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自己回了臥室,準備早些睡覺。
夜,漸漸深了,她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漸漸進入了睡眠。
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像身旁突然多了一股溫暖的氣息,她半瞇縫著眼睛看著旁邊那個身形完美的男人,不自覺的搭上了她的手臂和她纖細的玉腿。
感受到她搭在了自己的身上,男人先是蹙了眉頭,但卻始終沒有推開她,而是任由她搭在自己的身上。
她微微的擡眸,看著身旁眉眼英俊的男人,衝他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然後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男人看著她的笑容,有些愣住,這樣似乎是戀人間的笑容,他有多久沒有見過了?似乎美淑走了之後,也帶走了那一個真正的沈文皓。
可是最近,他看著安靜琪的臉,好像總是能夠從她的眸子中看到美淑的影子。
原本微微有些腫脹的慾望被他強忍了下去,望著她的側顏,不自覺的勾起了脣角。
她很漂亮,雖然不是那種大衆的美,但就是透著一股別人別人沒有的獨特的氣質,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吹彈可破,彎彎的柳葉眉更爲她增添了幾分溫柔的氣息。
長而密的睫毛如羽翼般的讓她看起來像個孩子一般,小巧的脣瓣泛著豆沙色,小巧的鼻樑在均勻的呼吸,看起來恬靜又好看。
心底溫柔的感覺越來越濃厚,正當他想要替她撩開她額頭上的碎髮,腦海中卻浮現起了林煜軒今天的話。
“你以什麼身份?”
“該不會,你喜歡安靜琪吧?”
喜歡?男人在心裡想到這兩個字,自從美淑死後,他沈文皓的字典裡,就沒有喜歡這兩個字,就算身邊一直有形形色色的女人來往,可她們都不過是他發泄慾望的工具罷了。
不,她安靜琪不過是一個暖牀的工具,他怎麼可能喜歡上他們這麼個下賤的女人呢?
慾望越升越高,男人看她的眸子裡,也沒了方纔溫柔。
男人覺得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覺得口乾舌燥,渾身都是難受的,最終他還是下了牀,去浴室衝了個涼水澡。
翌日清晨,安靜琪醒來看著空蕩的大牀,心裡不禁有些疑惑,她好像記得昨晚有一個男人躺在他的身邊,可是隻不過是一個晚上,昨晚的那一切好像是一場夢境一樣。
“醒了?”男人踏進臥室挑眉道。
“我,今天能去學校麼?”安靜琪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能!老實在家呆著?!蹦腥祟^也不擡道。
“你到底爲什麼不讓我去學校?就因爲林煜軒麼?”她問。
“你太瞧得起林煜軒了,我纔不會爲了這種無聊的事情來阻止你去學校?!蹦腥苏驹阽R子前,專心的扯著自己的領帶,雲淡風輕的說道。
“那你到底爲什麼不讓我去學校?總要有個理由吧?”她不耐,逼問道。
“沒有理由,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我讓你在家呆著,你就得乖乖在家呆著?!蹦腥说恼Z氣漸漸變得冰冷,從鏡子中看著她道。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去學校!”她怒,下牀整理好揹包,準備下樓去學校。
男人大步的上前,一把扯過她的揹包,她整個人也被他摔在了大牀上,萬千青絲灑在潔白的牀單上,開出一朵美麗的花來。
“你在這麼抗拒下去,後果可不是你能夠承受的!”男人看著爬在牀上狼狽的女人,一字一句怒道。
“那你到底要我怎樣做?”她的眼眶漸漸發紅,猛的吸了鼻子,絕望的問道。
“我說了,不讓你去學校,所以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同意你學校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蹦腥似南掳?,毫不憐惜的說道。
她不語,晶瑩的淚珠劃過眼角,殷在了潔白的牀單上。
男人得逞,邪魅的勾起了嘴角,正當他得意的時候,女人卻咬上了他的手腕。
“嗯!”男人忍不住叫出聲,一雙濃密的劍眉緊蹙了起來,露出痛苦的神情。
她繼續的咬著,拼盡了全身的力氣,血絲漸漸從他的手腕上流出。
然而男人卻並沒有阻擋她,而是任由她咬著,額頭上漸漸冒出了細小的汗珠,蹙著眉頭看著她。
安靜琪一直咬了許久才肯鬆口,從他的手腕上離開,深深地幾個牙印浮現在他的手腕,血絲仍舊是止不住的流著。
“咬完了麼?可以在家呆著了吧!”男人聽不出怒意的聲音讓她覺得不知所措。
“我今天一定要去學校!”她望著男人深邃的眸子,倔強的說道。嘴角還沾有他手腕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