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默,都詫異地看著方肆。
雖然他們剛剛已經(jīng)被方肆的一番動作給震驚到了,但是現(xiàn)在,還是完全無法理解,還是非常震驚。
方肆這人,到底是從哪個角落裡蹦出來的奇葩呢?
明明是方家人,是方家的一份子,卻如此堅決地坑方家人,要跟方家人作對。
就好像,方家人上輩子是他的仇人,挖了他家的祖墳一樣。
當(dāng)真是,奇葩中的戰(zhàn)鬥機呀!
方肆卻是樂呵呵的,很高興的樣子。
“程老爺子,我還有第三件禮物呢,您要不要再看看?”
程志明已經(jīng)從剛纔的無比複雜的思想活動中稍微恢復(fù)了一點點,瞥了眼方肆,聲音中帶著蒼老和無奈,“還有什麼?”
乾脆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點吧!
反正剛剛那兩件禮物堪稱投了兩顆原子彈,威力巨大。大不了,這第三件禮物也一樣嚇人。
嚇也嚇到了,氣也氣到了,再來一點猛的也無所謂了!
程志明的恢復(fù)了正常的臉色。
“好咧!”
方肆高興地拍拍手,站在他後面的阿良立刻領(lǐng)命。
然後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只說了五個字,“叫他們進(jìn)來!”
衆(zhòng)人都伸長了脖子看著大廳的門,又在紛紛猜測著,這一次,卻不知道會有什麼重大的“驚喜”了!
蘇蓉已經(jīng)將身子靠在司徒晟的身上,眼睛盯著門口,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司徒晟幫她調(diào)整了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不一會兒,就在衆(zhòng)人期盼的目光之下,進(jìn)來了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警察?
衆(zhòng)人更是奇怪,警察來湊什麼熱鬧?
難道他們也來參加程家小孫子的滿月酒不成?
可是不是對呀,這些警察一看就是在一線辦案的,不是什麼局長之類的,根本就沒有資格過來參加程家的這個滿月酒吧?
兩個警察走進(jìn)來,先是跟程家人打了招呼。
然後其中一個年紀(jì)比較大的不亢不卑地說道,“程老爺子,我們過來找方榮昊先生有事情。”
“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警,說方榮昊前幾天聚衆(zhòng)淫亂,造成非常不好的社會影響。所以我們需要將方榮昊帶回去好好審問一番。”
大廳內(nèi)又是詭異地安靜,聚衆(zhòng)淫亂?
方榮昊竟然幹這種事情!
又是男同又喜歡這種羣體性的活動……
衆(zhòng)人看著方榮昊的目光又變得不正常了。
“你胡說什麼!混蛋!你們兩個憑什麼把我?guī)ゾ炀郑 ?
此刻方榮昊已經(jīng)被保鏢放了,連嘴巴里塞的破檯布也被抽走了。
他的嘴巴一獲得自由就破口大罵。
“你們有什麼證據(jù)!有什麼資格帶走我!我今天就看看,你們敢不敢?guī)ё呶遥 ?
警察冷哼一聲,“方榮昊,我勸你不要再作無謂的爭鬥!”
然後兩個警察合力將方榮昊扣了起來,拉著他往外面走。
“你們敢!你們敢這樣對我看我不弄死你們!”
“我告訴你我會記得你們的,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混賬,放開我!把手拷給我解開!混蛋!”
……
方榮昊被帶走了,方慶平還愣愣地站在原地,感覺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明明,他歡歡喜喜地來參加程家大孫子的滿月酒,方程兩家也打算簽訂合同的,怎麼就變成揭露方榮昊和方家醜事的宴會了?
甚至於自己的兒子還被警察給帶走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就會這樣呢?
方慶平突然間瞥見笑得一臉燦爛又幸災(zāi)樂禍的方肆,突然間涌起一股強烈的狠意。
那股狠意就像是龍捲風(fēng)一樣,來得又猛烈又迅速。
他想都沒有想就抄起旁邊一瓶酒,目光中滿是恨意,大吼一聲,“我殺了你!”
向方肆衝過去。
可惜的是,方慶平完全低估了方肆保鏢們的站鬥力。
還不等方慶平靠近,阿良已經(jīng)一個無影腳伸出來,剛好踹在了方慶平的心窩上。
方慶平“砰”一聲倒地,然後就暈過去了。
因爲(wèi)這個小事件現(xiàn)場亂了起來,好在程家人很快就讓現(xiàn)場恢復(fù)了秩序,打電話叫救護(hù)車,把方慶平擡了出去。
到目前爲(wèi)止,方榮昊被警察帶走,方慶平被救護(hù)車?yán)摺?
方家人只剩下方肆一個了。
衆(zhòng)人齊齊望著方肆,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有什麼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禮物”要送!
方肆呵呵笑著,剛剛還跑出去親眼看著自家的大伯被擡進(jìn)救護(hù)車。
他眨眨漂亮的眼睛,笑著說道,“程老爺子,今天我精心準(zhǔn)備的三份禮物已經(jīng)送完了!”
程志明高懸在空中的心就放了下來,整個人都放鬆了。
太好了,這個惡魔一樣的方肆終於送完所謂的“禮物”了!
“不過,”方肆又開口了。
程志明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一臉警戒地看著方肆。程家人更是圍在程志明的身後,警惕地看著方肆。
而大廳內(nèi)的衆(zhòng)人也屏氣凝神,看方肆還有什麼事情要做的。
“呵呵,”方肆笑了起來,“你們那麼緊張幹什麼!”
衆(zhòng)人無語,能不緊張嗎?
大爺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嚇?biāo)廊耍瞥汤蠣斪拥男呐K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方肆纔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目光移向了程靜嫺,在她的身上看了好幾眼。
程家人更緊張了,將程靜嫺拉到後面去,阻擋住方肆的視線。
程靜嫺的幾個哥哥甚至目露兇光,狠狠地瞪著方肆,如果他敢對他們的妹妹做出什麼事情的話,他們不介意跟方肆作對,讓他知道什麼叫“花兒爲(wèi)什麼這樣紅”。
方肆又將目光移開,移向程志明。
“程老爺子,我給你一個忠告,靜嫺姐最好不要再回方家了,否則方老太婆那個老巫婆還不知道會怎麼虐待靜嫺姐呢!”
方肆說完瀟灑地?fù)]了揮手,“哎呀,今天禮物送完了,戲也看完了,我差不多也要走了!”
說完這話方肆就帶著一羣保鏢“呼啦啦”全部走了。
他們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看不見蹤影了,就好像沒有來過一樣。
程家人徹底放鬆了。
大廳內(nèi)的人則有些意猶未盡,還在回味著剛纔這場異常精彩的“戲”。
接下來程家人只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後就宣佈程志明的身體需要休息,這場滿月酒也到此爲(wèi)止。
賓客們?nèi)齼蓛杉娂婋x開……
蘇蓉想起方肆剛剛的表現(xiàn)又笑了出來,“老公,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呀!天哪,方肆的戰(zhàn)鬥力太強了!”
司徒晟摟著老婆柔軟的腰肢,親了親老婆光潔的額頭。
也笑了,“果然不負(fù)我的重望,今天他發(fā)揮地很好!”
蘇蓉哈哈哈笑起來,“實在是太解氣了!太大快人心了!”
“方肆可是對付方家的利器,這把利器,還真是比我想像中要鋒利!”
蘇蓉又笑了起來,笑夠之後,突然間問道,“老公,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方肆?xí)貋砟兀俊?
她記得司徒晟曾經(jīng)跟她說過,方肆在國外,好像有一件什麼重大的事情,近期內(nèi)都不會再回來了。
可是今天卻是出現(xiàn)在程家,而且還準(zhǔn)備地那麼充分,這就讓她很懷疑了。
司徒晟說道,“我只是叫李秘書派人給方肆遞了個信,告訴他程家和方家兩家合作,而且這項合作將會使方家轉(zhuǎn)危爲(wèi)安,變得更加的強大。方肆知道之後很快就巴巴趕回國內(nèi)了。”
“那方榮昊在酒吧裡的視頻是不是你交給方肆的?”
“是也不是,總之,這件事情我跟方肆都插了一腳。”
“王義偉呢?難道也是方肆自己找到的?”
司徒晟咳嗽了一聲,“這個人本來是在唐旭的監(jiān)控之下的,所以我爲(wèi)方肆提供了一點便利,讓他在方榮昊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將王義偉控制住了。”
“警察那件事情又跟你有關(guān)係嗎?”
“有那麼一點點關(guān)係,也是我叫人把消息告訴給方肆的。”
蘇蓉瞭然,這次的事情其實就是司徒晟和方肆兩人互相配合,互相合作共同導(dǎo)演的一齣戲,一出給大家看的戲。
不過,司徒晟只是幕後之人,方肆卻是臺前兼幕後。
但蘇蓉還是有些疑惑,“你說方榮昊在酒吧裡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是她怎麼想也想不通的地方。
方榮昊雖然喜歡喝酒,但是應(yīng)該不會一喝醉就什麼事情都告訴別人,特別還是方家這麼重大的消息。
如果他真的是這種人,方老太婆早就將他踢開了。
所以蘇蓉其實很懷疑方榮昊說的那些話的真實性!
司徒晟反問,“這重要嗎?”
“當(dāng)然重要了。如果他說根本就沒有說那些話,那他不是冤死了。”
蘇蓉嘿嘿笑了起了,“我怎麼想都覺得,那些話應(yīng)該不是方榮昊說的,而是後期別人配音的!”
司徒晟颳了刮蘇蓉的鼻子,也笑了,“那些話當(dāng)然不是方榮昊說的,是別人模仿他的聲音說的!”
開玩笑,酒吧裡怎麼可能會在桌子底下裝有什麼針孔攝像頭,還有那些錄音設(shè)備?
即使真的裝的,那聲音也不可能會這麼清晰!
所以當(dāng)時方慶平的懷疑確實根本就沒有錯,不過當(dāng)時大家都所謂的“酒吧老闆”的證詞給忽悠了,以爲(wèi)那聲音就是方榮昊的聲音。
而實際情況卻是,方榮昊那天喝了很多酒,爛醉在酒吧裡,說的話都不超過二十句,根本就不可能告訴一個陌生人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