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只好四處找尋那個機關按鍵,這裡面的雕刻實在是有點太亂了,在這麼一片雜亂中找到那個小小的按鍵還真是不容易。
過了很長時間,我們纔在一處很亂的地方,看見一個比較高大的人站在那裡,應該是這次工程的指揮,按道理說,那個機關肯定也在那裡。
蘇怡指著說:“應該是那個,不過雕刻得有點高,你看,再加上人的高度和洞口的高度,應該有三米左右了。”
文龍從揹包裡翻了半天,居然翻出一截大概半米的鍬把。我去,這傢伙居然把這東西裝在揹包裡。
他笑了笑了說:“還好留下了一個,本來是找算如果有挖掘任務時,可以用這個東西放在鍬上一起使用的,沒想到在這裡用得上?!?
我看了看那個鍬把,還真是比較好用,因爲後面是一個三角把手,如果用得敲高處的東西,應該也差不多。
蘇怡說:“問題就是你怎麼過去?!?
文龍看了一下說:“我剛纔也看了一下那些石球滾過的情況,你們看。”他跳了下去,再次激起那些石球滾了出來。
他指著滾過的石球接著說道:“你們看,石球在通道中滾動,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接觸到通道與兩邊的道牙子,在底部跟道牙子還有一定的空間?!?
我看了一下,果然是這樣的一種情況。文龍接著說道:“等一下,你們把我放在道牙子上,我先沿著道牙子過去,然後遇到交叉的地方就啓動機關,當石球過來時,我吊在道牙子上,應該能躲過去?!?
我嘆了口氣說:“只有這一個辦法嗎?”
文龍點點頭說;“目前來看,確實只有這一個辦法,不過放心,我沒問題的。”
我只好無奈的點點頭,然後說:“小心點。”
吳峰也過來拍了文龍一下,然後說:“你自己多加小心,不要太勉強,實在不行就立即回來。”
文龍豎了下大拇指,然後說:“放心吧,沒問題的。”
他先將那個鍬把系在了背後,這樣不會妨礙他在運動中出現問題。然後在腰上繫上繩子,我們幾上一起用力,慢慢的,把他放了下去。
他一到下面,就把腰上繩子解開,然後快速的向前跑去,這樣窄得道牙子,他居然也可跑得這麼穩,看起來他的平衡感相當的好。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在這裡慢慢的等著了。
轉眼他就到了其中一個交叉口處,居然一點猶豫也沒有,立即就踏了上去。果然一聲“轟”的聲音,然後那些石球人快速的滾了出來。文龍並沒有停在原地等待著那些石球滾過來,而是快速的登上另一邊的道牙子,然後向那邊跑去。
幸好那些石球不是每一個都朝著文龍現在的位置滾去,大部分都在別的通道上。只有兩個快速的接近了文龍。
文龍等石球已經離自己很近的時候,這才蹲下身去,一直等到石球快到了面前了,這才向下一跳,我的心都跟著他的動作提到嗓子眼兒了,這傢伙,可太膽大了。
石球快速的滾過文龍所在的位置,我估計要是石球壓一下手,那文龍肯定會掉下去的,不過還好,沒有聽到他的慘叫聲,雖然不知道這傢伙真得掉上去時,會不會慘叫。
石球一滾過去,我看見文龍居然雙臂一用力,然後把身體吊了上來,他一個翻身,直接就落在通道上,然後飛快的向牆那邊跑去。
蘇怡一拍手說:“文龍還真是聰明,現在那些石球剛剛過去,後面的石球還沒有上來,這個時間估計足夠他衝過去的了?!?
我點點頭說:“不過他說得也對,就這樣的工作,也就他能做出來,要我,估計剛纔早掉下去了?!?
蘇怡笑著說:“沒辦法啊,柏哥哥,必竟你還算是個文職工作者?!?
我苦笑著說:“我這還算是文職,我的天啊,我都跟那些怪物搏鬥過了?!?
吳峰過來一拍我說:“現在不是你們小倆口爭論的時候,文龍還在那邊受苦呢?!?
我再次轉頭看向文龍,三十多米的距離還真不是太遠,以文龍的速度,居然趕在後面的石球滾過來的時候就跑到了位置,然後他再次蹲在道牙子上,利用手的力量把自己吊在那裡,石球慢慢的滾回了洞裡。
文龍再次露出了頭,不過這回,他已經扶住了牆邊,穩定得多了。我鬆了一口氣,太刺激了,雖然不是我親自上陣,不過光看著就挺刺激的。
文龍從背後把那個鍬把拿了出來,然後向機關按鍵的地方夠去。雖然我離的距離較遠,不過看上去,好像還差了一點點。文龍似乎也盡了最大的努力,他儘量的踮著腳尖,在這麼窄的地方使用這種動作,還真是難爲他了。
還是沒有夠到,我感覺自己的手心已經出了汗了,難道非要我們幾個中的誰也像他那樣子過去才行嗎?
文龍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大概也在向我們尋求方法,不過這個時候,我們真得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這個地方,怎麼設計成這個樣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的腦子不停的飛速旋轉著,太難了,看樣子只能讓文龍先撤回來了。我回頭看了一下背後的吳峰,輕聲說:“沒什麼辦法,我看先讓文龍撤回來,然後各位再想想,有沒有更長的東西,能讓他點住那個機關?!?
吳峰說:“大概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知道文龍的體力能不能堅持住?!?
我衝著文龍喊道:“沒別的辦法了,你先回來,咱們再找個長點的東西,也許就按到了?!?
文龍回頭看了我一下,然後又轉頭看向那個機關按鍵,大概在想著什麼。然後他把那個鍬把再次放回到背上。
正當我以爲他要回來時,他卻突然向旁邊跳去,那裡已經是通道了,這一跳會引發機關的。我的心臟本來已經快落回到肚子裡了,這時又跳到嗓子眼兒了。
果然“轟”的一聲,那石洞的石球再次衝了出來,文龍以一個少見的快速,向旁邊撲去,然後應該是抓住了道牙子,在下面悠了一下後,才用力一個翻身,把自己悠回到通道上。這一下用力非常的巧妙,而且時間把握的正好,那石球剛剛過去。
他立即翻身站起,從背後抽出鍬把,用力一跳,向著那個機關按鍵敲去。這一下敲得非常的用力,我聽到身後傳來“咔咔”的聲音。
白雪清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說:“機關打開了?!?
白雪明卻向文龍那邊吼道:“快回來啊,文龍哥?!甭牭贸鰜恚苤?。
文龍已經回頭跑了起來,這時的他真得是太聰明瞭,他居然是跟著一個石球后面快速的跑動著。這些石球當初不知道是怎麼設計的,雖然多,但每一個都走著不同的道路,雖然來回交叉著,但卻根本撞不上??礃幼?,當初設計這個東西,確實用了很多心思。
文龍這種跑法,雖然會增加很多的路程,但確實是最保險的方法。我跟吳峰、包天巖不停的跟著文龍跑回的路徑移動著,以便於在最後的地方幫助他一下。
蘇怡說:“文龍在這方面簡直就是天才。不愧是突擊隊長。”
我們沒有說話,因爲文龍離我們的距離已經很近了,看得出來,他已經很疲勞了。果然到了跟前,他用力向上跳來,但幾乎沒什麼力量再爬上這個高臺了。
我們幾個立即伸手拉住了他,然後一起用力把他拖了上來。一顆石球“隆隆”的從文龍的腳下滾過去,有驚無險。
文龍大口的喘著氣,然後指著中間說:“快下去,別想那麼多了,這個破機關,我可不想玩第二次?!?
中間那個五米正圓的通道這時剛好張得最開,正要慢慢的向回縮去。我們沒有多想,只好分成兩組,沿著那些石枝杈向下面滑去。
這次下滑的距離有點遠,看樣子這個空間還是很高的,到了下面,文龍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大口的喘著氣。
我從揹包裡拿出水壺準備遞過去,卻被蘇怡伸手按住了?;仡^看時,蘇怡向我使了個眼色。再轉身,發現白雪明已經將水壺遞了過去,還轉到文龍背後給他輕輕的拍著。
我搖搖頭,只好擰開水壺自己喝了一口,然後發現吳峰也在那邊無奈的喝了口水,我們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文龍喝了幾口水,大概緩過點勁來說:“我的天啊,如果再是這種破機關,怎麼也要休息一天再說,太難辦了。還得全力的奔跑,我說專家,你們柏家就不能弄點不這麼捉弄人的機關嗎?”
我笑了笑說:“可不是我們柏家啊,這可是白文柏吳蘇五家一起弄的?!?
文龍說;“五家?”然後他纔看到了這層空間的內容。
其實剛纔下來的時候,我就四下看了一下,我們現在是站立在一個兩米高的平臺上,仔細算算上面,圓臺的中間還是那些枝杈向下延伸著。
在這個空間裡,下面是一排排的石人立在那裡,他們大概有個一米八左右的高度,我們一腳下去,正好會踩在石人的頭部。雖然都是站姿,但方向各不相同。而且這些石人雕刻得非常傳神,一眼看去就能分辨出是誰。
我下來的時候,已經看到柏家、蘇家和文家的石像了。這些都離圓盤比較近,也容易看到。四周的牆上還是那些浮雕。不過還沒有仔細看是什麼內容。
文龍看完以後,回頭說:“還真是什麼人都有,我的天啊,這裡面是什麼情況?”
我看了一下說:“一個石陣而已?!?
包天巖吸了下鼻子,然後說:“其實剛纔我就想說,這個地方的味道非常的不好,好像有毒蟲一類的東西在。”
我看見蘇怡幾個女孩打了個冷戰,白雪明顫聲說:“毒蟲,不會吧,包哥,你行行好吧,別嚇唬我們。”
我倒沒什麼感覺,走到石臺邊上,向下看了一下,然後立即飛快的向後退來,說:“他孃的,這什麼東西。”
吳峰與包天巖也走了過來,吳峰看了一眼說:“不會吧,這是鬼頭蜂?!?
他拉著包天巖退後了幾步,好像怕什麼似的,聲音也小了八度,輕聲說;“不是吧,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我被他那種小心的狀態影響了,也輕聲問道:“這什麼東西啊,你怎麼知道?”
吳峰看了下文龍和蘇怡,顯然他們幾個都知道這東西,蘇怡問道:“你沒看錯吧,鬼頭蜂?”
吳峰說:“這麼顯眼的東西,怎麼可能看錯,你過去看看?!?
蘇怡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很小心翼翼的探了個頭,然後也立即縮了回來說:“真的是這東西,我的天啊,怎麼這麼多?!?
文龍也一骨碌爬了起來,然後走到邊上看了一眼,也降了聲音說:“這也太多了吧,這怎麼下腳?!?
我舉起手來,說道:“走得這個問題,等下我會解答,誰能先告訴我,這個鬼頭蜂是個東西?”
吳峰看了看,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這東西是地黃蜂的一種,也叫虎頭土蜂,這東西毒性太大了,我們幾個原先做探索時遇到過這東西,當時文龍還被蟄了一下?!?
我點頭說:“那又如何?”
文龍接著說:“如何,你是不知道,我只是被蟄了一下而已,當時差點昏死過去,我的天啊,這東西,我可不想再被蟄一下,而且你過來看這東西的個頭,還有這些數量,我估計,蟄死我們的可能性都有?!?
白雪明說:“不會這麼誇張吧?”
吳峰苦著臉搖頭說:“文龍說得一點也不誇張,我們後來還查了一下這個東西,確實是很厲害的。文龍那一下可以說一方面是幸運,另一方面也是他的體質比一般人好,要不然,絕對就死定了?!?
蘇怡接著說:“其實對於這種蜂有些民語說過,叫十個鬼頭蜂,蟄死一頭牛,你感覺咱們幾個,有誰能跟牛比。”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幾句話了,不過,我也深深的明白了蘇怡的意思,這東西,真得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