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悅好奇,“桑桑什麼事?”
季明淵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聲音低沉,“真當(dāng)自己兒子養(yǎng)了?”
邊悅瞪了他一眼,“說話就好好說!”
季明淵笑,“嗯,認(rèn)真點。我找到秦桑的家人了。”
邊悅先是高興,隨後又不說話。季明淵嘆了口氣,摟過她道:“你難道想一直留在身邊?”
邊悅搖頭。
邊悅抱住他,將頭埋在他胸前,悶悶道:“秦桑的家人要是對他不好怎麼辦?”
桑桑都失蹤這麼久了,也不見他的家人來找。秦桑家的條件應(yīng)該很好,按理說,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可定會到處找纔對。
之前邊悅讓李斯博幫忙找過,網(wǎng)都往國外撒了好幾天了,也不見有任何消息。
季明淵笑著道:“胡說,既然是他的家人怎麼會對他不好?”
邊悅睨著他,“我讀說多,你騙不了我。”
季明淵:??
邊悅笑著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秦桑的家人對他好的話,怎麼會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桑桑那麼好的孩子,丟了,他家裡人難道不緊張嗎?”
邊悅說到這都有些氣憤了。
季明淵道:“秦桑的家人已經(jīng)在找他了。”
“什麼時候?!你見過面了!”
季明淵道:“昨天收到的消息,還沒見。”
“對方……”是誰,可是話到嘴邊,邊悅又換成了,“桑桑都被人綁架走這麼久了,他的家人爲(wèi)什麼纔剛發(fā)現(xiàn)!”
這要是遇到壞人的話,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任憑他再怎麼聰明,也很難生存下去。
季明淵道:“這個我沒有查到,不過我已經(jīng)讓人聯(lián)繫秦桑的家人,這兩天他們應(yīng)該就到了。”
“哦……”
“不想知道對方是誰?”
邊悅搖頭,總感覺知道了就要失去秦桑。她只想當(dāng)鴕鳥。
季明淵無奈,但還是依著她,什麼也沒說。
秦桑洗完澡出來,看到沙發(fā)上抱著的兩人,小眼神十分的鄙視,以及……嫉妒。
如果他爸爸媽媽感情有這麼好的話,那個女人肯定不會有機會進(jìn)來。
秦桑小腦袋微垂,小小嘆了口氣,眉頭皺起,邊悅和這個嚇人的男人看起來感情很好,他們分開的可能性好像不高。
發(fā)愁。
這樣的話,邊悅還能怎麼當(dāng)他媽媽?
秦桑又嘆了口氣。
聽到身後的嘆氣聲,邊悅從季明淵懷中出來,看向身後,笑著對秦桑道:“過來。”
秦桑看了眼季明淵,朝邊悅走過去,繃著小臉道:“做什麼?”
他剛洗完澡,水蒸氣把他蒸得粉粉,看起來簡直就像小天使。邊悅?cè)滩蛔∧罅怂樀埃谇厣暝埃蝗粚⑺ё ?
秦桑僵住。
季明淵挑眉。
邊悅在秦桑耳旁柔聲笑著道:“我最喜歡桑桑了,桑桑要一直開開心心的,知道嗎?”
秦桑耳朵尖有點小泛紅,小臉上驕傲滿滿道:“嗯,我也喜歡你。”
季明淵:“……”
下一刻。
秦桑被季明淵從邊悅懷中提溜出來,一把扔開,“回房間去!”
“季明淵,你做什麼!”
季明淵看了她氣呼呼的眼神一眼,直接將人抱起,“最喜歡?嗯?”
季明淵只能容忍邊悅在“最喜歡”後面加上自己的名字,其它的都要斬草除根。
邊悅被當(dāng)著秦桑的面抱進(jìn)房間,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可是某個酸醋滿天飛的人,根本就不理會這些,他必須好好跟她討論一下,最喜歡誰的問題,並且以後也只能有一個答案。
秦桑小臉先是呆掉,然後一點點露出鄙夷。
切。
比不過他就只會用武力手段,一點都不優(yōu)雅。
雖然秦桑並不完全理解“優(yōu)雅”的意思,但是在他的家教課裡,禮儀老師莫爾就一直跟他強調(diào)優(yōu)雅。無論做什麼都要優(yōu)雅,因爲(wèi)優(yōu)雅這兩個字是跟貴族綁在一起的。
秦桑優(yōu)雅地?fù)沃∧X袋想了想,之後摸了摸小肚子,懷念老人頭家的炸雞腿。
小白過來蹭了蹭他的腳。
蓬鬆的尾巴搖啊搖,一張蠢臉看起來幸福得不行。
秦桑彎身將小白抱起,看著他皺眉又嚴(yán)肅道:“小白,你最近胖了很多,從明天起,你要減肥!”
小白腦袋一歪,大圓眼看著秦桑,隨後又歡快地吐了吐舌頭。
秦桑道:“嚴(yán)肅點!你看看你,都胖了一圈了,再這麼胖下去,我……是那個女人就不要你了!”
小白似乎從秦桑的語氣裡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拉聳下腦袋,眼珠子時不時看他一眼,顯得好可憐。
秦桑:“……”
這隻蠢狗居然學(xué)會了撒嬌!
秦桑將小白放下,隨後用牽引繩拖著它進(jìn)房間,決定對它進(jìn)行一番談心教育。
小白吐著舌頭,四爪垂地,任由秦桑拖著,以爲(wèi)在跟它玩遊戲。
——
沈文娟被南耀華吼了一頓,心裡不悅,也不想繼續(xù)面對南耀華,而是去看南照。
不過她是心疼。
“那個林子君怎麼那樣做事,居然把你趕出瀟湘園,這不是誠心不給我們南家面子嗎?!”
南照此時正躺在牀上撒火,“這話,你怎麼不對我爸說?”
沈文君一聽自己寶貝兒子居然跟自己說話了,立刻坐到牀邊道:“我說了,不過也不知道你爸哪裡抽風(fēng),居然什麼都沒說,還說讓你以後別再去瀟湘園!”
“我爸真這麼說?!”
“是啊,人家當(dāng)書記,他也當(dāng)書記,他怎麼就當(dāng)?shù)眠@麼窩囊!”沈文娟氣著道。
南照冷笑道:“說到底,還不是覺得我丟了他的臉,怕我影響他的前程!”
“什麼丟不丟臉的,你別瞎說!”至於前程,沈文娟皺眉,小聲道:“今天的事,真的會影響你爸前程?”
南照翻身從牀上起來,“媽!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說話,你出去行嗎?!”
沈文娟笑著道:“好啦,是媽說錯話,你今晚也沒吃飯,下樓吃一點怎麼樣?我讓阿姨給你做一點。”
“不吃!”
“好好好,我讓阿姨端上來。”
“我說了不吃!”
沈文娟被兇了一頓,也不生氣,又繼續(xù)道:“那你跟媽說說,你今天和林子君的事情,是不是跟那個陸霜霜有關(guān)?媽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個陸霜霜不是什麼好女人,你怎麼就……”
“什麼陸霜霜,是那個邊悅!”南照是堅決不允許他媽詆譭半句陸霜霜的,“媽,你告訴我爸,讓他管好自己的人!”
南耀華正好推門進(jìn)來,“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