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紅色是女人最難駕馭的顏色,有些女人不合適那就只會顯得庸俗,而林妙蘭顯然是合適的類型。
禮服後面露出的雪白又毫無瑕疵的後背,對於男人來說有著一種致命的誘惑。
若是說平時的林妙蘭像一朵深谷幽蘭,清豔又拒人於千里之外,那麼今晚的她就是一朵能夠驚豔四方紅玫瑰。
看到寧採臣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一向波瀾不驚的林妙蘭也有些吃不消,語氣嗔怪的說道。“盯著看做什麼?”
“好看。”寧採臣都想不到別的讚美詞,只能給出這兩字評價(jià)。
和林妙蘭認(rèn)識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穿成這樣,讓寧採臣實(shí)在很想和她一起去喝酒然後雙方不小心喝醉發(fā)生一些什麼。
反正他可以肯定一點(diǎn),如果林妙蘭現(xiàn)在對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去牀上,他恐怕就永遠(yuǎn)沒機(jī)會把離陽經(jīng)修煉到第三層了。
“我知道了。”林妙蘭用手指了指寧採臣自己的房間,說道。“你也快去換衣服。”
“好。”寧採臣又盯著多看了幾眼,才戀戀不捨的跑回自己房間去換林妙蘭給自己準(zhǔn)備的西裝。
等寧採臣去換衣服,林妙蘭雪白的俏臉上才染上一抹紅暈,然後又很快消失,也不知道她此刻心裡在想一些什麼。
很快,寧採臣就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跑了出來,對著林妙蘭問道。“怎麼樣?”
“還不錯。”林妙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穿上西裝的寧採臣,沒有了平時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炊蟹N玩世不恭的貴公子氣質(zhì),確實(shí)有些吸引女人的資本。
要是寧採臣知道林妙蘭給自己的評價(jià)僅僅是能吸引女人的資本,他一定會大吐幾口鮮血。
自己都帥成了這樣纔有些吸引女人的資本,還有沒有天理啊?
“那走吧。”寧採臣便嘿嘿笑著跟林妙蘭兩人離開酒店,不過一路上林妙蘭這副打扮倒是引得不少男人投來驚豔的眼神,甚至還有幾個男人想衝上來和林妙蘭認(rèn)識,硬是被寧採臣用冰冷的眼神給嚇走了。
開什麼玩笑,我看中的女人,有你們什麼事?
坐上車,由寧採臣來當(dāng)司機(jī),看著導(dǎo)航直奔紅妝會趕了過去。
紅妝會位於燕京市中心的清風(fēng)大廈,寧採臣很容易就把那棟高聳入雲(yún)的大廈給找了出來。
把車開過去兩人下車,便立刻有保安拿著特大號的黑色塑料布把車子給罩了起來,顯然是要保護(hù)這裡每一位客人的隱私。
畢竟來這裡的每一位客人都身份尊貴,他們的信息自然不能隨便泄露出去,這也是當(dāng)初紅妝會的定位,讓會員覺得隱秘舒適。
坐著電梯林妙蘭便直接按了三十六樓,等電梯一到打開門,外面便是走廊,走廊的盡頭則是一扇玻璃自動門。
大門外面有穿著黑色制服的保安在負(fù)責(zé)檢查,林妙蘭拿出會員卡給他們看過以後,幾名保安才立刻鞠躬放行。
畢竟這裡是會員制,若是不讓人在這裡安排保安檢查,那不是什麼人都有機(jī)會進(jìn)入其中了?
“等等。”林妙蘭突然喊住正在往前走的寧採臣。
“怎麼了?”寧採臣轉(zhuǎn)過頭看著林妙蘭。
林妙蘭沒有說話,而是伸出白嫩如藕的手臂
挽住寧採臣的手臂,然後兩人才繼續(xù)前行。
寧採臣心裡美得快冒泡泡了,臉上還一副很鎮(zhèn)定的樣子,和林妙蘭走進(jìn)那扇自動門裡,便發(fā)現(xiàn)這裡面和外面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
一股獨(dú)特的香味撲面而來,讓人分不清楚是花香酒香或者又是胭脂香,純粹的西式風(fēng)格裝修,這裡的每一處都奢華大氣精美無比,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彷彿身處英國王室的皇宮之中。
而放眼望去幾乎都是清一色的俊男美女,偶爾有幾人或許相貌算不得出衆(zhòng),但是身上那股與衆(zhòng)不同的高貴氣質(zhì),讓他們加分不少。
主辦方還特意安排了一支樂隊(duì),在旁邊演奏著輕音樂,衆(zhòng)人端著紅酒香檳,三五成羣有說有笑。
“嘖嘖,真豪華,比明珠都?xì)馀啥嗔恕!睂帓癯佳凵裱杆賿咭暳艘蝗Γ会岢雎暩袊@道。
“不然怎麼叫燕京?”林妙蘭輕笑了笑,然後便看到有幾個女人主動走過來和她打招呼,顯然都是她新認(rèn)識的。
林妙蘭把寧採臣的身份和她們介紹了一番,雙方互相認(rèn)識後坐在一起寒暄了起來。
不過寧採臣倒是沒有怎麼去參與她們的話題,他又不傻,雖然口上和林妙蘭說過來看美女,可是他肯定不會真的傻乎乎跑來這裡勾搭女孩子。
放著林妙蘭不去勾搭去勾搭別的女人,他腦子又沒有被門夾。
“哎,名臣哥你看,那不是那個姓寧……呸,那個討厭的野種嗎?”一個穿著藍(lán)色禮服的女孩子突然指著站在遠(yuǎn)處窗戶邊的寧採臣出聲說道。
她原本下意識罵姓寧的,可是她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姓寧的,所以只能改口罵討厭的野種。
若是寧採臣在她面前,必然能夠認(rèn)出來,她就是寧家的一員,她雖然不是嫡系但是上次指著寧採臣鼻子罵的最狠的人之一。
而站在她身邊的幾個人,幾乎都是寧家的成員,寧家的女孩子要拿到紅妝會的會員並不是什麼難事,這次聚會他們這些人也都跟著過來玩了。
聽到是寧採臣,寧名臣立刻咬牙切齒的看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不是別人還真是寧採臣。
“還真是這個野種哦。”
“天啊,這種粗魯討厭的人怎麼混進(jìn)了紅妝會?真是拉低了紅妝會的檔次,得讓保安把他趕出去才行。”
“就是,上次在咱們家撒野的事情還沒和他算賬了,該不會打著咱們家的名號來這裡坑蒙拐騙了吧?”
他們這幫人就沒有一個喜歡寧採臣的,無論是老爺子想讓寧採臣迴歸寧家還是寧採臣在寧家動手揍人,每一件事情都讓他們發(fā)自肺腑的覺得討厭。
今天在這裡看到了,他們倒是恨不得跑上去踹幾腳纔好。
當(dāng)然,就算寧採臣站著不動讓他們踢,他們也沒有這個膽量,寧採臣把家裡保鏢都給揍了,他們學(xué)過的那點(diǎn)三腳貓跆拳道功夫算什麼?
“那位就是爺爺想接回家的寧採臣嗎?”站在滿臉憤怒寧名臣旁邊的一個男人一臉饒有興趣的樣子,出聲問道。
他身材高大足足一米九多,站在這裡就如同一座小山,簡直就是天生的籃球運(yùn)動員。
當(dāng)然,出身豪門若是傻乎乎跑去做運(yùn)動員,恐怕家裡長輩都得氣吐血,對他們這些豪門來說
,去做運(yùn)動員那是典型的不務(wù)正業(yè)。
一臉憤怒的寧名臣看到身邊的男人問話,臉上的怒意倒是消失了許多,出聲說道。“大哥就是他,這小子真的很過分,我和父親主動和他見面,他不領(lǐng)情還對我動手動腳,也不知道爺爺想把這種人接回家做什麼,大哥你可得幫我出氣。”
這個被他叫做大哥的男人,便是汪子晴曾經(jīng)和寧採臣提過的寧偉臣。
被寧家長輩和燕京不少大佬都一致看好,認(rèn)爲(wèi)此人能夠振興衰落的寧家。
“先過去會會吧。”寧偉臣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讓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寧名臣倒是早就習(xí)慣了自己大哥這幅樣子,他喜怒哀樂很少寫在臉上,永遠(yuǎn)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不過以他們兄弟的關(guān)係,他倒是不擔(dān)心大哥不給自己出氣。
於是他們一羣人就朝著寧採臣走了過去,而站在窗戶旁邊的寧採臣自然也看到了他們,不過他沒有挪步避開。
爲(wèi)什麼要避開?一頭老虎需要去害怕一羣老鼠嗎?
不過看到那羣人爲(wèi)首身材高大的男人,寧採臣眼神倒是有些玩味的神情。
那羣人走到寧採臣面前,穿著藍(lán)色禮服的女孩子就立刻瞪著寧採臣低喝道。“你這種人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紅妝會也是你該來的地方?你是不是又打著我們寧家的名義坑蒙拐騙了。”
寧採臣便瞇著眼睛笑了起來,他對這個女孩子印象很深刻,上次這個女人指著他鼻子罵的可歡快了,寧採臣都差點(diǎn)沒忍住伸手去掐死這女人。
不過今天既然對方送上門來這裡又不是在寧家,他自然不需要客氣。
他笑瞇瞇看著對方,笑道。“什麼叫你們寧家?我沒記錯的話你姓李吧?你媽都只算半個寧家人,寧家又有你什麼事了?需要你一個外姓人來指指點(diǎn)點(diǎn)?還是說你這麼急著表現(xiàn),就想證明自己是寧家人然後從寧家分點(diǎn)財(cái)產(chǎn)之類的?”
藍(lán)色禮服女孩子被寧採臣這麼赤裸裸揭穿心思,臉色就變得惡毒了起來。
確實(shí),寧家老爺子她叫外公,因爲(wèi)她不姓寧,她的母親姓寧而她父親姓李,李家在燕京可算不得什麼豪門和寧家的地位沒法比。
所以她才三天兩頭往寧家跑對寧家每個人都很殷勤去討人喜歡,就希望自己能夠融入寧家……然後去共享寧家的資源。
寧採臣這麼一戳破,不就是擺明讓她難堪嗎?有些事即使大家心知肚明,可是說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放屁,自己心思惡毒就以爲(wèi)誰都和你一樣,只不過是個寧家的冒牌貨,真把自己當(dāng)什麼了,我看你肯定是偷偷混進(jìn)紅妝會來偷錢包的,等會就讓保安把你這種人渣趕出去,免得髒了這裡的空氣。”她一邊罵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彷彿寧採臣臭不可聞一樣。
其他人則是吃吃的笑,顯然被她那句混進(jìn)來偷錢包給逗樂了。
偷錢包,那不是扒手做的事兒嗎?扒手是什麼?下等人中的下等人啊,用垃圾來形容都是侮辱了垃圾。
寧採臣也不生氣,跟著笑呵呵說道。“我是不是冒牌貨我不清楚,但是你的鼻子肯定是冒牌貨?哪裡整的?墊的太高了說實(shí)話不是太好看,我建議你再去重新整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