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緩的拍了拍連汐的背部,示意她可以鬆開自己,隨後茍霍便跟著冷鷹一起走進(jìn)了辦公室中。
在連汐鬆開自己後,茍霍對著她那雙通紅而有些腫脹的大眼睛虛著畫了個圈,隨即便看見連汐嬌喊一聲立刻轉(zhuǎn)過身往辦公室的一角跑去,準(zhǔn)備用化妝品遮掩一下自己的雙眼。
望著連汐小跑的模樣,茍霍漆黑的眼眸中滿是深沉,神色複雜。
說不懂她的感情,那是假的,但是茍霍卻無法輕易的給她任何一種答案。
不管是‘是’還是‘否’。
這裡面有著非常深厚的原因,輕易的去應(yīng)允或者拒絕都是對她人的一種傷害。
起碼,現(xiàn)在還不行。
冷鷹也是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連汐,在回頭看著茍霍,輕輕一笑道:“你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看著此時的冷鷹,茍霍無奈的搖搖頭,也沒有說什麼。
“你要知道,這位小美女可是整個基地的掌上明珠。不知道多少人都垂涎著她,可是你卻……”
只是,不等冷鷹把話說完,連汐便已經(jīng)將眼周的妝補(bǔ)上了,又一次回到了兩人的身邊。
這讓冷鷹也只能止住話題,對著茍霍搖搖頭,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坐下後,茍霍看著身前的冷鷹,表情漸漸的嚴(yán)肅起來,緩緩問道:“我想再問一次,我是不是真的在房間裡呆了7天?”
冷鷹對著茍霍點(diǎn)點(diǎn)頭,“從你從紅街回來到現(xiàn)在,正好7天時間過去。”
“那中途我有沒有從房間裡出來過?”
“並沒有,你的房門一直是緊鎖的。”
“這樣嗎……那還好……”
茍霍放鬆了一些輕呼了一口氣,心口懸著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他就怕在這7天中,並不是他真正的在房間裡睡了7天,而是茍且出來活動了7天。
“我很好奇,你這7天到底做了什麼?”
冷鷹撐著手,同時點(diǎn)燃了一根香菸咬上後,不解的看向茍霍。
“……我做了一個好夢。”茍霍慢慢的側(cè)過頭看向了此時外面的世界,“在我的夢裡,似乎沒有任何的侵蝕,也沒有能力。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以及和平。”
“只是沒想到這個夢一做便做了七天。”
有些自嘲的搖搖頭,茍霍微微一笑卻不再深入。
只是,不管是冷鷹還是連汐都能夠從茍霍的這道笑容中看到一絲的落寂。
很顯然,那個夢對於茍霍而言,是令他無比動容且沉寂其中的夢境。
“茍霍你……”
連汐輕輕地抓著茍霍的手臂,看著他輕聲低喃。
茍霍卻搖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事,隨後再次轉(zhuǎn)過頭看著冷鷹低聲問道:“這一週有發(fā)生什麼事情嗎?”
這是讓茍霍非常關(guān)心的一件事,畢竟他將自己鎖在房間7天的事情絕對會被人傳出去,一旦有人想要做什麼的話,這7天絕對是最好的時機(jī)。
只是,冷鷹卻只是瞄了他一眼,搖頭道:“並沒有,這一週非常的風(fēng)平浪靜。甚至於平時的任務(wù)都是一些抓捕普通的犯人之類的任務(wù)。那些反抗武裝的人都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蹤跡。”
“那紅街的那些人呢?”
“他們?”冷鷹輕蔑的一笑,將一份資料放到了茍霍的面前,輕聲道:“他們還敢做什麼嗎?我沒有去動他們是因爲(wèi)紅街並沒有真正的觸及到這個M市的核心。況且,一些沒有夢想的人去到紅街不是更加便於我們的管理嗎?”
“只要他們敢走出紅街做任何的動作,他們的一切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聽著冷鷹那冰冷的話語,茍霍翻開了手中的資料。
資料上是紅街6個人的詳細(xì)資料,包括他們的戶口地址,真實(shí)姓名,年齡以及實(shí)力能力等。在這6人之中,5人的所有資料都齊全的被印在了上面,只有那個名爲(wèi)陰影的人的資料是一片空白。
困惑的看著手中陰影的這一頁,茍霍指著上面看向了前方的冷鷹,“它……”
冷鷹也是搖搖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那幾乎一片空白的資料,“有關(guān)於這個陰影的信息我一定都查找不到,不管是從以前華國的市政系統(tǒng)還是各種深層的資料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關(guān)於它的信息。彷彿這個人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當(dāng)然了,不排除一種可能,這個人很可能並不是華國本國的人,所有我們纔沒能得到任何有關(guān)於它的信息。”
“不是本國的人……”
茍霍細(xì)細(xì)的念著,一會後忽然擡起頭,拿起了一旁的筆在這份資料上的性別之上寫上了一個字。
“只有這個,當(dāng)時我從它的身邊經(jīng)過時感覺到了。”
“你確定?”
“你……你這是怎麼知道的!?”
冷鷹和連汐看著被放在桌上的資料上那個性別上新添的一個‘女’字,不禁有些訝異的看向了茍霍。
茍霍點(diǎn)點(diǎn)頭,掃了身前的連汐和冷鷹一眼,緩緩道:“單從你們女性身上特有的那種氣味,我便能夠判斷出這個陰影是個女性。”
“特……特殊的氣味……”
“特殊的氣味!?”
連汐頓時有些嬌羞的低下頭,而冷鷹則是皺著眉頭低下頭動了動鼻子,隨後擡起頭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茍霍。
茍霍則是聳了聳肩,“別誤會,這只是一種兩性之間的差異。就好像你們女性能夠從認(rèn)出男性的特別之處一般,我們男性也能夠認(rèn)出女性的特別之處。”
冷鷹默默的看著茍霍,一會後才緩緩道:“希望你沒有被趙鬆和林凌零那兩個人帶壞。”
一聽到這話,茍霍頓時覺得荒謬的一笑,無語的擺擺手,“放心吧,對於他們的行動方式,我從心底裡便牴觸著。說到他們兩個……”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來了,那麼你們是不是能夠放過他們了?”
連汐一聽要放過趙鬆和林凌零這兩個罪魁禍?zhǔn)祝D時猛地?cái)E起頭,臉上的嬌羞一掃而空,有些氣憤的喊道:“怎麼能夠放過他們!這兩個該死的傢伙必須繼續(xù)反省,直到……”
“哇塞,我原本以爲(wèi)連汐你只是個愛惡作劇,死要撐面子的人。沒想到你竟然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心腸狠毒到如此的地步!”
沒等連汐把話說完,門口處便傳來了趙鬆那悲痛的聲音,讓茍霍和冷鷹都對其投去了目光。
眼看著馬上又要爆發(fā)起一場罵戰(zhàn),茍霍不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在兩人的吵雜聲中,微笑著看向了窗外。
雖然夢中的生活非常的美好,但是或許現(xiàn)實(shí)才是真正適合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