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幼曦看著祁柏,等待著他的回答,雖然知道答案,但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好。”
葉開看著自己的手機(jī),有些蒙,煙花?五分鐘之內(nèi)在遊樂場附近準(zhǔn)備好?
……這麼多遊樂場,也不說是哪一個。
從摩天輪上下來,寧幼曦的笑都沒有停止過,一副眉眼含春的看著祁柏。
除了從重生回來那一次,祁柏都沒主動親過她,而就在剛纔,他們乘坐的那一格升到最高處的時候,祁柏吻了她!
不知道是誰,又剛好在放煙花。
當(dāng)真是,地上霓虹醉眼,空中煙花絢爛,眼前妖孽勾人的人,最是喜歡。
遊樂場門口不遠(yuǎn)處,祁柏去取車,寧幼曦拿著串糖葫蘆在路邊癡癡的笑。
突然一個人影從寧幼曦眼前跑過,緊接著又是幾個人影跑過。
宋汐瑤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恨不得自己的腿再長一點,體力再好一點,因爲(wèi)她跑不動了。
“啊!”
宋汐瑤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摔倒在地,在她爬起來的瞬間,追她的幾人已經(jīng)把她圍住,順便踹了她一腳,使她重新摔倒在地。
“你倒是挺能跑,現(xiàn)在你倒是跑啊!”
“你們不就是求財麼,放了我,我給你們兩倍。”宋汐瑤看著說話的那個人。
“呵,我們是求財,但也是講信用的,等我們把事情辦了,再答應(yīng)你也不遲。”
話落,其他幾人附和笑出聲,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
宋汐瑤絕望了,發(fā)生這樣的事,路過的人已經(jīng)是能躲多遠(yuǎn)就身躲多遠(yuǎn),根本不會有人來救她。
一人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道:“小模樣還挺標(biāo)誌。”
宋汐瑤狠狠拍掉那人的手,朝那人臉上吐了口口水,卻不想那人不僅不惱,甚至還把臉上的口水用手指抹了放入自己的嘴裡。
宋汐瑤被噁心到了,只聽那人轉(zhuǎn)身對身後的人說:“快把她帶走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老三,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心急啊!”最開始把宋汐瑤踹倒的人說。
“這不是美人不可辜負(fù)麼,呵呵。”
其他幾人笑笑,其中兩人去拉地上的宋汐瑤,就在剛碰到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道女聲。
“放開那女孩…她是我的!”
寧幼曦?fù)d著燈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語氣囂張至極。
幾人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喲,這有個送上門…”
“砰。”
開口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踢飛。
“……”其他所有人全都呆住了,他們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
宋汐瑤合上嘴,剛纔她還準(zhǔn)備出聲讓人走來著。
很快那幾人反應(yīng)過來,頓時蜂擁而上,寧幼曦伸出右手,手裡拿著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磚頭,照著別人腦門就拍了下去。
“砰砰砰…”很快就地上躺了一片,都抱頭痛哭。
只有一個離宋汐瑤最近的人,嚥著口水,一副想上又不敢上的樣子,吞吞吐吐的說:“不…不公平,你…你有武…武器。”
“啪。”寧幼曦扔了磚頭,一步一步靠近。
就在她準(zhǔn)備出手時,那人“噗通”一跪,大聲求饒,“女俠饒命,請讓我自己來。”
說完,爬到磚頭前,撿起磚頭就往自己腦門上狠狠一敲,暈死過去。
“……”寧幼曦不爲(wèi)所動,朝著宋汐瑤走去。
宋汐瑤只見眼前的人,蹲在自己面前,挑起自己的下巴,看著自己的臉仔細(xì)端詳,最後道:“小模樣是挺標(biāo)誌的,小美人以後跟我吧,我罩著你!”
宋汐瑤:“……”明明你自己長得賊標(biāo)誌。
“謝謝你救了我。”
寧幼曦起身,順便把宋汐瑤也扶起來,“我救了你,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我…”
“寧嬌嬌!”
祁柏開車回來沒看見寧幼曦,於是下車找了找,結(jié)果就看見寧幼曦一副流氓樣子,摸著人家女孩子的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羣頭破血流的人!
聽見聲音,寧幼曦愣了愣,覺得有些耳熟,隨後立馬把宋汐瑤的手給放開,有些做賊心虛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最後才屁顛屁顛跑到祁柏身邊。
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老公,我很乖的,沒有打架。”
看著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寧嬌嬌,祁柏冷冷問:“真的?”
“真的真的,我沒有打架。”寧幼曦如撥浪鼓般搖頭,遂又可憐兮兮的把右手伸到祁柏眼前,“你看,這是他們打的,好痛,你給我呼呼…”
地上呼痛的人:我們明明都沒碰到你!
“ ! ”祁柏順勢看去,當(dāng)真是“好大”一條口子,一看就是被樹枝颳了一道不到一釐米的傷,皮都沒破。
信了她的鬼!不過還是低頭給她吹了吹。
“嘿嘿,不痛了。”寧幼曦看著祁柏,眼裡有星光,憨憨的笑,隨後說:“我們回家吧。”
不遠(yuǎn)處的宋汐瑤聽見寧幼曦的話,就跑到她面前,“等等,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寧幼曦對祁柏說:“老公你看,這是我新收的美人,雖然你比她大,但是你不能欺負(fù)她。”
“我…”看著男人陰沉的臉,宋汐瑤準(zhǔn)備開口解釋,卻不想寧幼曦又拉著自己的手,說:“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你不能…”
沒等寧幼曦把話說完,祁柏就把人給抗走了。
翌日,日上三竿。
寧幼曦睜醒來,只覺得自己的右肩痠痛無比,當(dāng)即就下牀,滿世界的找祁柏。
直到在廚房找到他,便開口質(zhì)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正在切菜的祁柏一臉疑惑,“什麼對你做了什麼?”
“你居然還不承認(rèn),敢做不敢當(dāng)!”寧幼曦沒想到祁柏居然是這樣的人。
“寧嬌嬌。”祁柏放下刀,轉(zhuǎn)頭看著她,柔聲道:“把話說清楚。”
“我右手又酸又痛,你是不是趁我睡迷糊了,讓我用手給你…給你…那…那個了?”
寧幼曦從最開始的生氣,到最後越說越小聲,甚至還開始不好意思。
“……”祁柏臉色黑了又黑,以爲(wèi)是自己哪裡惹她不開心了,不想…
“你忘了昨晚發(fā)生什麼了?”
“昨晚發(fā)生什麼了?”寧幼曦看著祁柏黑沉沉的臉色,心裡毛毛的。
卻不想祁柏畫風(fēng)突變,欲言又止,最後可憐兮兮的說:“反正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寧幼曦:“……”
這是走女人的路,讓女人無路可走的節(jié)奏哇,寧幼曦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句話不說,遁了。
回到房間,寧幼曦還在回憶昨晚發(fā)生的事,可就是想不起來。
寧德華這幾天愁得頭髮都快禿了,自那天祁柏接走寧幼曦後,公司有好多合作方突然反悔,寧願賠償高額違約金,也不願接著合作。
他找了好多人,廢了好大力氣,才從一個相熟的人那裡得了一句話,“好好想想你哪裡惹祁少不快了。”
寧德華一聽,掛了電話,發(fā)了好大一通火,他能惹祁柏不快?
明明是他不把自己這個老丈人放在眼裡!
偏偏給寧幼曦打了好多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關(guān)機(jī),唯一接的那次,說了不到兩句,就被掛斷!
那個不孝女!
寧幼曦對於寧尤佳的到來還是比較驚訝的,原因無它,只因她討厭自己。
“好姐姐,今天我是來替父親傳話的。”寧尤佳先是環(huán)視了一圈後,纔對寧幼曦說:“爸爸說後天舉行家宴,希望姐姐和祁少能早點回去。”
寧幼曦住的地方也不怎樣嘛,就是大一點罷了,看看這客廳,多麼簡潔,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家宴?”
記得前世寧家家宴應(yīng)該還有兩個月來著,這怎麼提前了?
“話我已經(jīng)帶到,有什麼問題直接回去問爸。”
隨後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離開。
剛走出金碧瀾灣,就接到白微微的電話。
看著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那三個字,手緊了又鬆,最後才接通。
寧德華是入贅進(jìn)賀家的,他熬死了賀龍禮、賀惠蘭父女,才改賀氏爲(wèi)寧氏,雖然最初頗受阻礙,但是憑藉當(dāng)年入贅?biāo)岬囊螅约白约菏瞧畎氐脑勒沙晒Φ巧腺R氏當(dāng)家人的位置。
所以這次家宴來的不光是賀氏的人,還有寧德華的七大姑八大姨,簡稱“窮酸親戚”。
“這房子真大呀!”
“對啊對啊,真豪華,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能進(jìn)這樣的房子參加什麼…什麼家宴。”
“這房子這麼大,怎麼德華也不把姐姐你接過來住?”
被問話的是寧德華的母親,王翠蓮。
只見王翠蓮掩住眼裡的期盼,對這自己這些姐妹道:“德華是對我們說過,可是呀,住慣了小的,這大的住不習(xí)慣呀。”
“就拿現(xiàn)在我住的那個房子來說,一百多平還是兩層,到現(xiàn)在我都不習(xí)慣。”
“翠蓮啊,你要學(xué)會享福,要是我們有這樣的兒子,可比你會享福多了。”
“是啊是啊。”
王翠蓮笑笑,沒有接話,她倒是想過來住來著,可也要那幾個小的同意不是!
一羣人到處東看看西瞅瞅,時不時發(fā)出驚歎聲,而有些比較拘束的,就聚在一起話家常,只是聲音過於太大。
看著被扔得到處都是的瓜果皮類的,在一旁候著的傭人都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