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乾坤奪得光陰聖教後,作爲自己的根據地,自立光陰聖教教主,並且斷了與陰陽教的聯繫,明顯是想脫離陰陽教,在陰陽教中由玉皇直系下屬都全部離開前往光陰聖教。 陰陽教對待叛教的教徒都是採以嚴刑,不管叛徒走到天涯海角,都要抓回處以極刑,但是此時陰陽教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原因是唐門當初在陰陽教聲東擊西派軍離開陰陽教之時將計就計派人潛入陰陽教中,經過裡應外合唐門攻打陰陽教節節勝利,已經成功打到維西,而另一對兵法已經駐紮在漢藪山,控制了雲嶺,
四御中各有分工,玉皇是軍事統帥,管理陰陽教大小軍務,上至演兵練兵,下至招兵養兵,稱爲上將軍;紫微的選拔其實武藝計謀都不是十分看重,只是在於內政的治理,既然玉皇管理的是軍,那麼紫微治理的便是民,除此之外在三公九卿中,那麼紫微就是丞相的官職,同時擁有御史大夫的職權,時不時的武乾坤也去田間看看豐收的田地、鬧市的景氣,管的過多,這就越到了紫微管理的界限,紫微自然不能忍氣吞聲,時常警告玉皇或者稟報教主,也就產生將相失和的情況,也就是爲什麼武乾坤討厭沈兌艮的原因,新的紫微如果正式上任,那麼丞相的管理的事務就不太好插手。所以紫微爲相,也就是文官之首。
陰陽教是在山東六國將要被秦吞併時所創立,是鄒衍和嫡傳弟子所建,一開始陰陽教並沒有設立總教,秦代鄒衍下獄後才建立陰陽教,陰陽教越過蜀地建教時採用的是不正確的三公九卿,東周時期,帶兵的是上將軍,調兵時虎符便在手中,而三公的太尉卻只有一半,更何況秦朝時期,太尉形同虛設,陰陽教便沒有太尉一說,只有上將軍。上將軍在,自然還有偏將軍,那就是天皇,天皇就是輔助玉皇上將軍的偏將軍,但是玉皇武乾坤卻是精力充沛,大權獨攬,還能越俎代庖,周離坎的天皇職位不過就是一個虛職,武功卓絕,可無用武之地,自然是被紫微舉薦,和紫微一個陣營。
四御中還有一個后土地祗,后土就是除此之外的事情全部由他主事,直接由教主直接任命,掌管著一秘密組織——易太極,后土還從事司法一事,前面的三御都被牽制,上一任后土祗突然猝死,便一直沒有人接任,這也是武乾坤異常囂張的原因之一。
唐門要來攻打陰陽教,本來陰陽教是不懼怕唐門的進攻的,但是能領軍帶兵、能出謀劃策、能外交和談、能衝鋒陷陣、能深得軍心的將兵都被武乾坤帶走去打光陰聖教,並且基本和武乾坤一起叛教。
陰陽教此時教中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比起光陰聖教被聯軍攻打的窘況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唐門除了派人潛入陰陽教外圍和聯繫周圍的小門派一起進攻光陰聖教也沒有什麼過大的動作,中原倒是不太注意,而光陰聖教和正派聯軍故事倒是傳的沸沸揚揚,一時間,各地的說書人口中都有四個字——光陰聖教。
“名門正派打著打著,突然後方殺出一隊人馬,那隊人馬上寫著一個字‘武’,一時間正派亂了一鍋粥,魔教一看以爲是有人來救,哪知這隊人馬放走了聯軍正派,就攻向了光陰聖教總壇。此......”說書人立即收口。
一帶著斗笠穿著黑袍聽書的男子道:“這十兩銀子拿去!我要一個人聽。”周圍的人看著這人,當下生氣,突然起身三人,一人一拳打在那黑袍人身上卻被震飛,另外兩人嚇壞,兩人各抓著震飛的人的左右手灰溜溜的離開,其餘的人都立即離開。
說書人一發抖,那黑袍男子道:“繼續說,要詳細些!”十兩白銀飛在了說書人面前說書人收起銀子說了起來。
鄒晨帶著花葉、花必馨二人離開,花必馨突然不走,花葉一見也不走,鄒晨道:“師兄怎麼了?”
花必馨問鄒晨道:“你是陰陽教弟子?”鄒晨道:“是的,我是陰陽教陽儀。”花必馨出掌攻向鄒晨,鄒晨一劍不躲,反手一掃,按一下花必馨手腕一擡,輕輕一打,花必馨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打在自己的身上,身中一掌後退五步,花葉急忙上去扶住。
此時場面尷尬一時,鄒晨開口道:“此時回到神化園我自會向師父請罪。”花葉伸出一手道:“周...鄒師弟......。”被鄒晨打斷道:“師兄好意心領,但我冒姓爲周,卻是不該!”隨即向神化園飛去,花葉、花必馨二也用輕功尾隨其後。
衆人來到神化園,花必馨看著鄒晨,一副不滿的表情,神化仙冷秋風看著花必馨對花葉道:“徒兒,這小姑娘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花必馨道:“你徒弟鄒。”花葉捂住花必馨的嘴看著花必馨貼近道:“師弟的身份不能說!”
花葉對冷秋風道:“師父,那我們去休息!”冷秋風笑道:“去吧!”兩人走進神化豪宅。
鄒晨對冷秋風跪下道:“徒兒拜見師父,如今師兄已經知道我的事,還望師父把我逐出師門!”冷秋風嘆道:“你先去休息吧!”
冷秋風心中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
花必馨大怒道:“你爲什麼不讓我說!”花葉道:“師父向來嫉惡如仇,如果師弟的真實身份敗露,師弟便難逃一死!”
花必馨大怒道:“我不管,我要殺了他!”說著便向房門走去,花葉上前一擋,花必馨拿起東西就砸向花葉,花葉一躲,此時房門打開,冷秋風走進,東西正擊向冷秋風,冷秋風向前張開一手使出神化功,那物體立即返回原處。
花葉跪下道:“師父恕罪。”冷秋風道:“既然知道我好清靜,那爲何打如此大聲?”冷秋風看著花葉沒話說便道:“好了,下不爲例!如果你真喜歡這姑娘就成親吧!”
花葉一聽笑道:“謝師父恩準!”
傍晚,冷秋風一人飲酒,鄒晨走來跪下道:“師父!我走了!”
冷秋風放下酒杯道:“要去哪?”“回陰陽教。”鄒晨道。冷秋風道:“你走了神化園誰來打掃?”鄒晨不知道說什麼。突然一老者飛來,那老者雖滿頭白髮,卻童顏。
冷秋風道:“來著何人?”老者道:“黃裳。”
冷秋風道:“原來是黃學士。可是聽聞你應該是早已經不在人世。”黃裳道:“的確如此,我那是爲掩人耳目隱居而已。今日來此,特來和江湖傳聞的神化仙比試比試,活動活動筋骨。”
冷秋風道:“大言不慚!”口中酒杯擲飛,黃裳伸手抓住酒杯,酒杯在黃裳手中碎成粉末。
黃裳提腳上前,形成攻勢,冷秋風坐在石臺之上,招呼著鄒晨離開。
鄒晨不走,擋在黃裳面前,黃裳一笑,一招螺旋九影,幻化出九道身影。冷秋風大驚道:“好快的身影。”黃裳上前就是一抓,鄒晨側身使出天佑拳,黃裳出掌,與鄒晨一打,鄒晨後退數步,黃裳飛身上前,使出大伏魔拳,打在鄒晨身上,鄒晨倒地而後起身,黃裳再次上前,飛在空中,使出九陰神爪,冷秋風使出百曲千樂手中的天籟無音,一手無形的內力掃去黃裳的攻擊,黃裳使出橫空挪移一躲,冷秋風飛身上前,一掌正擊黃裳,一腳飛起,膝蓋一擡狠擊黃裳下巴,黃裳向後一躲,冷秋風轉身又是一掌,黃裳單手微微一擋後退兩步。
冷秋風怒道:“徒兒,快走!”鄒晨見冷秋風生氣便離開。
黃裳笑道:“怎麼?心疼你徒兒看到你被虐殺的慘況嗎?”冷秋風冷笑道:“一個劣徒而已!我何必心疼?”
黃裳說道:“怎麼?木屋的那位怎麼不讓他離開,莫非他纔是你的愛徒,也對,要不輕功也不會這麼弱,如果沒有他,我也來不了這。”冷秋風道:“你就這麼有自信能夠打敗我?”
黃裳一笑便道:“不是自信,而是自卑。”衝上前去,刷刷兩下。
冷秋風一掌擊打黃裳以爲擊中黃裳,誰知竟然是幻象,身上已經破了數十個洞,身後黃裳出現,冷秋風反手雙拳齊出,黃裳雙掌一對立即成爪,抓住冷秋風的雙手一抓,向後一拉,冷秋風的兩手臂被活生生的拉了下來。
冷秋風大叫一聲,鄒晨跑來,想打黃裳,被黃裳一拳擊飛十丈之外。
冷秋風哭說道:“爲何要加害於我?”黃裳哼道一聲:“當初我在明教被衆人埋伏,你就是其中之一,我逃跑之後,你擔心我復仇,殺了其他人,自己隱居起來!是與不是?”
冷秋風道:“的確,我死有餘辜,但請放過我的徒弟!”黃裳道:“哪位?你的愛徒還在木屋行男女之歡呢?”說著便使出一招陰風吼!但是片刻卻還未有人從木屋出來。
黃裳道:“看來你這師父在他的心中還比不過一名女子。”黃裳上前卻被鄒晨抓住雙腿。
冷秋風癱坐在地上道:“可惜呀,可惜啊!”黃裳笑道:“這麼多年,我終於報了仇!”冷秋風對鄒晨道:“去叫你師兄。”鄒晨擔心師父,倒退走路。
冷秋風見鄒晨進屋,身體浮起起身,撞在黃裳的身上用神化功強壓黃裳內力,使黃裳無法移動身體,黃裳使出九陰護體神功,卻被化解,黃裳用無相音罡卻對冷秋風毫無作用。
冷秋風苦笑道:“呵呵!”花葉披頭散髮的出來道:“師父,衝上前去,就是一掌。”
黃裳一掌對接,花葉使出神化功,使自己的手幻化,正擊黃裳一掌,卻被黃裳震飛,鄒晨上前與黃裳對招,黃裳一接,卻見自己的內力完全被壓下去。
黃裳與冷秋風一驚,黃裳驚的是鄒晨的內力竟然比花葉的內力高,神化功也精湛,而冷秋風驚的是鄒晨何時會神化功。
黃裳不敢怠慢,使出蠻力把冷秋風推開,使出了九陰神爪,打的鄒晨傷痕累累。
冷秋風癱瘓在地上對黃裳道:“住手,給我一刻的時間。”黃裳停手,花葉和鄒晨上前。
冷秋風道:“本來我以爲我可以一直隱瞞鄒晨的身世,沒想到!咳咳。”對花葉道:“徒兒,你師弟其實是陰陽教易宗,是教主的宗室!我死後,你擔任下一代的神化仙,我的絕學——神化功其實早就傳授給你,只是你自己疏於練習而已。”對鄒晨道:“徒兒,你過來,你怎麼會神化功?”
鄒晨道:“師父教了我這麼多武功,但是唯獨沒有教神化功,我猜想,師父教我的內功中或許有與神化功相同之處,於是我仔細研究內功心法,觀察師兄和師父的呼吸,便使出了這“四不像”的神化功。”
冷秋風點頭對黃裳道:“來取我性命吧!”鄒晨擋住道:“我願意爲師父一死!”黃裳笑道:“我豈是一個是非不分,恩怨不明的人。”說著便使出螺旋九影使出九陰神爪把冷秋風的脖子個抓斷,在使出螺旋九影退後。
黃裳轉身便走,花葉衝上前去卻被黃裳激發的內力震開。
黃裳不想多加逗留,立即使出輕功離開。
鄒晨使出輕功追去,黃裳見身後鄒晨連續追了百里卻都沒有甩開,便道:“沒想到你的輕功竟然有此火候。”黃裳又道:“我不想殺你!你走吧!”
鄒晨道:“我打不贏閣下,但是我要閣下在師父的墓前磕頭!”黃裳哈哈大笑道:“磕頭?他也配。”隨即回頭瞬間發出一掌擊中鄒晨,鄒晨飛出數丈,黃裳趁機離開同時使出內力道:“年輕人,要求他人是需要實力的!”鄒晨自知不是黃裳對手,要請黃裳在自己的師父墓前磕頭已是不可能。
鄒晨回到神化園,與花葉相對一眼,花葉此時已哭完,雙眼通紅,鄒晨正想去花葉旁背起冷秋風的屍體,正要觸及冷秋風的屍體,花必馨持劍擊來,鄒晨本想退後,卻見花必馨右劍要觸及冷秋風屍體,花必馨右向後旋轉用臂力從下向上一掃,鄒晨左手上前抓住右劍劍刃,右手雙指夾劍,向後一甩,花必馨的左劍立即離手,鄒晨立即一掌拍在花必馨左肩,使花必馨退後。
花必馨對花葉呵道:“快,殺了他!”“住口!”花葉道:“師父屍骨未寒,我們豈能同門殘殺,若是,師父在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花必馨道:“反了!你當初不是說對我百依百順的嗎?”花必馨說著就拿起地上的劍就離開了神化園。
鄒晨背起冷秋風來到神化園最高處將其安葬禮。
鄒晨和花葉在冷秋風墓前行了跪拜之禮,鄒晨起身對花葉道:“師兄!對不起,瞞了你這麼多年,現如今還害的你與大嫂。”花葉跪在墓前低沉道:“無妨,不怪你,雖然傳聞神秘的陰陽教殘忍至極,但是師父收你爲徒想必是自有道理。”
鄒晨看看天空道:“已經子時將盡,師兄趕緊下山吧!”鄒晨說著便走。花葉立即起身道:“師弟去往何處?”鄒晨道:“我應守孝三年,明日一早返回教中將守孝之事稟明教主大哥。”花葉道:“我與你同去!只是不知陰陽教是否歡迎?”
鄒晨道:“我定然護師兄安然。”花葉轉身抱住對著自己的鄒晨道:“師弟!你的神化功真的是自悟?”說著便運起神化功。
鄒晨這邊也運起了神化功,兩人身體相觸,花葉發現鄒晨運起的內息運行竟然與自己的大致相同,但卻時不時有些混亂。
丑時三刻,一人來到鄒晨的牀前,鄒晨起身點燈一看竟然是黃裳!鄒晨道:“你怎麼來了?”黃裳道:“你師父用身體來貼緊我的時候把神化功口訣說了出來,說要傳給你。”
鄒晨道:“別騙人,神化仙的繼承者是師兄。”黃裳道:“你師父說你天賦異稟,是可造之材,如今能悟出神化功,但是你的運行有所偏差,如果修煉過多恐怕有性命之憂!”
鄒晨對黃裳正色道:“既然來了,那就祭拜一下我師父吧!”黃裳道:“還是那句話,想要別人答應,如果沒有實力或者有讓他答應的籌碼之類的東西,那是絕不可能同意你的要求的!”
鄒晨拿出筆墨紙硯道:“說心法口訣吧!說了趕快走。”黃裳道:“你何必如此,如果你拜我爲師,學習我正統的道家內功,也可化解這不全的神化功。”
鄒晨怒道:“少廢話!”黃裳嘆口氣把神化功口訣說了出來。
鄒晨記下後已無睡意,而花葉卻是徹夜未眠,晨時,兩人攜手出園前往陰陽教。
黑袍男子聽那說書人說道:“此時天空飛來一僧人,緩緩落地,武乾坤見此人功力深厚,又見獨孤氏已亡,便放過其餘教衆,至此,光陰聖教滅亡!”黑袍男子聽完離開,向北而去。
時至臘月,安西郊北來了兩人,便是獨孤蒼穹和羅倚摯,此時又來一宋國皇宮太監的打扮,那便是迅天子保寧。
獨孤蒼穹還未上前打招呼,保寧便走來道:“我乃迅天子。不知閣下是?”獨孤蒼穹抱拳道:“御天子。”
獨孤蒼穹問保寧道:“迅天子處於皇宮,怎麼此次會來九天大會?”保寧道:“吾雖身居皇宮,但是江湖之事也略有耳聞,獨孤殘夜被殺我已經算到,雖想逆天而爲,仍然敵不過居於江湖的諸位。”
“哈哈哈!”一人飛來道:“怎麼?難道我聚天子不該這麼做麼?沒想到你居然要行天子去幫忙,而自己卻不去行動。”
林空雨慕飛來道:“是啊!一方面要我勸說納天子,另一方面又要我保護納天子,真不知道,你是要抗蒙還是助蒙?”
“保護?”風月景疑惑道:“獨孤殘夜沒死麼?”
林空雨慕笑道:“怎麼可能!暗明谷四壁光滑,毫無攀登之處,即使獨孤殘夜爪功出神入化也不可能能一步一步爬出谷底,更何況他已經深受重傷!”
風月景嘆氣道:“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他助蒙實在是天理難容!”
林空雨慕道:“今年的後起之秀倒是挺多的。”保寧道:“怎麼?有誰?”
林空雨慕道:“除新任的獨孤殘夜,還有他的好友新任焚天子和新任承天子,但是焚天子已經退隱,所以我請出了幽天子。”
獨孤蒼穹道:“那怎麼還沒看到呢?”保寧突然出現在獨孤蒼穹身邊道:“來了。”
風月景道:“這就是迅天子的移形換影之術嗎?果真是出神入化!”保寧道:“言重了,沒有迅天靈的相輔,也就一般般而已,想必行天子對我的行動必是瞭然於胸。”遠處飛來閔逍。
閔逍上前就想出招對付林空雨慕,正要出拳打向林空雨慕,林空雨慕不動,微微一笑,此時羅倚摯拔劍夾在閔逍和林空雨慕中間,閔逍打在劍上,卻未進分毫,正要用內力穿透劍面打向林空雨慕卻被羅倚摯的內力將閔逍的內力轉移到劍尾和劍尖發出。
承天子走來道:“不愧是劈天子,多謝聚天子救命之恩!”衆人疑惑,風月景倒是明瞭。
一股渾厚的內力傳來道:“既然該來的來了,那就開始吧!”
突然地面一處裂開,衆人入內,劉復道:“這是哪兒?”行天子道:“咸陽地宮。”
風月景道:“當初,始皇帝曾用衆多的活人爲自己殉葬。”爲救殉葬之人特地開鑿,後來九天初創,便合力建設了這咸陽地宮。
面前突然出現一黑影人,即使四處燈火通明也完全看不清面貌,依然是一黑體坐在一桌的另一旁,而桌的另外三處總共有九個座位,座位分別刻有天靈,與那人相對而坐的是劈天子羅倚摯,而那人便是九天子,九天子從左依次是迅天子、聚天子、納天子、承天子,而從右依次爲幽天子、焚天子、行天子和御天子。
九天子道:“各位九天,我乃九天子,聽聞納天子殞命,過錯就不追究。如今納天人選,諸位可有舉薦?”
獨孤蒼穹一聽起身道:“大理段氏段飛明和逍遙派掌門燕歸子可作參考!”迅天子一聽道:“不可!你無非是任人唯親!”
獨孤蒼穹道:“他們兩人武功不凡,實力雖然比不過劈天子,但是不管從武功和人品都是數一數二的人選。”
九天子道:“衆人還有何人選?”衆人不語。
林空雨慕起身道:“我覺得,這二人是御天子的結拜兄弟,三人是抗擊蒙古,我九天只是維護江湖穩定,從來不參與朝堂之事,這兩位不選也罷!”
風月景道:“不選?那九天之勢如何維持?”保寧道:“只少一天而已,無礙!”
劉復一聽也說道:“我也是同感!”
九天子:“那麼希望選任納天子的天子有誰?”
獨孤蒼穹自然希望自己的兄弟成爲納天子,起身道:“御天子。”閔逍一直看不慣林空雨慕也同意,羅倚摯只是想維持九天秩序,隨後同意。
林空雨慕起身道:“我行天子反對。”保寧道:“迅天子反對。”劉復道:“承天子反對。”九天子道:“聚天子,你怎麼看?”
風月景本來是想維持九天秩序來著,但是思前想後便道:“聚天子反對。”這使獨孤蒼穹大失所望。
風月景道:“九天的宗旨是維護江湖穩定,而非朝堂上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御天子的確是任人唯親,完全不加思量,雖然迅天子居於皇宮,但是默默無聞,毫不干涉內政。”又道:“其次,幽天子對行天子仇深似海,這反對明顯是公報私仇!而相對於行天子等人雖然跟劈天子意見不一,但卻是沒有違背九天宗旨。我不明白行天子爲何反對,但是迅天子反對必定是深思熟慮,因爲迅天子所作所爲都是爲了江湖穩定,派行天子勸說納天子不要參與宋蒙的爭鬥就是鐵證!奇怪的是,和獨孤蒼穹一樣抵禦蒙軍的承天子怎麼會反對呢?”
劉復道:“身在其位,盡謀其事。我只是在未獲得承天靈時才抵禦,如今擔任承天子,應該先考慮江湖穩定。”
林空雨慕道:“難怪我在光陰聖教發現你勸說江湖正派,放過光陰聖教,可你不知道,獨孤震已亡,原先的光陰聖教已經是陰陽教的武乾坤大權在握!”
劉復起身驚道:“可惡,沒想到!”林空雨慕道:“你沒有完成焚天子的交代,不過聚天子幫了你一把,把存活下來的光陰聖教弟子悉數安全帶離。”
劉復抱拳道:“多謝!”
九天子道:“這些事情私底下說就好!這次有幾位新人不知道九天的規矩,我就先一一敘說,切不可再犯。”九天子把九天的宗旨、規則等全說的明明白白。
九天子道:“既然此次不選擇納天靈那就結束此次大會吧!”衆人皆退,九天子又道:“行、迅二天子留下!”
九天子問道:“他們都走了,說吧!你們爲何不想新立納天子?”林空雨慕道:“納天子只是被困在暗明谷,等納天子哪日壽終正寢,我們再新立納天子。”
保寧道:“原來如此,多謝行天子。”
九天子道:“這件事情你們兩人切記,萬萬不可說予他人知曉!”林空雨慕和保寧異口同聲道:“明白!”九天的年終大會便因此結束。
唐門相邀許多的江湖豪傑前往奇襲陰陽教,本來陰陽教就失去了武乾坤和精銳部隊,天皇新任又缺乏威信,陣法根本布不起來,又有之前的奸細潛入,雖然已除,但是卻也是節節敗退。
唐門大營內,唐公碧道:“如今魔教雖然退兵,但是切不可貿然進軍。”唐公晰道:“有何不可?魔教勢弱,我軍已經連破魔教三次,此地又易攻難守,應該乘勝追擊!”
唐公碧道:“正因如此,我軍千里來襲,本來就身心疲憊,雖說連破魔教三次,但是一次比一次艱難,必定是我軍將士已經疲憊不堪,再者,如果沒錯的話,那就是對面的陣法也是越來越嫺熟!此時更加不可貿然進軍。”
突然有人來報道:“十里外有兩名少年前往陰陽教。”
唐公碧道:“攔住他們!”出營騎馬前去。
鄒晨和花葉走向陰陽教,唐公碧追來,帶著百十人包圍了鄒晨和花葉,花葉上前對唐公碧道:“九天奇俠——花葉前往大理,還望各位讓路!”
唐公碧道:“原來是九天奇俠,失敬,失敬!不過從此處行於大理,恐怕要多費周折,不如我來幫一把!”唐公碧手擡一揮,衆人一擁而上,花葉坐地,從背上拿出七絃琴彈起來,一道琴音襲向唐公碧,唐公碧側身一躲,發出一隻飛鏢射向花葉,花葉伸出左手使出神化功向前一擋飛鏢浮於空中落地,唐門弟子使出漫天花雨,飛鏢從四面八方射來。
鄒晨來到花葉身旁立即使出剛剛學全的神化功,將內力運起注入花葉身上和自己周圍,花葉感覺功力大增,使出神風旋,身體周圍形成一道旋風塵土沙石被旋風吸來,唐門的漫天花雨卻被反彈,唐公碧見此,當下拿出一包粉末向前一撒,不久粉末被神風旋吸入,神風旋頓時消失,唐公碧見狀立即發出四個毒鏢,一隻正中鄒晨,花葉被擦傷,不久兩人被抓入唐門大營。
唐公晰對花葉和鄒晨道:“你們前往陰陽教有和目的?”
花葉道:“陰陽教爲非作歹,我要替天行道!幫助各位除去陰陽教。”
唐公碧笑道:“如果是光明正大,那你如何潛入陰陽教?”鄒晨怒目看著花葉。
鄒晨道:“要殺要剮,動手吧!”閉起雙目。唐公碧笑道:“哈哈,陰陽教弟子!”
唐公晰不解,唐公碧道:“陰陽教的教衆還真是實在!居然直接承認。只可惜陰陽教的教義使他們不怕死。”唐公碧突然抓住花葉的脖子道:“說!你們究竟是誰?爲什麼前往陰陽教?陰陽教總壇怎麼走?”
花葉痛苦萬分,鄒晨猶豫不決道:“我是不會說的!”唐公碧道:“是麼?如果他因你而死,你恐怕有違教義吧!你陰陽教雖不怕死,但是你陰陽教卻不能爲了自己的私慾而攤上無關人的性命。”
兩蒙面人破營而入,一蒙面人雙指點向唐公碧,唐公碧躲開,上前攻向唐公碧和唐公晰,另一蒙面人者左手向後一掃,身後綁住的鄒晨和花葉的麻繩立即斷開,衆人一臉詫異,還沒等衆人緩過神來,那人左抓鄒晨,右抓花葉,大叫一聲,揚長而去。打鬥的蒙面人見狀而後離開。
蒙面人帶著兩人向西北行了百里來到臨西,蒙面人在湖邊取水正遞給鄒晨,鄒晨立即摘下蒙面人的頭巾和麪巾道:“果真是你,爲何陰魂不散!”那人正是黃裳。
黃裳笑道:“我本來是想走的,但是聽聞唐門集結成都路利州路的各門派攻打陰陽教,所以來看看熱鬧。神化園本有近路,沒想到你們捨近求遠的先南下再西行也活該被抓到。”
花葉突然衝上前去一拳擊向黃裳,黃裳正中一拳卻把花葉震飛。黃裳道:“不自量力!你的美人賭氣出走,又回到了神化園,你還不回去?”
花葉不語,黃裳道:“你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冷秋風會收鄒晨爲徒,那是因爲,我當年奉陛下之命平定明教,後被多人襲擊,我將要打死冷秋風時,一人飛來,接了我一掌。後我因寡不敵衆已然受傷,卻被接我一掌之人救走,那人便是陰陽教前教主鄒祁,冷秋風收鄒晨爲徒不過是報救命之恩!你師父將死之時,將他身世告予我知,你還要報仇嗎?”
花葉知道不敵黃裳又聞花必馨回到神化園想必是原諒自己便道:“既然師父將此事告予你知,想必是想將師弟託付於你,我就暫且信你一次!告辭!”立即離開。
鄒晨轉身便走,黃裳道:“之前的路已經被唐門封死,你是回不了陰陽教的!”鄒晨怒道:“要你管!”黃裳笑道:“我說過,你祖父救我於水火之中,我豈能不報此恩德,陰陽教地處冰瑯山,東西有江水爲天然屏障,故唐門不敢貿然進攻。但是你想要回到陰陽教,我有辦法。”
鄒晨回頭道:“什麼辦法?”黃裳道:“求人是這樣求的嗎?”鄒晨大叫道:“什麼辦法!”
黃裳道:“年輕人就是心急,也罷!我之前想錯,原本想你們會沿著橫斷山脈走,穿越蘭滄江,再南下到達冰瑯山。”
鄒晨道:“橫斷山脈兇險萬分,怎麼可能沿著走?”黃裳笑道:“只要有人走的地方都是路!橫斷山脈雖然此起彼伏,但是卻有一條足夠一人雙手抓住崖壁,橫走穿過的小路,但是極其兇險,稍有不慎,就會掉入腳下的懸崖。不過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們要渡過江有五成把握!”
鄒晨問道:“還有五成呢?”“我能過,你粉骨碎身!”黃裳笑道:“還去不?”鄒晨提一提神道:“當然!”
黃裳道:“勇氣可嘉,穿過山後也自然是渡過了蘭滄江,但是蘭滄江根本無路可走,所以要渡過西邊的潞江之後纔可南下,蜀道難!要穿過橫斷山脈已是精疲力竭,在潞江之西有一獨龍族,哪裡民風淳樸,他們相當好客,我們可以在哪稍作休整,便可在河西面沿河南下到達福貢在上山前往陰陽教。
唐門大營內,唐公晰道:“怎麼回事!竟然來了兩個武功這麼高強的人!”“報!二長老來了!”唐公晰和唐公碧出帳迎接。
唐公晰走上前去道:“三弟,好久不見!”唐公旭道:“二哥!四妹!我特地帶兵前來助陣!不僅如此,還帶來了兩位高手!分別是大雪山天龍寺的陀羅荼和密教開元宗的萬安大師。”後面的兩位老年僧人行禮。
唐公碧讓兩位僧人在大帳外守候,大帳內,唐公碧道:“這陀羅荼名不見經傳,而萬安大師我倒是有所耳聞,但是不知道這萬安大師到底有何能力?”
唐公旭對唐公晰和唐公碧道:“二哥和四妹聽我說,你們不要看這個陀羅荼沒有什麼名氣,但是他的武功確實不弱,習得八種少林絕技,而且他還帶了三千的金鈸喇嘛,金鈸陣可謂是出神入化!萬安大師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他汲取了其他密宗的精華,其十佛的武功和內功當今之世,恐怕九天奇俠都不是對手!”
九天衆人一一離開安西。
迅天子瞬間來到劉復面前道:“接來下你有什麼打算。”劉復道:“我是一定要回襄陽的,但是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動用天靈。”
迅天子點點頭道:“郭大俠爲天下江湖所敬仰,只要他們不再加入宋蒙紛爭,殺一些兵卒帶著逃跑保全自身也是可以的。”迅天子一個轉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劉復驚歎道:“好快的身法!”
閔逍追上林空雨慕和其打鬥,閔逍道:“交出我妹妹!”此時閔曉出現阻止道:“哥哥,讓我和雨慕在一起吧!只要能每天看到他我就心滿意足!”
林空雨慕心動道:“謝謝!我原本想回天媚派和宋喬和好如初,可如今我只愛你一人!”閔逍見林空雨慕說的如此真切將信將疑,說道:“林空雨慕!你好好善待我的妹妹,如果你有怠慢,我就算違背九天之法也要殺掉你!”
林空雨慕道:“我定不負所望。”心中卻道:“唉!沒想到閔曉妹妹這麼喜歡我!該怎麼辦法呢?看來餘生要與他渡過。”一轉眼,閔逍飛走,而閔逍心中相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