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荼話剛一說完,關隘,火把立時通明,一名名齊軍出現在關隘,他們拿著弓弩對著城下,是一陣狂射。
韓虎見齊軍竟然拿下了白徑關,是目眥盡裂,他現在終於緩過神來了,所謂高都之亂不過是呂荼的陰謀,其目的只不過是爲了調走自己和主力大軍,他好以攻城。
狡詐的齊人!
當真該死!
韓虎一邊用盾牌阻擋眼前射飛過來的箭失,一邊舉著長劍哇哇大叫:‘撤,快撤!”
可是他和他的部下們哪還來得及?在他剛調轉馬頭時,從他的軍隊後方出現了無數的火把,接著是滔天的廝殺聲,他和他的部下被包圍了!
面對韓虎,呂荼根本沒有勸降的打算,因爲他清楚韓虎是歷史那位雄心勃勃的韓康子,他是不容易被馴服的。
齊軍和韓軍的廝殺,這場戰鬥結果根本沒有任何的懸念,韓虎大軍被斬殺殆盡,韓虎本人更是被亂箭射成了刺蝟。
一代天驕,韓康子,還未成氣候,便英年早逝。
隨著戰鬥的結束,呂荼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便讓白徑關之外駐紮的近乎二十萬大軍通過徑關,正式踏入黨的地界。
爲什麼是近乎二十萬而不是十四萬,那是因爲在此途,呂荼招收了韓國的降兵降將。
當然這些人,呂荼是不放心重用的,像進入高都發動叛亂這等事,呂荼是沒有讓他們做。
破了徑關進入黨的南方土地,也算是到了山窩窩韓國的腹心了!
下午,呂荼乘著王車在衆將的護衛下,來到了美玉之城,高都。
他看到麾下大將靈不緩已經攻下了這座雄城,呂荼是大喜,犒賞了衆將士。
隨即他來到了押解俘虜的地方。那是一處巨大的廣場。
眼前約合三四萬名工匠,一一站在了呂荼面前,呂荼看著他們像是看著寶貝似的,接著一句話把那些本以爲要被殺或者成爲戰敗奴隸的工匠們搞的有些頭腦發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聽呂荼道:“你們願意投降孤嗎?”
工匠們心說這齊王什麼意思?我們要是不願意投降,能主動的站在這排隊,等候發落。
場有些寂靜,呂荼再次重聲了一遍,這次有膽大的工匠回話了:“願意,齊王我們當然願意,我們都是被韓王庚抓到這兒來的,我們早已經恨死他了,只是想到家人的性命安全,我們不得不在這個永遠看不到工作盡頭的地方爲他賣命。”
那位工匠的話引起了所有工匠們的共鳴,他們紛紛叫嚷著幾乎是同樣的話。
這副場面倒是把守衛呂荼的衛郎們嚇了一跳,萬一有人藉機發起對自家大王的進攻,可完蛋了,當下個個手按住了佩劍劍柄,似乎只要發現不對,立馬拔劍護住呂荼。
呂荼聽到衆工匠的話,心長嘆,韓庚啊韓庚,你不愧是歷史著名的“技術宅男”,爲了你的國家弓弩和長劍技術,追擁有金手指孤的齊國,真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看到衛郎們擋在自己身前護衛,呂荼一把推開了他們,似乎沒有看到什麼危險,他用手壓了壓大聲叫嚷的工匠們:“好,既然你們願意投降孤”
“那麼此刻起你們自由了!”
啊?
工匠們差點驚掉下巴,接著又有些失落甚至是埋怨:齊王,我們是俘虜欸,你尊重一下俘虜好嘛,俘虜不都是要將功贖罪或者要當奴隸的嗎?
工匠們有些鬧不明白了,紛紛站在原地不動。
呂荼怪道:“你們爲什麼不離開?”
一工匠道:“大王,我們的家人現在還在韓庚的控制領土之內,所以等大王滅掉韓庚之後,我們纔敢回去”。
呂荼恍然:“既是如此,你們暫時在這裡安居,待半年之後再各自歸家吧?”
工匠們聽到呂荼這樣說,歡呼呂荼萬歲英明。
在高都視察,看到堆積的如小山高的韓國新式鍛造的劍弩,呂荼嚇了一跳,多虧自己使出聲東擊西之計騙了韓庚讓他把兵械運送支援給了魏國,否則滅韓之戰還真不好打!
接著他隨機拿了一把韓國鍛造的劍和自己齊國士兵的劍對砍了一下,發現自家的新劍根本不佔優勢,又隨機拿了弓弩射了一下,發現射程齊國的同等弓弩還遠十步,呂荼倒吸了口冷氣,心說要不是自己使出詐計,自己及時的攻下高都,這次自己要想攻下韓國不知道要花費多大的代價!
哎,看來,這兩次自己騙人還騙對了,因爲它救了人,救了很多自己的人!
“來人呢,這些弓弩和銳劍全部裝備我軍”
呂荼扭頭吩咐左右道。
事情解決後,呂荼走在路,王子恆跟著。
“父王,您爲何這樣放了這些工匠?”王子恆終於忍不住了,把心的疑惑問了出來。
在他看來這些工匠都是寶,應該利用他們,讓他們爲自己繼續生產軍械。
呂荼回頭看著愛子,笑道:“恆兒,如今天下的局勢,你認爲齊國還需要那麼多的工匠製作兵器嗎?”
聞言,呂恆眼睛一瞇,接著猛的張開,他算是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是啊,如今六國已經是窮困潦倒,風殘燭,隨時都能被自己覆滅,還需要他齊形若末路,國大力擴張生產軍械嗎?
結果,當然是不需要!
“只是父親,這些人算不生產軍械,但他們也是較有用的勞動力,我們可以令他們修橋補路,建造城池,這難道不好嗎?”
呂恆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呂荼再次笑道:“恆兒,你看到的是眼前利益,而孤看的是長遠利益。”
看呂恆不明白,呂荼耐心解釋道:“韓國滅後,如何收服韓國的人心呢?”
呂恆道:“按照以前的做法,父王會標新立異,提拔一些韓國本土所出的賢明大夫”。
呂荼點頭:“是的,這個建議是當年孤給你祖父在滅莒國時所提的,這些年來你祖父和孤也一直這樣做”
呂荼回憶起當年的舊事,心下感慨,那時自己“拔草”之論尤似在耳。
“可是最近孤發現這樣還是不穩固,孤能提拔賢明的大夫,難道這賢明的大夫真的和孤一心,和大齊一心,不會造我們的反嗎?”
“這?父王,到目前爲止,我們所重用的舊國賢明大夫們還沒有出現這樣的人”呂恆道。
呂荼道:“到現在沒有出現,不代表將來不會出現。”
接著眼光犀利的又補充了一句:“孤現在活著,有些人可能會礙於孤的威名,所以他們不敢亂,若是有一天,孤要是薨了呢?”
呂恆聞言一哆嗦,急忙躬身道:“父王!”
呂荼一把拉起了他,嚴肅道:“恆兒,你記住,這個世間最難把握的是人心,算是名聲很好的人也一樣,你永遠不知道他真正在想什麼!”
看著呂恆陷入震動甚至有些悲哀頹喪當,呂荼接著笑著安慰道:“可是血脈親情不一樣,算是打斷了骨頭,反目成仇,但是這也無法阻斷血脈至親的親情事實,特別是當外敵出現的時候”
“恆兒啊,而這也是爲何父王一定要培養好你們兄弟的原因”。
“孤可不想將來,你兄長繼任國君後,孤一手締造的國家,一旦有人謀亂,烽煙四起,而你的兄長左右連個有能力又值得信任的幫手都沒有”
“恆兒,你明白了嗎?”
說到最後一句,呂荼飽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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