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男人還沒有轉(zhuǎn)身,但從他的身形和剛剛保鏢的稱呼,她已經(jīng)可以斷定這個男人就是孟晨了,從沒想過,自己和孟晨再次相見,竟然是這種場景。
笑笑環(huán)顧了四周一眼,心中十分的難過,孟晨竟然淪落至此。
不過眼下更讓她在意的是剛纔孟晨所說的第二次,難道之前也有人像自己這樣強(qiáng)闖進(jìn)來的?
會是樑師師嗎?可她也會功夫?
“哇,又是個美女!”
轉(zhuǎn)過身,孟晨的眼睛亮了一下,舌頭舔了舔嘴角的絲絲腥紅。
他嘴角的腥紅雖然很細(xì)小,但依舊引起了笑笑的注意,好像是被人打的,而且應(yīng)該是剛剛被打的。
衆(zhòng)美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理應(yīng)的巧笑聲,氣氛反而在孟晨這句話之後變得有些沉悶。
以正常來說,當(dāng)孟大總裁這麼說話,那這些美女應(yīng)該是調(diào)笑一番的,這氣氛真的太不對了。
難道剛纔有個女人面臨和我一樣的情況,然後給了孟晨一個巴掌?
這個設(shè)想雖然有些瘋狂,但看這四周的情況,卻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孟大總裁!”笑笑眼神犀利的掃了房內(nèi)一圈,不知爲(wèi)什麼,她在這些女人的身上總找到了某些自己曾經(jīng)的影子。
“我今天可真是桃花朵朵開……”
笑笑的靠近,使得孟晨的話嘎然而止,望著眼前這些陌生美女,沒來由的,他的心頭升起了一股熟悉感。
“你們,全部出去!”神情一變,他衝著房間內(nèi)的衆(zhòng)美女說道。
這羣美女雖然心有不甘,但誰也不敢忤逆這麼一位財神爺?shù)脑?一個個起身幽怨的瞥了笑笑一眼,而後又朝著孟晨說了幾句甜話,走了出去。
最後離開的是剛纔被孟晨壓在身下的女子,等到笑笑看清她的樣貌,才發(fā)現(xiàn)並不是樑師師。
這裡沒有自己要尋找的人,笑笑也不想留下來跟孟晨囉嗦什麼,找人要緊。
“美女,你把我的女人都嚇跑了,就想這麼走了?”孟晨一個閃身,站在了笑笑的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真是越靠近,越有種熟悉感,這種感覺是其他女人給不了自己的,但爲(wèi)什麼這個女人會給自己這種感覺呢?
“廁所裡還有人?”原本想離開的笑笑,聽到了廁所的流水聲,改變了方向。
“哦,是有人!”孟晨不由自主的伸手觸摸自己的嘴角,想起剛剛那一巴掌,他訕訕的坐了下來,讓笑笑自己去洗手間。
“那女人叫我不要去吵她!”他真不想再碰到那個女人,簡直就是母老虎中的極品。
笑笑沒有理會他的嘟囔,輕輕一推,這洗手間的門竟然沒有關(guān)。
“師師,真的是你!”
眼前的樑師師正癱坐在馬桶上,雙眼紅彤彤的,旁邊佈滿了她的嘔吐物。
“我可沒欺負(fù)她!”遠(yuǎn)遠(yuǎn)的孟晨又加了這麼一句。
笑笑沒有理會他,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機(jī)給楊林打電話報了個平安。
“師師,你怎麼在這裡?”
包廂內(nèi),笑笑坐在樑師師的身邊,喂她喝了一杯解酒茶,沒想到清醒時看起來那麼樂觀勇敢的樑師師,在此刻竟然這般的脆弱。
“喂,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沒有對她做什麼事!”
望著笑笑瞥來的審視眼神,孟晨急忙撇清。
“要說有什麼事,也是她對我做了,不分清紅皁白的進(jìn)來先是吻了我,而後就是給我一個巴掌!”
他在心底嘟囔著,不知道爲(wèi)什麼,不想讓眼前這個女人知道他和她剛剛親吻的事情。
那個吻,除了酒味太濃外,感覺好像還不錯。
“哼!你以前沒見過她嗎?”
想起楊林說的師師剛剛分手,她甚至都懷疑這個男人就是孟晨,雖然說從時間上來不怎麼符合,但誰知道是不是以前孟晨一直隱藏著呢。
“當(dāng)然沒有了,我的身邊只會有溫柔可人的美人,我可不需要這樣子的母老虎!”
瞥了一眼酒醉不醒的樑師師,孟晨恨恨的說著。
“你是不是給她喝酒了?”
記得剛剛離開的時候,她還沒有這麼醉的,現(xiàn)在都快成一攤爛泥了。
“我攔得住她嘛我!”孟晨聲音很低,他可不止沒有攔她,還往她手上遞了最烈的酒,生怕她醉不了,當(dāng)然他不會傻的說出來。
不知道爲(wèi)什麼,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不自覺的將自己放低,並不是他害怕她,只能說,或許說,這是一種變相的疼愛吧。
疼愛?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自己甚至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孟晨,你這是怎麼了!
“不好意思,打擾你尋歡作樂了,我們等朋友過來就走!”
樑師師肯定不願意讓同事們看到自己這副模樣,自己此時若是帶她回包廂也是不明智的,只能等唐宇來接了。
剛剛已經(jīng)給唐宇打過電話了,算來可能還要十幾分鍾。
“叩叩叩!”包廂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jìn)來!”孟晨有些不情不願,被人打擾。
“孟總,外面來了個自稱楊林的,說給這兩位小姐送東西過來!”保鏢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惹了老闆不高興,這頭低的真恨不得鑽進(jìn)地底了。
“哦,讓他進(jìn)來吧!”剛纔笑笑打電話的時候,他也聽到了,的確是有叫人送東西過來,因爲(wèi)不用再詢問,他直接下了命令。
“喻寒!”
楊林戒備的看了孟晨一眼,他好歹是夏氏的中層幹部,門外兩個大塊頭的保鏢雖然給了他壓力,但他還是十分鎮(zhèn)定的。
剛纔他是去監(jiān)控室,也看到了笑笑強(qiáng)行闖進(jìn)去的一幕,他沒想到,笑笑的身手竟然這麼的好,一比之下,不由得自卑了。
他擔(dān)心笑笑的安危,因昆要求KTV方出人干涉,但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好像這包廂內(nèi)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他正想撥打警局的電話時,笑笑給他打來了電話。
笑笑衝著楊林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她醉成這樣子,要是帶回去可能不太好,你知道她家住哪裡嗎?”
“我聽說她不是這個城市的人,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看她這樣子,今天晚上恐怕還需要人照顧了!”
楊林微皺起眉頭,他是她的上司,原本這種時候他應(yīng)該承擔(dān)起照顧她的責(zé)任的,可是男女有別,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照顧她,等下我朋友就來了,我?guī)ゾ频曜∫煌戆?”
交給楊林的確不妥,讓孟晨來管,更加是不可以,如果沒有遇上也就罷了,既然遇上了,也不能不管,帶她回家有些不妥,只能是開個房。
“我?guī)銈內(nèi)?”楊林開口自薦。
“不用了,同事們還在等你呢,你不回他們要擔(dān)心了!”笑笑搖了搖頭。
楊林略微猶豫了一下,他有些不放心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感。
笑笑看了眼孟晨又看了看楊林,知道楊林心中擔(dān)心的是什麼。
“你放心吧,沒事的,他是我朋友!”
看了看笑笑又看了看沉醉不醒的樑師師,楊林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那辛苦你了,明天不用急著來公司,我會替你們請假的!”
“喻寒,原來你叫喻寒啊,好名字,要不要我送你們呢?”楊林走後,孟晨露出自認(rèn)爲(wèi)優(yōu)雅的笑容。
本能讓他想靠近這個女人,他是絕對的任性主義者,絕不忽視任何原始的想法。
“不用了,我朋友應(yīng)該快到了!”
笑笑冷淡的回絕了孟晨的要求,雖然她不厭惡和憎恨他,但她還是覺得遠(yuǎn)離他一些比較好。
“你剛纔可是對你上司說,我是你朋友啊!”孟晨並不死心。
“我只是爲(wèi)了不讓他擔(dān)心!”笑笑反脣。
拿起酒杯,孟晨往後靠了靠,瀟灑之極。
“難道我看起來有什麼不讓人放心的樣子嗎?”
笑笑上下打量著他,不得不承認(rèn),歲月是厚愛他們這對兄弟的,哥哥如此,弟弟也如此,現(xiàn)在的孟晨身上,也隱隱可現(xiàn)那種邪魅的氣質(zhì)。
這種氣質(zhì)在四年前,可與他無緣的,想來這幾年在他身上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性情大變。
“從頭到腳!”審視完後,笑笑一字一字的吐出這四字。
孟晨並沒有生氣,他似乎對她的答案早就有所預(yù)料,只是笑的更加邪魅也起來。
很快,唐宇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jìn)來,他似乎並沒有遭到那兩個保鏢的攔截,相反的,兩個保鏢還替他開了門。
“寒寒!咦,孟總裁,你也在這裡啊!”匆匆進(jìn)門的他先是喊了聲笑笑的名字,而後睜大雙眼,似是才發(fā)現(xiàn)孟晨。
“唐總裁,沒想到我們白天剛見面,現(xiàn)在就又遇上了,真是有緣啊!”孟晨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走到唐宇跟前,伸出了友誼之手。
收回手,孟晨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和喻寒小姐是……?”
“我們住在一起!”男人的直覺,讓唐宇有了一種要保護(hù)自己地盤的衝動,剛到門外他就知道了孟晨在裡面,他故意在他的面前喊的那麼的親暱。
果然一聽說他們住在一起,孟晨的臉色變了變,這讓唐宇更堅信自己的回答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