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顧先生?”
陸暢見他如此,特好心的問候了一句。
顧沉舟自然沒有理會,深深吸了一口氣,朝陸暢看了一眼;“你先回去吧,我到處走走?!?
“這恐怕……”
陸暢的神色有些爲(wèi)難,顧沉舟的身份,實(shí)在不太適合自己一個人獨(dú)自漫步在街上,誰也不敢保證那樣的話,究竟會發(fā)生什麼……
“沒事,如果我連這樣自我保護(hù)的能力都沒有,恐怕難以撐起整個顧氏了。”
顧沉舟知道陸暢擔(dān)心什麼,平復(fù)了心情的他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朝陸暢說了一句,將西裝一把扔進(jìn)陸暢的懷裡,一個人就往最黑暗的深處走去了……
陸暢整個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就只看見顧沉舟的背影已經(jīng)逐漸消逝在黑暗中,嘆了一口氣,他便回到車上,跟顧沉舟背道而馳了。
夏日傍晚的七點(diǎn),空氣中還帶了那麼一絲絲的悶熱,一些老樹下已經(jīng)有了成羣穿著老爺衫大短褲的老大爺們,手裡拿著個扇子,閉目養(yǎng)神,或者跟身旁的人聊天了。
我從宴會廳走出來之後,就沒有任何的方向可言,只是盲目的一直向前走,根本不知道如今的自己,還能去到那裡,哪裡又還有我的棲息之處……
鬼使神差的,我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屬於顧沉舟的那座小別墅裡,哪裡想必是我和顧沉舟在一起時,最溫和的一種狀態(tài)了,溫馨的常常讓我以爲(wèi)我在做夢……
可即便如此,我好像仍然義無反顧的沉溺了下去,如此一來,顧沉舟之後對我的種種,對我的態(tài)度,都讓我覺得有些喘不過氣,窒息的不行,每天都行走在了暴怒的邊緣,我真怕我有一天會在顧沉舟的面前徹底崩潰!
“沈幼儀,你這夢做的是不是太好了一點(diǎn),該醒一醒了,沈幼儀?!?
我走到了小別墅的門口前,望著這座房子,腦海裡回想起跟顧沉舟的種種,還有那天我因爲(wèi)害怕,他所給我點(diǎn)燃的暖暖燭火,此時都浮現(xiàn)
在腦中,讓我突然間就有些難過,自嘲的反諷了自己一聲,不管不顧的就在顧沉舟的家門口坐下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那麼依賴顧沉舟又是何苦,可是腳步到了這,根本連一絲踏步的動力都沒有了……
晚風(fēng)輕輕吹,我坐在了臺階上,看著周圍漆黑的夜色,時不時擡頭望下天空,寂寥的感覺蔓延在了我的身上,讓我在這寂靜的夜色中感到一絲荒涼。
這座別墅的周圍,從來都是沒有什麼人影,久而久之,我一個人在這也是有些害怕了,微微皺起眉,便想著起身就走,可剛一起身,因爲(wèi)蹲的太久就抽筋了,疼的我有些齜牙咧嘴,腹部的不適一直就沒停止過,這下更是疼的有些出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吃晚飯的原因……
我扶著顧沉舟家門口柱子,踮起自己抽筋的腳,一隻手捂著肚子使勁揉著,不用我自己看,我都能夠知道此時的我,究竟有多麼的滑稽!
“嘭!”
突然一聲巨響,頓時讓我的動作停止了下來,我渾身都不敢動彈,全身僵硬著不敢回頭,腦海中浮現(xiàn)的全是一些鬼故事的事情,心慌的不行,屏住了呼吸,低下頭看著自己背後的那個身影……
“誰?誰在哪裡?”
顧沉舟的聲音突然從天而降,我立即放鬆了下來,但是對於顧沉舟的到來,我卻不知道怎麼面對,僵硬著身子根本沒敢回過頭。
直到他已經(jīng)到來了我的身邊,毫不猶豫的拍了拍我,帶著有些疑問的聲音;“沈幼儀?”
我要再當(dāng)著顧沉舟的面逃,可就有些嬌倩了,因此他的話一說完,我便尷尬的轉(zhuǎn)過身,完全不知道能夠說什麼,就更別說還能怎麼面對她了。
“你在這幹什麼?”
當(dāng)顧沉舟看見是我的時候,神色間的冷淡讓我見了,心底隱約有些不爽,更難以接受這樣的顧沉舟。
“不幹什麼,路過而已?!?
我扯著根本不著邊的藉口,說完就
想走,但是顧沉舟自然遇見了我,原先就在氣頭上的他,可不見得就會輕易的放過我。
“路過?路過你至於坐在家門口嗎,沈幼儀,編理由也編的像樣一點(diǎn)!”
顧沉舟並不傻,對於我的話,他自然不信,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我,拉著我的手臂,低下頭就直視著我的眼眸,讓我有些慌張的迅速將自己的眼神拋向別處。
他的眼眸,好像總有一種能夠看透人心的技能……總能讓我心虛的不敢擡頭望向他一分。
“你剛纔在宴會廳不是很拽嗎?你現(xiàn)在一副低著頭不敢看我,心虛的模樣又是裝給誰看呢?呵,沈幼儀,你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給我玩欲情故縱的遊戲!”
也許我剛剛是真的氣到了顧沉舟,纔會讓他此刻的情緒變得如此崩潰的地步,完全沒了任何的理智可言。
可儘管如此,我仍然還是對顧沉舟所說的話,感到了一些難過,然而對於他口中所說的話,我好像根本說不上一句話來,努力想要扒開他緊著我的手,我便想著走。
“你放開我!”
由於顧沉舟緊拽著我的手,力氣之大的讓我根本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因此到最後,我只能朝他大吼了一聲,然而他好像跟我槓上了,眼神犀利的望著我,有些惡狠的意味;“我偏不放!”
到這樣的一種地步,我好像做再多的反抗,在顧沉舟這裡都沒有用,只好疲乏的癱軟了下去,任憑顧沉舟咆哮的聲音,在我耳邊叫囂,腦殼有些生疼,耳邊嗡嗡的讓我心生煩躁,對於顧沉舟的一言一行,我好像除了獨(dú)自難過以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沈幼儀,你這又是在裝可憐給誰看?”
見我癱軟的蹲在了地上,顧沉舟沒有緊緊的拽著我,但是嘴裡的嘲諷卻也沒有休止過,彷彿羞辱我諷刺我,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樂趣,更甚至能夠在這裡面找到一絲快感一樣。
變態(tài)的讓我猜不透他的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