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見姜旭終於肯開口說話，雖然眼睛依舊不曾看他們一眼，眼裡依舊裝滿痛苦和憂傷，但是他終於說話，也就說明這事能有個好的開始了。

蘇陽聽見姜旭開口說話，而去一開口還是贊同自己的觀點，很是欣慰，一方面欣慰是姜旭終於能鎮定地分析案件，另一方面就是自己分析能力不錯，算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肯定。

也正是聽見姜旭開口說話，蘇陽終於敢從兜裡摸出自己的煙，也不管他們是否在看著自己，三下五除二就像是吸毒的人終於拿到毒品一樣興奮，點燃煙，猛地吸了一大口。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當年按照老先生的生活態度和成就，他完全沒有自殺的跡象，若是有，那就是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老先生絕望的事，”楊文接過姜旭的話題，接著推理了一下。

坐在姜旭的旁邊，見姜旭一直愣愣的看著菸灰缸，他看了眼姜旭，雖然心裡很是糾結剛纔那話是不是有點過了，但是見姜旭終於分析案件，心裡雖然愧疚，但心裡一對比若是姜旭一直沉落下去，姜旭的老師總不能一直躺在解剖臺上吧。

楊文說的話確實就是在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去講的，若是姜旭一直爲這話耿耿餘淮，楊文也依舊會這樣說，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你總不能守著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一直叫喚他吧，若是那樣能把死人叫醒，別說姜旭，他楊文一定第一個衝上前去叫的最大聲，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想通了這些，楊文心裡對姜旭的愧疚才少了幾分。

姜旭心裡很亂，就像是麻繩，原本之前的結就還沒結，這下一下子就讓他遇上了這麼多事，所有的事堆在一起，重重地壓在他的心上，一分析楊文的話，楊文說的確實有理，老師屍骨未寒，但不管怎樣，總不能讓他一直躺在解剖室裡，所以姜旭這才假裝振作起來。

“心理暗示只是我的一種猜測，因爲我確實受到了攻擊，但是老先生當年有沒有經歷過什麼讓他絕望的事，才讓他決定要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生命的，這一點我們不是很知道，”蘇陽將煙從嘴裡抽出，學著楊文的稱呼，一口一個“老先生，”一臉認真地看著姜旭的臉。

蘇陽原本是想直接說姜旭的老師是自殺而亡，但是一想到姜旭很是對這事感到不解，而且很是生氣，蘇陽特意避諱了一下。

“不可能，我這些年也一直以爲老師是因爲結下了仇家，被人暗殺了，但是我查過老師的所有資料，老師一身爲人耿直，根本就沒有什麼仇家，而且他就是一個老師，頂多就是個很有個學識的學術家，根本沒什麼事會和別人產生衝突，更別提仇家，”姜旭一口直接否決了蘇陽的猜測。

“而且經過我的推斷，陳老的現場沒有我的多少足跡，但是最後的手術刀上卻有問道指紋，而且我親耳聽見陳老和人爭吵，你當日在我家門口暈倒，你也覺得是有人叫你，我當日在審訊室也是聽見一個很是悠長的聲音告訴我，老師已經被人殺害了，”姜旭抽了一口煙，算是吸了一口煙過了個煙癮，接著說出了這些。

“那個聲音確實很是悠長，就像是那人在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而且像是特意從遠處利用隔空傳音的技能，特意傳來的，”蘇陽一想起當日，突然回想起之前在姜旭家門口受傷那次，確實就是聽見了這一個聲音，讓他差點都躺在姜旭的解剖臺上了。

“那是心理暗示的使用者的通過一些特別的手段讓人產生的錯覺，”姜旭抖掉自己吸的煙上的菸灰，一臉淡定地看著菸灰缸。

“也就是說，使用這種心理暗示的人都一定會一點這方面的技能，還是說，他們使用的這些技能只要是學心理學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楊文很是好奇，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技能，能這樣控制人。

而且還是遠程控制，這纔是最恐怖的。

“只有學這種心理暗示的人才會，而且心理暗示這種東西，一般是很少會讓人學的，就連國內都還沒有哪一所高校開設這樣的課程學習這樣的課程，目的就是怕有意之人學會之後做什麼不好的事，”姜旭隨即解釋道，還分析了一下局勢。

“那就是說嗎，這次這個兇手可能是個外國人，或者說是留學歸來且一定接觸過這方面東西的心理學家，”蘇陽綜合了一下姜旭的話，然後分析了一下。

“難道這幾次你們遇見的這個兇手和老先生遇見的不是同一人？”楊文手裡的煙已經抽完了，他把菸頭丟在菸灰缸後，靠在了沙發上。

“不是同一人，那爲社麼會阻擋我們查當年的案子呢？難道當年他們是一起的？”還沒等姜旭開口，蘇陽最先搶答了楊文的問題。

“是不是同一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測估計十有八九就是同一人，要不然他不會一直盯著老師的案件，還阻擋我查清當年的事實，但是他爲什麼現在才現身，可能就是我們大規模查清老師的案件，引起了他的注意，”姜旭一副胸有成足的說道。

也就這一會兒，蘇陽見姜旭的臉上閃過一絲雀躍，至於是高興什麼，姜旭估計現在也就能爲案件找到一點線索而高興了，畢竟他要找的人都已經躺在那裡，再也起不來了，也就除了案件有進步，早一日能將案件結案能讓姜旭開心一點以外，其他的，蘇陽也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那你現在可有什麼猜測的嫌疑人？”楊文見姜旭一臉的胸有成足，猜到姜旭估計是有了嫌疑人的人選，問了這樣一句。

“和警局一直合作的心理醫生，喬靖，”姜旭也不準備不說，之前他就懷疑是喬靖，現在他更是懷疑，殺死老師的人，就算不是他，也一定和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