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話不說,湛洛小心抱起戴琳娜往沙發(fā)走去,人圈也跟著移動。
“把她給我扔出去,用扔的!”戴琳娜從湛洛臂彎擡起頭,恨恨吩咐保安。
這個女人就是個煞星!
好好的一個生日舞會就被她給攪黃了,一定是近親產(chǎn)物!毋!庸!置!疑!
“是,大小姐。”保安收到命令,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默默點頭,架著仍在掙扎的呂靜莎往門外拖。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要是讓我表哥知道你們這樣對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放開我!”偌大的大廳響徹呂靜莎的吼聲,卻沒有一個人敢搭理她,更別說爲她求情了。
這樣一個草包本來就是商界的笑柄,何況這次她得罪的是湛氏和戴氏兩個唯一的繼承人,別說現(xiàn)在,就是以後,也再沒有人敢和呂靜莎多說一句話了。
S氏乃至全球最顯赫的豪門之二,得罪他們的人,商界誰敢再上去多說一句話。
“放開我……表哥……你們……”漸漸,呂靜莎的聲音漸行漸遠,看來是被保安架出了別墅。
至於到底扔的有多遠,誰也不知道,也沒人想去管,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衆(zhòng)星拱月間的戴琳娜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戴振東聲如洪鐘,老遠就看到女兒半死不活地坐在沙發(fā)上,高跟鞋扔在一邊。
兩分鐘前戴振東還在樓上會客廳和幾個商業(yè)摯友敘舊,聽到黎叔來報,說小姐被人故意推到摔傷了腿,請示怎麼辦,黎叔還沒說完,他就馬不停蹄地跑下樓。
“誰幹的?!”平時就不茍言笑的戴振東這會怒氣上了頭,簡直是恐怖到極點,此話一出,誰也不敢出聲,連小孩子都被大人拉在身邊示意不要出聲。
這個寶貝女兒可是他的命根子,雖然平時對她嚴厲了一點,可是卻從來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這丫頭越長大越像她媽,美麗卻也任性調(diào)皮。
“人呢?”敢動他的寶貝女兒,找死!
“爹地,你那麼兇幹什麼?我的客人都被你嚇到了”戴琳娜撅著嘴嗔怪,她的一幫賓客都被爹地嚇傻了,嬌聲打破沉寂,她涼涼說,“肇事者已經(jīng)被我扔出去了。”
敢動影兒的人,根本就是找死!
“嗯。”聽到女兒這麼說,戴振東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但仍是面目表情的陰沉,看到女兒腫的跟饅頭一樣的腳踝他就一陣心疼,轉(zhuǎn)頭瞪了眼黎叔,“老黎還不趕緊。”
主子一開口,一旁的黎叔趕緊上前,“小姐,我們走吧。”沒想到戴琳娜卻仍是堅持不肯去,撅著嘴撇著頭。
“哼!”戴振東見女兒這麼倔,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冷冷一哼,威嚴霸氣,冷沉的臉十足地吹鬍子瞪眼。
這個女兒從小就被他寵壞了,所以總是逮到機會就和他叫板,挑戰(zhàn)他的極限,老虎嘴上拔毛能有好結(jié)果嗎?
哼!
這讓黎叔一陣冷汗,唉喲,夾在這兩父女之間,他這把老骨頭遲早要提前散架。
“這……”黎叔沒辦法,只能轉(zhuǎn)頭繼續(xù)請示大BOSS,“老爺……”黎叔飽經(jīng)滄桑的臉上滿是無奈,就差淚流滿面了。
周圍還有一幫子的賓客在看著,舞會還要繼續(xù),可這節(jié)骨眼上老爺和大小姐又掐上了……
想說服老爺妥協(xié)那是不可能的了,現(xiàn)在只有說服小姐了,想到這,黎叔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闕小姐身上了。
轉(zhuǎn)身,黎叔目露祈求地望著一旁的闕雲(yún)影,就差給她跪下了。
“闕小姐,這……”一雙滄桑卻仍犀利清明的老眼來回望了望闕雲(yún)影和戴琳娜,黎叔現(xiàn)在是全把注壓在闕小姐身上了,只希望她能開口勸動大小姐去醫(yī)院。
雖然明眼人都看出小姐不過是一般的扭傷,只是看著比較慘了點,而且做了的處理和最好的跌打扭傷藥,但是老爺愛女心切,小姐不去醫(yī)院他是不會放心的。
只是……黎叔偷覷了眼主子,只是您的表達方式也太不委婉了點,當然,他會說嗎?不會!
小姐什麼都好,就是老爺脾氣就倔,喜歡跟父親擡槓,除了過世的夫人,就只有闕小姐的話她能聽的進去了。
所以……他又望了望闕雲(yún)影。
“黎叔,您去準備車吧。”又轉(zhuǎn)頭看了看一邊的湛洛,“你抱娜娜去車吧。”見男人挑眉,她又加了句,“可以嗎?”
聽她這麼說,男人一雙黑眸才沁出了笑意,傾著身子在她耳邊擦肩而過,“爲你服務,榮幸之至。”說著,便上前走到沙發(fā)旁。
雖然是闕雲(yún)影開口,戴琳娜卻仍是有些不情不願,嚅囁道,“我又沒事……”輕聲抱怨,她撇著嘴瞪著自己腫的墳包一樣的腳踝。
該死的女人,下次別栽我手裡,見一次死一次!
闕雲(yún)影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心裡的氣還沒有消,輕輕將長髮撩至背後,輕巧地扯下肩上的披肩,上前,輕輕裹在戴琳娜肩頭。
“外面還是有些冷,彆著涼了。”藉著動作,她不著痕跡地附耳說道,“別讓你爹地再擔心了,要置氣也等外人走了再說。”
原本闕雲(yún)影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的,畢竟這是他們家的家事,何況衆(zhòng)目睽睽下。
今天頻繁發(fā)生的狀況已經(jīng)出乎意料,讓她成爲‘焦點’了,她實在不想再引人注目了。
但是她和戴家的關係,還有黎叔的爲難她看著也實在於心不忍
“唔……好吧,聽影兒的。”媚眼流轉(zhuǎn),撅著嘴的戴大小姐終於勉強妥協(xié)了,緊了緊披肩,任由湛洛小心抱著往屋外走去。
“老周呢,趕緊準備車送大小姐去醫(yī)院呀。”黎叔終於大鬆了口氣,緊繃到出汗的臉終於緩和了下來,趕緊吩咐司機備車。
邊走,臉上邊露出藏不住的笑意,還是闕小姐厲害,她一出馬,野馬一樣的大小姐也溫順的跟小貓一樣。
“闕小姐,可多虧了你啦。”人羣也隨著闕雲(yún)影和湛洛的身影向門外移動,紛紛都要親眼看著壽星安穩(wěn)上車離開才能安心回去繼續(xù)HAPPY.
而這時,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士走出來,有些頭痛地問著小心安頓戴琳娜坐進加長賓利的黎叔。
“管家,主角走了,這開場舞怎麼辦?”久經(jīng)沙場的司儀有些爲難,還從沒碰到這種主角在關鍵時刻跑醫(yī)院的情況,這可是第一遭。
看著已經(jīng)發(fā)動引擎的黑色賓利,司儀忍不住皺起了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戴大小姐的身上,可一轉(zhuǎn)身可就是他的責任呀。
“這……”這一問,黎叔可爲難了,看了看車門內(nèi)的戴琳娜,
“小姐這樣子怎麼能跳舞呢?”
可是,這是生日舞會,除了壽星戴琳娜,換別人也不合適啊。
衆(zhòng)人一陣犯難,戴琳娜瞥了他們一眼,翻了個白眼,伸手拉上車門,臨關門前,扔下一句。
“影兒,這裡就麻煩你和湛洛了,湛洛,影兒就麻煩你了。”然後飛快朝湛洛眨了眨眼,完全不顧闕雲(yún)影的眼神秒殺吩咐司機開車。
“周叔,GO~”
黑色賓利絕塵而去。
送走了大壽星,一干賓客也安心了,寒暄著往舞會走去,繼續(xù)從人生哲理談到經(jīng)商之道,只留下闕雲(yún)影冷著臉瞪著身旁的湛洛。
這男人笑起來永遠都是那麼讓人討厭,恨不得糊他一臉山藥汁,而對方仍是一派淡定從容的笑,讓她氣的只能深呼吸,微笑。
“哼。”輕哼一聲,闕雲(yún)影撇開眼不去看他。
眼前的戴家別墅仍然華燈如晝,悠揚的小提琴聲漸入尾聲,輕緩的舞曲在司儀冗長又枯燥的開場白中徐徐響起,也讓僵持在門外的兩人打破沉寂。
湛洛笑了笑,走近闕雲(yún)影溫柔環(huán)著她的有些發(fā)涼的肩膀道,“進去吧,小心感冒。”
“放開。”闕雲(yún)影有些排斥男人的親近,在他懷中微微掙扎,卻無濟於事,摟著她的手臂雖溫柔卻不容抗拒,只能低聲呵斥。
介於一旁還有保安在場,闕雲(yún)影並不好發(fā)作,細長的水晶高跟不動聲色地擡起,在男人的腳背上踩下,並沒有使多大的力,微微擡起的眸光卻威脅意味十足。
“嗯哼~”男人挑眉,似乎並不在意小女人所謂的威脅,反而將她摟的更緊,男人灼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真絲襯衫熨燙著她的肌膚,好聞的男性麝香味由風吹進她的鼻間。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闕雲(yún)影白皙的臉蛋閃過一抹暈紅,卻只是曇花一現(xiàn),琥珀色的瞳仁微緊,轉(zhuǎn)瞬便勾起一抹蕩人心魄的笑。
“哎呀,怎麼我的鞋跑到你腳背上去了,真是不好意思。”小女人嬌呼,動作卻和滿臉的歉意背道而馳,細高的鞋跟用盡力氣踩下,男士真皮鞋面陷下一個小坑,便有越來越深的趨勢。
“嗯哼……”因爲疼痛男人輕哼出聲,輕輕擡腳卻因爲對方的力道而有了阻礙。
“呵,”湛洛輕笑出聲,有些寵溺地望了望闕雲(yún)影微笑卻凌厲的眸子,“沒關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話音未落,男人便攬住闕雲(yún)影瘦削的香肩一個旋身便帶著她對換了位置。
“啊--”闕雲(yún)影似乎沒料到他突來的動作,身體突然飛了起來,一隻腳還踩在他的鞋面上,一個不穩(wěn)一點就摔倒了,本能地伸手攬住男人的脖子才倖免於難。
小手還勾著湛洛的脖子,闕雲(yún)影卻已經(jīng)惱怒地瞪著湛洛不放,精緻的小臉仍有些驚魂未定,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怒火。
狠狠瞪著男人,小女人心裡已經(jīng)把這個男人先鞭後殺再鞭再殺幾百次了。
看著小女人因生氣而更顯嬌俏的小臉,湛洛被勾起了興致,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美態(tài),聲音低沉地吐出讓她怒火更甚的話來。
“原來闕小姐是等不及跟我共舞了呀,這裡,”湛洛環(huán)顧了四周幽靜無人的環(huán)境一眼,繼續(xù)說道,“雖然這裡簡陋了點,卻也不失情調(diào)。”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