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的一雙眼已經(jīng)紅腫的不行,如今又這麼一哭,有些酸澀的疼,疼的我快要睜不開眼睛。
邵澤年關切的話語,總是會讓我的鼻頭泛酸,忍不住想要哭。
這一路走過來,對我來說真的太多太多的心酸了,讓我無法再平心靜氣的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太多的烙印烙在了我的身上,讓我即便想要拔除,都無從拔起,只得逼著自己殘忍的面對所有的事實。
“好了,別哭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邵澤年將他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的頭,安慰著我,一如小時候我受了欺負,他揪出來保護我一樣。
因爲我情緒激動的原因,根本就顧及不了我和邵澤年的舉止又走向了曖昧,到最後邵澤年將我的頭摁在了他的胸口時的舉動,我都未曾發(fā)覺。
“你們在幹什麼?”
直到顧沉舟那個男人冷淡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墓園裡悄然響起,我整個人彷彿都被人打了一拳一樣,瞬間回過了神,不知爲何望見顧沉舟的時候,自己內(nèi)心就有些心虛,幾乎下意識的逃開邵澤年的身邊,沒顧忌到邵澤年的心情,無意間傷到了邵澤年,也不自知。
“顧先生,我和幼儀在幹什麼,輪不到你來管吧!”
自從昨天的事情之後,邵澤年對顧沉舟的態(tài)度就一直不怎麼好,幾乎見到顧沉舟,邵澤年必要脣槍舌戰(zhàn)一番……
“是嗎?我可不這麼覺得呢,相反沈幼儀是我的女人,邵先生如今在這可就多管閒事了吧。”
顧沉舟冷冷的迴應邵澤年一句,隨後還安將我一把拉入到他懷中,將我禁錮在他的身邊,然後攬著我的肩,雙眸始終看著邵澤年,那樣子,讓我有種顧沉舟在跟邵澤年宣戰(zhàn)的錯覺。
“哦,那又如何?你又不在乎幼儀,說這些,顧先生不覺得有些好笑了嗎?”
邵澤年如今一口認定了顧沉舟對我不好,每一句都是在爲我辯白,爲我打抱不平,我有些感動,卻深知邵澤年要是再這麼跟顧沉舟犟下
去,一定沒有什麼好處。
顧沉舟的勢力在那裡擺著呢!萬一顧沉舟要是一個怒氣沖天,就將邵澤年的前途毀了,那樣的責任我真的承擔不起,我欠邵澤年已經(jīng)足夠多了,要是他再因爲我,被人毀了,那我真是無顏面對他了……
“好笑不好笑,輪得到你來管?”
顧沉舟跟邵澤年的口角依然還在繼續(xù),我只感覺到兩個男人的氣場在奮力拼搏著,弄得我這個旁觀者都無從適應,微微皺起眉頭,想要說些什麼來阻止,卻不知道能夠說什麼,只好望向比較熟悉的邵澤年;“澤年,這裡我來處理,你先回去,我父親的事謝謝你了……”
邵澤年被我這麼一說,神色有些僵硬,臉上難掩一些不悅,有些猶豫的看了看我;“可是……”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只好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的。”
見我如此執(zhí)拗,一向不會違抗我的邵澤年,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臨走之前都不忘鄙狠狠的瞪了顧沉舟一眼,看上去比我還憤恨他一樣。
邵澤年一走,整個墓園就只剩下我和顧沉舟,昨天顧沉舟對我所做的事情,還有今早他的態(tài)度,都還歷歷在目,讓我不知道能跟他說什麼,只好沉默了起來,繼續(xù)看著我父親的墓碑,心底難掩的傷感。
儘管從一出生,父親帶給我的就只有災難,可畢竟血濃於水,我再怎麼恨他,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我一開始對你跟邵澤年還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如今事實倒是證明了一切。”
這樣的氣氛不知維持了多久,直到一大羣的白雲(yún)開始遮擋住了陽光,天空變得有些陰暗之時,顧沉舟如此說了一句。
我無話可說,在已經(jīng)認定事實的人面前,好像我解釋再多都是枉然,都是廢了口水,低賤了自己罷了。
“怎麼不說話,今天早上不還一副信誓旦旦的否認你和他的事嗎?如今被我撞見,沒話說了吧!”
我給予顧沉舟依然只有沉默,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我害怕看到
顧沉舟犀利的眼眸,也討厭他的質(zhì)問,對他的所作所爲隱約也有了些許賭氣的成分。
“沈幼儀,我要你明白你是我花一百萬買來的女人,你最好給我自重一點!乖一點!”
見我始終沒有擡起頭直視他,顧沉舟乾脆擡起我的下巴,逼著我看向他,嘴裡所說的話有些傷人,讓我感到了難過,隱忍著沒哭出聲,甚至扯出了一個微笑;“多謝顧先生提醒。”
顧沉舟好像沒想到我會這樣,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只是眼神變得越發(fā)陰狠;“沈幼儀,你這是找死嗎?”
他說著說著情緒變得也有些激動,簡直一副要掐死我的樣子,讓我看了有些心慌,不知如何是好,而顧沉舟全然失去了理智,見我遲遲都沒有說話,便開始狠狠的握著我的臉頰,讓我的嘴巴迫不得已的打開,透過顧沉舟眼睛,我只覺得現(xiàn)在的我完全像只蛤蟆,狼狽屈辱了極點……
我嗚嗚的叫著,試圖讓顧沉舟放開我,可他握著我的手越來越緊,直到我的臉上被捏出了紅印,他才解恨的把我放了下來,我下意識的去揉自己的臉頰,只感受到一陣鑽心的疼,回頭看向顧沉舟冷漠無情的臉,我心底委屈的很,卻什麼都不敢說,繼續(xù)在哪裡當個懦夫。
“走!”
過了許久,顧沉舟的耐心被我弄得消耗殆盡了,拖著我就往墓園外面走,我無從反抗,任由顧沉舟隨意的對待我,內(nèi)心的委屈已經(jīng)滿滿當當,我真怕它隨時炸了出來,到時候我會做出什麼,恐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陸暢,開車,去海天盛宴。”
顧沉舟拖著我來到了車上,直接朝陸暢說了一句,整個人便冷漠了起來,沒說一句話。
可是我去感覺到了不安,看顧沉舟這個樣子,也知道對我的餘怒未消,指不定帶著我去海天盛宴做些什麼羞辱我的事情。
而那裡,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噩夢……
所以這個時候的我,幾乎再也沒法淡定,慌張的朝顧沉舟說了一句;“我不要去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