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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但見門外抱臂而站的女人頭髮一絲不茍地盤起,穿一套白色亮片的連衣裙,肩上挎著黑白條紋鏈包,氣勢很盛的樣子。

“如臻姐?”佟羌羌詫異非常地打開門。

鍾如臻冷呵呵一笑:“你不是樑小姐嗎?怎麼又認得出我來了?”

佟羌羌只當作沒聽見她的嘲諷:“如臻姐你怎麼來了?”

鍾如臻的口吻仍舊又刺又刻薄:“這不是聽說有個失蹤三年的女人突然間換了個身份回來,我總得瞅一瞅真人。”

邊說著,她的眼珠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佟羌羌略微窘迫地站著,任由她審視。其實佟羌羌大概也猜得到,鍾如臻十有八九是從韓烈口中得知她的消息。

“你就打算讓我這麼幹站著?”鍾如臻不悅地皺眉。

佟羌羌連忙側(cè)開身,讓出道。

鍾如臻踩著高跟鞋,大搖大擺地往裡走,打量了兩眼,兀自在沙發(fā)上坐下。

“如臻姐這麼早過來,吃了早飯沒?需要喝點什麼嗎?”佟羌羌下意識地走去minibar。

“不用了。”鍾如臻拒絕,“我是來催你起牀的。趕緊收拾收拾,一會兒一起回市區(qū)。”

佟羌羌微微一愣。

“怎麼?不樂意和我一起?”

不等佟羌羌回答,鍾如臻精緻的眉尾輕輕地挑起。繼續(xù)道,“那我得很不幸地通知你,我是榮城希悅庭酒店的副經(jīng)理,你這位貴客在希悅庭考察期間,由我來負責(zé)與你對接工作。”

佟羌羌眨巴眨巴眼睛:“你現(xiàn)在在希悅庭工作?”

如果她沒記錯,鍾如臻以前好像是從事廣告行業(yè)的。

“嗯哼。”鍾如臻攤攤手,“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佟羌羌搖搖頭,“完全沒問題。接下來幾天就麻煩如臻姐了。”

她和鍾如臻的關(guān)係,該怎麼說呢……其實處於一種很奇怪的狀態(tài)。從親戚關(guān)係上來講,鍾如臻是她的前大姑子,撇開鍾家來講,則好像泛泛之交以上、朋友一下。而且她居然能夠忍受鍾如臻的毒舌和刻薄,甚至,她是隱隱有點畏懼鍾如臻,至今不太能招架她。

所以,眼下鍾如臻親自來“請”她,佟羌羌還真不敢像對待麥修澤那樣甩臉色。

佟羌羌繃了一個晚上的神經(jīng)總算有所鬆弛,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待她和鍾如臻兩人下樓,差不多九點。酒店大堂裡麥修澤看起來已恭候多時,主動迎上前來要幫佟羌羌拉行李箱,佟羌羌不喜歡麻煩別人,何況她手裡的行李箱也不是特別重,便直接拒絕。

麥修澤嘖了嘖:“你現(xiàn)在怎麼這麼喜歡搶男人的活?”

佟羌羌乾脆朝鐘如臻努努嘴:“你這麼想幫忙,就去接如臻姐手裡的那個。”

她和晏西這次出門。帶了兩個行李箱,晏西只帶走了一部分的衣物裝揹包帶走,並未帶行李箱。剛剛下樓進電梯,鍾如臻幫她拉了另外一個。

而不曉得怎麼回事兒,話出口之後,佟羌羌看見麥修澤和鍾如臻相互對視了一眼,緊接著鍾如臻的臉上就閃過一絲尷尬。

麥修澤也有點和平時不太一樣,頓了有兩三秒,才走過去兩步,紳士地想要從鍾如臻手裡接過行李箱,口吻也沒了和佟羌羌說話時的嬉皮:“我來吧。”

“不用。”鍾如臻語聲淡淡地拒絕,微微側(cè)了側(cè)身,避開麥修澤。

麥修澤並未堅持,雙手插進褲袋裡,轉(zhuǎn)回身來對佟羌羌說:“走吧,車子在外面等著。”

說完。麥修澤當先邁步走。鍾如臻沉默地跟在後面。佟羌羌走在最後,揪著眉毛,視線來來回回地在他們之間徘徊,怎麼看怎麼覺得兩人的氣氛十分古怪。

然而帶走出酒店門口,看到韓烈靠在車門邊等著,佟羌羌便沒了心情探究麥修澤和鍾如臻之間的古怪。

剛剛在大堂裡沒有看到韓烈,佟羌羌以爲他不和他們一起,卻原來人在外面。

他的目光輕輕地掃過佟羌羌,轉(zhuǎn)過身去接鍾如臻手裡的那隻行李箱,放到後備箱。

麥修澤重新湊到佟羌羌面前:“現(xiàn)在總需要我?guī)兔α税桑俊?

佟羌羌睨了麥修澤一眼,兀自拖著行李箱走去車尾,自己提起行李箱往後備箱塞。

韓烈放好鍾如臻的那隻行李箱後便離開車尾,繞回副駕駛座,不僅一言不發(fā),而且也沒有給佟羌羌搭把手。

麥修澤看著這幅互不搭理的場面,頭疼地扶了扶額。一偏頭恰好與鍾如臻的視線撞上,鍾如臻幾乎是立即低垂下眼簾,喚著佟羌羌一起坐到車後座。

麥修澤感覺越發(fā)頭疼,默嘆一口氣,坐上駕駛座。

四個人坐在車上,是一路的安靜。

所幸佟羌羌也沒什麼想要說話的慾望,始終注視著窗外的風(fēng)景,放空著發(fā)呆。少頃,她收回視線,無意識地滑開屏幕,驀地發(fā)現(xiàn)微信裡,晏西在一分鐘前給她回覆了一句:我已經(jīng)在北京。一切安好。勿念。

緊繃了一個晚上的神經(jīng)總算有所鬆弛,心頭的霧霾頓時消散不少,佟羌羌的脣邊不自覺地勾出一抹淺笑。

副駕駛座裡的韓烈,透過後視鏡,正看到佟羌羌面帶笑容地盯著屏幕,而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格外刺眼。

韓烈的眸色沉了沉,別開臉望向窗外。

一個多小時後,抵達希悅庭。

韓烈和麥修澤似乎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將佟羌羌和鍾如臻送到後就離開。

鍾如臻負責(zé)把佟羌羌帶到爲她準備好的房間,從門口開始,一路上碰到酒店的服務(wù)員都恭恭敬敬地問候鍾如臻“鍾經(jīng)理好”,鍾如臻則表情淡淡,一看就是個愛擺架子的領(lǐng)導(dǎo)。

明知鍾如臻的性格如此,佟羌羌還是忍不住想笑。

鍾如臻正摁完電梯的樓層。透過鏡面捕捉到佟羌羌沒來得及掩飾的笑意,不悅地挑眉質(zhì)問:“怎麼了?”

佟羌羌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坦白心中所想來找罵,轉(zhuǎn)口便問:“好像外界的人並不知道希悅庭背後的老闆是韓烈吧?鍾家內(nèi)部的人知道?”

鍾如臻勾脣:“你覺得如果鍾家內(nèi)部的人知道希悅庭的老闆是小叔,會任由希悅庭擠垮鍾氏集團旗下的酒店嗎?鍾氏集團旗下的酒店,也是小叔在打理。”

佟羌羌蹙眉。

這三年,即便她不刻意去了解,也經(jīng)常能瀏覽到關(guān)於鍾氏的新聞,所以對鍾氏如今的情況大概有所瞭解。雖然職位上沒有明顯的確認。但大家都已經(jīng)默認韓烈是鍾氏最有權(quán)力的領(lǐng)導(dǎo)人,而且經(jīng)歷過三年前接連兩次的資金鍊波動後,這三年間鍾氏的產(chǎn)業(yè)在所難免地慢慢縮水,集中財力放在了匹隆島開發(fā)案的合作上。顧此失彼之下,鍾氏現(xiàn)在連酒店產(chǎn)業(yè)都漸漸失去競爭力。

韓烈明裡管理著鍾氏旗下的酒店,暗裡用希悅庭擠兌鍾氏,自己打自己。呵,原來他還不捨得跟鍾家的人徹底撕破臉。

“既然你在希悅庭工作。那麼你就是幫著韓烈的了?”佟羌羌的手半撐在拉桿上,看向背抵轎壁而立的鐘如臻。她至今記得彼時鐘氏因爲逃稅陷入危機時,鍾如臻的矛盾心理。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堅定了立場,和韓烈一起站到鍾家的對立面了嗎?

鍾如臻默了兩秒,反問:“你知道現(xiàn)在鍾傢俱體是什麼情況嗎?”

這下輪到佟羌羌沉默了。她還真不清楚。也沒什麼興趣瞭解。

佟羌羌不答,再反問:“所以你已經(jīng)知道韓烈的真面目了?”

鍾如臻感到有點好笑:“什麼叫‘韓烈的真面目’?”

“他……”佟羌羌頓了頓,“韓烈回來,是爲了毀掉鍾家。”

鍾如臻勾脣:“如果我說,小叔剛回到鍾家時,我就知道了呢?”

佟羌羌略一蹙眉:“他告訴你的?還是……你和他從一開始就是一夥的?”

“你覺得以小叔的性格,會主動告訴我他回鍾家的目的?你不是應(yīng)該比我更瞭解小叔嗎?”鍾如臻維持著脣邊的笑意。

佟羌羌沒吭聲。

鍾如臻抱臂:“犯不著遮遮掩掩。小叔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懷疑你的失蹤是鍾家內(nèi)部人員做的,調(diào)查了很久,還是我?guī)偷拿ΑN抑滥愫退鞘颤N關(guān)係。”

佟羌羌抿抿脣,強調(diào)了兩個字:“曾經(jīng)。”

鍾如臻再次感到好笑,聳聳肩,故意寒磣著重新說了一遍:“ok。我知道你和他曾經(jīng)是男女關(guān)係。”

“男女關(guān)係”四個字在佟羌羌心頭上轉(zhuǎn)了一圈。她和韓烈曾經(jīng)的關(guān)係,確實很可笑。算什麼呢?侄媳不是侄媳,女朋友不是女朋友。他唯一承認過的是她是他的女人。也僅僅是因爲他把她的身心全都騙到手了。

垂於腿側(cè)的手指不禁蜷了蜷,而握在拉桿上的手指則不自覺地攥緊了好幾分,佟羌羌別開臉,低垂眼簾,遮擋自己眼底的情緒。

鍾如臻大概從她的沉默中嗅到了些許她的變化,回到佟羌羌之前提出的問題:“其實是我自己猜到的。在很早的時候。胡小庭在生鍾如琛和鍾如寧之前流過三次孩子這件事,我本該不知道。就是小叔透露給我的。我不是小叔的同夥,但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對我刻意隱瞞過他對鍾家的敵意。”

佟羌羌的眼皮輕輕跳了跳。

鍾如臻站直身體,換了只腳著力,再重新靠回轎廂,繼續(xù)道:“因爲早就猜到小叔想要整垮鍾家的目的,所以我一直是個有心的旁觀者。在適當?shù)臅r候,噹噹攪屎棍。比如那次安鹿從樓梯上滾落,我就是故意不作爲。唔,從這個角度來講,倒是可以把我理解爲小叔的同夥。或者,也可以把我理解爲小叔的其中一顆棋子。”

“棋子“兩個字令佟羌羌敏感地僵了僵脊背。

電梯在此時“叮”地一聲抵達她們的樓層。

“不過,我是自願的。”鍾如臻眼神涼涼地笑了笑,拎起行李箱,當先跨出電梯。

給佟羌羌安排的,是個高級套房,很大很寬敞,設(shè)備也很默全。

一進門,佟羌羌先在玄關(guān)處脫了鞋襪,光著腳踩到地板上,先稍稍四處轉(zhuǎn)了一圈,重新回到玄關(guān)時,勾起腳看了看自己的腳底板。

乾乾淨淨的,沒有沾上任何的頭髮或者碎屑,而且剛剛光腳的行走過程中,腳底也沒有任何不舒適感。

“怎樣?經(jīng)樑小姐初步考察,還滿意這個房間嗎?”鍾如臻單肩斜倚在牆上,用一慣帶著譏嘲的口吻問。

佟羌羌翹了翹脣角,從玄關(guān)的鞋櫃拿出一雙酒店的拖鞋穿上,拉著兩隻行李箱進臥室。

身後鍾如臻提醒她:“放個行李就好,先別折騰。還得繼續(xù)下一個行程。”

欸?佟羌羌狐疑:“不是還沒安排嗎?”

她和鍾如臻剛接上頭。她自有她自己的考察項目的計劃,然後才能讓鍾如臻配合她。

“我不是說的你考察行程。”鍾如臻正說到一半,房門就被人敲響。鍾如臻扭頭一勾脣,對佟羌羌道:“她們來了。”

佟羌羌費解地走過去應(yīng)門。

“姐~”“樑小姐。”

石筱和maggie兩人同時問候,對著佟羌羌笑。

佟羌羌微愣:“你們……”

石筱已走進來,主動勾搭上佟羌羌的肩:“我們當然是來找你玩的啦~三年吶三年,你難得回來一趟,怎麼能不找我們玩兒?我們?nèi)齼航裉炜墒翘匾飧溈傉埩思伲o你接風(fēng)的!”

講完見佟羌羌沒什麼反應(yīng),石筱的表情一聳拉:“難道你真的這樣無情?根本不打算找我們?是我們自作多情?”

佟羌羌:“……”

這個石筱的自來熟和發(fā)嗲的功力,比以前還要令人承受不起……

盯著石筱的泫然欲泣,佟羌羌自然沒法真的說她是自作多情。雖然一開始她確實沒有要在榮城見故人的打算,但她們都來了,她總不能趕她們走吧?

佟羌羌有點無奈,視線在鍾如臻、maggie和石筱三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所以接下來是什麼安排?”很快她又謹慎地補問了一句,“應(yīng)該只有你們。再沒其他人了吧?”

“ofcourse!”石筱幾乎是一瞬間收起她的泫然欲泣,歡呼著道:“今天是咱們四個女人自己的趴~”

四人很快先從酒店去到榮城最近的購物商城。

女人在逛街購物這件事上,永遠是無法輕易控制慾望的。佟羌羌一開始只是不想掃她們的興,然而真的逛起來之後,她還是買了兩條迪奧最新款的夏裙。

而她已經(jīng)是其中最剋制的了,看到石筱幾乎要把整家店的衣服試過去,佟羌羌忍不住扯了扯maggie的衣袖,低聲詢問:“怎麼石筱看起來好像好幾個月沒逛街似的?”

“樑小姐,還真被你猜中了。”maggie笑了笑,“我和石筱兩人的編制,其實都在麥總這邊。韓總身邊從來不安秘書和助理,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韓總又是需要有助手的,能順手用起來並信任的,只有我和石筱。我畢竟工作多年了,石筱去年剛畢業(yè)正式入職的。經(jīng)常焦頭爛,韓總的要求又高,還不近人情,她都被折磨得有些神經(jīng)衰弱了。”

佟羌羌極輕地蹙了蹙眉,自動忽略maggie所提到的韓烈的部分,只把話頭固定在石筱身上,嘀咕了一句:“好像也沒被折磨得太慘。我看她的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外放。”

臨末了,她沒忘記糾正了一下maggie:“不用叫我樑小姐,叫我樑音就可以了。”

從方纔在酒店裡,maggie第一句就喚她“樑小姐”而不是“佟小姐”,佟羌羌就發(fā)現(xiàn)了,必然是有人叮囑過maggie如今對她的稱呼。

鍾如臻在這時換了一身黑色的抹胸修身裙出來,異常性感,石筱在一旁不停地羨慕她的身材。

佟羌羌倒是想起來問maggie她先前不好意思詢問鍾如臻的問題:“你知道如臻姐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嗎?”

她可是沒忘記鍾如臻三年前流掉的那個父不詳?shù)暮⒆印?

maggie掃了眼鍾如臻,才笑著回答佟羌羌:“這種私人問題,鍾小姐自己才最清楚。”

佟羌羌只覺得maggie的笑容裡透著絲古怪。

中途四人在商場裡面的餐廳吃了頓飯。又繼續(xù)逛商場。到了天矇矇黑之後,在石筱的慫恿和鍾如臻及maggie的贊同下,佟羌羌又和她們一起去了酒吧。

c’blue在這三年間經(jīng)營得越來越好,熱鬧程度更盛,明明纔是剛開吧的時間,幾乎已經(jīng)坐滿了人。所幸麥修澤是這裡的白金級貴客,maggie一出馬,她們很快就坐上了卡座。

很神奇,其實真正算起來,佟羌羌和鍾如臻、maggie、石筱三人都算不得熟絡(luò)。在她自己的定義裡,她在榮城是既沒親人也沒朋友的。但真要說,在榮城生活的十多年,她所真正有過接觸的,也確實只有這三個女人,外加安景宏和安鹿兄妹倆吧。

鬧騰了一天,佟羌羌心裡已然單方面地將這三個女人當做朋友了。或許氣氛使然。也大概是這兩天因爲晏西外公家的事心情略微沉重,難得的放鬆,佟羌羌也就順著她們?nèi)齼海觞N來就怎麼來吧,對於她們?nèi)齻€好奇她的這三年生活,她能說的也都儘量說了說。

而她們?nèi)齻€平日的工作和生活交集更多,幾杯酒下肚就開始不自覺地各自抱怨起糟心事,東倒西歪地你一言我一語,佟羌羌看著都好笑。

不過這樣放縱她們?nèi)齻€的結(jié)果是,佟羌羌想找個人陪她去洗手間,沒有一個人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卣竞谩?

佟羌羌掃了一眼四周。

一簇一簇的光四處投射,一一照過男人女人們的臉,光束本來就不怎麼亮,她的夜盲癥使得她更加看不清楚。

沒辦法,佟羌羌只能叫來一個賣酒的女郎,給她塞了點小費。讓她幫忙領(lǐng)她去洗手間。

過程還算順利。也因爲佟羌羌塞的錢比較多,對方還幫她領(lǐng)到了洗手間內(nèi)的隔間爲止。佟羌羌懷疑對方是不是以爲她是瞎子。

正思忖著,她的耳中忽然捕捉到旁邊的隔間裡,傳出很曖昧的女人的嬌呼和男人的喘息,佟羌羌就坐在馬桶上,動靜就隔著一個門板,然後猛然的其中一個人好像被按在門板上。

女人顯然有點不高興:“滾蛋!差這麼一會兒嗎?讓開讓開!我沒空陪你玩!這裡是女廁所!”

“我就是想在這裡上你。你就是我養(yǎng)的婊子!我怎麼上你是我的事!”男人邊罵著,動作貌似還有點粗暴,在門板上體現(xiàn)得特別清楚。

“老孃就是不爽不痛快了你怎樣!”

緊接著是一陣推推搡搡的動靜。

佟羌羌卻是有點呆愣。因爲這兩個人的聲音她都很熟悉。

晃回神,她連忙穿好褲子,開了自己這邊的門走出去。

隔壁在這時傳出男人呼痛的動靜。

下一瞬,隔壁的門被從裡面撞著推出來,一個男人從裡面翻著倒出來,摔在了地上,正摔在佟羌羌的面前。

隔著這樣的距離,佟羌羌還是能夠看得清楚他的。

他的臉色不是非常好,那些花花綠綠的光束照射在他的面龐上時,她分明能看到他凹陷青黑的眼窩,以及暗沉發(fā)灰的膚色。

說實話佟羌羌有點不太敢相信,鍾文昊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

他以前說不上有多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但也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

鍾文昊尚躺在地上,表情有點痛苦,摸著自己的腰,貌似是被上下級的小臺階給硌著了,對著隔間裡罵道:“賤人!”

隔間裡的女人在這時走了出來,衣服尚有些凌亂,臉上的妝容濃重,卻是一如既往地風(fēng)情萬種。

大概是眼角餘光注意到旁邊杵著個人,侯伶的目光掃了過來,一時沒認出佟羌羌,很快掃走,兩秒後重新看回來,表情略微驚詫,打量著佟羌羌:“是你?”

地上的鐘文昊聞言也朝佟羌羌看出來,也是第一眼沒認出佟羌羌,轉(zhuǎn)瞬便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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