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yī)看著淳于子衿,她是朔越的公主,自然有一股天生的王者氣息,雖然平日一向嬉笑怒罵,沒什麼架子,但是骨子裡就有的高貴天性,卻還是讓這位御醫(yī)萬分恭敬,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回稟公主,相爺身子一向虛弱,又操勞過度,這次昏厥是因爲(wèi)心悸引起,方纔已經(jīng)爲(wèi)相爺施針,不多時便會醒過來,公主不必?fù)?dān)憂。”
其實(shí)淳于子衿大殿上一吻定情,到後面對著蘭清若緊追不捨之事,早就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了,所以這位御醫(yī)也是知道的,因此看到淳于子衿緊張?zhí)m清若的神情,也並不覺得奇怪。
淳于子衿聞言後,這才放下心來,相爺無事就好。
“公主,以後相府不歡迎公主,你還是走吧!”季初晴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一聽蘭清若沒事,她立刻來了精神。
雖然不知道表哥爲(wèi)什麼會昏倒,但是想來也跟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要不然,怎麼會她前腳剛走,表哥就暈過去了呢?
不用多想,一定是被她給氣得。
淳于子衿徑自走到蘭清若的牀畔邊坐下,此時,蘭清若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但是微微緊蹙的眉心卻還跟平時一樣。
三分清傲,七分雅緻。
“你差點(diǎn)嚇?biāo)辣緦m了……”淳于子衿輕聲說著,根本就不理會季初晴對她說的話。
第一次,她有了緊張感,甚至,是恐懼感。
幸好他沒事,幸好……幸好……
“喂,我跟你說話呢。讓你離開啊!”季初晴走過來拉住淳于子衿的手。
淳于子衿眼眸微微垂下,看著突然之間就耀武揚(yáng)威起來的季初晴,這個女人究竟知道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不過是個做客的表小姐,有什麼資格跟她這麼趾高氣昂的說話,再退一步說,她也是朔越的公主,還不至於被一個普通的官家小姐斥責(zé)。
“鬆開!”淳于子衿冷聲說道,同時內(nèi)力一催,頓時就將季初晴的手給震開,方纔季初晴握著她手的時候,可不是普通的力道,分明揉了內(nèi)力在裡面,若不是自己也會武功,恐怕這條胳膊當(dāng)場就會被她捏個粉碎,如此狠毒的女人,還真不多見。
季初晴臉色微變,她當(dāng)然知道她方纔用了多少內(nèi)力了,但是淳于子衿不過微微一震就震開了,可見她武功之高,絕非等閒之輩,這樣的女人留在相府,留在表哥身邊,怎麼能讓她放心。
淳于子衿不再看她,轉(zhuǎn)而替蘭清若整理了下被角。
你啊,就只有在睡夢中的時候纔不會那麼冷著臉對我……淳于子衿戳了戳蘭清若的臉頰,露出淡笑。
“那公主,下官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爲(wèi)相爺扎一針,接連七日,相爺便可恢復(fù)。”御醫(yī)見狀,立刻說道。
這個時候如果再待下去可就是不識時務(wù)了。
蘭忠見狀,立刻去送這位御醫(yī)出門,而季初晴在呆在這裡也是看著淳于子衿就生氣,她明白這時候淳于子衿不會讓她來照顧表哥的,更何況,她也不想爭一夕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