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皓聽罷,停下了腳步,深邃而又冰冷的眸子裡劃過一絲緩和,性感的薄脣微啓,想要別過頭去說些什麼,可是美和卻適時的用頭髮蹭了蹭沈文皓健碩的胸膛,然後擡眸哄著眼眶可憐巴巴的開口道:“我好痛啊,文皓!”
男人朝著美和露出一個安慰的微笑,隨又頭也不回的開口道:“我也再說最後一次,不要讓我再噁心你!”
說罷,沈文皓便抱著美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臥室,獨留安靜琪一人癱坐在地上。
“我送你回家吧!”坐在車裡之後,沈文皓啓動了車子望著前方寬闊的柏油馬路開口道。
可是美和並沒有同意,而是爲難的開口道:“我這個樣子,不想回去。”
沈文皓聽罷,嘆了一口氣,剛想開口提議去別的地方的時候,美和卻可憐楚楚的開口道:“文皓,你能幫人家系一下安全帶麼?我實在痛的沒有力氣!”
沈文皓愣住,幾秒鐘後,這才嗤笑著開口道:“當然!”
說著便俯身幫著美和系安全帶,可是這一曖昧的動作讓美和羞紅了臉頰,炙熱的氣息打在了沈文皓冷峻的臉龐上,讓沈文皓想要逃離。
他快速的起身,可是美和卻適時的倒在了沈文皓的懷裡,淚眼婆婆道:“我好難過,文皓,靜琪她爲什麼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裡對不起她!”
審問聽罷,心中早就已經不耐煩開來,可卻還是強忍著拍了拍美和的肩膀以示安慰,淡然的開口道:“好了,別難過了,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說罷,輕輕的推開了美和,美和見狀,這才緩和了些,中午露出了笑顏,沈文皓繼續詢問道:“你想去哪?”
美和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乖巧的開口道:“人家聽你的!”
沈文皓見狀,考慮到她站在也無法外出,索性帶著她開了一間總統套房,安頓好美和之後便準備離開!
“別走,文皓!”美和躺在牀上,趕忙抓住了沈文皓的大掌,眼睛睜的老大,碟翼般的睫毛忽閃忽閃,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沉醉在她的溫柔鄉的,可偏偏,沈文皓是個例外。
沈文皓見狀,只能耐心的解釋道:“我公司還有事,不能陪你了,晚上下班來接你。”
說罷,便不顧美和的繼續反對,推開了美和的玉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出了酒店的沈文皓並沒有去往公司,而是快速的回到了沈家大宅。
他擔心那個笨女人!
可是當他到沈家大宅的時候,卻發現安靜琪仍舊在臥室裡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已經幾個小時了,安靜琪的目光裡滿是空洞,望著窗外那一顆已經凋零了的大樹發呆。
“你回來了。”安靜琪頭也不回的開口道。
沈文皓愣了一下,挑眉淡然道:“你不想解釋麼?”
安靜琪聽到這裡,忍不住輕笑:“我解釋,你聽麼?我們兩個,從來都不是什麼信任和被信任的關係。”
沈文皓聽罷,冰冷的開口道:“你不是也不相信我沒有請記者麼?”
安靜琪不語,眼眸仍舊是直盯著落地窗外,如果不是還有呼吸,沈文皓甚至懷疑她已經死了。
沈文皓順著安靜琪的目光看向窗外,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幾個月前還茂密的大樹已經開始漸漸凋零,不剩幾片樹葉,院子裡的水泥地上全部都是黃色的落葉,看起來也別有一番景色。
以往一直在這樹枝上棲息的倦鳥也不知飛往了何處,只剩下一個鳥窩孤零零的搭在樹枝上。
響起和安靜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炙熱的夏季,太陽烤的每個人煩躁不安,也就是那個時候,安靜琪成爲了他的牀奴,也許對於安靜琪來說,那是她這一生中最寒冷的一個夏季了吧,空氣的溫度蒸的讓人喘不過氣,可安靜琪的一顆心卻是冰冷無比,整個人彷彿至身冰火兩重天!
一晃,竟然過了半年!
可是兩人的關係卻從未緩和,從美淑死的那一刻起,安靜琪就像是他生命裡的血管,深深地鑲嵌在了他的身體和餘生的生命。
沈文皓望著那可光禿禿的大樹,淡然的開口道:“你不是也沒有相信我麼?”
安靜琪垂眸輕笑,她和沈文皓,似乎已經不僅僅是美淑的問題了。
“我說我沒有打美和,你相信麼?”安靜琪不答反問道,言語聽起來平淡無奇,儘管她的心裡,仍舊在波濤洶涌。
沈文皓終於扭頭望著她,差點就要開口道:“我相信!”
可他終究沒有說出口,其實他怎麼會不知道,美淑的那點小把柄,他不用思考便能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可他之所以不站在安靜琪這邊,不過是因爲緋聞已經傳出,如果他再不安慰劉美和,那麼美和便會跑去給沈老爺子告狀,兩個加在一起,最後所有的罪過,還是要安靜琪來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