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怔了一下,這才發現,男人其實早就醒了,只不過她沒醒,他也就沒有吵醒她,選擇了閉目養神。
不過對於秦朝陽的問題,她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很好看。”
她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比他還沙啞。
“昨晚,你喊太大聲了。”男人看著她,輕笑出聲。
沐晨先是一愣,卻也馬上反應過來他是意有所指。
昨天晚上,不像在酒店莫名其妙的第一次,這一次,她沒有斷片,一切的一切,都清楚地記得,包括她的感受、她的反應,她在他懷裡興奮地暈過去,他抱著她泡澡、替她擦身,還有她在他懷裡醒來又沉睡。
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沐晨的臉,瞬間就紅成了蘋果。
扭了扭屁股,她“哧溜”一下,鑽進了被子裡,把自己藏了起來。
太丟臉了,居然因爲啪啪啪的時候太激情,喊啞了嗓子,也是沒誰了。
看著沐晨躲在被子裡鴕鳥般的模樣,秦朝陽只覺得好笑。都已經是夫妻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真是臉皮薄。
扯了扯被子,卻發現小丫頭把被子拽地死死的,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
再這麼躲下去,秦朝陽還真怕她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憋死了。
“出來!”他道。
被子裡的人扭了扭身子,拒絕:“不要!”
“真的不出來?”他又問。
被子裡的人動了動,低低的略帶害羞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你先起牀,我再出來。”
看著她如此好笑的模樣,秦朝陽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答應:“行,我先起牀,你起來的時候自己小心,別摔著了。”
說完,他掀開了自己那邊的被子,下了牀,進了浴室。
聽著浴室裡傳來了流水的聲音,沐晨這纔將被子微微下拉,露出了烏溜溜的兩隻大眼睛。
四下觀望了一下,發現秦朝陽確實不在屋裡,她才坐了起來。
起身,下牀,雙腳落地的瞬間,沐晨才明白,秦朝陽剛纔說的小
心,是指什麼意思。
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扶住了牀頭櫃,恐怕此刻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沐晨心裡暗暗埋怨: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久沒開葷了,那麼使勁折騰她,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她還要上班呢!
轉念一想,又不對,前天不就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麼!
瞬間,臉又紅了。
此時,男人正巧打開了浴室的門,走了出來,看著她一臉幽怨又害羞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嘴角微微上揚,浮起淺笑:“知道你今天要上班,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你今天都別想下牀了。”
說的那一個叫輕描淡寫,就好像說早飯喝粥一樣簡單。
可聽在沐晨耳朵裡,卻又是另外一種味道了,帶著濃濃的曖昧和暗示。
難不成下次不用上班的時候,他還準備把她折騰到下不了牀麼?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表示抗議。
像是又知道了她的想法,秦朝陽走了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眉眼含笑。
“別想些有的沒的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快去洗漱,不然,你恐怕就沒時間吃早飯了。”
沐晨轉頭看了一眼牀頭的鐘,這才發現,已經八點多了。
嗔怪著又瞪了他一眼,她趕忙跑進了浴室,剛打開水龍頭,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麼,想了想,又轉身給門上了鎖。
聽著浴室裡傳來了落鎖的聲音,秦朝陽也是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老婆,還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沐晨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發現秦朝陽已經穿戴整齊。
此刻,他正坐在餐桌前,悠閒地看著報紙,安靜而優雅。
聽到了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秦朝陽擡起頭,見她來了,忙收起了手裡的報紙,放在一旁。
然後,等她坐下,纔將身前那一籠熱乎乎的小籠包推到了她的跟前:“早上讓吳媽買的,趁熱吃,吃完了我送你上班。”
說著,又拿起碗,盛了一碗粥,遞了
過去,“喝點稀飯,別噎著了!”
話音還未落下,那邊吃小籠包的沐晨已經咳嗽起來了。
還真的被他說中了,真吃噎著了!
“又沒人跟你搶,吃那麼著急做什麼?”秦朝陽趕忙站了起來,替她拍著背,語氣裡,滿是關心,“怎麼那麼不小心啊!沒事吧?”
沐晨搖了搖頭,捂著嘴指了指小籠包,又指了指自己,然後眼角彎了彎,似是在笑。
見她沒事,秦朝陽這才放心,口是心非地責備了一句:“真是笨死了!”
沐晨也不生氣,夾了個小籠包伸到了他的嘴邊,含笑看著他。
秦朝陽想也沒想,就張開了嘴。
剛要咬,卻發現她又立刻把手縮了回去,將小籠包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卻也掩蓋不住一臉的得意模樣。
小丫頭,居然敢明目張膽地調戲他?秦朝陽揚了揚眉,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
他站了起來,伸手捏住小丫頭的下巴,猛地親了上去。
沐晨有些措不及防,睜著大大地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帥氣面孔,這又是要幹嘛?
根本來不及反應,下一秒,男人的舌頭已經闖進了她的嘴裡,捲走了被咬碎的小籠包。
末了,還在她的脣上輕咬了一口,以示懲罰。
直到男人的脣舌離開,沐晨這才微紅著小臉,反應過來,剛纔是個什麼情況。
不就是稍微調戲了一下他麼,至於這麼欺負她麼?
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另一邊正在打掃衛生的吳媽,沐晨的心裡,有些尷尬,也不知道吳媽有沒有看到,要是真看到了,那可就難爲情了。
擡頭,眼光不小心撞上了男人的眼眸,想起剛剛那一個吻,她的臉,唰地一下又紅了。
低著頭,默不作聲地吃著小籠包,她已經羞得不敢再看他了。
吃完早飯,秦朝陽開車送沐晨去上班。
這一次,他學聰明瞭,並沒有開那輛騷包的明黃色蘭博基尼,而是換了一輛路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