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劉志平的電話時,他正在看這個月的數(shù)據(jù)報告。
“楚逸凡,沒想到是我劉志平吧?”
“有事?”
“嗬,你說呢?”劉志平冷喝一聲,語氣裡是滿滿的得意。
“看來之前的教訓(xùn)還是沒能讓你醒悟。”楚逸凡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鑽入劉志平的耳朵裡,竟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姓楚的,是你不給我劉志平活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許是想找回一點底氣,劉志平惡狠狠地說道。
楚逸凡皺眉,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不過,他從來都不受任何威脅。
“那麼……”
“許諾在我手上……”還不待楚逸凡將話說完,劉志平便打斷他,他怕自己再多說兩句,都會被對方的氣勢嚇倒,所以在這之前,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比他弱下去,他要一招致命的打擊到那個自大強勢的男人。
果然,楚逸凡禁聲了,電話裡是良久的沉默,好半晌,才聽得他聲音低低的傳來。
“你想要怎樣?”
“哼,我想要怎樣?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將我逼到絕路上,你覺得我會怎樣?”劉志平開始得意了,他很清楚這個男人話裡的意思,怎樣?代表著還有迴旋的餘地,所以他要抓住僅存的一點餘地,給他重重的一擊。
他劉志平不會輸給任何人,楚逸凡又怎樣?是中天的總裁又怎樣?他就是要將自命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腳底下。
“說。”冷冷的一個字鑽進(jìn)劉志平的耳朵裡,他一哆嗦,報了一串地址,讓他在一天內(nèi)趕到,否則就別怪他魚死網(wǎng)破,反正他現(xiàn)在什麼也沒有了,不介意多拉兩人個人陪葬,再加上許諾本就是他的老婆,這輩子他劉志平死也也值得了。
楚逸凡眸光泛冷,狠狠地一把將手裡的手機敲在了辦公桌上,桌角砸出一個小小的坑來。
隨後拿起坐機撥通內(nèi)線,他冷聲道:“莫七,準(zhǔn)備一下,馬上出發(fā)去c市,後期工作讓艾妮處理。”
“是,先生。”電話那端的莫七一頓,有些愕然,不明白剛剛都還好好的,先生怎麼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但,他從來不過問先生的事情,也不會質(zhì)疑他的決定。
話落,已經(jīng)拉上外套,直接出了辦公室,莫七接到電話,已經(jīng)從車庫裡取了車,楚逸凡出了中天集團(tuán)在門時,莫七已經(jīng)將車開到他面前。
鑽進(jìn)車裡時,楚逸凡吩咐立馬出發(fā),他的臉色黑成一團(tuán),儘管不知道劉志平說話的真假,可莫名的就是讓他心慌,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時,便心慌了起來。
這會兒坐在車上,理智才慢慢恢復(fù)過來,拿出手機撥打許諾的電話,很可惜,電話提示音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這個認(rèn)知讓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許諾除了晚上睡覺外,其餘時間都不會關(guān)機的,莫非真如劉志平所言,他捋了她去?
如果是真的,他會讓劉志平死十次都不夠死。
爲(wèi)免劉志平說謊騙他,便又打電話到許諾老家確認(rèn),誰知許謙接了電話說許諾留了紙條說是回京都了,讓他們別擔(dān)心。
楚逸凡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許謙並不知情,還調(diào)侃楚逸凡說姐姐現(xiàn)在有了姐夫就將家裡人都放下了,果然重色輕親的節(jié)奏啊!爲(wèi)免使許父和許謙擔(dān)心,楚逸凡並未提起劉志平的事情,只是說他知道了,會去車站接許諾的,讓他們放心。
許謙還笑著說這個是自然的了,他相信姐姐的眼光的。楚逸凡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責(zé)任重大,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他是一個結(jié)婚了的人,有妻子的人,照顧肩負(fù)起一個家庭和保護(hù)妻子是他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他的妻子,他祈禱劉志平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來,否則,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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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山林,因爲(wèi)冬季的來臨,整個顯得異常荒涼,但雜草仍舊頑強的生存了下來,雖然枯葉泛黃,卻依然屹立不倒,使得整個山林看起來死氣沉沉,正月裡,人們都還沉浸在春節(jié)的氣氛中,在這樣一片荒涼而寂靜的山林中,便無人問津,更不會有人來了。
此時,山間一處茅草屋裡,許諾被綁在一根木樁上,她已經(jīng)渾身泛力,再加上被劉志平這麼一拖一拉的,力氣全無,劉志平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眼睛也被劉志平給蒙上了,她不知道這是哪裡,可依稀判斷得出,這裡很安靜,是一處從林,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潮溼之氣。
她是鄉(xiāng)下長大的,自然對於這泥土潮溼之氣很熟悉,可是,劉志平爲(wèi)什麼要將她綁了來?難道還是因爲(wèi)自己不肯和他復(fù)婚嗎?
她想起頭天的情形,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又快得讓她無法抓住。
到底是什麼呢?劉志平爲(wèi)什麼會提到‘楚逸凡’?難道劉志平想綁了她去勒索楚逸凡?只是因爲(wèi)劉志平知道楚逸凡的身份?
許諾想到這個可能,心裡就冒出一股惡寒,劉志平果然是渣到不行,這種卑劣的手段都想得出來,虧她以前還大度的想著原諒他,從此便再與他無往來。
正尋思間,木門被推開,發(fā)出沉重的吱呀聲,許諾一個激靈擡頭望去,儘管看不見,可卻知道是劉志平回來了。
許諾不作聲,她現(xiàn)在是一句話也不想劉志平說,因爲(wèi),哪怕是多說一個字,她都覺得是一種噁心,而她,不願意讓自己這麼噁心。
“訶,怎麼?你到還是沉得住氣啊!”劉志平的聲音帶著一絲譏諷鑽進(jìn)許諾的耳朵裡,她不作聲,將頭扭向一邊。
“許諾,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到現(xiàn)在愛著的女人還是你,至於林月,只是我一時的新鮮,可惜啊!我們總這麼緣淺,今生若是做不成夫妻,我還期待著下一世,雖然生不能同寢,死同穴也好,至少陰曹地府有個伴。”
許諾被他的話嚇得一個激靈,終於有了反應(yīng),她扭頭看著劉志平,怒道:“劉志平,你這個瘋子,瘋子。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哼,當(dāng)然是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包括你。”他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深冷,許諾後背冒出一層冷汗,直覺告訴她劉志平已經(jīng)瘋了。
“劉志平,你醒醒吧!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這段婚姻裡,我許諾自認(rèn)從不虧欠你什麼,出軌的是你,將屎盆子扣在我頭上的也是你,離婚了,房子財產(chǎn)我通通不要,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嗎?劉志平,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就不應(yīng)該這麼對我,你所說的愛,又自私又無恥,你這是愛嗎?”
“當(dāng)然,沒有人明白我對你的真心,當(dāng)然,除了我自己,所以,愛你,當(dāng)然是要將你留在我身邊,而不是放開,許諾,我是個男人,無法忍受你站在別的男人身邊時巧笑嫣然的對別人,你是我老婆……”他怪叫著,似是一種發(fā)泄,許諾聽著劉志平的聲音,覺得劉志平真是瘋了,纔會說出那些令人心寒的話來。
“劉志平,你是妒忌我比你過得好嗎?難道你就真願意讓我們彼此折磨?放手的人是你,不是我,可如今,你這樣是在幹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的愛就是這樣對待我的?綁了我?想幹嘛?再殺我嗎?”她是被他逼瘋了纔會說這些話。
“我告訴你,無論你怎樣做,你永遠(yuǎn)也改脫不了你是渣渣的德性,你起碼的連一個男人都不算,哦,不對,是連個人都不如,你根本就不是人……”
還不待許諾將說完,許諾只感覺下顎一緊,一股巨大的力量鉗制住她,她清晰地感覺到那是劉志平的大手。
緊接著,眼睛一晃,蒙著眼睛的那塊面紗便被劉志平給扯了下來,突然的亮光讓許諾很不能適應(yīng),閉上眼睛。
耳邊傳來劉志平幾乎發(fā)狂的聲音,“你閉嘴,我不是人嗎?很好!我就不是人,怎麼著?”話落,許諾只感覺脣上一熱,劉志平直接將脣壓了上來,狠狠地咬下,許諾低聲抗議,緊緊的閉著嘴巴,劉志平發(fā)了狠,哪裡允許許諾這樣打擊說他,那股恨意油然而生,他只想讓她閉嘴,只想這樣強行的對她,纔會覺得她在他身邊,是他劉志平的。
許諾被綁了手,加上渾身沒力氣,哪裡是劉志平的對手,一時間也掙脫不了,便重重地咬下一口,直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整個口腔中,劉志平低呼一聲,將許諾一把推開,怒瞪著她。
“嘶,好,好得很,許諾,老子就喜歡你這烈性子。”他似乎上了癮,許諾氣喘吁吁,怒瞪著劉志平,覺得已經(jīng)沒有什麼語言可以形容他的無恥了。
“劉志平,如果你還顧念著我們多年的情份,就不應(yīng)該這麼禽獸的對我。”
“許諾,你也知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情份,可是你卻對我這麼絕情,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我,你難道比我好得了多少?就因爲(wèi)釣到了姓楚的?”
許諾啞口,她覺得真的和劉志平多說一個字自己會不會短命一天。索性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