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二五九年宋開慶元年二月蒙古帝國大汗孛兒只斤·蒙哥率領大軍到達石子山,攻打釣魚城,八月十一日身中箭傷逝世。而此時蒙哥二弟忽必烈率領大軍大破宋水軍後橫渡長江,並且趁勢進發鄂州,朝中重臣賈似道派宋京前往忽必烈大營求和。忽必烈見求和禮品豐厚加之不久前聽聞兩件軍報便爽快答應撤軍回到開平率先稱汗。而兩件軍報第一件便是孛兒只斤·蒙哥戰死;第二件是黑道“九天奇俠”光陰聖教教主喪命爪皇——獨孤殘夜親率教衆二十萬大軍奔赴鄂州的途中被江湖人稱的白道“九天奇俠”和部分愛國的江湖人士合力擊倒,獨孤殘夜身中劇毒墜入暗明谷,二十萬教衆羣龍無首各相逃命。
蒙哥大舉攻打宋軍時,光陰聖教壯年教主獨孤殘夜看清蒙古帝國必奪天下,便派使者前往蒙古大營向蒙哥提出聯合之約:“光陰聖教助蒙古帝國踏平宋朝,待天下將定後,封光陰聖教爲天下江湖之首。”兩方結盟後光陰聖教教主獨孤殘夜親率二十萬大軍日夜兼程北上助蒙。
獨孤殘夜率軍之時正值夏日,大軍已行數日,卯時至於暗明谷處發現水源,獨孤殘夜知軍隊已焦渴難耐便令衆將士安營紮寨休息一日,時至午時大批士兵倒地身亡,四周突然殺出千軍萬馬,而此時獨孤殘夜正在與幾名屬下在高崖之上觀望,一名士兵見大軍壓境便立即上崖稟報。
獨孤殘夜一聽便道:“九鴉何在?”突然九名青年俠士飛出。
獨孤殘夜一看正前方爲首的男子長髮盤起便道:“年輕人在行‘弱冠禮’嗎?戰場可不是鬧著玩的,快回家去吧!父母會擔心的!”
“惡賊休得猖狂,吃我一劍”一名手執雙劍的女子左手正執劍刺來。
獨孤殘夜微微一轉躲過,那女子右手反執劍向前橫劈,獨孤殘夜不躲,劍至脖頸之時,女子小腹一痛飛出,一名撫琴男子飛起接著女子,另一名男子道:“花七妹!東方大哥、南宮二哥!我們上!”
“魏三哥且慢。”後面的一名男子道:“好快的手法!”
獨孤殘夜一聽笑道:“想必您就是萬毒之王的傳人荊慶吧!在下孤陋寡聞望各位‘大俠’自報名號,以免無人報喪。”
爲首的男子道:“你聽好了!大哥北海島主東方上!”“二哥、三哥萬形派顯隱二掌門萬象萬形南宮萬、無形無象魏凌,四哥千年守派天元派天冰寒雪龍陽,五弟九華山神兵七器無吾仙人華子相,六弟、七妹巴蜀天樂神化仙傳人花葉、青州蝶影派大弟子花中蝶影花必馨,八弟少林派還俗方丈寧廣智。”七人道。
獨孤殘夜平和道:“沒想到萬毒之王的傳人竟然是最後一位,你若交出解藥,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待滅宋之後引薦大汗,蒙兵無往不至,天下毒藥與解藥無一非蒙帝不可得也,到時你修毒之術必事半功倍,何樂而不可爲之?”荊慶大聲道:“我雖敬重你,但是我卻不會茍且偷安,我寧爲玉碎,不爲瓦全!”“說的好!”魏凌道。
獨孤殘夜低沉道:“你執意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左手伸出,張開五指對準數十丈開外的一塊巨石,那塊巨石少說也有上千斤竟被獨孤殘夜迅速吸來,隨後獨孤殘夜左手像前一揮,巨石飛向九人,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獨孤殘夜左手五指成爪,巨石頓時破碎髮出巨響,聲音已傳出數裡之遙。
衆人一驚,華子相道:“好一招不戰而屈人之兵!但卻對我等無用!”
花必馨向前飛去,一招蝶入百花雙劍疾刺獨孤殘夜,獨孤殘夜雙手夾住雙劍,並招呼部下躲遠。突然一道劍氣發向獨孤殘夜,獨孤殘夜側身一躲,花必馨像空中一躍使出漫天蝶舞,雙劍輪還疾刺,正前方的花葉雙手撫琴,使出幽然天籟曲中的萬籟有聲,一道琴音發出,獨孤殘夜一掌向上發出,花必馨雙劍齊刺頓覺雙臂劇痛向後飛去,另一掌向前發出,琴音則被打散,花葉一見立即加快撫琴,琴音便從多處攻向獨孤殘夜,獨孤殘夜在空中一翻滾,琴音倒飛向九人,東方上使出海吼神功,一聲巨響發向琴音,琴音卻沒有散去,東方上一看,原來獨孤殘夜雙手成爪向前發出內力打破了海吼神功,眼見琴音就要攻向自己,卻不知從何處飛出四把有形的透明巨劍與琴音相抵,正是南宮萬的萬象神功。
“惡賊!你看!”說話者正是魏凌,魏凌手提兩人頭,正是獨孤殘夜的屬下。獨孤殘夜雖爲光陰聖教教主,但卻爲人和藹,關心屬下,見魏凌加害自己的屬下,已經難以壓制住心中怒火,獨孤殘夜本只是想把九人打累後再逼荊慶交出解藥,而如今獨孤殘夜已經出現了殺機,怒道:“你們這些名門正派,還在乎什麼江湖規矩,一起上吧!”
魏凌一聽運起無形大法使出狂風天魔爪,像前一爪,獨孤殘夜瞬間抓住魏凌右手向小腹連續狠踢五下,用手將其甩出,隨即倒地吐血,再飛上前去,出爪從天而降,寧廣智使出龍爪手進攻,荊慶出萬林疾風手阻擋獨孤殘夜右爪,華子相也來助陣,運起宗師神功,手握昔之拂塵使出昔者拂塵功,獨孤殘夜使出破天神爪,右手抓住華子相手腕將其拂塵反轉向華子相喉前一掃,左手抓其小腹,花必馨、南宮萬、龍陽分別使出蝶影劍法進攻、萬象神功第六層(只練到第六層)發出一百二十六把劍衝向獨孤殘夜、冰雪神功發出寒氣想凍住獨孤殘夜,而東方上使出北海神拳與拔出匕首的花葉也衝上去。
獨孤殘夜一見收回左手,右手猛抓華子相手握拂塵的右手,拂塵飛出,獨孤殘夜飛起轉身右手接到拂塵,運起五成內力向下方的花必馨、南宮萬、龍陽一掃,龍陽和花必馨迅速閃躲但還是被擊中,南宮萬不甘示弱,繼續運功控制獨孤殘夜落地時用拂塵掃去飛來的一百二十六把劍,華子相一看獨孤殘夜對拂塵竟然使的駕輕就熟,獨孤殘夜向前橫掃擋住花必馨、南宮萬、龍陽、花葉,隨後向後一轉右手使出拂塵與寧廣智、荊慶纏鬥,左手出爪抓住東方上右拳猛力甩向寧廣智與荊慶,兩人見後立即收手,獨孤殘夜用內力將拂塵變的硬直,輕易刺入修煉了五年金剛不壞神功的寧廣智小腹,左手一拳隔空打飛荊慶,再提高右腳將落地的東方上一踏,東方上鼓足內力起身雙手擋住一腳,獨孤殘夜躍起另一腳狠踢東方上下巴,右腳又踏東方上頭部,東方上鼓足內力,但還是吐血,被獨孤殘夜壓倒跪於地面,地面已碎,東方上仍然負隅頑抗,東方上倒地後華子相像前發出一掌但卻被獨孤殘夜一掌相對打飛,手執堅硬拂塵如劍一般直刺後方的南宮萬,南宮萬使出萬象神功形成一道氣牆,卻被拂塵一觸擊破,拂塵接近南宮萬時,拂塵竟然被冰住(是龍陽出手了),而花必馨與花葉用身法移動到獨孤殘夜身後執劍猛刺獨孤殘夜,怎知獨孤殘夜內力深厚既然刺不去,兩人雙手成掌運起十成內力驅劍才向前刺入毫分,但頓時卻被獨孤殘夜體內內力擊飛,而獨孤殘夜卻被龍陽給冰住,除了受了重傷的東方上、魏凌、荊慶以外,其他(她)六人走上,華子相正想拿走拂塵,誰知獨孤殘夜冰身頓時碎裂,獨孤殘夜將拂塵旋轉一掃,衆人各有傷痛,但忍痛避開,獨孤殘夜正想進攻,突然從天而降一名少年雙掌一出一道內力發出,獨孤殘夜被擊中倒退兩步。
獨孤殘夜呼出一口氣,緩緩說道:“不愧是千年內力天元派,竟然要完全激發我的納天靈!現在又來一個送死的,報上名來!”
少年抱拳道:“家師姓郭單名一個靖字!”隨即向前發出降龍十八掌的第十掌雙龍取水,而後又發出震驚百里。
獨孤殘夜使出納天靈一手吸入雙龍取水於體內,另一手發出打破震驚百里發向少年,這時龍陽上前使出冰雪神功,前身結起一成冰甲,龍陽猛衝上前去,獨孤殘夜使出喪命魔爪右爪直接抓破百年內力彙集的冰甲進入龍陽身內,龍陽抓住獨孤殘夜右爪,花必馨用蝶影劍法中的百蝶合舞如仙女下凡一樣雙劍刺向獨孤殘夜雙肩,但仍未刺入而後則由兩肩左右橫砍獨孤殘夜喉部,獨孤殘夜用天靈奮力抵擋,花葉用琴套入獨孤殘夜左手驅動神化功化去獨孤殘夜內力,壓琴絃擊打獨孤殘夜,此時荊慶上來雙掌抹上奪魄勾魂散打向獨孤殘夜的上丹田獨孤殘夜立即精神不振,那少年立即使出降龍十八掌的第六掌突如其來擊中獨孤殘夜膻中穴,獨孤殘夜飛起,寧廣智用鐵頭功在空中一撞獨孤殘夜,東方上、魏凌等八人勉強起來彙集內力注入少年體內,少年鼓起全部內力向獨孤殘夜發出龍戰於野,獨孤殘夜被內力擊中飛向暗明谷處,而衆人倒地喘氣,眼看獨孤殘夜就要掉入暗明谷中,可獨孤殘夜用納天靈向一塊巨石吸去,衆人已經用完內力,眼見獨孤殘夜靠近,皆以爲命喪於此,天上一壯年僧人從空中一掌打向獨孤殘夜再用如來坐定功對獨孤殘夜的頭一踏,獨孤殘夜大叫一聲掉入暗明谷中,而那僧人借力飛去時將一部《易筋經》扔向了寧廣智並用內力大聲道:“廣智!前些時日還俗後忘帶走《易筋經》了!”
至此,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獨孤殘夜已消失在江湖武林之中。
幾日後,少年準備離開暗明谷,龍陽見到後問道:“少俠何不多待幾日?沒想到少俠竟然是郭大俠的弟子,武功如此卓絕,看來郭大俠的武藝後繼有人了!”
少年笑道:“龍掌門言過其實了,我雖爲恩師的關門弟子,但還未達師父的武藝之境界,獨孤殘夜已除,我無多待的理由,至於那除魔的虛名就送給你們吧!”
龍陽笑道:“少俠爲人低調,我等理解,恭送少俠!”少年揚長而去。
“故作清高!”魏凌走出營帳道。東方上道:“少俠不在乎我等的虛名,這是我們所不能及的!”
南宮萬道:“的確,郭大俠的弟子果然非同凡響。”“好了,好了!現在獨孤殘夜已亡,你們有什麼打算?”花必馨道。
華子相對道:“我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回到九華山修煉,不知你和花弟如何?”花必馨得意的道:“我當然是接受花葉的邀請去他的神化園。”
南宮萬道:“說起神化我倒是想起神化功,聽說花葉有一個師弟,叫什麼周晨據聞他祖輩是周桐的同宗兄弟。”華子相一聽欲言又止。
少年飛出數裡,入一山洞,見一老者,當下跪下道:“拜見祖父,獨孤殘夜已亡!”老者平和道:“我看到了!他是掉落谷底,但未必已亡,但暗明谷四周高不可攀,他又身中劇毒、身負重傷,看來命不久矣!我承天子的勁敵終於除去了,哈哈!這可要多虧了聚天子啊!”
少年問道:“祖父!你說的天怎麼和我認識的不同?不是蒼、陽、炎、朱、顥、幽、玄、變、鈞天嗎?”
老者道:“關於《楚辭·天問》中是有這樣的記載!但是沒有靈!九天真靈爲秦末九名不同身份但志同道合的人所創!他們發現天下靈氣出現了驟減現象,天中又出現三次異象便創九天真靈,九天真靈每二十年彙集一次,如沒有九天,九天真靈便可引薦他人擔任,你走進來聽我細說······。”
少年道:“原來如此!”“你進了這個山洞想要活著出去必須有天靈。”老者道。少年一驚,老者當下抓住少年狂點少年百穴,一掌發出天靈注入少年體內。
半個時辰過後,老者大聲道:“孫兒,你已繼承我的承天靈,從明日開始,你便是新一任的承天子!承天子爲我家族世代相傳,你必要善用!宋必將被蒙古所奪的,記住!得納天靈者不可留,即使有也必須是我的重孫!天下被蒙古奪後必須大力招攬江湖愛國人士,這個山洞有我數代的產業,你一一閱覽,我漢人中原必不可讓蒙古韃子霸佔,蒙人雖會打天下,但治天下卻弱於我漢人,待時機成熟之時你需揭竿而起,把蒙古韃子驅除中原,復我大宋山河,再興我大漢雄風!因此,你才名復!”
少年道:“孫兒銘記於心!終不敢忘!”
暗明谷處飛來一正值壯年的白衣道人,那道人身高九尺,平穩的落在崖山,道人閉目微微一嘆道:“沒想到我還是來晚了。”
一壯年僧人走來道:“你覺得你能阻止的了納天子嗎?”
“不!我從沒想過阻止,只是受迅天子所求,他身爲宦官不便出宮。”道人道。
僧人道:“林空雨慕,你還有空擔心他人,你還是去去天媚派認錯吧!”
林空雨慕一憂道:“你還不是一樣,好好的,爲什麼要躲到少林呢?聚天子——風月景。”
風月景道:“我是正大光明加入少林的!反到是你爲何不去天媚派認錯呢?
林空雨慕道:“我無錯,爲何要去?”隨即運起行天靈穿過雲氣又道:“白雲常相伴,無爲人自清。心若如柔水,四季綠常(長)青。”
風月景望著白雲道:“這真的是你本人嗎?行天子?”
暗明谷一戰後,光陰聖教內部正在舉辦喪事,過後,在獨孤殘夜的房中有兩人正在商議光陰聖教繼任教主之事。
站著的壯年男子道:“夜弟真是的,剛剛獲得了納天靈卻被‘九天’打敗!”
坐著的青年男子感慨萬千眼中流出淚水道:“想想大哥還不是爲了我們光陰聖教立足於江南,爲保本教衆人平安竟然願意成爲天下武林的公敵,這些江湖人士真是愚不可及!當年蒙帝橫掃西域,如今南下滅亡這腐朽的宋朝只不過是朝夕之間,卻還在負隅頑抗!”
壯年男子道:“這也怪不得他們,中原自古以來便是我們漢人的土地,但本教卻是認爲天下本爲一家,何必在乎於民族之界?你也別哭了,這麼大,還哭?”
青年男子擦乾淚道:“百里大哥教訓的是,我必定堅強!“
壯年男子嚴肅道:“夜弟已亡,現在繼任教主之位本爲勝兒,但其年幼,就由你這個叔叔獨孤震擔任吧!”
獨孤震急忙道:“你這是什麼話!大哥生前與你兄弟相稱,教中之人誰不知道你的武功不亞於大哥,怎麼讓我擔任呢?”
壯年男子道:“我百里勤雖武藝有成,但是對於治理來說卻不如你啊!更何況夜弟助蒙我們兩人本就不同意,本教元氣大傷,助蒙之事就算了吧!”
獨孤震嘆氣道:“那好吧!我去準備了。”
教堂內,百里勤道:“前任教主獨孤殘夜不幸身亡,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教不可日無主,現少主年幼,恐難擔大任,現由少主叔父副教主獨孤震接任,儀式開始!”獨孤震穿著教服**的走上教主寶座。
次日,在教堂中,百里勤道:“現在新任教主接任可喜可賀!現要加封各位,新任教主不計前嫌將前任教主流放的海浪、艾韋恭接回,並加封爲海浪爲鎮教使者,艾韋恭爲幻天使者,當然,衆人忠心不二歷任本教三代,教主必定對各位皆有封賞!”
海浪和艾韋恭是爲江湖人稱的南海惡仙和妙手天君,海浪原爲逍遙派(逍遙派當初助西夏抵禦蒙兵,現已覆滅,部分逃跑的弟子在南方抵禦蒙兵)不可多得的高手,少年時就已經成爲逍遙派七大高手(派位僅次於掌門)的繼承者之一,但後因路見不平殺死崆峒、崑崙派和少陽幫數十位高手,爲不連累逍遙派而自願退出師門,艾韋恭爲天下神偷,原爲林空雨慕師弟,後被百里勤所救入教。兩人皆爲正直之人,因直言反對獨孤殘夜助蒙而被流放。
百里勤此話一出,教中就有人出來反對道:“吳教王(百里勤之姓名只有獨孤家族知道),艾韋恭是天下敗類,江湖人人得而誅之,海浪桀驁不馴,被逐出逍遙派就是鐵證!”
百里勤一聽道:“原來是莊長老!艾韋恭偷盜皆爲貪官惡霸之錢財,海浪是爲剛毅之人,寧被逐出逍遙派也要鋤強扶弱,豈不爲天下英雄之表率!”衆人覺得有理,莊長老拂袖而退。
突然有人來報道:“教主不好了!聖女帶著少主走了!”
百里勤與坐在寶座上的獨孤震對視一眼,百里勤道:“還不去追!”
那人道:“是!”
各人加封過後,衆人離開,教堂上獨孤震對百里勤焦急道:“這個傻妹妹!到底去了哪?”
百里勤道:“不要著急!獨孤默的武藝不錯,對勝兒也疼愛有加,應該不會出現什麼亂子的!”
獨孤震嘆氣道:“但願如此!”
百里勤跪下道:“屬下有失職之處,望教主責罰!”
獨孤震疑惑道:“百里大哥,你何錯之有?”
百里勤傷心道:“我沒有以死相諫殘夜教主!以至於殘夜教主死於非命,我以無顏擔任副教主和光陰聖教王!望教主準許我立即退教!”
獨孤震知道百里勤是想退隱潛心修煉武學。“自從大哥死後,百里大哥又何嘗不傷痛,大哥在時曾跟我說:‘百里兄爲我一生中唯一知己,除此之外永無他人’父親在位時反對百里大哥入教,大哥在教堂之上當衆人之面對父親頂嘴,和父親大打出手,甚至還準備與百里大哥一起行走江湖,脫離聖教!”
獨孤震道:“你貴爲副教主又爲教王,退位理應舉行儀式!”
百里勤道:“教主!何必如此鋪展浪費?這只不過是表面而已,何必在意?有你這份心我已經很知足了,海浪武藝高強、正氣凜然,艾韋恭足智多謀,剛正不阿,教主需虛懷若谷善待二人,切記、切記!”隨後百里勤“悄然”離開。
鄂州的蒙古兵撤退後,城上壯年男子看著退去的蒙古兵道:“沒想到馬背上生活的蒙古兵在這水上的功夫也能大破我大宋水軍,難道蒙古人是天生的水神嗎?”
一壯年男子走來道:“蒙古只不過是水戰指揮和戰力比宋軍強一些而已。”又來一壯年反駁道:“二哥,不對!應該是宋軍將士貪生怕死,買官賣官,能人報國無門,許多將領又是碌碌無爲之輩,依我之見,恐怕是宋軍疏於訓練,水戰如烏合之衆一般才讓普通水戰的蒙古兵佔了便宜吧!”爲首的壯年男子道:“的確如此,我獨孤蒼穹當年身居海外,父親也曾經教過我海戰、水戰,但是看宋軍的水戰確實是胡亂指揮,根本沒有規律,而且軍隊中的士兵移動列陣時間慌忙以至於手忙腳亂,待整好隊伍後,蒙古軍已經殺到面前,即使我有縱橫劍法也難已抵擋的住蒙古軍的千軍萬馬。”“還有我們呢!”另外兩名男子道:“二弟大理段飛明、三弟逍遙燕歸子唯大哥馬首是瞻!”
獨孤蒼穹笑道:“我兄弟三人各執名劍,號三劍奇俠,必定會守住大宋!”段飛明道:“蒙古六年前亡我大理,此仇不報,我豈能對得起先祖!”獨孤蒼穹拍一拍段飛明的肩膀道:“別傷心,總有一天會成功復國的!”燕歸子接話道:“是啊!二哥也不要傷心,正所謂國破山河在!”段飛明回頭苦苦的看一看燕歸子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突然一名青年男子走來道:“師兄,逍遙潛伏弟子在暗明谷傳來的密報!”燕歸子接到打開一看道:“光陰聖教主獨孤殘夜於九月三日在暗明谷遭受伏擊,身中奇毒墜入暗明谷。”獨孤蒼穹一聽雙腳發軟不由自主的倒地。
段飛明和燕歸子大聲道:“大哥!”兩人同時用內力讓獨孤蒼穹醒來。兩人內力深厚,獨孤蒼穹不久便醒來盤膝而坐,燕歸子則招呼弟子退下。
獨孤蒼穹呼一口氣道:“想必你們認爲與忽必烈結盟的獨孤殘夜可惡至極,殺了他即是武林也是大宋之福吧!可是他卻是我伯父的兒子我的堂弟,我本以爲憑他的實力即使被打敗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沒想到!”燕歸子道:“大哥哪裡的話!當初西夏被蒙古攻破後又追殺我逍遙派至於縹緲峰靈鷲宮外,是你帶兵救出我們,大哥的弟弟就是我們的弟弟!”段飛明道:“是啊!雖然我沒見過獨孤殘夜,但是我相信他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獨孤蒼穹道:“可惜我爲了抵禦蒙古害的他如今卻要死在暗明谷!我要是能去,就能救他!”段飛明道:“三弟,殺死獨孤兄弟的是誰?”燕歸子道:“上面說是九天奇俠,但是獨孤殘夜還是有機會不會墮入暗明谷的,是因爲一位聖僧踩了一下他的頭才讓他跌入的。”
獨孤蒼穹口中道:“僧人,踩踏?”當下一驚道:“莫非是他!”段飛明和燕歸子疑惑的看著獨孤蒼穹,獨孤蒼穹心中道:“看來是聚天子,除了他,我還真想不起有誰能完全壓制堂弟的納天靈。”
獨孤蒼穹看著段飛明和燕歸子看著自己道:“你們兩個怎麼這麼看我!”段飛明轉頭道:“大哥知道是誰嗎?”獨孤蒼穹道:“是一位在少林隱居的高人,不久我自會與他相見。”燕歸子道:“這樣自然最好,但還是道明原委,切莫妄動刀劍。”此時城門外有一名中年男子,右眼下臉頰有微量黑土,身上披一件破布爛衫,破了好幾個洞,左邊吹來江風,吹得爛衫數處飄起,猶如披風,雙手壓一把劍劍尾立於地上,如一流浪劍客。獨孤蒼穹知道此人必不簡單,隨即從城牆飛去,段飛明和燕歸子當下飛去跟上。
獨孤蒼穹飛去後走上前去,那男子低沉道:“年終大會。”獨孤蒼穹一聽退後兩步,段飛明和燕歸子兩人飛來,段飛明道:“怎麼了?”
獨孤蒼穹道:“沒,沒什麼。”燕歸子向前問道:“你是何人?”獨孤蒼穹道:“黑道九天奇俠——傷愁劍客羅倚摯。”羅倚摯,唐代羅士信後人,槍法精湛,曾與清風山莊大小姐慕容悠相愛,但是清風山莊莊主不予,並且用劍與羅倚摯比武,示意羅倚摯如果能勝,便不再反對,結果大敗羅倚摯槍法,羅倚摯發誓用劍打敗清風山莊莊主,後棄槍用劍,數年後來到清風山莊,但是山莊已經空無一人,羅倚摯悲痛萬分,創傷愁劍法,刻意每經一處山莊便將山莊莊主打成重傷身亡。
燕歸子一聽道:“原來是他。”突然羅倚摯右手反手提起劍柄,置於左肩,劍對準獨孤蒼穹,劍鞘立即飛射獨孤蒼穹,獨孤蒼穹向後滑去一個漂亮的轉身接住劍鞘。
羅倚摯飛來,段飛明使出六脈神劍的少商指,羅倚摯在空中改正持劍輕揮兩下,打破少商指的劍氣。獨孤蒼穹叫道:“二弟,你不是他的對手。”燕歸子對視一眼獨孤蒼穹點頭便來到段飛明旁
段飛明道:“想和大哥比武,先過我這一關。”“在下請教閣下高招”段飛明和燕歸子異口同聲道。段飛明看看燕歸子,燕歸子微微一笑,兩人便立即看著羅倚摯,羅倚摯正持劍向下微微側身,斜眼看著段飛明、燕歸子。三人對決一觸即發。
華子相正一人準備回到九華山,在途中竟然遇到一少年女子牽著一名孩童,那孩童也不過四歲,華子相走進一看道:“原來是劉師妹啊!”少年女子手中拿出背中盤卷的鐵鞭,與其說鞭但更像索,環環相扣,鞭尖是一個利刃。
少年女子拿出後向前一打,利刃刺地,女子運起德充神功,利刃沿地削向華子相,華子相拿起昔之拂塵使出四子奇語,拂塵分爲四段,一遇鐵鞭便合在一起套住鞭尖,突然天空飛來四把透明飛劍正刺向少年女子,華子相一見飛上前去一招回忘丘隨將四把劍一同掃去,一人飛來,正是南宮萬,華子相道:“南宮二哥怎麼在這?,你不是去襄陽了嗎?”
南宮萬道:“這條路是去襄陽的!這位小姑娘似乎和你有什麼仇?他的鞭莫不是七神器的谷盈鞭嗎?那你們是在比武嗎?不像啊!”
華子相道:“他是我師妹劉默!”“我姓獨孤!”少年女子跪地痛哭道:“大哥順應天命!蒙古取宋已是大勢所趨,大哥助蒙其實是想結束天下戰火!你們卻伏擊於他,枉爲名門正派!”南宮萬看著少年女子如此傷心便招呼華子相前來。
南宮萬小聲道:“看來他是獨孤殘夜親妹妹,這獨孤姓是漢光武帝劉秀之後劉進伯後代的姓,光陰聖教不被江湖人士所認同,他才易姓爲劉在中原拜師學藝,也不算違背祖上,我們襲擊獨孤殘夜是有不對,那畢竟不符合江湖道義啊!”
華子相看著獨孤默身旁有一個孩童便走上前去,獨孤默一見手執谷盈鞭對準華子相道:“勝兒記住他的相貌!他就是你的殺父仇人!”孩童雖年幼但卻相當有主見道:“我們是漢人,現在我們漢人不應該內訌,而應該一起抗擊蒙古纔對!我雖然恨他,但是殺了他父親也不會復活!”
南宮萬大驚道:“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見解,看來獨孤殘夜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你們的死對我來說一文不值,你們殺害我父親是內訌,剛纔出殺招傷害我姑母亦是內訌,姑母對你只不過是泄憤而已,而如今你還厚顏無恥在我們面前談論我被你們合力殺死的父親,更不覺會讓我姑母傷感,是爲無禮無智,豈不是枉稱名門正派,更是枉爲“九天”二字!”孩童大聲道。
南宮萬不快道:“你一個小娃對長輩大罵纔是無禮和無理吧!”
孩童笑道:“你只不過是比我早生於世而已,長幼只不過是人斷定人的年齡而已,尊卑也是人所定,而斷定尊卑主要是由一個人的爲人與品行而定,按理來說你的道理應該是極高於我,今日有錯竟不知悔過,連我一孩童都不如,纔是真正無禮無智和無理!現如今都不覺的自慚形穢,昔日九人合力欺負一個正道男子,昔日殺害一位爲了天下大任而犧牲的英雄豪傑,今日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和少女,爲天下之人所不齒,還敢自稱爲俠!真是貽笑天下!”
華子相走進道:“這位叔叔不懂道理,我來和你講講如何?”“就憑你?要不是你是我姑母的師兄,我早罵你了!你們這些名門正派雖有德行高尚之人但品行惡劣之人也不在少數,我們的教中善舉從不張揚,但品信稍有不佳便被誇大其詞,一傳十、十傳百,每傳一次言辭誇大一層,你們做的好事卻是要四處張揚,生怕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惡行罄竹難書卻被一一掩蓋,各派皆爲如此!而且許多門派中人正如《論語》中所說的:‘巧言令色,鮮矣仁!’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你們卻妄自尊大,枉自稱賢,一個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不能做到就不要去做,你們難道沒有自知之明?這好比身居高位,一個人的地位越高就越會被人所關注,其言行就要更得當,品德也要更加高尚,你們這麼關注本教,莫非本教人人皆身居‘高位’,都是‘聖賢’之人?真是荒謬,我們無心爲聖爲賢,卻被你們一一強加,你們自以爲是,卻不考慮他人之感,光憑這一點,你們和那些地主豪強有何分別,他們只是霸佔人的財產,而你們卻連我們的思想都不放過,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華子相大笑道:“說的好,說的好!你不就是‘巧言令色’嗎?孩童回到道:“我獨孤勝所說並非‘巧言令色’也不過就是就事論事而已,如果是那也是你們部分先人所造成的,因爲美言巧語爲你們這些俠義之人常掛於口,更何況和你們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啊!”南宮萬和華子相是何等的受江湖人士的尊崇,現在被一孩童罵的狗血淋頭,華子相怎麼說也讀過各代典籍,辯術也有略知一二,反駁之語不僅對獨孤勝無用,反而被獨孤勝反過來罵的更慘!當下兩人火冒三丈。
獨孤勝一看兩人臉色,便道:“看來是要把我殺了!”看一看獨孤默已經沒有哭,而是站起來保護自己,南宮萬和華子相立即準備迎戰,獨孤勝又道:“看你們身姿看來是要動手了,必定是一擊斃命啦,你們兩個臉色這麼嚴肅,看來幹這行已經頗有時日了。”擡起頭對獨孤默大聲道:“姑姑,我就不信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會被他們兩個再次掩蓋,我就不信了,不過我提醒你們最好乾的乾淨利落,不要到時什麼人發現了,到時傳揚出去被擁有焚天靈的勤叔叔焚天子給發現的話會死的比我們還慘!姑姑,不用擔心的,笑一個!老闆著臉會變老的!以後怎麼嫁人啊!”獨孤默一笑。
南宮萬道:“你不是······(是想說:‘你不是說我們要殺你了嗎?還在乎變老嗎?又何來嫁人?’但是嚐盡獨孤勝的苦頭後怕會被獨孤勝說成自己早想殺了,那就背了一個大黑鍋了)說我們欺負你和你姑姑嗎?那我們請你去華五弟的九華山遊玩一番,賠禮道歉如何?”華子相一驚回頭看一看南宮萬,南宮萬使出眼色。華子相道:“是啊!我那可是人間仙境!”
獨孤勝當下立即答應道:“好、好!你這麼有誠意我就答應了!姑姑,我們去哪裡玩玩吧,散散心,待在教中可把我悶壞了,聽說你在那學的武,肯定有好多故事吧,去了那一定要一一說給我聽呦!”獨孤勝又蹦又跳走在前面。
南宮萬本以爲獨孤勝不會答應,但一想:“也好,小孩就是小孩,一說到玩就什麼都忘了,也不罵我們了!”獨孤勝回頭對華子相道:“還愣著什麼?快帶路啊!有你這麼爲人的嗎?連這點待客之道都不懂!要不改天我教教你?在那玩的高興我就教你!”南宮萬一臉尷尬心中(嘴巴不敢說,怕獨孤勝說自己沒誠意)道:“五弟,對不起!”
獨孤默對獨孤勝笑道:“你呀你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兩位叔叔可虧大了!”獨孤勝道:“那又如何,他們的滿口大道理在我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現在來改也爲時未晚,姑姑再笑一個!姑姑笑起來最好看了!”
獨孤默臉紅道:“真的嗎?”
獨孤勝道:“真的,我說的可是肺腑之言,是吧!兩位大爺!”南宮萬和華子相哪敢、哪能反對,只能說:“是。”
獨孤勝心中道:“趁姑姑在身旁你們不敢動我,我才能好好的趁火打劫一番,如果姑姑不在怎麼辦?看來我還是要好好的修煉武功!”一位曠世奇才正在冉冉升起,他的雄心壯志此時已經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