感受。
但無論是虎豹騎也好，還是其他特種軍隊也罷，戰損是在所難免的。
更何況，此番本就是一個艱難的任務。
不光要打仗，還要演戲，還要經過如此長時間的奔襲。
死了三十人，已經是白川能做到的極限了。
畢竟白川也知道，這些虎豹騎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一個虎豹騎士兵的培養都要消耗大量的人力財力物力。
但這也無可奈何，犧牲在所難免。
“傳令下去，將所有戰死的虎豹騎英烈遺體帶回北境。”
“每名戰死的兵士爲其家屬送去撫卹金！”
“不得有誤！”
曹純低聲爆喝一聲，旋即道：
“戰死之虎豹騎驍銳，戰甲全部留下！”
虎豹騎，最爲珍貴的並非是士兵，也不是戰馬。
而是他們的武器裝備。
跟著曹操這麼久，征戰南北，虎豹騎不可能一直沒有傷亡，還是以前的那五千人。
但是這些裝備，可一點也沒變過。
這些裝備，無論是武器還是甲冑，都是曹操派人經過精挑細選，採用特殊材質製作而成。
期間，光是參與制作的工匠，就足足高達五千人！
耗時更是花費了足足一年的時間。
時間和人力都還好說，最主要的是消耗的錢財。
曹老闆的家底，至少有一半被花的一乾二淨。
因此，這些戰甲極爲珍貴，每一套戰甲都有其獨立的編號標識。
若是虎豹騎士兵陣亡，這些戰甲便會被傳給接下來補上來的虎豹騎士兵。
而破損之處，還需要大量的時間來進行修補。
這所需要花費的時間，恐怕要比訓練一個虎豹騎士兵還要難。
就在剩餘的虎豹騎士兵默默執行曹純的軍令之時。
突然，一陣陣馬蹄之聲傳來。
曹純不由得放眼望去。
來者並非旁人，正是馬超馬岱二人！
“早就聽聞白先生大名，只是沒想到，先生居然如此年輕啊！”
馬超一臉笑意的道：
“此戰全殲呼延帆一軍，白先生當真功不可沒！”
“還有，救命之恩，超定當銘記在心！”
白川擺了擺手道：
“無妨，都是爲了抵禦異族。”
“此戰，西涼騎兵也是功不可沒，這功勞絕對不是我一人的。”
“只不過都是爲了一個目的，貢獻了一些綿薄之力罷了。”
“至於什麼救命之恩，馬超將軍無需掛念。”
聽到白川的回答之後，馬超的眼神之中明顯閃過一絲喜悅，但很快便轉瞬即逝。
“若沒有先生，超恐怕早就死在這呼延帆的手上了。”
“不過，先生雖然身爲文官，這武藝卻是非凡的很啊！”
“對呼延帆一戰，當真是讓我看的熱血沸騰。”
“若是有機會，定當要與先生切磋一番！”
白川苦笑一聲道：
“將軍過譽了。”
“若不是這呼延帆之前中了我一箭，在下定然不是他的敵手，只是僥倖而已。”
馬超頓時哈哈大笑。
但他心知肚明，白川只是在扮豬吃老虎而已。
久經沙場這麼多年，在西涼征戰的次數少說也得上百次。
是僥倖還是實力，馬超還是能看出來的。
……
經過這一番商業吹噓，白川已經基本斷定了馬超的選擇。
不戰。
若是想要對自己一行人動手的話，馬超定然會直接動手，而不是在此處和自己多費口舌。
“既然呼延帆已滅，將軍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白川裝作隨口一問道。
馬超淡然一笑：
“自當是繼續攻打匈奴！”
“定當要將這些無惡不作的匈奴徹底剿滅！”
“實不相瞞，我西涼也忍受匈奴太久了，此刻正當是報仇之時！”
白川不由得笑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
“既然如此，北匈奴左右賢王便交予將軍了。”
“而南匈奴單于，便交予在下！”
馬超聞言不由得一愣，旋即笑道：
“好說，好說！”
他澤呢麼也沒想到，白川居然會如此信任自己，甚至連試探都沒怎麼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