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湛總要怎麼纔會放過我鄔氏?”鄔振東道,其實(shí)心裡早已有了打算。
“鄔總既然這麼喜歡明知故問,湛某也不奉陪了。我還忙,我夫人和孩子還在家裡等我。”說著,湛洛起身就要出門,絲毫不拖泥帶水。
“好!我把女兒交給你,但你一定要保她一條命,另外你必須放過鄔氏。”鄔振東已經(jīng)氣得吹鬍子瞪眼了,可如今他也只能妥協(xié)了。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男人笑謔,即使是坐著,他依舊能讓人感受到他居高臨下的君王魄力。
“你!”鄔振東氣得快暈過去了,在別人的地盤上卻只能忍一時之辱。
相比他的怒火攻心,湛洛由始至終都是一副雲(yún)淡風(fēng)輕,彷彿費(fèi)盡心力把人弄得差點(diǎn)家破人亡的人不是他,急著找女兒的人也不是他。
鄔家
“她就在裡面。”鄔振東帶著湛洛和祁揚(yáng)一干人來到鄔一冉房門口,小聲指著門道。
湛洛淡淡看了他一樣,言下之意,那還等什麼?
鄔振東壓住了怒火,只能上前敲了敲門,“一冉,我是爸爸。我找你有點(diǎn)事,開門,我們?nèi)空務(wù)劇!?
門內(nèi)不一會兒便傳來鄔一冉的聲音,“爸,你等會,我在穿衣服。”
過了好一會兒,鄔一冉才匆匆忙忙跑來開門,“爸,什麼事啊?”
“進(jìn)去說。”鄔振東臉有異樣,鄔一冉覺得不對勁卻也不說什麼,支支吾吾站在門口擋著。
“怎麼?爸爸也不能進(jìn)你房間了?”鄔振東佯怒道。
見父親變了臉色,鄔一冉趕緊搖頭,“不不不,不是的,爸爸,您……進(jìn)來吧。”說著,不甘願地推開。
讓鄔一冉?jīng)]想到的是,鄔振東進(jìn)來之後,身後竟然還跟著湛洛和祁揚(yáng),其餘一家人也似乎來跟著看好戲,尤其是大媽嘲弄的嘴臉,讓鄔一冉瞬間覺得自己彷彿是個傻子。
“爸!你竟然出賣我!?”她狂笑道,“我是你唯一的女兒!”
鄔一冉話音甫落,鄔振東便紅了老臉,臉色尷尬到了極點(diǎn),卻又要樹立自己的微信,板下臉沉聲道,“你要不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早親手把你打死了!你乾的好事,連累鄔氏差點(diǎn)破產(chǎn)!”
這一刻,鄔一冉覺得自己已經(jīng)什麼都不用在乎了,既然父親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爲(wèi),在這個家她也呆不下去了,而且,湛洛也不會再放過自己。
想著,鄔一冉輕笑一聲,杏眸閃過一道光,飛快地跑到牀上,掀開公主幔帳,抱起牀上的嬰兒便要摔死。
“湛洛,竟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要你跟闕雲(yún)影那個賤人悔恨一輩子!”鄔一冉狂笑著大吼,眼角的淚把妝弄得化成一團(tuán),不忍直視。
“柔兒!”湛洛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自己的女兒,而那響亮的啼哭聲更是半點(diǎn)不會錯,就在鄔一冉舉起柔兒的一瞬間,他眼疾手快地?fù)渖先ィ瑢⒀劭粗鸵氐娜醿罕ё≡诘厣蠞L了個圈。
“柔
兒……柔兒……”湛洛趕緊查看懷中的女兒,幸好沒事,而小柔兒一看到爸爸竟然停住了哭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原來她把剛纔生死攸關(guān)的一幕當(dāng)成了父親跟她作樂的遊戲。
“還好還好。”湛洛抱緊女兒,餘驚未定地拍著她的後背,要是柔兒真有個三長兩短,就正如鄔一冉所說,他們兩個的餘生將在悔恨中度過,而影兒更是……
見孩子被救起,鄔一冉後退了幾步,想要擠過人羣跑掉,卻被迅速趕來的警察制服。
“怎麼會有警察?”鄔振東驚愕地看著成羣涌入的特警,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像犯人一樣制住,他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是我叫來的。出了那麼大的事,這個殺人犯要是在我們家行兇怎麼辦?”鄔夫人站出來,挑著一雙濃妝豔抹的三角眼,陰陽怪氣道。“老爺也都怪你,要把這個白眼狼領(lǐng)進(jìn)門,差點(diǎn)害了我們一家。”
都是這個小賤.人,害得她這幾天出門被劉太太她們各種冷嘲熱諷,說鄔氏就要倒閉了,她就要成爲(wèi)流浪漢了。
“原來是你!”鄔一冉掙扎著,咬牙切齒地看著鄔夫人,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你……你想幹嘛?”鄔一冉兇狠的表情瞪得鄔夫人脊背發(fā)涼,膽怯地後退了幾步,“警察在這裡你還猖狂?就等著被判死刑吧。殺人犯!”
她仗著特警在這,逞了幾句嘴,卻沒想到--
“對,我是殺人犯!哈哈哈哈!你知道你女兒是怎麼死的嗎?你真以爲(wèi)她是不小心出了車禍?那是我一手策劃的,從小我和她親近就是爲(wèi)了有一天能取代她成爲(wèi)鄔家的掌上明珠!”鄔一冉已經(jīng)幾近癲瘋,一股腦地把事情抖了出來,完全不顧周圍人的震驚和憤怒。
“憑什麼我們都是鄔家的女兒,她確實(shí)千金小姐,我卻連學(xué)費(fèi)都要自己打工一點(diǎn)一滴地攢?憑什麼你錦衣玉食,每天名牌美容,我媽媽就要去給人做保姆賺取養(yǎng)家的費(fèi)用?”
“你!你竟然殺了我的一若!!你這個殺人犯!”鄔夫人聽到自己的女兒竟然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謀殺,而對象竟然是她一向疼愛的妹妹,一時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太太!太太?”下人們一擁而上,趕緊扶住鄔夫人。
“夫人!”鄔振東看到髮妻暈倒,急忙查看,轉(zhuǎn)頭罵道,“你這個不孝女!一若是你的親姐姐!她那麼疼你,你怎麼下得去手?”
“怎麼下得去手?”鄔一冉笑問,“當(dāng)初你把懷有你骨肉的媽媽趕出去的時候怎麼下得去手?我爲(wèi)了媽媽的醫(yī)藥費(fèi)跑到你跟前向你下跪的時候你是怎麼任由那個賤女人將我轟出鄔家的?”
鄔振東一時語塞,喃喃道,“那是你才五歲……”
“對啊。那時我才五歲,姐姐還是懵懂純真的小女孩,還要被你抱在懷裡,我卻要冰天雪地穿著單衣跑來向你求救,可你們卻那麼狠心,那時候起,我就發(fā)誓我要報復(fù)!我一定要讓你們後悔!讓你們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鄔振東百口莫辯,只能一下一下地
敲擊著柺杖,“可一若是無辜的,我可憐的女兒,爸爸對不起你。”此刻的鄔振東,再也不是鄔家的一家之主,更不是鄔氏高高在上的統(tǒng)轄者,只是一個愧疚傷心的老父親。
“你何時會覺得你對不起我過?”鄔一冉喃喃道,笑容悽美絕望。
最終,鄔一冉還是被特警帶走了,而小柔兒被完好無損地帶回了家,而鄔家一家的破碎從這一刻才真正開始。
兩個月後,在小柔兒的雙滿月酒宴上,湛寒和湛柔兒兩兄妹正式認(rèn)祖歸宗。
“媽咪!明天學(xué)校要開家長會哦。你跟爹地一定要參加!”小冰山從學(xué)校回來便把一張家長會邀請函遞給闕雲(yún)影。
你要問幼兒園也有家長會嗎?
事情是這樣的,由於戴琳娜總是嘲笑小冰山是個幼兒園的小奶娃,所以爲(wèi)了一雪前恥,小冰山皺了皺眉,然後成功通過了S市市一中的入學(xué)考試,因此,現(xiàn)在的湛寒同學(xué)是一名正式的初一新生。
闕雲(yún)影接過邀請函,看了看,又看了看兒子,溫柔笑道,“上面不是註明,只要一位家長代爲(wèi)參加就行了。兩個人去的話,會不會給老師添麻煩?”
“不會不會!”小冰山聽闕雲(yún)影這麼說,急的直襬手,膩在闕雲(yún)影懷裡道,“媽咪,有很多同學(xué)的家長都沒有時間參加的,所以會有很多空位,而這次的家長會校長會一一巡視的,要是媽咪和爹地都去了,不是可以讓我們班的家長會看上去更圓滿嗎?”他隨口編了個聽起來滿正當(dāng)?shù)睦碛伞?
既然兒子這麼說,她也只能卻之不恭了。“那好吧,我會和你爹地一起參加的。可是妹妹一個人在家怎麼辦呢?”小柔兒還小,幾乎離不開她的。
“我會幫你照顧妹妹的!”小冰山自告奮勇道,“再說還有劉奶奶在,媽媽還不相信劉奶奶的能力嗎?”
“你這小鬼頭,這算是激將法還是挑撥離間啊?”劉媽端著一盤水果出來擺在兩人面前的茶幾上。
“劉奶奶~我沒有~我只是想爹地媽咪一起參加家長會。”小冰山一見到劉媽就膩歪上了,“我長這麼大他們還沒有以親生父母的身份參加過家長會,我……”
雖然小冰山是天才兒童,可是面對父愛母愛,他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奶娃,看到別人都有爸爸媽媽參加家長會,他當(dāng)然也會羨慕,只是平常板著一張面癱臉從來不肯示弱罷了。
“哎,可憐的孩子。讓奶奶心疼死了。”劉媽撫著小冰山的小腦袋,對闕雲(yún)影道,“你們就安心去參加吧,家裡的事有我,再說寒兒年紀(jì)雖小,心眼可比十個大人都細(xì),有我們兩個在,你們放心好了。”
“嗯嗯嗯!”小冰山從劉媽懷裡探出小腦袋,小雞啄米似的猛點(diǎn)頭,一雙和湛洛如出一轍的黑眸褪去了往日的冷肅,此刻像只無辜的小貓咪努力賣著萌。
“好吧。”闕雲(yún)影點(diǎn)點(diǎn)頭,“那妹妹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哦。”她揉著兒子柔軟的頭髮,囑咐道。
“yessir!”小冰山淘氣地敬了個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