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丫鬟端了一盆清水走到文婕身邊,“王妃,您用水擦擦臉吧?”
文婕也知自己臉上都是血,只是不知何時讓人端清水來。
丫鬟看著文婕詢問的目光,悄悄看了一眼爲(wèi)凌夜療傷的歐華瑖。
文婕明白了,也不顧及一屋子男人,用清水洗去臉上的血液。
丫鬟端著染成血紅色的水出去後,文婕看著爲(wèi)凌夜療傷的歐華瑖沒去打擾。
在旁邊看著的老大夫?qū)ξ逆嫉故怯行┬【磁澹贿^他更想知道文婕的那三個白色藥丸究竟是何物?那散發(fā)的清香裡,他竟聞不出有多少配方,又有哪些藥材?想詢問文婕,又想起剛剛得知文婕竟然是王妃,一時也不好開口。
文婕看著各位弟兄身上的傷,就去給他們包紮上藥,剛開始他們還受寵若驚,不好意思,後來許是吵著了,歐華瑖擡眼瞪了他們,立刻就乖乖的讓文婕處理。
老大夫也趕緊著幫忙。
忙忙碌碌就是一夜,凌夜也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老大夫連連稱奇,按耐不住的問,“昭王妃,老夫有一事不明,可否告知?”
“請說!”
“老夫見王妃那白藥丸甚是奇特,不知所用何藥材所制?”
這真是爲(wèi)難文婕了,這藥向來是綠蘿配置,且年年都有新藥材加入,“此藥是我府中一小姑娘所制,只是她也重傷!”
老大夫明瞭,連稱遺憾遺憾!天色將明,此地以無他的事,也就回家去了。
牀上歐華瑖與陌路收手,兩人臉上皆有疲憊之色,凌夜只等甦醒,靜養(yǎng),調(diào)理便好!
歐華瑖吩咐陌路今日下去好好歇著,不用跟在左右,與文婕一同出來門。
走在後院靜謐的小道上,歐華瑖?yán)∥逆嫉氖肿霊阎?,擁抱的越來越緊,不知是夜裡沒有說出口的 擔(dān)心,還是一夜的倦意化成了咫尺的溫暖。
文婕察覺到他的異樣,雖然說過要相敬如賓,可還是忍不住的伸出手回抱在他的腰間。
歐華瑖身體一僵,似乎要把她融入骨血裡,“婕兒,你讓我好擔(dān)心!”
文婕知道是刺客的事,主動交待,“昨日白天睡的多了,夜裡睡不著,又覺著喧鬧,就自個兒走到偏僻,安靜之處去了,沒想到會發(fā)生正面大的事!”
歐華瑖眉頭一緊,鬆開摟住文婕的臂膀,似要看她有沒有說謊,有沒有露出端倪,他以爲(wèi)她出事了, 他又以爲(wèi)她走了,那時他的心是那麼的恐慌,看著她平靜的面容,喜愛安靜倒也是她的性子。輕輕嘆了口氣,屢屢文婕的額前的碎髮,落下一吻 ,無聲的握住她的手漫步在清晨後院的小路上。
王府內(nèi)大紅綢幔依然那麼顯眼,李維鈞早早起來等著歐華瑖一同進宮奉茶,得知歐華瑖在凌夜那裡,尋了來,半道上就看見兩個並肩漫步的人兒,在清晨的余光中那麼愜意那麼唯美,就像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俊男靚女,刺入她的眼裡敲在她的心上。瞬間的怔愣,很快又恢復(fù),嘴角勾起一抹溫婉的笑容,“夫君~”
歐華瑖聞聲,格外的不適應(yīng),想著文婕與他成親多日也不見這般叫過。
文婕聽著也有些彆扭,不過看著歐華瑖比她還彆扭的樣子倒是挺好玩。
“咳咳.......嗯!維鈞,還是正常些叫吧!”
李維鈞撇撇嘴角,他們打仗時見過的夫妻都是這般叫的?。‰m有不願,但還是改了稱呼,“王爺~”又看向文婕,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她們身份地位一樣,自己雖然進門晚,但是婚姻定在前,年紀(jì)又長些。
文婕也知曉她們之間的尷尬,主動說道:“維鈞姐姐!”
李維鈞也順勢一笑,“婕兒妹妹!”
歐華瑖看向兩人沒有多說什麼,她們能夠和諧相處最好不過,不然要擔(dān)心李維鈞出生武將之家,性格張揚會欺負(fù)文婕,還要擔(dān)心文婕性格倔強,雖不明說鬧起脾氣來也不好惹。
一起吃過早飯,歐華瑖帶著李維鈞進了宮。
文婕無事先去看看綠蘿,只見她依然昏迷未醒,身體直冒虛汗,並無大礙,讓豆豆繼續(xù)照料著。
回到安軒居,血腥味已經(jīng)消散殆盡,命人提來木桶沐浴,一夜未睡,又沒了擔(dān)憂,腦袋有些昏沉,起身躺在牀榻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