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的到來已越來越接近尾聲,這場對於所有人來說至關重要的比賽,即將在暑期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每個人在每天回家後都大汗淋漓,疲憊不堪。
這場意味著離別的比賽,究竟包含著多少人的辛酸與努力,還有不捨。
越前龍馬失憶了,這對青學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那個驕傲的貓王子,那個會用挑釁的眼光指著對手說著“你還差得遠呢!”的少年已不復往昔。
最怪異的事還不在於此,而是越前龍馬誰都不記,卻唯獨記得秋煙雨。
“吶吶,阡陌,你不覺得奇怪嗎?越前龍馬居然記得秋煙雨啊?”星野織裳氣憤的鼓起了包子臉,替阡陌憤憤不平。
“他要記得誰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阡陌望著遠處正在和衆人對打的越前龍馬,和一旁一臉笑容的秋煙雨不在乎道。
對面的秋煙雨則是如有所感般的回頭,帶著勝利得逞的嘲諷向阡陌甜甜一笑。
阡陌一驚,立即把眼神轉移,她忽然害怕起來,害怕秋煙雨的那種笑,那種意味著勝利的笑容。
星野織裳更是氣得漲紅了臉,不斷喃喃:“我受夠了,那個女人真的是,什麼呀!阡陌,你不上嗎?”
“啊,似乎是該我了。”從揹包裡抽出網球拍,阡陌緩緩踏上球場。
“得努力啊。”秋煙雨在阡陌經過的一瞬低語,很明顯,那是**裸的挑釁。
阡陌全當無視地走過,陽光甚好,耀眼如斯。
“還真是笨蛋吶,竟然把自己搞到失憶。”陰影在地上越扯越長,覆蓋了半個球場,“不過,我不介意再教你一遍。”
起身,揮拍。
越前龍馬,你真是個大大大大、大笨蛋!
阡陌把自己的不快都傾注於這一球上,用盡全力打出去。
“硼——”越前龍馬一時不察,被球正中臉部,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越前。”
“龍馬。”
“沒事吧?”
衆人一窩蜂的涌了上來,無不著急道。
“啊,還好。”越前龍馬撫頭,頭腦還不甚清醒。
“笨蛋,剛纔怎麼不躲開?”阡陌覺得她此時心裡正涌起一股無名火,對越前龍馬剛纔的行爲簡直髮指到了頂端。
“如果躲開的話,我怎麼會記得你。”越前龍馬斜挑嘴角,似笑非笑地望著阡陌。
“你——”想起來了?後半句話卻自動湮滅在未出口的喉中。
只因秋煙雨已搶先一步上前,抱住越前龍馬死命地蹭:“太好了,龍馬,你想起來了。”
大夥一看如此都不好意思的掉轉頭,各自找藉口散去。
阡陌尷尬的也欲要走,一隻手卻在此時握上了她的。
琥珀的瞳孔在陽光下閃耀,灼灼生輝:“你要去哪?”
“當然是球場。”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越前龍馬看了她一會兒,推開身上壓著不肯離去的秋煙雨,快步把阡陌帶離場內。
“喂,你要幹嘛?”
越前龍馬還是沒說話,只顧自己走,直到可以看到比賽場館的地方纔停下,頭也不回的說道:“那裡,有個我必須要打倒的對手。”
阡陌搞不清他的心思,只好胡亂應了聲:“嗯。”
“吶,我們交往吧。”越前龍馬回頭,琥珀色在這一刻似乎更加濃郁,盛開在繁夏,幾乎晃瞎阡陌的雙眼。
“哈?”
“等我打敗他,我們就交往吧。”
“越前龍馬,你是不是被我的球砸昏了?咋盡說胡話?”阡陌受驚般得揉了揉兩邊突突跳起的太陽穴,頓覺自己腦子昏的已經開始產生了幻覺。
“失憶的時候,我記得的,是你。”說完也不多停留,甩給阡陌一個帥氣的背影向著場館走去。
這算是,變相的告白嗎?阡陌忽然有種恍惚感。
離去的少年,熟悉的背影,隨意的身姿。
在這一刻,交織成一幅絢麗的風景畫映入腦海,連酷暑也變得清涼幾分。
“你還差得遠呢。”阡陌對著遠方大喊,也不知到底是對誰。
少年的身形只是一頓,又不緊不慢的踏上路途,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高,拽的不可一世。
我答應你,少年,等到你加冕爲王的那一刻,陪你到世界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