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青的身體上竟是滿是傷痕,一眼看下去就有很多種傷害。
鈍器造成的青紫色傷,銳器造成的狹長鮮紅的傷,遍佈在他的身體之上。
就連想要抓住他的保安都是一愣,他們以前是混混,受傷早就是家常便飯了,可是即使是幾十人的羣架也沒見過這麼嚴重的傷啊!
夏冬青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眼神陰鬱而帶著報復的快感。
“喬安安,看清楚了,這就是你那金主造成的!要是哪天你忤逆他了,或者他想拋棄你了,我就是你的下場!”
喬安安臉色白了幾分,她知道左天宸的身份,也知道按照左天宸身份,他註定了不可能是什麼好人。
他們只是契約關係,左天宸究竟如何和她關係不大。
但是喬安安怎麼都沒想到左天宸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左天宸真的是這樣的人嗎?真的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嗎?
雖然她和左天宸相處時間不長,但她卻覺得左天宸不像是那樣的人。
可要夏冬青身上的那身傷呢?怎麼解釋?總不能是他自己在自己身上弄出那麼多傷痕吧?
等等,或者可能只是夏冬青得罪了其他人,然後污衊到左天宸的身上。
對於夏冬青這樣的性格。喬安安倒是不懷疑他會得罪別人然後被套麻袋打一頓。
保安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立刻將夏冬青制服,並把風衣給他蓋了起來。
一方面是因爲他這樣裸著有損醫院形象,二來,他們雖然是混混,可是卻不是道德淪喪,夏冬青的那身傷害讓他們看著都覺得膽寒,這樣的傷害要是一點點折磨的話,這個人有點精神失常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這下手的人啊,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衆人看著喬安安的眼神也帶著譴責,如果說剛剛他們還同情喬安安的話,夏冬青的衣
服一脫,他們的同情心就瞬間給了夏冬青,這麼嚴重的傷,不瘋纔怪!
喬安安看著對自己露出得意表情的夏冬青,神色淡然:“有幾點我想糾正一下,第一,他不是我的金主,他是我的老公?!?
即使只是契約的,可是她對外的身份就是“左夫人”,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第二,我和我的老公感情很好,不用你操心?!?
他們之間只有契約,沒有感情,更別說是什麼“感情很好”了,只是,他們現在必須是“恩愛夫妻”。
“第三,你身上的傷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是我老公造成的。鑑於你的話根本沒一句是真的,我嚴重懷疑,你說你的傷是我老公造成的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喬安安說完又對著周圍的人朗聲說道。
“前幾天的事情大家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他那天污衊我的話和今天污衊的罪名很相似,當時我就和他對質過,對質的結果我相信這並不難打聽?!?
“只要大家稍稍打聽就可以知道他的話究竟有沒有真話了。能進華海醫院的,我相信大家都是S市,甚至全國都是有點勢力的,既然這樣,我相信所有人應該不是那種聽信一面之詞的人吧?”
喬安安鎮定自若,條理清晰,聲音清亮,坦蕩又睿智。
周圍的人紛紛有些心虛,他們剛剛確實“聽信一面之詞”了。既然這個姑娘這麼說了,也不怕他們去求證,恐怕說的是真的了。
只是那個小夥子的一身傷,難不成真的是別人造成的?
不管別人對喬安安的印象如何,夏冬青的那一身傷已經無形中讓所有人都認爲他是弱勢的一方,受盡了折磨和屈辱。
夏冬青沒想到喬安安這樣都能反駁自己,自己可是連一身傷都露給別人看了!難道不應該所有人都立刻譴責喬安安,唾罵她嗎?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以前在醫院的
時候,只要是受傷了那就絕對是弱者,有很多病人仗著自己受傷就威脅辱罵,甚至毆打醫生,就是因爲他們有傷,哪怕是一點小傷,那都會被認爲是弱勢羣體,要是醫生罵回去或者是反打回去,那就會被唾罵。
可是現在自己一身傷,爲什麼喬安安沒被所有人唾罵?!
夏冬青又被保安按著要帶下去,只是保安的力道小了很多,夏冬青發現自己竟然被保安壓著,剛剛的鬱悶加上過激的自尊心,立刻掙扎罵罵咧咧起來。
保安原本還忍著,但是越聽越生氣,他們是同情他,可是他們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其中一個保安立刻瞪了夏冬青一眼,原本就兇惡的眼神更是兇惡的嚇人。
夏冬青頓時嚇的一個激靈,跟一個鵪鶉似的縮了回去。
喬安安雖然找了一個藉口,但是一想到夏冬青一身的傷和他剛剛說的話就覺得心裡有種煩躁感。
喬安安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壓下了心裡煩躁,反正他和左天宸是契約夫妻,好聚好散,他如何,和自己的關係不大。
她慢慢的往附近的公交站臺走去,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直達自己家的公交車。
喬安安這才反應過來,好像自己很久很久沒做公交車了,一直都是打車和坐的左天宸的車。
當她站到公交站臺的時候,甚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頓時感覺有些不妙,這幾天她已經慢慢的開始習慣了住在左天宸的別墅,習慣了唐玉,阿深,還有……左天宸。
對於隨時想要解除契約的她而言,這樣的習慣無異於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這樣的習慣不代表是她喜歡上了左天宸,卻代表著如果再放任自己下去,她可能就會不習慣原來的生活。
對於她而言,原來的生活纔是根本。
也許她應該回家住幾天了。
喬安安看著路過自己家的公交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