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早！”新早上新氣象，蘇陽雖然沒有睡得特別好，可是幹了這一行早就適應了這種酸困的感覺。
要是舒坦了還不知道會什麼反應，“舒情，你怎麼姜旭呢？”蘇陽當然想要知道姜旭的屍檢情況了，舒情指了指方向。
蘇陽拍了拍額頭，“瞧我這記性，我竟然忘記了他應該是泡在屍檢室了，一起嗎？”舒情看著蘇陽賊溜溜的眼神，她還從來沒有被許可進去姜旭工作的地方。
可是舒情還是有些遲疑，不知道這樣合適與否。“我可以嗎，不會打擾他工作嗎？”蘇陽沒有徵得舒情同意，直接走到舒情辦公桌，拽著舒情就去了解剖室。
按照規矩他們穿上了專業服裝，戴上口罩，穿過一個個透明的玻璃窗口，舒情又興奮又有些害怕。
可是她也想看看姜旭工作認真的模樣，據說工作認真的男人最帥了，再加上魔鬼的姿容，舒情想想都覺得很養眼。
可是就算是很期待，舒情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影響到姜旭，反倒是蘇陽被襯托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雖然如此，可是他們突然進來，姜旭卻根本就沒有擡頭，他現在正在提取死者唐蘊呼吸道和肺內的異物，根據親身體會，姜旭瞭解到一定存在某種物質迷暈死者。
甚至於製劑過量可能窒息死亡，可是最令他奇怪的是死者根本就沒有缺氧的徵兆，沒有發紺，口脣部位也沒有明顯變色。
姜旭把食指中指指腹放在死者身上，確實也沒有頸動脈怒張的跡象。和芫荽的情況是一樣的了，一定是殺人於無形的手段。
“姜旭，怎麼樣了，檢查出來死因了嗎？”蘇陽突然打斷，這才讓姜旭擡起來頭。
“你們怎麼進來了啊，這麼著急啊！”姜旭舉著戴著手套的雙手懸在半空中，此時蘇陽看著姜旭好像有些發現了。
“死者唐蘊和芫荽的死因如出一轍，死因具體要等檢驗報告出來才能定論，身上都沒有傷口，也沒有明顯的約束傷。”
舒情看著冰冷的檯面上躺著人，可以看得出來法醫把屍體保護的很好，“姜旭，患者的妝容還這麼服帖，一般化妝品也可以保持這樣的效果嗎？”
舒情也是女孩子，她看著唐蘊的妝容總是感覺怪怪的，而且散發出來的味道也不是一般化妝品的味道，著實有些可疑了。
姜旭雖然是法醫，可是這也是第一次被人提醒死者的面部妝容。舒情正好提醒了他，根據他們的線索，兇手擅於化妝和各種化學試劑，這些聯繫起來確實讓姜旭有些發現了。
“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兇手一定是利用我們一般不會過度破壞死者的面容，所以想要試圖掩飾什麼，現在仔細看著確實有些細節部分。”
姜旭轉身在櫃子裡拿了一些脂溶性試劑滴在死者的臉上，拿著棉球，用鑷子夾取均勻塗在死者唐蘊的面部。
果然這一瞬間的畫面感太過強烈了，看的讓舒情都有些反胃了，這也證實了爲什麼現場圖片上會有那麼多的血漬，而唐蘊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傷痕。
不過唐蘊高跟鞋鞋跟後面的那些磨損絕對是拖拉屍體造成的，在姜旭特殊處理之下，唐蘊早就不是那個貌美如花的，衆人追捧的女星。
就像毀了容貌一樣，全然血肉模糊看不出來姿容。這樣殘忍血腥的一張臉，可見她該是承受多少的傷害才這樣子。
“我想在這些血肉之下一定會有部分物質殘留，具體結果等待化驗，你們可以去搜索那個人了，小心他會僞裝，甚至於改變相貌皮囊。”
蘇陽聽著就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一地，想反舒情卻動也不動在唐蘊跟前杵著，姜旭也佩服她的果敢。
“我先去佈置了，有結果立刻通知我。”蘇陽聞著那味道就不想多待了，捂著口鼻就離開解剖臺。
“你怎麼不走，還要繼續影響我工作嗎？”舒情被姜旭反轉的態度弄的暈頭轉向，想來剛纔還是她好意提醒的姜旭。
“你這個人怎麼翻臉不認人啊，我剛纔幫助你了，怎麼陰陽怪氣兒。”舒情指著姜旭，可是姜旭散發出來的冷氣比起現在的室溫更加讓人哆嗦。
“最討厭別人指著我，就算你不說，我也從死者體內提取了一些物質，還是你覺得你可以替代我做這一切。”姜旭突然冷言冷語，舒情根本就找不到原因。
賭氣離開了姜旭的視線，就算心裡委屈，她也絕對不會暴露出來，她知道自己必須堅強，尤其面對姜旭這樣的打壓和冷漠面具下。
“別怪我，都是爲了你的安危，靠近我對你沒有好處。”舒情跑出去的一刻，姜旭感覺自己好像被抽調了全身力氣。
他也不想那麼傷害舒情，可是他不得不，甚至於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
脫掉手套以後，姜旭把唐蘊的屍體安置好，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檯面上和自己對話。可以說他現在的情緒一點兒也不好。
“你怎麼把她氣跑了，你不是不願意的嗎？你不是心裡很在意，甚至於欣賞她的觀察力。”好像面對著唐蘊的靈魂一樣，姜旭起身和她對話。
其實無異於自己給自己說來聽的，甚至於姜旭都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那麼突然就改變態度，或者說他心裡害怕那個電話背後的人，害怕那個人的一切，害怕傷害。
害怕被他摧毀心裡那一絲暖流，害怕失去，害怕無能無力的緊迫感，什麼都害怕，什麼都考慮。
“蘇陽，這裡這麼混雜，我們怎麼找人啊！”
“喬靖，記住讓朱順安排你們當羣演，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害怕，一定要淡定。”喬靖跟著蘇陽也出了那麼多現場，不過這確實有些大海撈針的感覺。
“還有他手上有一個彎刀形狀樣的刺青，身高不高，體型較瘦，說話有些陰柔，一旦發現目標不要擅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