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鼻菽腥艘惨庾R到現在的情況變得複雜起來,摸出手機插上一張新的手機卡,然後便撥通了宋南侯的號碼。
電話那頭響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通,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問道?!澳奈??”
“是我,刀疤他們失敗了,那個女人身邊分明就是有高手保護。”乾瘦男人有些怒意地說道?!澳阌钟缅e誤的情報誤導了我們?!?
宋南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緩緩說道?!巴跸壬皇俏矣缅e誤的情報誤導你們,恐怕是我們的對手做好了準備纔對?!?
“和我們談合作的時候你可沒有這麼說,你跟我說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事情總會有變化的,我們是盟友不是敵人,我沒有理由去騙你們?!?
“那好吧,因爲出手的原因現在我們隨時都有暴露的危險,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王姓男人冷笑著問道。
“確實如此,那羣傢伙非常精明,現在明珠已經很不安全了,晚上的時候你們去南水碼頭那邊,我會安排人接應你們離開,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先呆一段時間?!?
王姓男人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一些,點點頭說道?!澳呛冒桑贿^明珠這邊的事情我們暫時不會繼續插手了,你好自爲之。”
電話那頭沒有迴應,沉默了幾秒便直接掛斷了。
“狗日的。”王姓男人小聲罵了一句,便把手機卡抽出來直接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防止被人追蹤定位到他們的位置所在。
除掉那些外圍成員,現在血薔薇在華夏分部的精銳也就他們屋內的四人了,今天晚上先離開明珠這潭渾水,等待組織的下一步安排。
想到辛苦經營多年的明珠變成現在的局面,他也是一陣頭皮發麻,天知道變成現在這樣,震怒的上頭會有怎麼懲罰他。
隨著夜色漸深,這座被譽爲東方明珠的城市也陷入了沉睡,除了極少數幾條街道通宵達旦在狂歡,其他地方都已經陷入寂靜。
一輛黑色小車無聲無息開出錦繡小區,穿過一條條馬路,直奔明珠最邊緣的南水碼頭。
南水碼頭是明珠的老碼頭,建立於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如今依舊在使用,據說過段時間將會重新改建一番。
幾艘大貨船停在碼頭岸邊,晚上的保安室亮著燈,裡面的保安卻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沒有賊會跑到南水碼頭這邊來偷東西,這裡運輸的主要貨物都是大件物品,除非那些賊開著車來運,不然根本沒有機會可以搬走。
黑色小車悄然開到碼頭邊,然後車上的人下來掏出手機便撥通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幾聲便被掛斷,然後遠處的水面上突然亮起一個燈,閃爍了五次便熄滅。
他也摸出一個手電,閃爍了三次便熄滅,等到了十秒過後再度閃爍三次。
這是他們之間接應的暗號,今天晚上他們就要乘船走水路偷渡離開明珠。
一艘漁船便朝著他們的位置緩緩駕駛過來,船上除了負責開船的,還有一個老婦女。
老婦女手中拿著手電,小聲說道?!翱焐洗?,宋少讓我來接應你們?!?
“好?!睜懯椎耐跣漳腥梭犃艘豢跉?,率先跳上船,身後
的另外三人也跟著一起上傳。
這艘漁船不算小,幾個人坐在船艙裡也不會擁擠,他們一上船老婦女便去前面打了一聲招呼,船便直接離開南水碼頭。
然後老婦女又不知道從哪裡摸了一些水果出來,放在盤子裡遞給衆人,說道?!鞍凑账紊俚陌才湃齻€小時後會到東西碼頭,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自己安排,我們不負責了。”
“可以了?!蓖跣漳腥它c了點頭,只要能夠離開明珠,他們自然有地方可以去。
他身旁的妖豔女人和另外兩名外國佬也露出放鬆的表情,靠在座位上,捲入了明珠的鬥爭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黑暗勢力之所以叫黑暗勢力,是因爲其見不得光。
一旦被盯上了,他們也會覺得很頭疼,比如齊家動用軍區力量來對付他們這些人。
當船開到運河中心,四周突然亮起了數十道刺眼的光束對準他們,一艘艘隱藏在暗處的船直接朝著他們開了過來。
寧採臣站在船上,看著那頭河中央的船,不由得一聲感嘆。
等了這麼久,總算把這羣老鼠給揪出來了,三番幾次在背後對付自己,若不是自己身手過人,恐怕早就在他們手裡栽了。
刑警大隊的王虎拿著一個喇叭,站在船頭大聲喊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投降,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是陷阱?!弊诖系耐跣漳腥四樕幊寥缢?,突然冒出這麼多警察,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事先埋伏好的。
這個宋南侯,到底搞什麼鬼?這就是他所謂的接應?
船上的老婦女也大驚失色,直接朝著船外跑出去就要跳水逃跑,她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事情被抓到了下場會怎麼樣。
只是她一跳水,便立刻有槍聲響起,水面上很快就浮現一抹鮮血。
“怎麼辦,王,我們是逃跑還是?”呆在王姓男人身邊的外國佬出聲問道,神色卻比較鎮定。
他們四人都是血薔薇的精英,見過的大場面不在少數,這種時候並不會慌亂,他們知道越是慌亂就越容易死得快。
“你去負責開船,回岸上逃跑。”王姓男人指了指百米開外的岸邊就喊道,然後摸出一個盒子就從裡面倒出一堆零件。
他熟練無比將那些零件迅速組裝成幾把衝鋒槍,分別給了旁邊的兩名同伴一把,三人在船上就朝著外面開火,掩護自己的同伴開船衝出包圍圈。
一陣陣槍聲驟然響起,衝鋒槍的槍口噴出火舌,子彈劃破空氣飛向遠方。
在這種深夜裡視線看不見的情況下,他們子彈的命中率極低,幾乎都打在船身上面。
站在船頭的王虎和寧採臣立刻破口大罵就縮了回去,生怕不小心被流彈打中當了冤死鬼,而船上的衆多警察也毫不客氣摸出槍趴在船上開始反擊。
雙方人數火力相差懸殊,不到五分鐘,船上的四人就已經死了三人。
唯有那名王姓男人身中三槍倒在血泊中,也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快不行了。
寧採臣等人的船立刻圍攏過去,寧採臣率先跳上那艘被打成了馬蜂窩的漁船,看著還睜著眼睛眼神怨毒的王姓男人,就冷笑著說道?!?
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你贏了。”王姓男人咧嘴笑了笑,血從他口中不斷流出,因爲一顆子彈擊穿了他的肺部。
然後他把嘴裡的血吐掉,有氣無力地說道?!拔逸斄耍墒悄阋矝]贏,上頭不會放過你的。”
寧採臣便眉頭緊皺,他從青妖口中得知了血薔薇的存在,也明白這個組織的實力有多強大。
和這羣不要命又身手高強的傢伙爲敵,實在是一件令人非常頭疼的事情。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先告訴我宋南侯的消息,他哪去了?”寧採臣出聲問道,同時蹲下去就摸出兩根銀針插在王姓男人的穴道上爲他止血。
宋南侯現在不知所蹤,宋家已經是徹底亂成了一鍋粥,所以這個男人不能死,他要從他的嘴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王姓男人任由寧採臣把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出聲反問道。
他連死都不怕,怎麼可能會怕繼續活下去?
至於宋南侯的行蹤,他也確實不知道,自從上次計劃失敗後他們就幾乎沒聯絡過,今天的最後一次聯絡也是通過手機,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宋南侯的行蹤?
“我信。”寧採臣點了點頭,笑道?!凹热徊恢浪男雄?,那麼看在我把你救回來的份上,能不能把你們之間的消息透露一些給我?”
“不可能,我們有自己的原則?!蓖跣漳腥藫u了搖頭又吐出一大口血,說道。“你愛救不救,我已經不在乎生死了?!?
作爲一個殺手落到敵人的手裡,他就沒想過全身而退這種幼稚的問題,無非是怎麼死而已。
至於透露消息當一個叛徒?他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否則組織知道了,他死都不會安寧的。
“喲,還真是生死看淡啊。”寧採臣撇了撇嘴,然後低聲說道。“我們兩之間的仇可不是一點點了,你想求死?我偏要你茍活幾十年,比如說被做成人棍?”
他的語氣極爲普通,卻讓人產生不出一絲質疑。
雙方早就是生死大仇,做出什麼事情來都可以理解。
“就這點程度嗎?”王姓男人心裡一寒,卻依舊死要面子,冷笑著問道。
“這是最簡單的,也有更高難度的,再比如你知道用人的身體養蛇嗎?”寧採臣笑瞇瞇問道。
旁邊的王虎裝作沒聽到,他這個大隊長站在船頭,其他警察也不會傻乎乎跳過來,而是各自呆在船上等待下一步指示。
“瘋子。”王姓男人嚥了咽口水,低聲罵道。
“那也是你們自找的?!睂帓癯紦u了搖頭,然後說道。“而且我覺得把和宋家的消息告訴我也算不得什麼背叛,你以爲今天我們在這裡埋伏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宋南侯賣了我們?”
“當然,我沒猜錯的話他又在玩調虎離山,用你們來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後自己金蟬脫殼?!?
王姓男人的臉色突然有些頹廢,低聲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東西都說了出來。
寧採臣聽完後臉色便凝重了起來,他倒是沒想到宋南侯爲了和這些人合作,竟然利用宋家的勢力做了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