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就被他用這個破理由拿捏，連想要拿證件都要被他懷疑威脅一番。

真是嗶了狗了……

“季南，我們談談吧。”程慕心平氣和的看著他：“其實，本來我們就約定好今天談的，但是你想用裝醉來躲避我，後來又出現這種事情，我覺得我們兩個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所以剛纔還不願意打破這樣的寧靜。你要證件我可以馬上就給你，但是……我想和你好好的談一談。不是用證件來威脅你，只是發自於內心的一個想法。你願意嗎？”

他用從來沒有過的認真神情，定定的看著季南，看的他心裡一陣心慌。

想答應，但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自己無法掌控的對話又有些害怕。

“程慕……”

“你不用緊張，我也不會勉強你。你就算真的不答應，我也還是會把證件給你的。”

“……”他還是沉默。

一向殺伐果斷的季南，在此刻面對程慕炙熱的情感的時候，居然退縮了。

這要是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相信。

程慕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他的迴應，眼底的期待終於漸漸淡了下去，別開眼睛他聲音乾澀的說：“算了，明天我讓助理把資料送來。只要你現在不躲著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說完，還笑了笑，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失落。

“程慕，我……”

“你別說，聽我說就好。”程慕不想聽到他拒絕的話，迅速打斷了他。

回想了一下，嘆了口氣說：“季南，你還真是沒有良心，明明是你讓我負責的，現在我願意爲你負責一輩子了，你自己又退縮了。”

“哈？”

本來還對他很愧疚的季南此時一臉懵逼，傻傻的看著程慕邪魅的臉，茫然了。

他這說的是啥？

什麼時候讓他負責一輩子了爲什麼自己不知道？

“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要讓我負責的？這話可是你自己親口說出來的，所以啊……現在我要對你負責一輩子，爲什麼你就是扭扭捏捏的不願意了呢？年齡長大了，爲什麼膽子反倒變小了，臉皮也變薄了呢？當時你讓我負責的時候可是很理直氣壯的。”

他想到自己和季南的第一次見面，就覺得有些好笑。

那完全就是孽緣啊。

到現在他有時都不敢相信，就這麼烏龍的一件事情，就讓自己和季南一起糾纏了這麼多年，未來還準備一起糾纏下去。

不過，那個時候，其實他心裡是覺得季南完全就是一個神經病的。

十五歲的少年，被一個打的渾身是血的男人拉著，要求負責，換做是誰都會懵逼。

不過，好在自己當時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了。不然……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他真的無比慶幸那一天的下午，自己爲了去幫程諾買東西，特意繞了一條街。

“你……”

季南咬牙，他當然記得當時的情況。

但是……

他想象又覺得心裡有個地方似乎有些不對。

想了很久才問：“就是因爲這個，所以你纔會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