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
她真的不知道季明淵的興奮點在哪裡。
喂，能說清楚再走嗎？
能嗎？
能嗎？
可惜，不等邊悅開口，季明淵已經出門了。
邊悅：“……”
邊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憋死她了！
到底姓季的發現了什麼！
邊悅雖然很想知道，但是當然也清楚不可能打電話去問，只能認命繼續翻譯手中的東西。
當晚，季明淵並沒有回來。
邊悅趴在桌上睡了一夜，醒來，天剛剛發白。
也許是最近的事情太多，這幾天邊悅不像以前那樣能睡到日上三竿，總是天剛剛亮就醒。
邊悅伸了個懶腰，一想到還要去上班，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突然有點懷疑翻譯室的日子呢。偶爾沒事的話，還可以不上班。
這個念頭剛閃過，邊悅一個激靈，給清醒了。
“真的是瘋了瘋了！”邊悅看著鏡子了的自己，忍不住罵了自己兩聲，“你腦袋有坑纔會懷念翻譯室的日子！”
想到一直看她不順眼的王主任，還有一直和她過不去的唐薇薇，以及辦公室裡的那些個暗流涌動和數不清的關係戶，邊悅徹底清醒過來，覺得還是小秘書的日子幸福。
到了公司，邊悅還熱情地跟王雪琪打招呼。
王雪琪依舊只是冷哼了一聲，邊悅都習慣了。
不一會兒，邊悅吃著早點，只聽她道：“喂，你最近幾天看到蕭特助了嗎？”
“誰？”邊悅一臉無辜。
王雪琪恨聲道：“別跟我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邊悅笑容咧開，“哦，我知道了，王秘書說的是蕭白蕭特助啊，大早晨的，我反應不太好。不過，王秘書爲什麼特別關心蕭特助？”
以往，王雪琪都是問季明淵的。
王雪琪冷冷道：“你愛說說，不說拉倒。”
“好吧，”邊悅心情愉快地翻開文件，“那我拉倒好了。”
王雪琪胸口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她死死瞪著邊悅，可惜邊悅現在皮厚，很經瞪，任她怎麼瞪，她都無動於衷，心情愉快地翻著文件。
“咳咳！”王雪琪咳嗽了兩聲。
邊悅翻文件的動作更輕快了。
“咳咳咳咳！”
邊悅依舊沒啥反應。
王雪琪終於坐不住了，站到邊悅面前，拍了拍她的桌子，“別裝了！蕭特助到底去哪了？”
邊悅擡頭，笑容那個燦爛，“王秘書原來這麼關心蕭特助啊，早點說嘛。”
王雪琪臉皮有點掛不住，咬牙道：“總裁都被你勾引跑了，難道我還不能換個目標嗎？！”
邊悅笑著道：“當然可以，王秘書真要是想知道的話，以後我可以隨時把蕭特助的消息告訴你，不過嘛……”
“有什麼話快說！”
邊悅道：“以後除非公司的機密文件，否則翻譯類的工作都交給翻譯室做！”王雪琪自從知道她和季明淵在一起之後，雖然面上沒什麼，但是私底下用成倍的工作量來報復她。
她偶爾有一兩次躲不過去，那翻得真是相當酸爽。
王雪琪瞪著她，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道：“成交！現在可以跟我說蕭特助去哪了吧？”
邊悅道：“具體去哪我也不知道。”
“邊悅！”
“不過我想他今天應該會回公司，到時候王秘書再自己當面問不就好了？”
王雪琪道：“真的，你不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王雪琪冷冷瞪著她。
邊悅：“……”
望天。
好吧，她好像曾經無傷大雅地騙過她。
上午，邊悅基本上都在老老實實地接聽電話，而王雪琪則是老老實實地瞪她。邊悅覺得，蕭白再不回來，她身上就要被射出兩個洞了。
好在快要到午間休息的時候，蕭白和季明淵出現在了公司。不過看得出來兩人都很疲憊，應該是通宵達旦工作了。
“邊悅，倒兩杯水進來。”
剛站起身的王雪琪恨恨坐下，邊悅也顧不上她的眼神，迅速倒了水進去。
水放下。
“怎麼樣？”
蕭白喝了一整杯，“再來一杯。”
邊悅雖然著急，但還是又出去倒了一杯，“現在可以說了吧？”
季明淵笑著，轉頭對蕭白道：“你先回去休息，今天不用過來了。”
“是。”蕭白識趣地離開關上門。
蕭白一走，邊悅就殷勤地給季明淵揉肩膀，“是不是有大進展？”
“嗯。”
季明淵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笑容微揚。
邊悅看他神態放鬆，眼下有難掩的青黑，一時也不著急出口了，只是細心給他揉著，不一會兒，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辦公室裡很安靜。
邊悅保持著適中的頻率揉著，不敢停，也不敢動。
季明淵瞇了半小時左右後醒來，發現肩膀上的那雙手還在，他將手拉過，閉著眼，笑著道：“邊悅，手不酸嗎？”
邊悅也很老實，有些委屈道：“酸。”
季明淵啞然失笑，揉著她的手，“下次不要這樣。”雖然看她這麼委屈挺好玩，但畢竟還是不捨。
邊悅看著兩人十指交扣的手，笑得眸子彎彎，“下次再說。你吃飯了沒有？我不我去給你打包，你再睡一會兒？”
季明淵笑著道：“不著急想知道我昨晚做什麼去了？”
邊悅搖頭道：“不著急了。”看他這麼累，她也不忍心再問下去。
“這樣啊，”季明淵聲音拉長，很遺憾道：“我剛剛還打算告訴你，既然這樣……”
“著急！”邊悅打斷他的話，臉湊到他面前，一臉“我真的非常著急”的表情。
季明淵笑了，沒再逗她。
之前季明淵忽略了二十年這個事情，一個組織中，往往蛇頭和蛇尾會是最穩定的人，這個辦公室主任既然潛伏了有二十年之久，那麼這兩人十之**也要超過這個時間。
用二十年這個條件一排查，人選漸漸地跟著浮出了水面。大大減少了小八的工作量的同時，對調查也是極大的促進。
邊悅聽完立刻認真嚴肅道：“我申請組織對我進行嘉獎，最好是實在一點的，這對我將會是最好的鼓勵！”
季明淵將人拉過，摁在懷中，“組織表示，還要看這個成員的具體表現，尤其是對她的上級……是否服務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