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人無不離別之聚首。我知道晨和我終究會爲生活,不得不各奔東西,但是在這有限的兩年時間,我絕對不會讓他有事。
當時我救晨時,他怯生生的問我:“可以和我做朋友嗎?”在他眼神裡有一絲期望,而更多卻是絕望。
從他身上我看到我以前的影子,或許要是我不是那樣,曉晴就不會離開我吧?也就不會發生車禍!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把晨看的很重要。
“猴子,你說他們是在做什麼?”晨小聲的問我。
“不太清楚,先看看再說,別暴露。”我不解的說,按著晨的頭,他這麼明顯,想不讓人發現都難。
晨打開我的手,躲在花壇邊,津津有味的看著前方。我本來想拉著胖子離開,不要管這事,畢竟熱鬧可不是那麼好看的,避之不及。
但是看到晨看的這麼積極,我看是拉不走的,只好也躲在花壇旁邊看戲,一但有情況,我就帶著晨閃人。
在我們前面的空地上,有四個彪形大漢正圍著一個老頭,老頭衣杉濫屢,面容蒼白無血,且身上多處負傷,目光卻炯炯有神,似有不甘,似有怨恨,欲破目而出。
那個老頭一看就是好人,我心中想道。
瞬間我又苦笑,我什麼時候變的以貌取人了,但是我到底出不出幫那個老頭?看他都一大把年紀,而且看起來不像壞人,必要時我還是出手幫助他。
心中有了決斷,我便做好準備。雖然以我的身手打過那四個彪形大漢,但是託延他們一會兒,讓那個老頭脫身,還是沒問題的,在這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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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對晨小聲地說:“等會兒,我出去大喝一聲,你就往小軒家跑,記住別回來,我們在小軒家碰面。”
“你又心軟了?”晨沒有答應我的話,看著我問道。
“不是,救人一命就當自己積德。再說了,我要不心軟,當初就不會救你了。”我拍了下晨,我知道他在擔心我。
“臭猴子,別打我的頭,我還想長高呢。”晨鄙視的看著我,臉上浮現出他特有的傻笑,“行,我不拖你後腿,我們在小軒家碰面。”
說完晨的眼睛黯淡下來,我裝未看見,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
晨我已經安排好,現在我沒有什麼可擔心了。
在我和晨說話之際,爲首的彪形的彪形大漢與那個老頭談崩了,便要揮刀瞭解那個老頭。
我哪能讓他動手,跳出花壇,大喝一聲:“住手。”
聞聲,晨扭頭便跑,跑的比兔子還快。
大喝之後,我快步衝向四個彪形大漢,在跑到一半時,我停住了,我驚訝的看著那個老頭,這一切太不可思議。如果有件事比地球毀滅更恐怖,我想就是這件事。
事情是這樣的,在大喝一聲之後,四個彪形大沒有料到這裡還有其他的人,被我這一喝吸引過來,就在他們愣神之時,那個老頭拔劍而出,瞬殺四人,血不外濺,四人便悄然倒地。
事實上,我並未見那個老頭拔的是劍,還是刀。只是在他出手時,寒光一閃,瞬殺四人,憑感覺我猜他用的是劍,因爲那才帥。
老頭轉過身,並沒有看我,而是看向花壇,冷聲道:“不用躲了。”
我也看向花壇,晨從花壇邊跳出來,傻笑著對我說:“猴子,我還是覺得這熱鬧很好看,所以又跑回來。”
我知道晨說的不是真話,其實他是怕我出事,才跑回來的,這份情我記住了。
“死胖子,以後不許看熱鬧。”我罵著晨,但是心裡一陣感動。
聽到我的話,晨傻笑點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聽進去了。
“胖子,我們走吧,要是遲到了,小軒會削了我們的。”
見左右無事,便我招呼著胖子離開,我對那個老頭沒有好感,既然他那麼厲害,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出手時動手,他的目的是什麼?
“二位,還是等下再走。”那個老頭冷聲聲開口,不想我們離開。
“你還有何事?”我將晨擋在身後,一刻也不放鬆的看著那個老頭,他老是老,質量好。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那個老頭頭笑了笑,說實話他笑的比哭還難看,“我名幻,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我叫晨,號稱成都李小龍,他叫猴子,你的功夫真是天下無敵,……。”晨臉皮極厚,我不明就理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猴子?”幻老頭明顯一愣,想不到會有姓這個的。
我一腳把晨踹飛,對幻老頭說:“我名葉隕,你還是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事?”
“葉隕,你出手相救於我,自是要報答你,我見你是心慈之人,日後極有可能栽在上面,這套《靈動訣》便送你,此訣雖無攻力,但是卻能令人身輕如燕,柳若飛絮,且能保護要害。”幻老頭說完,遞給我一本書後,便要離開。
“師傅,等一下,你看能不能整本什麼訣的給我?我一定勤學苦練,不辱沒你的英名。”晨一見幻老頭要離開,敢緊叫住他,連哄帶誇的,這不連師父都叫上了。
我開始明白晨先前爲什麼誇幻老頭,原來是爲了拜師,果真好手段。
“你的資質與葉隕差不多,屬於天資不足,後天不繼的主,更沒有幫助過我,按理是不能給你什麼訣的,但是你剛剛誇我誇的對,我就也送你一本《靈動訣》。”幻老頭果然臉皮厚到淋漓盡致,誇起自己來,臉不紅,心不跳。
還有說晨把我也扯上,我直想一板磚照呼上去。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那樣紅。不過我還沒有動手,晨倒先讓他吃鱉。
晨見遞過來的是《靈動訣》,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傻笑著說:“我不要這個。”
“你想要什麼?”幻老頭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臉憋的通紅,我不禁在一旁偷笑,太過癮了。
“我想要本有攻擊力的,以師傅你英明神武的風采,不會沒有吧?”晨媚掐道。
“笑話,我怎麼會沒有呢?《七傷拳》要不要?”幻老頭出手豪氣,可仔細一想他明白過來,自己著了晨的道,中了激將法。
可大師就是大師,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他愣是沒有反悔。打碎牙往肚子裡吞,我在一旁看的可樂了。
晨聽到《七傷拳》這名兒,滿意的點頭,也許是覺得這名兒霸氣,但是拒古書記載,《七傷拳》並非祥物。
“你給胖子的《七傷拳》,可是會攻敵七分,自損三分?”我問道。
“沒錯,看不出你還知曉此事,不簡單。”幻老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你既已知《七傷拳》爲不祥之物,卻給胖子,是何道理?”我指著幻老頭,怒道。
人有逆鱗,觸之不得,若不教訓他,莫以爲我當真是柿子。
“猴子,你別激動,要是師傅當真想害我,豈會承認《七傷拳》的弊端呢?”晨見我很是生氣,連忙出來打圓場。
是呀,要是幻老頭真想害晨,豈會如此,看來關心則亂,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幻老頭給的東西,貌似不是好物,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葉隕,你偏激了,我給晨的《七傷拳》,自然不會害他,只有他不使用拳譜中最後一式,就不會對自身有任何損傷。”幻老頭慢悠悠的說,看的出他並沒有因爲我的怒叱而生氣。
現在我是明白,幻老頭是要告訴我,做事不能衝動,就像剛纔明明很簡單的道理,可是我因爲憤怒卻沒有看清。這就是我的性格缺點,但是想改並不是這麼簡單。
“老頭,謝了。”我想明白了,自然不會還老頭的取笑,要是再那樣,我真是個混球了。
幻老頭見我明悟,點頭而笑,抱拳對我和胖子說:“後會有期。”
說完,幻老頭轉身向山下走去,在暮色漸沉下,幻老頭走的極其猥瑣。
“師傅,我們什麼時候會再見?”晨戀戀不捨的問,是不捨他的這個師傅?還是不捨他身上的東西呢?
“會有機會的。”幻老頭很瀟灑的沒有回頭,向我們揮了揮手,走的依然很猥瑣。
晨目送著他的師父消失在他的視線內,轉頭嘆息著對我說:“可惜了,那麼多好東西。”
果然是爲了東西,要是幻老頭知道,一定會笑的很吐血。
“唉呦,誰那麼缺德,把井蓋偷了?”遠處傳來幻老頭的悲呼,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大師,他給我的《靈動訣》到底有沒有用,因爲拿它來擦屁股都閒咯人。
“胖子,你不去救你的師傅嗎”我打趣的問晨。
“沒事,他老人家英明神武,摔幾下還當鍛鍊身體,我要是去打饒他老人家鍛鍊,非踢飛我不可。”晨現在特沒心沒肺,說實話他的理由真的很難。
後來我知道幻老頭,因傷在醫院躺了三個月,原因是晚送醫,傷勢惡化。
因此幻老頭沒少埋怨晨,後來胖子還是用這個藉口向幻老頭解釋,而幻老頭竟然相信了,沒有再怪過晨,果然是師徒,這智商……。
“胖子,照理說你不是很喜歡舞刀弄刀的,爲什麼非要學《七傷拳》?。”看著走在我前面的晨,我開口問道。
“因爲我不想拖你的後腿,我想變強。”晨回頭,傻笑的看著我。
這一瞬間我愣住了,都說人越長大越孤單,或許是缺乏暗全感,人們開始固步自封,漸漸的朋友也就少了。我突然發現我是幸運的,我還有我的好兄弟晨。
至少我不孤單,在尋找曉晴的路上,我尋到了一個好兄弟。我想起了聖哥,不知他現在正在泡哪個美女?
“猴子,快點跟上,不然趕不上小軒的party了。”晨的話,把我從沉思中叫醒,看著遠方,去他什麼的越長大越孤單,我現在就著眼於眼前。
百蟲死而不僵,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有什麼可以難住我。
“死胖子,不是叫你不要叫我猴子嗎?”我向晨追去,欲修理他。
“你還叫我胖子呢?再說你體形特像只猴子,怨的了我嗎?”晨說的振振有詞。
“呦,小胖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有種別跑。”
“不跑是傻子,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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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晨的打鬧中,我們向著我們目的地走去。
不知道在哪裡又會什麼上演?又會有什麼等著我?