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姐回來了?晚飯在廚房溫著呢,我這就端出來?!北D窡崆檎f道。
齊佳面色透著疲憊,勉強笑了笑坐倒在沙發上,兩隻手揉著太陽穴,雙目緊閉,眉頭微微皺著。
“齊小姐身體不舒服?”保姆見狀關心問道。
只見齊佳搖了搖頭,聲音也有氣無力,“沒事。”
“真的?”
“嗯,不用擔心?!?
“您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別忍著,萬一真的生病了先生可是會心疼的。”
心疼?
許邵衡會心疼嗎?齊佳莫名覺得想笑,像許邵衡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感情?她與他而言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罷了。
見齊佳不說話,保姆忍不住輕嘆了口氣,語氣頗有種語重心長的味道,“先生是真的關心您的,不過男人嘛,都是把感情藏得很深不容易讓人看見的,您要理解。”
“嗯,你先下去吧,等會吃完了我自己會收拾?!?
“那怎麼行……”保姆還想說什麼,可見到齊佳略顯不耐煩的樣子只能將嘴裡的話咽回肚子,“那您慢用。”
“好?!?
保姆離開,偌大的餐廳便只有齊佳一個人。
看著面前擺著的食物一點胃口都沒有,草草扒拉兩口就放下碗筷。
收拾乾淨,起身到房間洗漱翻身上牀。
原以爲睡眠質量不會很好,卻在不知不覺中熟睡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隱約感覺身邊有人,想睜眼眼皮卻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樣怎麼樣都睜不開。
被子掀開,一具滾燙的身體貼過來。
腰上出現一條粗 壯有力的手臂,鼻尖是那股熟悉的味道——許邵衡。
他動作不算粗魯也算不上溫柔。
齊佳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他利索脫掉,肌膚與肌膚的接觸讓她心生牴觸。
猛地,雙眼忽然睜開,入眼是漆黑的環境,身邊則是那個讓她無法忽視的男人。
“醒了?”聲音帶著性感的沙啞,好聽的能讓人耳朵懷孕。
齊佳動了動,身體往旁邊挪動幾分,“我今天好累。”
“嗯?!彼兴拺?,動作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掌心的薄繭在齊佳肌膚上慢慢摩擦,心理雖然抗拒,可身體卻比心理要誠實的多,一粒粒小小的疙瘩出現。
“呵,身體比嘴巴誠實。”
“許邵衡,我真的很累?!饼R佳眼睛都不想睜開。
“沒事,你躺著就行?!?
他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止的了,包括男女間的這點事。
手慢慢過分起來,齊佳忍不住抓著他的手腕,語氣已經有些不好,“我很累,不想?!?
“我想!”霸道不容拒絕。
他總是這樣不顧及別人的感受爲所欲爲。
也對,對他來說,自己不過是個可以予取予求的人罷了,齊佳心裡想著,對許邵衡的抗拒越來越深。
“別碰我!”她語氣強硬,身子往邊上翻了一圈拉開自己和許邵衡的距離,“別碰我,我真的很累,也沒有心情。”
許邵衡的臉色漸漸陰沉,手臂用力直接將齊佳拉了回來,翻身,準確無誤的壓在她身上,垂眸,她皺著眉的臉照映在他的瞳孔中,以及那一閃而過的厭惡。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不想?”
“我雖然有求於你,但是我也有基本人 權!”
“人 權?從你委身與我之後就沒有了。”
“許邵衡你太霸道了!”
“現在才發現?”
可惜齊佳不知,許邵衡的霸道是專屬於她一個人的。
“今晚我就是不想,你要是強迫的話就是**,我可以上高法院,雖然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新聞媒體要是知道了且報道了,許氏的名譽可想而知會怎麼樣?!饼R佳知道許邵衡的能力。
可即使這樣,她也不相信世界這麼大沒有一個人敢對他下手?
而她的想法在許邵衡看來就是太天真。
“拭目以待。”
而齊佳明知自己躲不了反抗不了,便也不再說話,只是閉眼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脣死死咬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這一次並沒有持續多久。
許邵衡草草結束,他並沒有特殊癖好。
齊佳像一具屍體一樣躺著讓他頓時失去興致。
起身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呼……”聽見關門聲,齊佳大大鬆了口氣。
雙手撐著身體坐起靠在牀頭,身上未著寸縷,她低頭冷眼看著,心好似在冬日冰冷的環境下放在寒風中吹,直到最後結凍成冰塊。
之後,她想再睡就已經睡不著。
披上睡衣站在窗邊,窗戶打開,仍由外面的風吹拂自己的臉頰。
然後她看見許邵衡的車駛出公寓消失在夜色中。
他是帶著未盡興的欲 望離開的,離開去做什麼可想而知。
男人啊,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骯髒,令人噁心。
不想讓自己再去想這些事情,她將窗簾拉上,外面的燈光一點都透不進來,隨後她拿了電腦打開,上面是齊氏一些未處理好的工作,既然睡不著,那就努力工作吧。
不過事實證明,她太高估自己。
眼睛雖然停留在文件上,可思緒卻不受控制的亂飛。
許邵衡離開前眼神中的落寞在此刻放大不少。
還有他驅車離開前看房間窗戶的複雜的一眼。
他是去找沈曼曼了嗎?作爲他的未婚妻,沈曼曼幫他解決這種要求是很正常的吧?所以今晚,以前他用在她身上的手段和姿勢都會在沈曼曼身上重演一遍。
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
他冰冷的薄脣會附上另一個女人的脣瓣。
他的霸道都將會給予另外一個女人。
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死死抓著讓後一點點用力,有一處好像裂開了,鮮紅的血液低落下來濺出紅色刺眼的花瓣。
脣上傳來刺痛的感覺,不知何時,她竟然將自己的嘴脣咬破了,嘴裡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勾脣,笑的淒涼。
對許邵衡來說,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是黃粱一夢,而她呢?
以後離開後,她還能不能回到認識許邵衡之前的生活呢?
這三年多,恐怕會成爲她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夢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