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玨大驚,“寧幼曦?!”
她怎麼在這兒?他們之所以挑戚家下手就是因爲知道寧幼曦與戚家沒有什麼交集,到時候等她知道這件事情後已經(jīng)晚了。
難道調(diào)查有誤?
“別這麼驚訝,不然我會以爲你被我的美貌所折服。”
寧幼曦話音剛落,就被鹿玨的三個字 “不要臉”給懟了回去,她也不惱,且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掰扯,浪費時間!
“你們的話本來我也不想聽的,奈何你嗓門太大,所以…”寧幼曦朝鹿玨伸出手,淡淡的道:“拿來。”
鹿玨還在驚訝寧幼曦的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厚,想著怎麼像以前一樣奚落她,卻不想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下意識的問:“…拿什麼?”
“鹿少來勢洶洶居然沒有帶上協(xié)議?”寧幼曦輕嘲。
鹿玨先是一愣,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冷冷說道:“協(xié)議半個小時後之後就會送過來,我先來通知他。”
看著寧幼曦眼裡的嘲笑,覺得特別的刺眼,雖然他很討厭以前纏著自己寧幼曦,但是現(xiàn)在她不纏著自己,他更討厭!
“那鹿少回吧,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說是這麼說,可寧幼曦的表情一點都沒有抱歉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鹿玨眼皮一跳,總覺得有什麼事在意料之外。
“意思就是不會有什麼協(xié)議送過來,所以你和你的人滾吧。”
鹿玨臉色難看,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電話響了,等他掛了電話,看著寧幼曦的眼神似是可以殺人。
寧幼曦無所謂的聳聳肩,回以一個挑釁的笑容,半響鹿玨才氣沖沖的帶著人離開。
等鹿玨一行人走後,戚衍纔看著寧幼曦不確定的喊了一句:“從表妹?”
他雖然沒見過寧幼曦,但是知道她是自己爺爺姐姐的外孫女,所以眼前的女人是寧幼曦,那麼他們就是從表兄妹的關(guān)係。
從表妹是什麼鬼?寧幼曦表示十分嫌棄!
於是開門見山道:“幫你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來找你合作的,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我還得好好想想。”
才花了一筆錢,還是祁柏的,寧幼曦表示有些心疼,那都是辛苦錢啊。
“那你爲什麼還幫我們?”戚衍看著寧幼曦問道。
他不傻,在剛纔她對自己對她的稱呼充耳不聞的時候,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因爲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
寧幼曦垂眸,半響纔開口道:“算是我找你合作的誠意吧。”
“給我點時間,我會帶上我的誠意去找你。”戚衍目光篤定的看著寧幼曦,不知怎麼的,他聽見寧幼曦的這個回答,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好,那我等著。”
看著說完這句話就離開的寧幼曦,戚衍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當及收起吊兒郎當?shù)哪樱桓耐兆黠L,勤勤懇懇開始工作。
其實這些事他都會,只是他願不願意去做而已。
對於戚衍的改變寧幼曦不得而知,她先是回到金碧瀾灣帶上傭人煲好的湯去了醫(yī)院,她每天都會陪戚玉珠一會兒。
戚玉珠早已經(jīng)被祁柏轉(zhuǎn)到了最高端的私立醫(yī)院,這裡有著最先進的醫(yī)療設(shè)備,主要是這裡的環(huán)境好。
之後就去了祁氏大廈。
祁柏從會議室回到總裁辦,看著那沒關(guān)好的門,眉頭一皺。
有人進了他辦公室!
葉開在一旁嚥了咽口水,不知道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敢進這活閻王的地盤。
“總裁我…”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門就被人從裡面給打開。
“老公,你開完會啦?”
寧幼曦還沒看清門口的人,就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怎麼來了?”
“砰。”
祁柏的聲音和關(guān)門聲同時響起。
門外,葉開拍了拍胸口,悻悻離去,還好他反應(yīng)快,不然這會兒該打電話聯(lián)繫整容醫(yī)院治療自己的鼻樑了。
“我來接你下班啊。”埋在祁柏懷裡的寧幼曦悶悶說道。
“呵~”一聲輕笑自祁柏嘴裡發(fā)出。
他用力摟緊了懷裡的人,這段時間寧幼曦的改變他看在眼裡,他很高興,可是一想到她可能抱有其他的目的,他就更想把她拴在自己身邊。
待兩人回到金碧瀾灣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後。
用完晚餐之後,管家拿著一張請柬過來,說是寧家送來的。
也許知道是什麼事,所以祁柏沒有接的意思,寧幼曦挺好奇的,就讓管家給她。
請柬是用的燙金紙做的,打開一看,原來是鹿玨和寧尤佳的婚禮邀請,婚禮定在了玉錦軒,看著上面的婚禮日期——陰曆十月初八,算了算,剛好一個星期之後。
寧幼曦咂舌,關(guān)於寧尤佳流產(chǎn)的事她是知道的。
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爲寧德華打電話來罵自己,說什麼自己妹妹流產(chǎn)在醫(yī)院,身爲姐姐的她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後來去了醫(yī)院之後,在尤金玉的哭罵聲中基本知道了事情大概。
沒想到鹿玨爲了白微微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在前世,白微微嫁給了徐天昊之後,鹿玨也娶了杜家的二女兒,且還是奉子成婚。
結(jié)合前世來看,這一世的鹿玨似乎更愛白微微,所以她當時知道後還是挺吃驚的。
而現(xiàn)在的寧尤佳的名聲,鹿家怎麼也不可能同意這麼親事的纔對…
不過結(jié)就結(jié)吧,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彼此折磨,也就沒多少時間在自己面前蹦躂,對自己來說挺好。
祁柏看著寧幼曦面無表情的看完請柬後,就隨手扔在垃圾桶裡,莫名的覺得自己被取悅了。
也不著急處理事情了,牽著她的手,在花園裡散步消食,好不歡喜。
雖然兩人都不言語,但是卻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十月初八。
十月初八,宜 祭祀 解除 破屋 壞垣 餘事誤取,忌 諸事不宜。
玉錦軒五樓,客似雲(yún)來,一片喜氣洋洋。
寧德華與鹿?jié)髯悦χ泻艨腿耍瑏淼牟粌H是親戚,還有商業(yè)上的合作伙伴,說什麼他們都不能怠慢。
寧幼曦到的時候,婚禮剛剛開始。
主持人在臺上口若懸河的講著新郎新娘的愛情故事,寧幼曦在臺下聽得昏昏欲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新郎終於在萬衆(zhòng)期待中上場,而在主持人大聲說”請今天最美麗的新娘子上場”的時候,紅毯盡頭大門打開,聚光燈卻是照了個寂寞。
衆(zhòng)人一片譁然,氣氛一時間有些安靜,主持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賣力的救場暖氣氛。
但在接連兩次的開門關(guān)門之後,終是發(fā)現(xiàn)不對,來參加婚禮的人都在臺下小聲的討論著。
而臺上的新郎,突然接了一通電話,便在衆(zhòng)人疑惑的眼神中跑遠,直至消失不見。
眼看今天的兩位主角,一位未曾出現(xiàn),一位“不告而別”,本來就不想來的寧幼曦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寧德華留下收拾這爛攤子。
他自己拉著尤金玉一起去找寧尤佳,至於鹿?jié)緛砭筒粷M意這樁親事,所以也不管得不得罪人,直接氣沖沖的離開。
雖然不滿意寧德華的理所當然,但是寧幼曦一番計算下來覺得也不錯,就當是爲了以後鋪路。
等送走最後一個客人之後,寧幼曦累癱坐在椅子上,毫無形象,怎麼舒服怎麼來。
祁柏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寧幼曦。
***
白微微醒來就看見守在自己牀邊的鹿玨,其次纔是自己的母親。
“玨哥哥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白微微沒說完的話,再配上她如今蒼白的臉,如被風摧殘的花朵,愈發(fā)顯得楚楚可憐。
“微微,你終於醒了。”鹿玨先是一喜,隨後就關(guān)切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渴不渴?我給你倒水。”
“對不起玨哥哥,耽誤你的婚禮了。”白微微一臉自責,“他們都說我不去參加你的婚禮就是對你最好的祝福,可是我…我控制不住…”
見白微微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鹿玨只覺得自己的心疼的不得了,原來他誤會她了,他以爲他不愛自己了…
雖然很激動,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他們?是誰?”
白微微偏過頭不讓鹿玨看見自己的臉,不作聲。
這不過是她胡謅的話,怎麼給他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再說了她之所以出去,是因爲約了徐天昊,而且明明自己已經(jīng)變裝了,怎麼還是會被那個三番幾次害自己的人給認出來!
白微微的不作聲,卻讓鹿玨不自覺的猜測是誰,腦海裡把人過濾了一遍才問道:
“是不是寧家的人?是寧幼曦還是寧尤佳或者是寧德華?更或者是他們寧家的所有人?!”
“不關(guān)幼曦的事,真的,玨哥哥你快回去吧。”白微微轉(zhuǎn)過頭看著鹿玨,怎麼看都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鹿玨還想說些什麼,一旁的白母收到自己女兒的暗示,就在一旁勸到,“鹿少,微微才醒過來,我們先讓她休息吧。”
他只好作罷,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待鹿玨走後,白母纔開口問:“你不是去見徐家小少爺了嘛,怎麼又讓我打電話給鹿少?”
“媽媽!”白微微低低呵斥了白母,才說道:“我是去見徐天昊沒錯,但是這麼好的機會也不可能浪費了不是?”
“還有我已經(jīng)跟他說了不關(guān)寧幼曦的事,既然他誤會了就誤會吧。”
畢竟徐天昊再怎麼比鹿玨好,也比不過祁柏,不是麼?
至於想要得到祁柏,那肯定還是得先把寧幼曦這個障礙解決了,而最好的辦法還是的讓祁柏寧幼曦失望纔是,所以讓鹿玨去找寧幼曦可不正好!
且,最近這段時間,寧幼曦真的太閒…
白微微此時不自覺的笑,讓白母看著都有些毛骨悚然,哪裡還有剛纔那羸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