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荼讓老實持重的釁蚡黃多準備禮物,釁蚡黃起初十分的疑惑,算要謝西施村民也不用那麼多的禮物吧。品書網(wǎng)
東門無澤瞟了眼呂荼立馬知道了呂荼是什麼想法,他心雖不捨小旦旦可能要成爲呂荼的女人,可是念想著還有一個更漂亮的二女在,他心裡便寬慰了。
他吭哧幾句算命看相的套詞,最後豬蹄手一揮,點睛道:“公子看來要娶親了。”
東門無澤話一出,門客們皆是震驚,娶親,什麼,現(xiàn)在,誰?
不過下一瞬間,他們明白了娶親的對象是誰了?
定然是那個傾城傾國叫鄭旦的女子。
想想也是,自家公子少年時與她有那樣的緣分,如今相隔這麼多年彼此又念念不忘,更何況現(xiàn)在又是在廣袤的土地,時間的無涯裡,茫茫人羣,遇到了,他們怎麼可能放棄?
衆(zhòng)人大喜,開始準備彩禮和去商量求親時應(yīng)該準備的禮節(jié)。
呂荼的這一幫門客來自天南地北,各國都有,求親的風俗習慣自然不同,不少人甚至因爲一些小事吵起來了。
呂荼很是頭疼,若是按照正規(guī)的程序走,他這場親要是娶下來,最少得花四個月的功夫,若是四個月,那黃花菜也不都涼了。
尹鐸看著衆(zhòng)人吵吵嚷嚷當下道:“公子是娶親,但不是娶夫人,更何況現(xiàn)在情況特殊,哪還有那麼多的禮節(jié)?”
尹鐸的話很有分量也很有道理,衆(zhòng)人當場全都看向了呂荼,希望自家公子交代他們應(yīng)該怎麼做。
呂荼有些尷尬,雖然幼時參加不少的婚禮,甚至也腦騰過不少,像當初孫武結(jié)婚時,自己差點氣的被孔丘追著打。
但真說著結(jié)婚的事,他真的倆眼一抹瞎了。
在呂荼不知怎麼辦間,醜女走了出來,此時她穿著尋常的越服,走路也不像起初那麼扭捏了,她的髮型屬於盤蛇的那種,這種樸素之美,讓衆(zhòng)人眼前一亮。
她走到呂荼面前道:“女人這一輩子所圖的不是什麼儀式,也不是什麼財物的多少,她在乎的是那個所要嫁給的人,那個人對她是不是真心的”
醜女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公子你若是真心的愛旦妹,你不需要給她什麼樣的儀式,也不需要什麼樣的禮物,只因爲你的真心是她最好的儀式,最好的禮物。”
呂荼聽罷沉默許久,然後扶正衣冠,退了三步,對著東施村醜女躬身一揖:“大女今日教誨,荼永生不忘。”
“來人,拿筆墨來……”
西施村,那有風鈴的屋子內(nèi)。
身穿越服的鄭旦,手挽著青絲,時不時的傻笑著,她染著紅指甲的腳丫伴隨著傻笑還不停的踢著地板。
二女,哦,不,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叫西施或者施夷光了。
施夷光看著自家這個姐姐自昨天晚一直傻笑,微微搖頭,她揉著懷玉兔的耳朵對著鄭旦道:“阿姐,你傻笑,傻笑,知道傻笑”
“那公子荼只是臨時在咱們這裡,他要是走了怎麼辦?”
“我看你到時還傻笑嗎?”
施夷光說到這,眉頭微微蹙起,看的人心爲之一蕩。
鄭旦聽罷突然像踩到尾巴的貓,跳了起來,她唰的一聲一腳踩在案幾,那隻染著紅指甲的玉足顯得特別的嬌小可愛,插著腰如同母老虎般叫道:“他敢!?”
施夷光被鄭旦這一幕驚嚇的手一使勁捏緊了玉兔已經(jīng)發(fā)硬的耳朵,玉兔頓時疼的眼睛紅了。
“阿姐,若是你跟公子荼走了,這施家村,我……”不知道爲何施夷光突然流起眼淚來。
鄭旦見施夷光哭倒在席,她急忙前撫慰道:“阿妹,說什麼糊塗話,我怎麼可能跟”
施夷光本來要否認她會跟呂荼走,可是最後又剎住了嘴,因爲她不想騙自家這個阿妹。
她只能無奈道:“算跟那個人走了,施家村不是還有大女陪你嗎?”
誰料鄭旦這話一落,施夷光哭的更歇斯底里了。
鄭旦左安慰右安慰,可是施夷光還是伏席大哭,最後鄭旦一發(fā)狠道:“老孃不走了,陪著阿妹你可好?”
“阿妹,你別哭了,別哭了,嗷……”
施夷光這時才停止了大哭,抽抽噎噎道:“阿姐,你那麼愛公子荼,你捨得嗎?”
“捨得,當然捨得,他再重要也沒有阿妹你重要!”鄭旦咬著牙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然後又頓了頓玉拳緊握咆哮發(fā)誓道:
“天下男人在我鄭旦眼裡全都是狗屎!”
聽到鄭旦的話,看著她那說完此話後那張絕美的臉出現(xiàn)極其痛苦的猙獰,施夷光噗嗤一笑,靈動的眸子動了動,似有逡巡道:“阿姐,其實呢,我到有個法子,使你既能和你的如意郎君在一起,我呢,也能和你不分開。”
“哦,何種法子?”鄭旦本來哭喪著的臉頓時轉(zhuǎn)爲大喜。
“我聽說貴族出嫁都會有陪嫁丫頭……”說到這裡,施夷光停頓一下,然後認真的看著鄭旦,眼睛一動不動,似乎是想要把鄭旦任何一個細小的行爲都收進眼。
鄭旦先是愣了一下,她看著施夷光,一個呼吸,兩個呼吸,三個呼吸,施夷光感覺到自己的尾椎處都要緊張的出汗了。
“哈哈,我怎麼沒有想到此法子?”鄭旦突然仰天大笑,越服之下盡顯她的好爽之美。
施夷光心一鬆,也是跟著笑起來,不一會兒屋傳來,二女打鬧的嬉戲聲。
當年跟隨鄭旦而來的親族長輩大部分都已經(jīng)去世了,只留下年輕一輩十幾人。
四伯打聽到最新的消息說是呂荼打算迎娶鄭旦,而且納彩的隊伍已經(jīng)快到竹林了。
他驚叫了起來,撒起腳丫子往寨子裡跑。
“不好了,不好了,小旦旦,小旦旦,公子荼要來娶你了……”
衆(zhòng)人聽到前半句還一驚一乍的以爲又發(fā)生了何事呢,可是聽到後句後,全都跳了起來,特別是一些年輕尚未婚配的子弟,更是如同瘋魔:“不好了,不好了,旦旦要被人家給娶走了”
“不好了,不好了,旦旦要被人家搶走了……”
在西施村活生生的演了一出雞蛋變成鴨蛋,鴨蛋變成鵝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