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這位姑娘,你腦子沒毛病吧?要是人家剛剛說的那種權勢,那還會自己動手殺你啊?還當著這麼多人?你自己傻可別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傻啊!”
“就是啊,這算是什麼人啊!這麼精神,也不像是什麼剛剛手術我的,我們家那口子做完手術幾天了,大小便還在牀上呢。”
……
千夫所指,一句句的嘲諷和不屑,小護士只覺得氣得渾身都疼!
這些人都眼瞎了嗎?沒看到自己傷成了這樣嗎?那個賤人不就是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嗎?她這種人本來就該死!爲什麼不去死!
喬安安冷笑一聲,淡淡的瞥了一眼小護士,彷彿是在不屑,又彷彿是在說“我在就看你還能說什麼。”
“我說不過你!就是你反正就是你想殺了我!是你!”小護士突然激動了朝喬安安撲了過去,按住她的人猝不及防沒壓制的住竟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撲向了喬安安,頓時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喬安安眉頭一皺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小護士猝不及防徑直摔倒在了地上,竟是直接暈倒了。
醫生相互看了一眼,趕緊急救,周彥軍皺著眉頭把了下脈,捏起眼瞼看了看眼睛,冷笑一聲。
隨手拿出幾根針直接扎到了幾處人體最疼的穴位,周圍知道穴位的醫生頓時整個人一個緊繃,嘶,那該多疼。
小護士一下子就差沒疼的跳了起來,周彥軍這纔不慌不忙的讓人按著她,一根根的慢慢拔針。
該說她蠢還是沒腦子,當著自己這個國手的面裝暈,那就讓你知道知道爲什麼花兒這麼紅!
針拔了,所有人都以爲沒事了可是卻突然看到那個小護士整個人趴在地上打滾了起來:“疼,好疼,疼死我了!嗚嗚,媽媽,橙橙好疼,好疼啊!”
一個二
十幾的人躺在地上像是幾歲稚童一樣哭嚎打滾,這是……
副局長和警察面面相覷,事情好像更棘手了。
這種情況周彥軍也不確定了,他擅長的東西有很多,可是絕對不包括精神方面的。
他知道情志可致病,怒喜思悲恐,他不排除是因爲鑽了牛角尖情緒失控突然發病,可是他卻沒有辦法辨別真假。
周彥軍恨恨的咬牙,可是卻只能先讓人把她給控制起來,一個警察拿出了手銬把她給拷在了牀上。
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反正都要拷上不是嗎?
副局長認識喬安安,按照規定喬安安也是要去警局錄口供的,可是他哪裡敢讓她這麼個姑奶奶去警局啊,廟太小,容不下啊!
圍觀的人被警察趕走,不過大家依舊興致勃勃的,醫院太無聊了,這麼大的八卦還是能聊很久的嘛。
只是有幾個人想偷偷拍視頻的,可是作爲極有眼力勁的副局長早就讓手下把手機裡的東西給刪掉了,那位夫人的消息沒經過同意,誰敢亂放,到時候自己肯定是首當其衝。
一個女生拿著被刪掉視頻的手機不忿的想要反抗,要求言論自由。
要是平時警察早就不耐煩了,可是瞄了眼喬安安,皺皺眉,把事情扔給一個纔來的年輕警察,小警察輩分小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清清嗓子,開始背誦法律條文。
小女生被說的煩了,只有拿著手機憤憤的走了。她就沒見過這麼煩的警察!
小警察看著她走了,擦了擦額頭,他就沒見過這麼煩的病人。
周彥軍看著喬安安,心裡懸著的石頭放下來了,他就說嘛,安安明明那麼樂觀可愛的小姑娘不是?
喬安安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覺得今天還真的倒黴,不,最近一直很倒黴。
喬安安按了按自己的
手腕,頓時一陣疼痛席捲全身,喬安安不由得疼得一個哆嗦。
周彥軍急了:“你這是要幹嘛呢?!是不是嫌傷的太輕啊!”
喬安安縮了縮,她可不想對上發火的周彥軍,他的脾氣和爺爺實在是太像了,爺爺發火的時候她可不敢反駁半句。
“最近你可不能碰水,回去的時候注意點啊。”
周彥軍皺眉說道。
“行,我知道了。”喬安安笑了笑,眉眼彎彎,看的周彥軍都罵不出口了,只有心裡憤憤的罵了一句:多好的孩子硬是被喬定國那臭不要臉的帶壞了!
即使小護士是犯罪嫌疑人,可是她也是患者,因爲她的大幅度運動傷口早就已經裂開了,幾個護士醫生即使覺得她可恨,可是人命關天,該救的還是要救。
都說醫生早就見慣了生死,可是醫生卻比別人更怕看到患者死去。
當看到患者的生命一點點消逝你卻無能爲力的時候,即使你已經盡力了,可是內心的卻還是會感覺到無限的自責,即使和你無關,可是責任感卻會啃噬著你,甚至有很多有才華醫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慢慢的離開的醫生這個行業。
責任,良心,還有讓人心寒的謾罵和指責,每個行業都有蛀蟲,但是每個行業都有盡心盡責的人,他們無法改變所有的醫生,他們能做的只有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保護好自己,保護好病人。
陳橙的手術很成功,即使她的傷口裂開了,卻污染並不嚴重,只要稍稍清創後縫合就可以了。
一個護士留下來看著她,以免等麻醉藥效過了之後再把傷口弄破裂了。
護士看著陳橙慘白的臉色和身上的傷痕,抿了抿脣,還是伸手幫她蓋好被子。
突然被子裡的人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眨了眨眼睛:“護士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