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者的能力千奇百怪，要是覺醒強力又適合自己的能力，真可算是祖上積德了。
而在覺醒的能力中，還有不少能力有著強烈的副作用，申亮就是其中一員。
一天22個小時的精神滿滿，換2個小時的昏睡不醒。
這能力可謂是好壞參半，好的方面自然是時間利用率大大增加，比常人多擁有五六個小時
乃至七八個小時的時間。
壞的方面那就是不能自由掌控休眠的時間，往往會陷入尷尬的境地，就比如現在。
場面有些安靜，錢局長面色鐵青的看著那個屬實的胖子，實在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錢局長“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正要發作，可旁邊的周科長直接把他拉了下來。
周科長的手直接跨過他的後背，放在了那邊的肩頭，搭在那裡。
“老錢，差不多得了，我這幾個下屬閒散多了了，不太習慣現在的場合。”
一個30歲左右的青年，和一個年近五十的人稱兄道弟，場面多有些詭異，可錢局長渾然不覺，他笑了笑。
“行吧，那就算了。”
周科長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宋鵬天鬆了口氣，錢局長在局裡的名聲不是很好，曾經因爲一件小事就把一位兢兢業業、敬職敬業工作七八年的警員搞辭職了。
雖然自己不屬於對方管轄，但是多一事還是不如少一事。
也多虧周科長護犢子，不然錢局長還不知道搞什麼幺蛾子呢。
他的身邊申亮依然還在熟睡著，渾然不知自己躲過了一劫。
周科長安撫住錢局長，轉過頭，對著幾人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申亮的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能力的副作用沒有這麼容易治理。
事情解決完畢，場面再度陷入平靜，幾位大佬講完話，又由謝星淵開始講話。
謝星淵不是警方的人，也不是軍方的人，他的身份更中立，是省裡創立的願者研究協會的會長。
因爲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他和警方軍方的關係都不錯，特戰大比也是常客。
“冰雪在春光中悄然消融，溪流在春日淙淙流淌......”
還是老生常談，還是一樣的調調。
謝星淵拿著手中的演講稿，心中吐槽:這是誰寫的，這麼繞口，下次得換一個人寫稿子了。
聽著上面謝星淵的演講，方刑私底下又放出自己的冥偶，趁著榮成坐在上面，開始在市裡四處吸收冥氣。
因爲冥偶昨天打了一夜的遊戲，所以也沒有去收集冥氣，現在就儘量吸收一些，順便把昨天是彌補回來。
方刑看著上面的榮成，榮成的黑眼圈比昨天已經淡化了許多，沒有最初的那麼烏黑顯眼。
額角原來粘創可貼的位置，一條淡淡點痕跡取而代之。願者的回覆能力非常強大，一天的時間，受得小傷就要長好了。
榮成也發現了方刑的目光，他積極迴應著。反正在上面沒有什麼娛樂，無聊的緊，隨便找個樂子得了。
方刑好似也發現了對方的心思，他把手機揣回兜裡，正襟危坐，開始應對老者的目光。
一人坐在臺上，一人坐在坐席中。一上一下，視線相對，匯聚在半空中，摩擦出別樣的火化。
坐在前面的周科長摸了摸側臉，暗道這個榮成老是看自己幹嘛，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可後面他才發現不對勁，榮成確實是看向自己這個方向，可視線終端卻不是自己，他回頭看了看，發現了方刑目光炯炯的樣子。
倆這人怎麼跟孩子一樣，周科長搖了搖頭。
榮成就如一個老小孩，和方刑做著較量，可後面他就再也不能繼續了。
因爲到他講話了，作爲軍方的代表，是第一次來觀看特戰大比。
這次也是爲了四個月後軍警兩方聯合培訓新人的行動做著預熱，讓兩方的關係更加融洽一些。
畢竟之前特戰科和願靈軍兩方經常競爭的原因，關係不算還好。
榮成狠狠登了一眼方刑，拿著自己的演講稿就走向了一邊演講臺。到了演講臺後，演講臺頗高，直接遮住了他全部的身子。
他就位後，沒有開始演講，而是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
“咳咳。”
見後面還沒有動靜，他再次清清嗓子，還拍了拍演講臺。
“咳咳。”
這時有人發現不對了，可還是搞不清楚什麼意思，都疑惑的望了過去。
榮成無奈了，他只好跺了跺腳，這次的示意，如果再看不懂，他也沒辦法了。
果然，一邊座位上的人敏銳的發現了榮成的意思，呼喚來一個助理，耳語幾句。
助理點了點頭，小跑去往臺下。半晌，他回來了，這時的他，手中多了一個墊腳。
墊腳放到演講臺後，榮成這才站了上去，開始講話。
可他的一番操作早已經驚豔衆人，看看墊腳，再看看榮成低矮的身高，衆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大家好，我是榮成，是願靈軍第二軍第三支部的部長，相當於咱們晉雲省的負責人......”
彷彿沒看到臺下人的異色，榮成開始演講，他的感覺還頗爲良好。
方刑見榮成專心致志的演講，不再與自己對視。他沒了樂子，就開始控制冥偶收集冥氣，一會去城西，一會去城東。
因爲有了他的控制，冥偶有了目標，所以速度提升不少，在長清市地下瘋狂縱橫，仿若無人之境。
有一說一，如果榮成閒著的話，他還是不敢這麼放肆，可現在對方在臺上演講，就由不得自己不去多吸收冥氣了。
方刑專心控制冥偶，沒有發現榮成顫動的嘴角。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自己昨天特意召集了一些心腹，準備把倆傀儡的背後主人給揪出來，可等了半夜都傀儡都沒有出現。
昨天沒來，現在倒是來了。
感受著地下的兩道氣息，反覆橫跳。這一道弱點的氣息，是一頭白色長髮的中年男子。這一道強點的氣息，是有著濃重西部牛仔風格的中年男子。
經過一夜的戰鬥，榮成對兩具冥偶的氣息，已經頗爲熟悉。
一次，兩次，三次......感受著氣息來回穿梭，榮成心中默默計數。
四次，五次，六次，七次.......
突然榮成一腳把演講臺踢爛，向著長清市體育館外衝去。
巨大的變故，衆人大吃一驚，不懂的榮成這是何意。
可遠去的老者，心中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滿腔怒火，雙目憤慨。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