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察局。”唐四海出聲解釋,然後看著冷麪男人苦笑著說道。“我對寧老弟的爲人還是很瞭解的,他是因爲什麼原因送進去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和寧採臣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寧採臣向來做事沉穩慎密,這才下飛機多久,怎麼可能就突然惹到事被送到警察局裡去了?
這期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無論如何他的立場始終是偏向寧採臣這邊。
“你讓你手下人帶這些他們先過去吧,我跟你去一趟機場分局看看什麼情況?!崩潲犇腥它c了點頭出聲吩咐道。
唐四海便立刻安排衛生部的衆人先接待張明凱等人送他們離開機場,自己則是開車帶著冷麪男人朝著機場分局方向趕過去。
張明凱也有心跟隨過去幫忙,可是他走了中興會這邊就不好處理,只能留下來。
機場分局是燕京市政府特意在燕京國際機場建立的一個分局,位於機場不過是五百米的距離,有什麼事情基本上五分鐘內都可以出警趕過來。
不過燕京機場的安全工作一向做的很好,一般人也不敢跑到這裡來鬧事,所以機場分局平時都比較閒,但是其重要性又不可忽略。
能夠調動到這裡來工作,確實是一份美差。
王勇海身爲機場分局的副局長,平時倒是很少來局裡工作,事情都丟給下屬去做。
不過最近上頭突然要整頓風氣,他不得不端正態度坐在辦公室裡上班,來防止被人從背後搞鬼陰他一把。
坐在辦公室打開電腦,他正閒得無聊點開最近很有名氣的一些八卦新聞在看著,突然辦公室的們就被從外面敲響。
“王局,打擾一下,有事情要和你報告一聲?!蓖饷鎮鱽硪粋€諂媚的聲音。
“進來說吧?!蓖跤潞@個聲音倒是很熟悉,知道是局裡的副隊長李大爲。
李大爲挺著小肚子從外面一臉笑意跑進來,然後小聲的說了幾句,王勇海才微微皺眉,出聲說道。“劉宇那小子又給咱們送了什麼人進來,該不會是什麼刺頭吧。”
他對所謂的劉宇劉大少倒是沒有太多的好感,在他看來那無非就是一個二世祖,仗著自己老子高帽子大了一些,平時走到哪裡都是趾高氣揚。
憑他那點能力,等那天他老子下臺了,他連屁都不是一個。
所以他對這種二世祖很是看不慣,更加沒有去結交的心思,只要他們別來給自己惹麻煩就行了。
“看樣子是個大學生,不過會些功夫,把劉少叫來的幾個小混混都給揍了?!崩畲鬆懞俸傩χ雎晥蟾娴?。
他倒是沒有王勇海的膽子敢直接叫劉宇的名字,所以依舊用劉少稱呼著。
“他想怎麼做?”
“給那小子安個打人搶劫的罪名,那幾個混混會幫忙提供證據,基本跑不了?!?
“那行吧,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他奶奶的就會沒事找事?!蓖跤潞3雎暳R了一句髒話,這種給人擦屁股的事情誰喜歡做???
可是不做還真是不行,你不賣人家面子就是得罪人,他還真是不願意去得罪劉宇那小子的父親,對方的官比他
可高了整整兩級,沒有個二十年時間他都別想爬到對方的位置。
李大爲立刻點頭,屁顛屁顛跑出局長辦公室,然後到一間房間裡面,發現寧採臣正坐在椅子上左顧右盼。
看到寧採臣這幅好奇的樣子,李大爲冷笑一聲,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看這些東西?
“好看嗎?”李大爲出聲問道。
“還湊合,和明珠的警察局區別不大。”寧採臣搖了搖頭,出聲回答道。
“放心吧,雖然我們警察局和明珠警察局區別不大,不過我們這邊的監獄應該會比明珠的好,老實交待你作案的動機,爲什麼要去搶劫別人?”李大爲一屁股坐到寧採臣對面,出聲問道。
寧採臣用看著弱智的眼神看著對方,撇了撇嘴說道?!澳隳碾b眼睛看到我搶劫他了?打傷?我正當防衛不行嗎?”
這種小手段如今對他已經不起任何作用了,他在明珠的時候已經見識過了太多次。
“還敢狡辯,你知不知道現在幾名受害者受傷多嚴重?已經送到了醫院裡面去搶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崩畲鬆懻酒饋肀阒刂嘏牧艘幌伦雷樱瑒傁肜^續說的時候,一名小警察從外面跑了進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然後他臉色微微一變,看著寧採臣眼神有些怪異,這小子竟然還有救兵?
“看來你是要請神容易送神難了,還不去接待下客人?”寧採臣一臉嘲諷的笑容,說道。
李大爲臉色一沉,他倒是在心裡打定主意,只要來的人來頭不夠大,他哪怕得罪人也不會放這嘴賤的小子離開。
轉身走出去,他便看到接待室裡已經來了兩個人,而自己的頂頭上司王勇海也從他的辦公室趕了過來。
兩人互視一眼,李大爲後退一步示意領導走前面,然後跟著王勇海一同走進辦公室裡。
王勇??粗写已e的兩人,他也不清楚來頭,語氣倒是比較客氣出聲問道。“兩位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王局長你好,我是衛生部傅有書部長的秘書唐四海,今天過來是想問一個事情。”唐四海站起來和王勇海出聲說道,連握手這個程序都省略了。
他又不打算和這小子搞好關係,畢竟還不清楚事情的經過,誰知道他是敵是友?
王勇海和李大爲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知道事情麻煩了,部長秘書是什麼人?那不就是部長的代言人嗎。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來做什麼,希望和那小子沒關係,不然今天這個簍子真的是捅到天上去了。
“唐秘書你好,有什麼事情儘管說,我一定配合你的工作。”王勇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出聲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衛生部因爲一個重要工作特意從明珠那邊邀請了一批精英中醫過來,其中爲首的是中興會的會長寧採臣,我聽說他剛被送到你們機場分局,請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唐四海出聲問道,眼神卻死死盯著王勇海,像是要看穿王勇海的心事一樣。
王勇海畢竟是廝混官場多年的老油條,沒有任何背景靠著自己實力爬到這個位置,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束手就擒?
現在心
裡把劉宇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然後他才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看著說道?!坝羞@回事嗎?我也是剛剛纔回到局裡?!?
然後他轉過臉看著自己的心腹下屬李大爲,出聲問道?!袄铌犻L,有這麼一回事嗎?”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他肯定不會去背這個鍋,自然就把鍋丟給了李大爲。
“報告局長,有的,我們接到熱心羣衆的舉報電話說有人在機場附近打人,然後出警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確實抓了一名年輕人回來,三名受害者現在還在醫院裡面,我也是剛準備去調查清楚這件事情?!崩畲鬆懥⒖探M織了一番語言,小心翼翼回答了自己上司的問題。
“唐秘書,你怎麼看?”王勇海腦袋一轉,看著唐四海出聲問道,把這個球踢給了唐四海。
即使是衛生部的部長秘書,也沒有權利隨便到警察局裡提人,唐四海也不敢做出這種逾越規矩的事情來,只能皺眉問道。“確定是寧採臣犯的事情?他只是一箇中醫,沒有理會隨便打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過去的時候那位寧先生確實在打人,受害者現在還在醫院,這件事情我也在努力調查,很快就會弄出結果的?!崩畲鬆懼荒苡仓^皮回答道。
他總不能說自己抓錯人了之類的,那不就是證明自己做賊心虛搬起石頭往自己腳上砸嗎?
所以他只能這麼回答,大不了等會調查一會兒然後說是一個誤會,這樣一來總不能爲難到自己頭上了吧。
倒是那個狗日的,年紀輕輕竟然背景這麼大,這次得罪了他真的是惹上麻煩了,想到這裡他也忍不住把劉宇的母系祖先問候了一遍。
狗日的,害死老子了。
坐在唐四海旁邊的冷麪男人倒是不耐煩了,他直接出聲問道。“需要多久可以搞清楚?”
衆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以王勇海的眼神來看,知道對方來頭恐怕不會比唐四海小,連忙把問題推給李大爲問道?!袄铌犻L,事情緊急需要你儘快處理,可以給我一個大概的解決時間嗎?”
“半個小時,半小時內我一定調查清楚?!崩畲鬆戇B忙出聲保證道。
“太久了?!崩潲犇腥擞行┎荒蜔┑恼玖似饋恚苯犹统鲆粋€紅色的小本本冷冷說道?!拔沂菄簿啪值年憣?,寧採臣是我們國安九局的人,今天打人是因爲那些人妨礙了公務,現在人我要帶回去,如果你有意見可以和上面投訴?!?
王勇海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印著鋼印的紅色小本本,瞳孔一縮立馬行了一禮,然後轉過臉看著李大爲說道。“快去把那位國安九局的同志放出來?!?
“我這就去。”李大爲差點沒腳發軟,國安局?這種東西他知道確實存在,但是以他的身份還真是接觸不到。
沒想到今天終於有機會接觸到了,但是悲劇的是自己竟然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難怪那小子一臉淡定還和自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倒是早點說你的身份,誰會他媽吃飽了沒事把你請回來?
等他見到寧採臣的時候,寧採臣正靠在座椅上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問道。“怎麼,回來了?要送我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