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僵在門口,兩眼無神,一句話也不說,雙手緊緊的抓著衣角,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額頭上的傷口讓她看起來更是人比黃花瘦!
安靜琪看到這樣的清兒,忍不住驚愕了目光,扶著牆壁踉蹌著起身,來到了清兒面前,擔憂的開口道:“清兒,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
清兒的眼眸有一絲的閃躲,更有一些恍惚,愣了半天才失笑著開口道:“沒事,我,我不小心撞到的!”
安靜琪嘆氣,一臉責備的樣子開口道:“你看看你,也太不小心了,撞的這麼厲害,昨天晚上不回來也不知道說一聲!”
清兒露出了羞澀而又疲憊的笑容,盯著安靜琪的雙眸忽的就淚流滿面!
“怎麼了?哭什麼?”安靜琪連忙替清兒拭去了眼淚,滿臉的心疼。
清兒搖了搖頭,哽咽著開口道:“是我,都是我,對不起靜琪!”
安靜琪嗤笑,一臉的不解,過了一會兒,她纔開口對著清兒笑道:“傻丫頭,胡說什麼呢!額頭還疼麼?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清兒這才破涕爲笑,隨即紅腫著眼眶盯著安靜琪開口道:“靜琪,如果有一天我做錯事了,你會原諒我麼?”
當時的安靜琪並不知道清兒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清兒是她的朋友,是她從小到大的朋友,也會是她一輩子的好朋友!
“當然!我這輩子有你就夠了!”安靜琪望著清兒,一臉堅定的開口道。
安靜琪永遠記得那個時候清兒堅定的眼眸,堅定的望著她,用力的點了點頭,臉頰上的眼淚都快要飛出去!
後來的很多時候安靜琪都在想,如果當時清兒沒有縱容林煜軒和語容兩人,那麼往後的那一幕幕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可能是清兒太不想安靜琪收到傷害了,也可能是當時在酒店裡林煜軒對她的威脅讓她不得不低頭,總之,那些天裡,原本活蹦亂跳的清兒變得鬱鬱寡歡,總是眼含深意的望著她,那眸子裡的深邃讓她疑惑而又無奈。
沈文皓一直在屋裡看著兩人上眼著姐妹情深的畫面,沒有人注意到他,連沈文皓自己也沒有注意到,沈文皓的眸子裡,竟有那麼一點無奈!
他也說不清到底爲什麼不告訴安靜琪林煜軒和語容的事,那個時候的沈文皓一直以爲是恨安靜琪,所以要將這張王牌留到最後,這個時候亮出,未眠有些太乏味了!
之後很久很久以後,沈文皓才終於明白當年他不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安靜琪,是因爲他愛她!不想她受傷害!
清兒回來之後,沈文皓每待多長時間便離開了酒店,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清兒和安靜琪兩人。
“清兒,你昨天不是說想做美甲麼?走吧我陪你。”安靜琪看清兒有些悶悶不樂,於是開口提議道,金館長做美甲從來對她都是一種折磨。
清兒不語,原本好看的眸子此刻卻是分外的渙散,整個人像是丟了魂魄一般,似乎沒有聽到安靜琪的話。
“清兒?”安靜琪伸出了手掌在清兒的眼前來回晃動,再次開口道。
清兒這纔回過神,不解的望著安靜琪道:“你說什麼?”
安靜琪無奈,嘆氣再次重複了一遍開口道:“我說!要不要一起去做美甲?”
清兒趕忙搖了搖頭,恍然若失的開口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想去。”
安靜琪聽罷,無奈的哦了一聲,總覺得清兒昨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可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安靜琪又不敢直接去問。
清兒盯著眼前正在放著肥皂劇的電視,兩眼無神,腦海裡全都是醒來的畫面!
她是在浴缸裡醒來的,浴缸裡的水早已被她的鮮血染成了鮮豔的紅色。
她艱難的起身,輕輕的摸上了額頭上的傷口,又忍不住蹙緊了眉頭,髮際線旁落下了豆大的汗珠,傷口旁邊些許的血液已經幹成了血塊。
當她強忍著陣痛從浴缸裡出來的時候,林煜軒和語容正躺在柔軟的大牀上睡得香甜,赤.**身子的兩人一看就知道昨晚經歷了什麼。
清兒冷笑一聲,徑直走到了語容面前將語容拉了出來,一巴掌扇在了語容的臉頰上。
原本正睡得香甜的語容被這一巴掌驚醒,鑽心的痛讓她瞬間睜開了眼眸,眼前是清兒憔悴而又充斥著憤怒的臉頰讓語容惶恐而又迷茫。
躺在牀上的林煜軒也被這巴掌聲驚醒,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忍不住坐起身來對著清兒怒道:“你在幹什麼!”
清兒扭頭望向林煜軒,忍不住冷哼一聲,開口怒道:“你看到了什麼,我就在幹什麼!”
林煜軒剛準備跳下牀,清兒便一臉厭惡的開口道:“你穿件衣服吧!不覺得噁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