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居然是大早上。
試著動了一下,全身都麻木了,不過居然不疼?傷好了?
低頭一看,果不其然,身上的傷口只剩下了淡淡的疤痕,我到底睡了多久?
勉強(qiáng)坐起來,嗓子幹得像是曝曬後的竹管一樣,似乎隨時都會乾裂。
一點(diǎn)響動就招來了守在外面的女僕,“冷小姐醒了,快去叫小姐!”
另一個女僕連忙走了出去,我就著旁邊女僕的手喝了幾口水,清醒了點(diǎn)。
噔噔噔的跑過來,一看見我,頓時就哭了出來,抱住我死死不鬆手。
“小愛……”我有些心疼,小丫頭哭得梨花帶雨,要是讓蔣木冥看到了,我說不定又要挨一頓好打。
“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傷,對不起……”她絲毫沒有形象,咧開嘴巴就哭。
倒是我這個難受的要死的拼命安慰她。
終於,“雨勢”漸漸止住了,“對不起,我沒能保護(hù)你二哥,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傢伙居然連我也瞞著!他是算準(zhǔn)了我一定會跟你同仇敵愾!”
“沒事的,最起碼你救了我們,我已經(jīng)非常感謝了。”想起那樣無法忍耐的疼,我想我絕對挨不了十鞭子。
多說五鞭子,我就會完蛋。
那個惡魔,他是下死手嗎?如果他真的這麼沒人性,那其他人豈不是更加危險(xiǎn)?
真的無法想象!
打了個寒戰(zhàn),我突然覺得這個地暖大開的房間居然是這般寒冷。
“我二哥怎麼樣?他……還好吧?”我有些不敢問,他傷的那麼重,我怕看到低沉的眼神。
“他沒事了。”她出奇的平靜,“他的恢復(fù)力是你的十倍,你傷口結(jié)痂的時候,他已經(jīng)只剩下疤痕了,現(xiàn)在我讓下人天天小肥雞,頓頓人蔘湯的喂著,可比你健康多啦!”
捏捏我的臉,笑得頑皮。
“真的?”我有些不信,雖然說他身體受過訓(xùn)練跟正常人的不一樣,但是十倍的恢復(fù)力,也太誇張了,他可不信春哥。
“我騙你啊?傻帽,今天下午我就可以帶你去看他,不過……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說罷,她的臉色漸漸陰沉下去。
“什麼?”我有些期待,又希望她永遠(yuǎn)不要說出來。
“你必須離開。”她說,“我跟蔣木冥爭取了一晚上才爭取來的條件,他不會再虐待你二哥,而且放鬆守衛(wèi),也就是說,如果有人來救你二哥,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作爲(wèi)條件,你,要永遠(yuǎn)離開那五個人,徹底消失。”
我眼眸一暗,果然還是難逃一死?不過也罷了,我死,能換來他們平安,很值。
“傻丫頭?你是不是想多了?”她捏起我的下巴,“你以爲(wèi)他要?dú)⒘四悖抗克懒耍退闼耄以觞N可能同意?”
“那是……”
“就是把你送到一個他們傾盡畢生力量都找不到的地方,永遠(yuǎn)不會再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不過你放心,他們會很好的活下去,你也是。時間一長,彼此遺忘,身邊有了其他的人,再怎麼深刻的愛,都會隨風(fēng)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