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秉觀道長在那閆亮忠攻入炎焱燚山寨後,突然倒在隱居的土炕上。但是炎昔包括藺曉峰卻不知情。而藺曉峰則是目睹了炎焱燚被劫世寨活吞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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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昔臨近山寨後,就聽得那慘叫與刀劍之聲。而此時的他已經是淚水奪眶,因爲他的預感告訴他,山寨情況不是太好。
這個時候,閆亮忠是最有頭腦的,他帶領的一千人馬,只進得幾百人便把炎焱燚山寨踏平,而山寨之外還有幾百人放風作哨,這就意味著炎焱燚山寨裡外都是閆亮忠的精兵,而當炎昔到來之後,那埋伏於護寨河兩旁樹林裡的劫世寨兵將給了炎昔最沉痛的一擊。
閆亮忠果然不同凡響,這埋伏兵將個個身懷絕技,他們弓箭技術相當出衆,爲此他們在炎昔及將施法之際便將這弓箭集體射去。而炎昔擋得了一箭,卻擋不了萬箭,無耐之下,倒地於護寨河這外,其根本就沒有進得山寨。
短短一個小時,炎焱燚山寨就被劫世寨踏得一馬平川,而此時的藺曉峰卻在炎昔倒地之時,心裡產生了別樣的想法,他撇嘴無聲微笑了一下,便重新向秉觀道長的居所方向走去。
閆亮忠在踏平炎焱燚山寨時,把山寨的所有物品以及糧食財寶統統一掃而空,真乃暴取豪奪。之後便統統消失在了這山間。想必是回得那劫世寨瓜分錢財、論功行賞、喝慶功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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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藺曉峰進得那秉觀道長的居所後,猛然發現道長此時已經口吐鮮血的在這居所一個小時了。不禁前去呼叫著秉觀道長。
“道長,道長,你醒醒!是誰把你害得如此之慘?”那藺曉峰看著不像是心懷好意,而是有絲許冷若冰霜的眼神在其瞳孔之中隱隱作現。
經得一番苦叫之後,那秉觀道長微微睜開眼睛,說道:“是你這少年把我弄得如此下場,你儘快找些枸杞與麻烏過來,搗碎用涼水泡起,拿來讓我服下!”其實聽得秉觀道長此言並非對這藺曉峰有悔恨之意,卻似乎有愛的感覺。
“等等,道長此話何意?怎是小生我把你弄得如此下場?道長話語不能亂講。”那藺曉峰如此說道。
“方纔你進得這屋時,我正在此練得一種功法,叫‘極世雲中法術’,此法不僅能讓敵方在短時間內意識變得污濁,而且一刻時間便能讓其腦漿崩裂而死,此法可以同時讓三百到五百人同時中法,而你當時前來,此法正運籌到腧穴,你可知此穴的部位何在?他是體臟腑經絡氣血輸注出入的特殊部位,你這一來,不僅使我體臟腑經絡氣血輸血管斷裂,還讓我曾前練就的層次一殆盡失,爲此真氣在臟腑作亂,而使我吐血倒地,本以爲我已經死了……”秉觀道長說著語氣有點委婉,看似現在的精神氣質也不是很好。
也許道長此番話語真的讓藺曉峰感覺到了絲絲愧意,便說道:“道長,如此說來,你練這功法做何用?你這難道是邪法?傷人又傷己!”
此話音剛落,那秉觀道長有絲許生氣的樣子,用勁
說道:“你這少年,趕緊給我採些藥來,我練就這功法完全是爲了救炎焱燚山寨,快滾!”
“好好!馬上就去!”藺曉峰急忙走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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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時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炎昔努力站起身來,此時的他全身被亂箭射中,疼痛的要死,但是看著曾被千軍萬馬踩踏過的山寨時,他心裡難受的要死。因爲此時對他而言,他的爺爺,他的父親說不定已經死了。
起身數來,共有八支箭此時正在炎昔的身體裡。爲了不讓血流窒息,炎昔並沒有撥掉那所有的弓箭,而是身舉八箭挪步朝山寨走去……
先前山寨雖然只有百十來號人,但是這百十來號人的鮮血確幾乎把山寨裡外的土地所浸溼,望去,紅茫茫一片。
當其進得那山寨之後,卻發現,死傷的人數並不只有三十人,而是全部的所有人,就連同自己昨日共同獵財的兄弟也都死掉了。炎昔不禁感覺到這難道是上天安排,讓其與這些死去的兄弟作伴,此時的他沒有任何兄弟、沒有任何親人。
去得大殿,他的父親死不瞑目,忍著全身疼痛,炎昔把父親的眼睛輕輕的閉上,拖著已經走不動的雙腿,炎昔找了一塊白布給張焱蓋上,而就當白布摭掩張焱臉面全部的時候,炎昔忍痛淚下。進得爺爺張燚的養病時,爺爺的相貌已經更加慘不忍睹,其已經是首尾分離,不成人樣。
炎昔想到,本以爲爺爺是一個義漢,年輕時候也風雲一世,沒想到如此一來,他的父親、爺爺確死在閆亮忠的手下。就在此時,藺曉峰從門外跑了進來……
只見進來的一剎那,藺曉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炎昔此時身舉八箭還行走自如,看其臉色也不很蒼白,這時他趕緊上前扶著炎昔,並說道:“炎昔,你這是在幹什麼?”
見得藺曉峰進來,炎昔起初很是咋舌,因爲全部人都死了,他卻……,起初炎昔並沒有理他,因爲炎昔此時已經看清楚這個人了,這個自小照顧自己的人,在這危難時刻的表現讓他感覺到是如此的狗肺狼心。
“你怎麼不說話啊?我們不能被這眼前的事物所擊倒,我們得站起來!這不,他們死了還有我嘛!”藺曉峰的此番話語遭到了炎昔的冷眼。
藺曉峰無耐之極準備離開,但是被炎昔的話語的叫了回來,炎昔道:“昨日,父親與閆亮忠這廝大戰時你身在何處?爲何你身體沒有一絲絲的傷害?”炎昔的話語中不乏有絲許情緒所在。
那藺曉峰倒是也說得真話,道:“昨日,父親在與閆亮忠對話之際,眼神告訴我,讓我找你去,可是那閆亮忠兵馬就在山寨門口,我豈能從他們眼皮底下溜走?所以我只能翻越過後山才能去壹嶺山尋你,可是誰見得還沒等我走下山,他們已經三下五除二的把山寨的兄弟們都殺死了。”
“荒唐,昨日那時,秉觀道長使用千里傳音告誡於我,哪用得著你來尋我!你分明就是在撒謊!”炎昔反駁道。
可是這個時候情況
並非如此,那藺曉峰確實是要尋得炎昔,只是路途之中遇到秉觀道長方纔使用的這層功法,爾今被這炎昔如此說得,藺曉峰並不想甘當綠葉,而是說出了心底之話,道:“你這炎昔,萬事不懂,你不要胡口誹言,如果不是我上山見得秉觀道長,說不定你回來,那就更遲了,而你倒好,本想讓你回來救主,你倒先行倒下,你該當何罪!”
如此話語講來,本來就有負罪感的炎昔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回來的太不是時候了,一種強烈的責任感涌上心頭,失望至極的炎昔舉起刀把就要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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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傳說,在這二十多個當兒子的少年當中,只有炎昔纔是那張焱的親生兒子,爲了不讓其形成一種歧視,張焱並沒有告訴他,而知道這一切的還屬秉觀道長。
瞬間,炎昔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負罪感,便舉起刀把徑直向自己的脖子抹去,只是就在刀起之時,秉觀道長並沒有給他頭落的機會,那秉觀道長順手撥得隨身木劍直向那刀把飛去,木劍擊斷了鐵刀,木劍與鐵馬擦出的火花好似一種無聲的反抗。
而炎昔和藺曉峰的眼光頓時指向了秉觀道長。
“年少無知,怎能使用這種手段來結束自己的性命?懦夫,已經生在地域的,你的父親、爺爺還有你的兄弟們怎能饒得了你?他們還需要你爲他們報仇血恨,你卻做出如此舉動。”秉觀道長此時並沒有服藥,那藺曉峰也沒有把枸杞與麻烏給其奉上,倒是其身體看起來好似精神的很。
此時炎昔身體上的八支箭依然“亭亭矗立”,秉觀道長走過去之後,撫摸了一下炎昔的頭說道:“坐下,我把這箭給你取出來!”
只見那炎昔還是看不慣這個師傅,道:“不用你管我,你就讓我死了算了!你身爲有本領的道士,昨日我父親在與閆亮忠武鬥之時,你又在何處?你爲何不拯救山寨?如果那樣,也許我還尊重一下你,應你一聲師傅,如此一來,你讓我怎能服氣於你?”
就當炎昔的話語剛落時,那藺曉峰自當是低下了頭,說道:“其實這事也不能怪道長,是我的莽撞迫使道長停法後,身受內傷。”
“哼!我現在都懷疑你們是不是串通好,把山寨的兄弟們都殺害了!”炎昔的話語剛落,秉觀道長直接使法,將手掌狠狠的砸向了炎昔的頭部,炎昔就此昏暈了過去,而此時秉觀道長轉身即將運法。
眼前,那秉道長座於炎昔身後,雙手用功法“撫摸”著炎昔的後背,在功法之際,肉眼可看得出炎昔的五臟早已經充滿淤血,那黑青的肉瘡顯而易見,弓箭從前身刺到後背,讓人感覺到心跳悚然。
約合五分鐘的功法醫治,終於第一根弓箭從炎昔的肚囊飛了出去,直指前方的木樁,“叮”一聲,弓箭翻了個筋斗直插木樁。兩根……三根……,幾分鐘後,弓箭全被取出,而此時秉觀道長的元氣也幾乎使用完了。兩人虛脫似的倒在了張燚的屋內,而藺曉峰趕緊上前攙扶。
下章講述如何復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