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破滅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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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盡頭的某處。

萬物之初的混沌籠罩著這裡。

奈亞子望向遠方的眼神陡然多出了幾分銳利，神氣狂亂的在身體四周狂飆亂舞，無處不在的混沌因此被迫開老遠。

“……終於來了。”她將那似乎燃燒著火焰的雙眸轉向旁邊，輕輕開口說道。

砰——！！！

空間像一片鏡子似的迸裂，碎片散入混沌當中。在後方深不見底的黑色深淵當中，一個身影慢慢的走出來。

正是零觀。

“又見面了，奈亞子小姐。”

妖豔的美女笑了起來：“被無聊和絕望困鎖這麼久，終於有能夠稍稍引起我興趣的人了。善神啊，我感謝你的到來。”

“善神？”零觀微微皺眉。

那是什麼東西？她該不會認錯人了吧？

“來吧，讓我獲得更多的愉悅吧。在時機還未真正降臨之前，盡情的取悅我吧！哈哈哈哈！！！”狂亂的聲音從紅豔豔的口中吐出，零觀能夠感覺到對方隱藏在身體深處的絕望和殺意，扭曲和瘋狂。

這傢伙難道精神錯亂了不成？

“那麼，開始吧。”輕輕展開雙臂，奈亞子完全不給零觀說話的機會，神氣狂涌之下，四周的混沌頓時暴亂起來。

“好直接啊，這就開打了。”

零觀單手一握，森羅萬象金色的結界以自身爲中心全方位展開，逼迫過來的混沌瞬間就被擠開。

奈亞子點頭讚歎：“有點意思。”

接著，巨量的混沌翻滾起來，凝如實質的牆壁一般撞向零觀，高密度的物質凝固起來，赫然有著恐怖的質量和力量。

見狀，零觀立即將結界切換到防禦模式。

剎那間，兩股力量正面碰撞。

轟隆——！！！

強勁的力量迸發出恐怖的餘波。充斥著整片空間的混沌氣體瞬間就被排斥出去了好幾萬裡地，更引動出股股強勁的氣流，讓無處不在的混沌不斷的劇烈翻滾，遠遠看去。就跟煮沸了濃湯一樣。

即便如此，零觀和奈亞子的交鋒仍未就此暫時告一段落。狂亂的神氣趁勢壓迫上來，對金色的結界展開猛烈的圍剿。對此，零觀振奮精神，精純的咒力從身體中提取出來。涌入結界當中，就此與神氣展開交鋒。

轟——轟——轟——

神氣與結界進行著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對攻，竭盡全力的朝對方進攻。光是力量對拼造成的破壞力，就是在堅固的足以承載混沌的空間上造成一道又一道傷痕，若非空間的自愈能力不俗，早就被當場打爆掉了。

雙方對攻的速度越來越快，超越告訴，超越音速，然後晉升到普通人根本想像不出來的神速境地。頃刻間，雙方就已經互相攻防了百擊、千擊、萬擊、億擊。每次交鋒都給空間造成了很大的創傷，並讓四周的混沌不斷往遠處飄蕩。

此時此刻，零觀和奈亞子的表現已經超越了人、超越了魔、超越了神、超越了世界，並且正在向更高的界限攀升。而如果真的再往上攀升一個境界，那麼他們之間任意一次的攻防就足以斬裂現實世界。

而到了這個時刻，零觀實力的提升已經明顯落後於奈亞子了。

他的實力在《eva》世界中已經提升到媲美世界的程度，其自身就是一個移動性的世界。之後在進入這片混沌空間的時候，他又吸收了那裡的道理增強自身，雖然已經超越了世界，但卻還未完全凌駕於其上。

簡而言之。他的實力提升已經快到極限了。

“這傢伙居然有這麼強？！！”零觀一面維持著神速的戰鬥，一面心中納悶起來，既然奈亞子的實力這麼強的，那她爲什麼還這麼在意地球上區區的人類？要知道即便是之前的零觀。也能很輕易在地球上完成幾乎所有的事情呢。

難道事情還牽扯上其他更厲害的角色？想到這裡，零觀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要是克蘇魯神話中最恐怖兩個傢伙降臨，那他連跑都跑不了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自己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它們的注意，是不是就說明它們不在意或者根本在意不了呢？

再者。奈亞子爲什麼會有這麼深刻的絕望？

難道是因爲活得太久了不成?

“落入下風還敢在戰鬥中胡思亂想，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清楚的察覺到零觀的情況，奈亞子心中一怒，力量再次提升。

“糟糕——！！！”零觀面色一變，立即將咒力提升到極限。

同時，體內二十四枚符文全部展開，各個魔術迴路相輔相成，接著，最外圍的森羅萬象結界催發的頂峰狀態。

一瞬間，內與外有機結合起來，零觀的戰力再次提升上來。

轟隆——！！！

更加強烈的衝擊就此爆發，下一刻，各處的空間都激震起來，容納混沌的世界如同沸水般整個沸騰了。

“是時空震？！！”

就在零觀意識到世界沸騰的本質時，如同洪水一般狂涌而至的力量狂潮和耀眼的光芒從遠處席捲而來，瞬間吞沒了零觀和奈亞子。

然後，兩者就被拋到了其他世界。

在這世界發起的反攻當中，零觀正好趁機組織一下防禦。當即也不反抗狂潮的席捲，任憑它將自己送到其他世界。

再次睜開眼睛，眼前已經是不同的世界。

這裡有一座座詭異造形、看來像是古代遺蹟般的建築，而在上空有著長有蝙蝠翅膀的人形怪物在空中盤旋。

這不是地球上的景色。

零觀隨意挑了一個地方落下，接著觀察四周的狀況，腦海裡則在從克蘇魯神話中思索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個世界的空氣裡飄蕩著金屬味道的霧氣，遠處有個蓄滿冷灰色液體的大湖泊，湖畔石造碼頭旁邊有座用厚重石塊建造的巨大建築物，構築此建築物的石材還會隨著視角的不同而變色，時而金色時而綠色，高度超過400英尺的巨大圓柱林立在建築物的前方。

看到這裡，零觀已經自己現在是在哪裡了。

塞拉伊諾大圖書館。

沒錯。這裡就是古早之時“舊日支配者”的敵對者“古神”用來收藏所有知識的塞拉伊諾大圖使館。

據說這座塞拉伊諾大圖書館聳立於昴宿星團的恆星塞拉伊諾之上，是一座直接以恆星命名的巨大圖書館。在這座由暗黑諸神所建造的圖書館內部，藏著許多與“古神”、“舊日支配者”有關的秘密和知識。

在克蘇魯神話中，這座大圖書館是屬於“無以名狀者”、“黃衣之王”哈斯塔的勢力範圍。不過從零觀被時空震送到這裡而並沒有遭到任何的攻擊和警示來看，黃衣之王恐怕早就不在這裡了。

“奇怪！這個世界到底出現什麼事情了？”零觀感覺一陣奇怪，想了想，迅速進入大圖書館的正面入口。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規模宏大的大廳。大廳的四面牆壁均設有類似人偶陳列架的臺座，每個臺座上的書架都裝滿了書籍。如果克蘇魯神話沒有瞎說的話，這些書籍應該是早已被世人遺忘的文字寫成的奇書異典。

“嗯？！！”

眉頭猛地一皺，零觀立即將咒力催發出去，將圖書館內所有的書籍都收藏進結界當中。而就在同一時間，一道恐怖的力量降落下來，整座圖書館的牆壁和頂層立即出現裂縫，並且在頃刻之後變成廢墟。

見狀，零觀不禁嘆道：“來的居然這麼快！”

恐怖的力量直逼過來，目標直指零觀。當下，零觀也不閃躲。滅之元素炮第一時間迎頭轟了過去。

轟隆——！！！

大圖書館的廢墟瞬間就被吹飛的無疑無蹤，四周的霧氣擴散，顯露出懸浮在高處天空中的奈亞子的身影。

“來吧！讓我更加盡興吧。”奈亞子哈哈大笑著，隨手一揮，無形的神氣化爲強勁無比的力量從空中斬落下來。

“切！！！”

零觀哼了一下，右手向上方一伸，張開手掌。

聖喬治領域+龍王的嘆息+數紋秘法+滅之元素炮，剎那間，一道一人粗細的光柱沖天而起，射日一般從如天空。

轟隆——！！！

兩股力量正面碰撞。天空中頓時傳出比核爆強出不知道多少倍的恐怖大爆炸，掀起的氣浪隨便一道都至少有十七級颱風的程度。無形的空間再次因爲兩者的暴行而遭受重創，天空遍佈黑色的裂縫。

“哦，你的力量應該不止這些纔對。繼續表現的更好吧。”說著，奈亞子繼續隨手往下面扔著神氣和狂意。

“這傢伙的實力果然遠在我之上啊。”零觀不忿的嘆了口氣，手中儘量維持著迎戰的架勢，意識分出一部分探查剛剛得到的奇異書籍。這些東西能讓人類編寫出對付舊日支配者的書籍，就必定有對付更珍貴的東西，正好用來強化、提升零觀的境界。

轟隆——！！！

空間劇烈的抖動起來。很顯然，時空震又要再一次出現了。

儘管知道時空狂潮即將到來，零觀和奈亞子卻並未就此停止打鬥。咒力狂涌之中，來自魔禁世界的禁忌魔法——永界凍土，瞬間展開。剎那間，絕對溫度如同狂潮一般涌向奈亞子，最低溫度的力量絕對殺傷力十分恐怖。

然而面對這恐怖的狂潮，奈亞子雙手一分，就彷彿撕紙片似的將這些涌向自己的力量輕易撕裂。

下一刻，世界開始扭曲、變化，有著超出世界容忍力強大力量的零觀和奈亞子即將再一次被拋到其他世界。

“無盡的世界對我而言根本毫無意義，直接就這麼戰吧。”戰意、殺意、絕望、狂意，這些東西在奈亞子身上顯露無疑，輕鬆一揮手，席向她的時空狂潮瞬間就被撕裂開，世界奈何不得她半點。

見狀，零觀索性也不閃避了，以魔炮輕鬆幹掉了涌來的狂潮。

對於此時的他和比他更強的奈亞子而言，除非他們願意，否則世界本身根本無法強迫他們做任何事情。在零觀這裡，一下子毀滅掉整個世界或許有點困難，但是透過修改世界運行的道理摧毀世界卻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既然世界的阻隔對於奈亞子而言根本沒有實質性的意義，那乾脆就這麼不閃不避的正面戰鬥吧。

雖說找時間吸收掉剛剛的知識才是最符合零觀利益和最保險的做法，但是考慮到如果對方不耐煩躲貓貓而直接開大的話，那他估計連逃走掉的可能性都會十分渺茫。因此，在正面戰鬥的時候悄悄吸收知識才是最符合時宜的選擇。

再說了，他的神體已經大成，就算受到創傷也能輕鬆修復。以傷勢換取容納知識的時間，非常劃算。

“就喜歡你這種有骨氣的孩子！”奈亞子滿意的笑了，“多多取悅我吧，只要讓我滿意了，留下你永遠伴在我身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哦。”

“真希望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能夠流露出青梅竹馬害羞的表情，嘛，我也知道這太難爲你了。所以，請不要太大意了。”說著，零觀將各種魔術、魔法進行有機結合，恐怖的魔炮張手就來。

“果然是我喜歡的類型！！！”奈亞子舔了舔嘴角，五指一伸，力量更加狂暴的魔炮直直轟向下方。

轟隆——！！！

狂濤亂涌，氣流暴走。

下一刻，空間破損的程度超過本身的自愈能力，深刻在空中的黑色裂縫沒有迅速的消失，而是逐漸逐漸的擴大……

砰——砰——砰——

隨著雙方交鋒的不斷繼續，力量狂潮的威力越來越大，接著，空間如同貼在牆壁上的瓷片一樣一片一片的掉落下來。

呼——呼——呼——

空間的崩潰引起世界道理的紊亂，整個世界開始劇烈抖動起來，就跟在大地震爆發範圍內即將要倒塌的建築物一樣。劇烈的抖動因而使得空氣劇烈的流竄，一股股狂暴的能夠瞬間撕毀鋼鐵建築物的颶風連接天地，在恆星表面瘋狂的肆虐著。

至此，存在不知道多少年的恆星塞拉伊諾迎來了人爲的破滅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