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本是寂靜的神殿中,忽然傳出一聲大響。隨後,就聽聞一個老者的怒罵聲此起彼伏,充斥在神殿裡。
“該死,竟然連突襲者都沒有搞定,我還真是小瞧了他們!”
通過搖曳的火光,可以看到老者臉上壓抑的憤怒,和那深深的痛惡。
在一旁,有兩個身穿和他同樣服飾的人,正低著頭站在角落裡,一言不發(fā)。
服飾雖然一樣,但還是有細微的差別。
比如,脖子上佩戴的珠寶鏈,數(shù)量僅有三條。肩頸上的金色條紋,也沒有老者的多…
就在這異常嚴肅,兩人顫慄不安之時,一道輕微的敲門聲,徐徐傳了進來。
“進來!”
老者目光凜冽的望了一眼房門,而後低沉著嗓子,冷冷地哼了一聲。
說完後,門被打開一條縫隙,有一隻賊溜溜的眼睛,往裡掃了一眼,在確認安全後,這才推門而入。
“大祭司你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
來人是一個青年,只見他滿臉堆笑,殷勤的說道。
“哼!”
老者袖子一拂,冷笑道:
“原來是二王子啊,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哈?!?
“豈敢豈敢?!?
聞言的二王子,笑得更加殷勤了起來。
“我這次前來,是爲了表示誠意的。聽說,我那兄長在梵城一無所獲,還被人耍了一道。我就知道這幾人,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所以,我願意帶人去阻攔他們。只要大祭司你相信我,讓我做什麼都行啊?!?
二王子嬉皮笑臉的湊上前去,想伸手去拽大祭司的衣袖,可手伸到半空,又弱弱地縮了回來,一臉尬笑的呆在那裡。
“二王子的心意,老夫心領了,與其說你想幫忙,倒不如說你想趁機弒殺兄長吧?”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
聞言的二王子臉色一愣,隨後趕忙擺手否定道:
“上爲君王,下爲國民,我理當盡心盡力呀,不能輸給我那兄長。
只是…只是我…我手無兵權(quán),二無人手,只能來求請大祭司了,還望您老能夠賞我一個面子,嘿嘿…”
“哼哼!”
大祭司冷笑一聲,隨後點頭道:
“既然二王子想要爲國爲民,那老夫怎能不幫忙呢?我讓內(nèi)侍們陪您走一趟吧。”
聽聞此話,二王子雙眼放光,喜形於色地道:
“嘿嘿,多謝大祭司了,將來定不會虧待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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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二王子走後,旁邊站立的兩名祭司互相對望一眼,剛想開口說話,就被門外傳來的稟報聲,給打亂了節(jié)奏。
扣扣~(敲門聲)
“啓稟大祭司,伊蘭卡來了!”
“讓她進來!”
“是!”
…
門被打開,一身穿黑色斗篷,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黑影,緩步走了進來,站到了大祭司的對面。
“這就是你研製的突襲者?簡直比廢物還廢物!”
只是看了她一眼,大祭司便張口破罵。
“突襲者不是完美無缺的,怎能打得過那個人呢?”
“哪個人?”
“女武神!”
沒有理會大祭司的怒火,來人只是自顧自的繼續(xù)道:
“其實嚴格來講,她現(xiàn)在還不是呢,只能算是第七任準女武神。
曾經(jīng),神盟裡的神婆預言過,第七任女武神,將會是神盟歷代最強,戰(zhàn)力最高的絕頂天花板。
除了真正的造物神,偉大的天主外,無一人可與之匹敵!”
“哦~,莫要吹掉了下巴!”
“哼!不是我誇張,如果她成爲了真正的女武神,整個銀河系都無人能與她匹敵。
別說你那引以爲傲的軍隊了,就算是整個滄瀾蒂爾,還有古老的東王龍族,都不是對…”
咣!
一聲驚響,打斷了黑影的話語。
“哼哼,少說的那麼邪乎。當我的軍隊復甦過來,纔是可以真正橫掃銀河系的存在。
一個小小的女人,還想翻起浪花?做夢!還有,別以爲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記得你以前,是神盟的人吧,因爲競選女武神失敗了,所以投靠了地下城。後來,又從地下城來到我這裡,你還真是個極度自我的人啊。”
“你我不分彼此,所以臭味相投。但我想告訴你,如果你再不派出真正的殺手鐗,她若成長起來的話,屆時你可別後悔!”
說完後,黑影甩袖摔門而去,留下了滿頭黑線的大祭司,在屋中獨自凌亂。
站在一旁,隱忍多時的兩名祭司,見黑影走後,趕忙出言破口大罵道: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敢跟大祭司如此說話,真是活膩了!”
“是啊,陰狠毒辣,殘忍至極!連隊友都能背叛的人,保不齊哪天就會…會…”
大祭司眼中的冷芒,讓兩人狠狠打了個寒顫,再次低頭不說話了。
揹著雙手,在屋中來回踱步,陰沉的臉上,隱隱有些不安。
“神盟…女武神…第七任,一人之下…呵呵!”
焦躁中,大祭司端起桌上的茶碗,將之一飲而盡。
“要不是我現(xiàn)在抽不開身,早就親自出手滅殺他們了。看來…只能動用那張牌了!”
聽聞大祭司的話,那兩名小祭司,彼此相互對望一眼,皆是一臉的懼色。
彷彿那張牌,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
場景一轉(zhuǎn)來,到了神殿地下室的隱蔽空間!
大祭司烏拉拄著巫杖,獨自一人走在昏暗的通道里。
藉助搖擺不定的火光,可以隱約看見兩側(cè)的鐵柵欄裡,皆是關押著什麼東西。
不過光線太暗,使人無法看清具體樣貌。
一直走到盡頭,通道內(nèi)最後一間鐵門前,他才停下腳步,目光望向裡面。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還好嗎?”
靜等片刻,牢房深處的黑暗中,依舊是一片寂靜,悄無聲息。
見此狀況,大祭司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現(xiàn)在,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當然,就算不幫我,你也得幫幫公主,幫幫蒼瀾蒂爾啊…”
說完後,寂靜的牢房深處,忽然傳來“咣噹”一聲。
同時,一股恐怖的威壓,衝破牢門的束縛,瀰漫在整個通道內(nèi),使人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哈哈哈,時隔多年你還是如此犀利呀!”
大祭司話音剛落,只見一男子的身影,緩緩從牢房的黑暗中走出。
藉助火光,可以隱約看出男子的樣貌。
蓬頭垢面,模樣邋遢,邊幅不整,像個老頭。一件已經(jīng)鬆垮到無型的衣服,勉強能穿在消瘦的身體上。
走到近前,他雙手緊握欄桿,睚眥欲裂地瞪著烏拉,咬牙切齒道:
“你這個滄瀾蒂爾的叛徒,背叛公主的傢伙,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大卸八塊!”
“別衝動,親愛的守護騎士。你如今的樣子,公主知道了會很心疼的?!?
“快說!你把公主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
“我沒把她怎麼樣,畢竟以前,我也是侍候公主的,也有感情?!?
說罷,烏拉從腰間,掏出一張相片,遞給了這名男子。
接過照片一看,那男子的雙眸,立刻被憤怒染成了紅色。
他用力的搖晃著鐵欄,大聲怒罵著烏拉無君臣之道,不知寡廉鮮恥!
等到男子罵累了,說不動了,烏拉纔開口低語道:
“我這是在救她,不然她早死了?!?
“公主…”
聞言,男子雙腳一軟,痛苦的坐到了地上。
舉著照片的手,在止不住地顫抖,目光不敢再看向照片。
因爲每看一眼,便是對公主最大的褻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